【快新】王牌特工(上)
*黑羽教官和他的小狼柯的任务日常。2.5w,一发完。
*再次十七岁的工藤新一家中遭遇巨变之时等来一位故知,同时陈年的秘密也被一点点翻开,这一次,他能解决事件吗?
快新/王牌特工
文/洛丹
街上商铺窗外的风铃泠泠吹响。
放学的路上,小岛元太跑上前去,“柯南你!又抢我的巧克力。”
那被小岛的手臂牵着肩膀的高中生笑着说,“这不叫抢吧?”
紧跟在后的圆谷光彦说:“我们不是让你今天请假在家吗?”
柯南说:“就算我在家,她们也不会送给你们的。而且,我也要过情人节啊。”
元太不赌气地回道,“过什么哦,明明是闻名我校的单身主义。”
“好了好了,都送给你们啦,” 柯南说着把手中收到的巧克力都扔向了身后,“接着。”
元太和光彦忙着抢,谁知有不少巧克力都落在了一旁的地上。此时,一辆刚启动不久的汽车刚好经过,那些巧克力便成了轮下亡魂。
两个学生急冲冲地追了上去,他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这般能力,竟然还真跳上了汽车后盖。
元太爬到车顶,又爬到车前,“就知道是你,铃木贤尔。”
那车里的人被挡了视线,车开得歪歪斜斜,看起来十分危险。
“元太!” 赶过来的江户川对元太喊道,“快下来!”
“不要嘛柯南,是他故意毁了我们的巧克力。” 元太愤愤地说。
柯南抬头一看,前面路口处拐来一辆车,而铃木的车已经从车道脱离了,“危险!”
眼看就要两车就要面对面撞上,柯南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的车竟然速度不降反升,一边轮子凌空而起,从狭窄车道的边缘上空,与元太的头发擦肩而过了。
那辆银白色的雪佛兰超跑,用两个轮子开过这条街,铃木的车早已刹停,而雪佛兰也急刹在了他们后面。
路上的四个高中生惊魂未定,他们怔着几张脸转过身来,只见那车的前门悠悠打开,上面走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银发青年,他约莫二十有余,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发色和过于高挑的身形在这个国家都有些少见,像是一个外来的异邦人。
他扶了扶那金丝边的眼镜,边说边走到他们面前,“小鬼……想自杀能不能找个好办法,用父母的车可是要给家里惹麻烦的。”
“大哥哥,是他爬上我的车才这样的!”
“是铃木有错在先,故意开车轧了我们的巧克力。”
江户川站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只一直观察这个青年。他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可是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修饰了此人的面貌,那赤红的火焰一样的瞳色,虽然有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却让江户川觉得,这个人精致归精致,可就是看着浑身不得劲,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影响公共交通的行为都是不好的,这次是遇到我,再发生这样的事可不会这么幸运了,” 他说着,那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了几块巧克力,扔给了他们,“这个送你们,赶紧回家吧。”
“谢谢哥哥!”
这位银发的男子正转身要走,江户川柯南却三步并两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可是要去帝丹高中?”
“正是,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年背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声音在初春微寒的空气中传响。
“我今天在校长的办公室看见了你的简历,真是年轻有为的人啊,罗宾教授,名字也很有趣,一眼就记住了。”
“我记得,那张简历没有照片吧,怎么能确定是我?”
“简历是夹在一种质地特殊的木质文件板上的,拥有那种味道的树木,只来自您国外工作的地方,而现在你的身上也有。”
这青年的手伸向半空中,手上一串钥匙滑了下来,挂在他手指上,他看向钥匙环上串着的木制纪念品,“看来,是因为它啊。”
“应该是的,” 江户川勾起了自信的笑容,“我想起有本课本忘记带了,明天是周末,再来拿有些麻烦,可以请先生载我一程吗?”
那先生没有说话,收起手上的钥匙,轻轻转身,从他面前的江户川的身边绕过了。
他经过身边的时候,柯南只觉得心中一烫——因为,被拒绝了吗?
正当柯南神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却又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柯南跑了过去,他车门也不开,直接撑着车门跳了进去,“多谢。”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那人一下没忍住,竟噗嗤的一下笑了出声。
“你!你笑什么,先生刚才不是已经见识了吗?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就是个侦探。”
“不是因为这种事。”
“那是因为什么?” 江户川皱起眉头,满脸不悦,他问完就一直等待着回答,可是右边那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前方,默默地开着车。
江户川没有等待到回复,便更觉得此人无礼,向左扭过头去,佯装十分生气的样子。
——可是这位一看就是用了假名的亚森罗宾,并没有继续弥补他的无礼、作出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柯南又用余光看着那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手腕、手表、手臂,再往上移动视线,是手臂关节处卷起的白衬衫袖口,折痕整齐,以及宽阔的肩膀,最后是他的下颌骨。
踌躇了一下,柯南好不容易开了口,“那个……”
却被他打断了,“我们到了。”
那青年从车里出来后,等被大力关上的车门带起的风刮过了江户川的脸,青年黑色的长风衣才终于落了摆,“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他说。
“等等——” 柯南急切地冲过来,见那人走太快,没追上,只好停下来先问,“我已经说了我的名字,那你的呢?”
只见那人头也不回,只说道:“你什么时候说了?”
江户川听了,瞬间僵在原地。
十年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再也没有人再提起另一个名字。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江户川柯南的内心本应该警铃大作,可是他却欣喜若狂。
那人已经离开,他则是寻去自己的教室,随便拿了本课本回来,就在车旁等待着了。
左等右等,那人也不知道在办理什么手续,就是不回来。等柯南都犯困了,停车场旁边的灌木丛中却隐约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柯南往那林中一瞥,那声音又消失了。他想着既然那青年不回来,他先找个地方坐下吧,便离开了此地,他前脚刚动,后脚那些附近的混混就从灌木丛中跳出,意图砸了这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敞篷跑车。
柯南见状,立刻绕了回来,“你们做什么?”
“小子,这,这不是你的车吧?”
柯南摇摇头。
“那你不要管了。”
“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这里有监控,如果不想被起诉,还是不要——” 柯南还在说,谁知那领头的无赖直接朝监控丢了根木棍,那监控就被砸坏了。
接着他们便又准备动手了,柯南又出声道:“等等!”
“又怎么了?”
“就是还想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看那里——” 柯南指了指与监控相反的方向,那些人都往同一边看去,不注意之间,眼睛全被柯南丢的一把土偷袭了去。
“抓住这个臭小子!揍他!” 一人捂着眼睛喊道,谁知被一双手从后面把头发拽了去,使得他不得不痛苦地仰头,“谁?”
“别,别拽了!”
“你想砸我的车?叫什么来着,哦,北条,下午在机场你还没玩够?”
“你让他们砸吧。他们怎么砸它,我就怎么打你。”
“这……”
“我的车毁了有高额保险,不知道你的脸毁了有没有?”
“砸——”
小弟没听了还真砸了,一锤就打碎了车玻璃,那钢化玻璃上生出了一朵朵碎裂的雪花。
然后这北条堂的脸上也挨了一拳,整个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牙齿都飞出来了。
“你们怎么就砸了,我刚还没说完呢,是砸,砸不起!” 说着,便带着那些人离开了。
江户川在旁边看得心情愉悦,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那银发青年走到柯南旁边,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这里是我学校,我为什么不能在?你的车坏了,这样看不见路的,怎么回去?”
罗宾教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思考状,“嗯~的确是个问题,只能打个车了。”
三分钟后,柯南帮他把行李放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两人一个坐在了副驾驶,一个在后面。
“去哪里?” 司机问。
“米花町二丁目21番地。”
“嗯?你要先送我?” 不对,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家在哪?
“谁要送你?” 罗宾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江户川,“我本来就是要去那。”
柯南更是想不通了,看来只能等到家再说了,他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说起来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砸你的车?”
“那个领头的叫北条堂,他下午在机场对一位好看的女空乘性骚扰,我就骗了个另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也对他性骚扰,可能让他太丢人了,就有些气不过。”
“真有你的。”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到了工藤宅家门口,这江户川的钥匙还没有掏出来,罗宾教授已经开门进去了。
柯南找到自己的钥匙,确认了不是对方拿去了之后,紧皱着眉头,朝已经拉着行李箱进去的那人大喊道:“你哪来的钥匙!?” 却没有得到回答。
见他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柯南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背影。
最后,看着他把家里的牛奶倒出来,还用了自己的杯子,柯南再也忍不了,“你还不说,就请出去。”
“你父母的钥匙,他们让我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他把牛奶放在了餐桌上,朝柯南的身后走了过来。
“嘛,这样应该也勉强算得上「照顾」了?” 他说着,进一步靠近了柯南,左手已经从背后擦过了那深蓝的校服,轻轻贴上了柯南的腰侧,他感受着,高中生此刻的紧张和僵硬。最后,他把前胸贴在了对方的背后,嘴唇也贴在了对方的耳旁,轻轻说道:“是吧,工藤新一?”
新一没有从他的身前离开,而是掏出身上的电话,给父亲和母亲各打了一个,都没有接通,他放下手机,在那人的怀中转过身来,静静问道:“他们怎么了?”
罗宾说:“今天先睡觉吧。”
对方这句话音一落,腰间的触感也随即消失了,工藤新一缓缓转身,见这偌大的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那个浑身透着可疑气息却又让他倍感熟悉的人,连带着刚才桌上那杯牛奶,一并消失了。只剩一个牛奶纸盒。
新一走到餐桌前,筐了筐那高高的纸盒,发现将近两升的牛奶,小半盒都没了,“看着也不小了,却还爱喝这个。”
——毕竟,如果非要连二十八年前的犯案都算上的话,他真是老的可以了。
新一这么想着,也倒了半杯牛奶,端着走上楼去了,“被子在客房转角的柜子里,浴巾在门后的隔间里,先说好,你不准乱碰其他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听,只顾着自己尽量大声地说着。
声音隔着反锁的门传到了二楼的客房中,那地上是被扔下的黑色风衣,行李箱也没来及收拾,只是摊开在旁边,被翻得一团糟,像是为了快速找出什么东西一样。
一个人,背靠着床沿,正坐在地上。
“好啰嗦…” 他嘴上说着不领情的话,嘴角却偷偷勾了起来。
“哦还有,热水是往左拧的。” 外面的声音好像终于结束在二楼楼梯的转角。
而门这边的人自顾自地小声回道,“…知道了,真是个爱操心的家伙。” 随之,关门的声音传来。
坐在地上的这人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想站起却牵动了身上,“嘶……” 他咬牙用右手按住了传来热辣痛感的左肩,左手开始去继续翻箱子,却找不到想找的,“不是吧,这就没了……”
他没办法,只好伸手打开床下的抽屉,发现了一些女士衬衫,看起来,那衣服都是属于毛利兰的,“这个,如果剪了,他会杀了我吗?”
“……”
做人,要当机立断。于是这些精致好看的各种淡雅颜色的衬衫都被他做成了备用绷带。
他手臂撑着床站起,带着那些布条,进了卫生间。
化妆镜前面,他洗去头发的染色,卸了美瞳,擦去那些足以改变气质的妆容,最后出现在这镜中的,俨然是和隔壁房间高中生相差无几的一张脸。
他弄好这些后,开始慢慢脱掉上衣,开始收拾肩上的伤口,他看着肩上那因为坐了十几小时飞机长途跋涉而一片狼藉的、横亘了半个箭头伤,不为所动,只是往下盯了盯,盯到了自己的胸口。他只是看着,那上面就好像出现了一道枪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
「枪口本应该在他身上的。」
「怎么就没有呢?」
“该死……” 他突然发疯一样用指甲使劲来回刮拉着那块皮肤,可是那上面就是平滑白净,直到刮出了力道渗血的痕迹。
仿佛这样,他的生命就可以完结了。他在自欺欺人呢。
“……”
他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拿来了那些布条,开始按部就班地卸掉原来的绷带,重新包扎着那恐怖的伤口。
——麻木不仁地,身体和内心皆是如此。
2032年2月15日早,工藤宅。
不同于以往周末的懒觉,工藤新一起得还算早,他轻轻放下了加热了方便早餐的盘子,然后猫手猫脚地走到了客房的门口,贴在门上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谁知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他没站稳,一头撞在了里面的人身上。
“啊——”,接着两个人都失了重心,一起倒在了客房门前的地上。
软软的,有些暖,还有薄荷沐浴露的香气。新一感受完这些之后,才去思考那是什么地方,原是自己的侧脸贴上了对方的胸膛,他慌忙从他身上跳开了,“对,对不起……我……那个,老师要不要来一起吃早餐?”
“你做的?”
“我……是我热的,两份。”
“热都热了,为什么不吃?”
得到回应的新一伸出手,主动拉住对方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谁知这一拉不要紧,他用力的时候,对方脸色都变了,他才拉了一半便赶紧松了手,本来想拉起的人,也靠在了一旁的门上。
“你刚才……” 新一欲言又止。
教授先生没说话,迅速找回平衡站好了身体,“没什么,走吧。”
罗宾吃着三明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昨天太晚了没能和你说,抽屉里的几件女式衬衣被我——”
“那个啊,你穿吧。”
“诶?” 罗宾听了,怔了一下。
新一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人,“不是穿了?那是?”
“咳咳……” 想到这样说反而不用为毁掉衣服找其他理由了,我们昔日的小偷先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是穿了。”
新一露出了然的微笑,“没事没事,人总要有点特殊的爱好嘛,” 接着又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对方,“而且,都到现在了你还害羞什么,我不是早知道了嘛?”
“再说了,全是一些兰以前的衣服,她早就不会在这里住了,偶尔也不会。” 说着,他好像是意识到了话题不合适,他夹了更大一块面包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副不愿再提的样子。
“你……” 可罗宾先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新一见他还是好奇,有些气恼,直接打断了他,“我什么?总不能还让她接受我吧,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差了十岁。我上了这么久的学,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性格跟她比…已经幼稚得不行了。”
“也是,年龄是个问题。” 罗宾没什么感情地说,二人没有继续话题,气氛一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工藤,谢谢你的早餐。早上没事的话,跟我去个地方吧。”
新一听了,刚才那因为话题尴尬逐渐冷淡的表情、现在浮现了悦色,“是让我跟你去见他们吧?我去换身衣服,这就来。”
徒留无法说出任何多余的话的一人,继续吃着早餐,只是这口中的食物,已味同嚼蜡。
五分钟后,工藤宅门口,已经有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那里。
“嘿,你这么快就买了新的豪车?还配了司机?” 新一用看败家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罗宾。
二人一起坐进车中以后,驾驶座上的人不悦地说:“柯南,你说谁是你的司机?”
还没看到脸,这声音的音色就让新一打了一身寒颤,“安……安室先生?!”
“黑羽,周围怎么样?”
“已确认安全。”
看到二人这熟练的合作,和安室透直呼类似基德名姓的行为,新一知道自己从头来过的这些年一定错过了很多事情。
他又想到昨天基德为躲避铃木的车玩的单轮漂移,在车后面悻悻地小声嘟囔道,“哼,是司机也不敢坐好吗……像你们俩这样的开车方法……”
说到一半,他托着腮,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看到安室透车都没开,起身靠向左边的副驾驶,硬要扒拉着基德身上的衣服,像是要做些什么,基德明明一脸不愿意,他却还不停下。
“安室先生!” 新一边喊边凑上去拉人。
安室倒是真停下了,他坐回了驾驶座,“在纽约多停几天也不着急呀,而且我就不能带他吗?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呢?前两天还躺在床上,昨天说飞就飞回来了。”
黑羽快斗自知理亏,只是让他继续说,也不顶嘴了。
“算了,现在你已经好多了,我希望后面那小鬼不要像你当年这样,两个字——麻烦。丢给你正好,不跟你抢。”
新一敏感地想到了早上喊那人吃早饭时发生的事,似乎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放心,我应该比他好多了。不过,你们到底要让我去做什么?说都没说,怎么就像我已经同意了一样?”
车上一时安静极了,新一终于有了极为不详的预感。
车停了,等他们三个站在一家叫冰山女王的冰淇淋甜品店面前,新一心中不详的预感削去了大半。他皱起眉头,发出了内心的疑问:
“你们……一个从国外飞回来,一个一大早来接我,就为了带我吃这个?”
“嘛,也可以这么说,最近我上了新品,特邀黑羽君和柯南君品尝。” 安室透笑着说,他虽然已经年近四十,笑起来还是十分天真烂漫。
“他喜欢这些我昨天就看出来了,可我不爱啊……” 新一委屈巴巴地说。
“来都来了,就尝尝嘛。” 安室透说。
就这样,新一被两个人架进了甜品店中,到单间里坐下了。
安室透递上了一张华丽的卡片,“这是我手写的菜单,柯南君,请看看吧。”
黑羽快斗欢呼雀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我要这个巧克力巴菲,牛奶芒果奶冻,雪顶美式,还有榴莲糯米球……”
“够了够了,黑羽,再多就赶不上会议了……”
“好吧…” 他撅了撅嘴,“那就这样。”
已经这么多,安室也就不问柯南还要什么了。
等这些甜品上全了,老板安室透、和顾客江户川柯南便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黑羽快斗一个人吃。
黑羽吃得太香了,没过多久,就已经吃掉了一半,此时,那些甜品上的小装饰便不至于因为速度太快而滑落,“那么,我们走吧。” 安室透说。
他说完,地面上就升起了椭球形的白墙,把他们包在了中间。
“这是什么啊……” 新一问道,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他们正在跟着整个小房间开始下坠。然后又开始前后运行。
地下管道的速度惊人,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出了东京市。
同时,黑羽也结束了甜品的用餐。
新一惊叹道,“你还真吃得完啊,明明刚吃过早餐。”
“你不知道吗?人都有第二个胃,就是留给甜品的。” 黑羽像是沉浸在甜品的世界里没有出来,喝醉了一样在新一的身上勾肩搭背。
“然而它的原话是:女人都有第二个胃,不包括你啊笨蛋。”
随着胶囊的舱门打开,三人走出了运输胶囊,新一刚踏出去,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了硕大无比的军事基地。
“这是我们驻国内的基地。” 安室透说。
新一追问道:“我们是?你?基德?还有谁?”
“还有你的父母,柯南君。”
“他们在哪?”
“请跟我来。”
他们走在走廊上,安室边走边说着:“这是一个独立于几乎所有体系外的的特工组织,它不受控于任何国家的军方。创办的宗旨服务于全球广大的平民。多年来因其能力出众,秘密保护了很多人,被称为王牌特工。”
“几天前,组织在美东执行了一个关于核武器的任务。参与的三个人,两死一伤,但好在任务还算成功完成。”
听到这里,工藤新一跟上的脚步停了下来,“死的是我父母,伤的是他?”
安室难过地点了点头。
“从十三年前开始,他们就几乎一直在国外,原因就是这个吗?”
“是的,工藤夫妇二人因为职业光鲜在美人际交往广泛,真实结婚的关系也是极佳的伪装色,多年来,都是美东的总接头人。他们起初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就让你一人在国内生活了。”
“那现在?”
“我们最终认为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牵扯与否,决定权在你,柯南君,” 安室透朝一直不说话的黑羽快斗使了个眼色, “你父母现在的想法我是不清楚,因为是爆炸,现场什么都没剩,而最后时间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是黑羽,不过,对你来说,「你应该更希望知道这些」——黑羽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新一走到黑羽的左边,“的确,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地活下去,一想到就让人觉得痛苦无比。”
而黑羽则像是没察觉新一靠近自己的动作一样,继续往前走了,嘴上还催促着,“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快点吧,会议要开始了。”
新一还想追上去,却被安室拦住了脚步。
安室有些难过地说:“当年还在读高中的他和你一样,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你父母把他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之后,他就一直呆在美国和他们一起行动了。这次行动太过危险,为了帮助黑羽从现场逃脱,付出了很多,因为我们真的很需要他,但他总觉得……” 说到这里,安室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好。
“他这样一个人,既然和我爸爸妈妈是近十年的搭档,我大概能想象他在想什么,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做不到去安慰他。” 新一木然地说道,仿佛一字一句都是机械发出的言语。
他说完,就向黑羽快斗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了。他明明腿都冻住了,可是脚步就是停不下来,一切行为都像机器在运行下去一样,他这十几年,见过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又大半年没见,却等来这样一个「永远不能再见」的消息。
安室透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黑羽快斗在一个会议室空荡的门前停下了,他转头,看向远处慢慢跟过来的那比他小了十岁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也可能到不了未来的工藤新一。
他终于移开视线,打开了那扇门,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着了。
“各位久等了,今天你们会认识一个新朋友、插班生。”
那会议室里面都是一些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年轻人,他们好奇地向门口张望着,想知道是哪个也不要命的新人,即将要加入他们的队列。
紧接着,看到看见一双球鞋,谁知球鞋的主人刚进来,就朝他们一星期没见今天刚回来的教官扑了过去,瞬间,教官被他按在了墙上。
“咳咳……” 黑羽顺了顺气,在新一耳边小声道:“你在做什么?速度入列。”
可是新一却完全不顺着黑羽给的台阶下,眼睛藏在阴影里的新一轻轻抬头,对上了黑羽快斗赤色的眼瞳,“他们是我父母,不是你的,别这么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行吗?”
黑羽扣住了新一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把它扭转了方向,转眼新一的手臂就被反剪在了背后,整个人被黑羽按下,面朝着会议室中的其他人员,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在这里的谁都不是,你再这般目中无人,也像我一样,谁也救不了。” 黑羽冷漠地说。
他手上没动,视线从新一背后抬起,向其他人说道,“这个莽撞且自大的新人叫江户川柯南,现在还只是高二学生,今后就是你们的同期了。”
说完,黑羽收了手,转身离开,谁知那单膝跪地的人转身就像狼一样把黑羽拖了回来,这下是摔在了门口的桌子上,两个人滚上了桌子正中央,又扭打着滚了下来。
“太猛了新人…这是现场实战教学啊。” 在场的谁敢对教官如此这般?
黑羽根本不给新一留一点余地,新一的偷袭后黑羽还是很快又抢回了上风,他跨在了新一的上半身上,朝新一的脸一拳打了过去,瞬间嘴角就破了相。
新一则是奋力一蹬,可是不知为何身上的人就是动都没动,基德以前不是敏捷类型的吗?什么时候力气也这么大了?他便只好手脚并用地试图逃脱,却意外像是捶到了黑羽的软肋,随即,抵在身上的力气撤了大半,黑羽自己从他身上打算离开,只是还没站起来,就倒在了新一的身上。
“喂?你……” 这情况把新一吓了一跳。
“黑羽!” 因为遇到了一些事姗姗来迟的安室透喊道,却为时已晚,他郁闷地看着眼前的情况,“你们…”
安室透扶了扶额头,“柯南君,你带他离开吧,病房号是211,找人问一下就找到了,安排好了立刻回来,这里先交给我。”
“我知道了。” 新一避开了黑羽身上自己刚才碰撞的地方,把人背了去,从门口离开了。
他问了一些来往的职员,最终找到了这间211,他推门进去,病房很大,空荡荡的,他把黑羽轻轻放在了床上,“应该需要叫个医生过来吧……”
新一观察了一会儿床头的面板,却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像是要通过什么验证才可以使用的。他又看了看床头的名卡,上面写着:「黑羽快斗」
「快斗?这是基德的名字?…」 新一看着床上的人,对怪盗这么执着啊?
此时,他看见这人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按住了自己的肩头,眉头紧皱着。
「很疼吧?」不知怎么喊来医生,新一犹豫了会儿,还是动手轻轻解开了黑羽的上衣,他吓了一跳,大概是因为那些布缕长度不够,它们错综复杂地有一圈没一圈地缠在他的肩膀上,原来是他早上提到的兰的衣服,此刻已经沾满了血迹,那创面很大,从前往后横亘了他左边半个肩膀,像是爆炸时被弹片或其他金属片所上。
为了看清伤口,他凑得太近了,突然被床上的人拉到了胸前。新一靠在黑羽的身上,他还嗅了嗅,和早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只是在这灯火通明的病房里,看见的皮肤、肌理都更显清晰了。
新一的后背被黑羽的手臂压着,因为还怕碰到黑羽的伤口,不太敢动,只是嘴上喊道:“基德?……”
他又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一股力量,把他往上拉了拉,这病房的灯光太过刺眼,黑羽眯起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去看向被他压在身上的人。
“既然我在这里,那安室先生应该已经开始了,” 黑羽问他,“你怎么不回去?”
“不知道怎么帮你喊医生。”
“医生已经来了。” 黑羽偷笑着说。
“在哪?” 新一疑惑地问,想转头去看,可是黑羽就是不放开他,他也没办法。
“就在这里啊,比十个医生都管用。” 黑羽说。
“你……算了,我早该习惯才对,” 新一还想从黑羽怀里逃开,依然失败,他不太高兴地说,“你的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黑羽好笑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沮丧吗?”
新一解释说:“以前哪怕是小孩子,也是这方面比你强才可以势均力敌,你就是片风筝,只会飞,一踢就破。”
“怎么说话呢?哪有那么脆皮,是你太夸张了好吗?就你那足球,光躲开已经是极限了。不过现在,如果你这么想超过我,我很欢迎的哦。”
“你要怎么欢迎?” 新一问他。
“那你想要我怎么欢迎?”
“我还没想好,这样吧,我每赢你一次,你都要答应我一件事,放心,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
“成交,不过,你要能赢才行。”
新一有些生气,总算从他右臂的臂弯里逃脱:“别小看人了,你能做到的,我一定也能。”
他往后站了两步,去了黑羽的床尾,他看着黑羽的眼睛,认真问道:“在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们……在生命的最后,和你说什么了?”
黑羽盯了新一很久,才开始说:“让我脱离组织,去找你,不论以养父母、兄长还是什么方式,都和你一起生活。”
新一说:“可你没有听,你不仅没有离开,还联系安室先生,带我进来了。”
黑羽一根接着一根地伸出手指,说道:
“第一,主动脱离这样的地方再去找你,一旦出问题,我们都会陷入危险。”
“第二,我也不想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他们的位置现在空缺,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格,你都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其实都不用我做什么,你如果发现他们失踪了,凭你的能力,总有一天会自己查过来的,与其那样,不如由我来告诉你。”
新一却接了一个仿佛无关、却处处相关的问题:“怪盗基德,就是那样诞生的吗?为了寻找真相,做了小偷。”
黑羽似乎没想到他会那么问,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算是吧,所以,我不想…不想你也走到那个地步……”
他顿了顿,继续说,“要是你不像我那么幸运、能遇到你父母这样的人,而是一路被有心人利用就糟了。伯父和阿姨如果能感受你一定要找到他们死亡真相的心情,一定会理解我的。”
新一问道:“那当年,你找到了吗?想要的真相。”
黑羽快斗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把自己的被子拽到了身上,他转过身去,闷闷地说:“你走吧,再不去就跟不上了。”
新一看黑羽这样,最终没问下去,“你不喊医生?”
“不用了,我睡会儿就好。”
新一走到门口,还是有些迈不开步子,他心中犹豫了几多回合,最终还是转身向黑羽的方向鞠了个躬,“找你打架的事,抱歉了,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我说的话其实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看见你那样挺生气的,你就当是,夺走我与他们十年相处时光的代价吧。以及,我想知道他们死亡的全部真相,你之后可以慢慢告诉我。”
“这是因为爱,你不用嫉妒我。只是爱,总是阴差阳错地…变成了痛苦。关于后一点,我会的。”
新一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便不再多做打扰,轻轻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他回到上午那间会议室的时候,他们已经集体去了里间的道场训练了。他搭眼一看,又是一个熟悉的人。
赤井秀一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学员玩真刀厮杀。
“赤井先生?!FBI也来兼职的吗?” 这叫什么?谍中谍?”新一溜到他身旁,小声问道。
赤井点了支烟,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当下老师。他任务太多,要不是有的人把今天当值的教官打回了病床上,也不至于找我顶包。”
“黑羽有两周的休假,暂时不会出任务了,最近都会是他,所以你不能再这样了,小鬼。”
新一伸出双手摊开,作无奈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冲动。”
“开始吧。” 赤井朝道场中间看去,示意新一去那里。
“诶?和谁打……”
“他们都组好队了,你的对手是我。”
“你和黑羽,谁——” 新一刚想问问好做个心里准备,赤井却看穿了他的想法,“别比较了,他今天半边手臂几乎都废了比什么。”
“这样的嘛…” 和黑羽相处了半天一夜又打了一架的新一完全没察觉到。
赤井丢给了他一柄刀子。跟刚开场就几次差点划过他的脸的赤井的刀比起来,这刀在他手里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喂,如果不做好攻击对方的觉悟,是练不好的,必须当这里是生死场。”
“知道了。” 新一尝试做到这点之后,终于有了起色,接了不少回合,总体看也不算输得太惨。
他喝着水,往四周看去,结果看见了走廊路过的人,他的水全喷了出来。
那是灰原哀。
「灰原她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
她推了一辆车进来。新一努力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不想被发现。
“新来的研究人员吗?” 学员们正在窃窃私语,“好漂亮……”
「别看见我,别看见我……」
“那边那个坐着的,怎么还不来抽血?” 灰原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江户川。”
“?” 新一的手指露出了一条缝隙,他从风衣里看见了逐渐靠近他的灰原。
灰原在缝隙里一脸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他们说的新人原来就是你啊。”
新一放弃了,站起来,伸出手让灰原抽血,“是我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灰原跟他说着悄悄话,“金三角的黑帮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接手了自从组织覆灭后就停滞不前的APTX4869的研究,还打算影响整个全球的顶流社会层,当时明明资料全部都没有了的,我就从学校被喊来当外援了,作为现在最了解它的人。而且,我可不光是研究人员,明天就会来加入你们。”
“加油啊,工藤,请不要输给过去,也不要输给未来。”
新一听到女生真诚的祝愿,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们那一年的时光,明明那么艰难,回想起来却是最精彩的,“知道了,你也一样。”
2032年2月21日午,大阪市外。
第三次实战淘汰任务。填补工藤夫妇联络人位置空缺的候选人共二十三个,到这轮仅剩四人。他们将会两两一组,作为搭档以团体形式共进退。
热带密林中,新一正透过树丛盯梢着远方的隘口。
他们的目标是从武装商人的手中争抢一车的货,如果与他们正面抗争,胜率太小,如果过晚行动,则可能被他们的对手搭档抢先。于是他们选择在运输中段进行埋伏。
新一问旁边的人,“灰原,我们输了会怎么样?”
“会死啊,你是到现在才知道吗?也真亏你能混到现在。”
“黑羽只是和我说有危险,看来他是打算我过不去就跟我私奔呀。”
“在追杀前成员的赶尽杀绝上,黑白两道的同步率惊人的一致。不想过我以前的那种生活的话,就要赢。”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也没那么不快乐,如果是和他,应该还挺喜欢的。”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变化倒是挺大。以前的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想必不会告诉我。”
“来了!”
“我毁了轮胎强制让他们停车后,你去解决前面两个,我去后面。”
“不妥,我感觉附近还会有他们盯运的车。”
“那方案改变,不抢了,我去偷来,你在附近继续隐藏。”
“我该说你这是学好了,还是学坏了呢?” 灰原坏笑道。
新一直接一路猫了过去,在路边等着。
车经过的时候,他跳上了车底,抓着车底的车杆,在那下面避开重要机械位置直接开了个洞。这都是为了避免被司机和前面的人发现,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货而已。
新一潜入到货仓后,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开始检查每个箱子,寻找目标。
到第三个木箱时,箱子里面瞬间刺出一段尖刀,新一往右边闪身却还是被刮破了衣服和表层的皮肤,他转身跳上了木箱,掏出一把刀往箱中插了进去。
那一瞬间箱子被撑开,碎了一地。里面跳出了一个人,戴着面罩看不清脸,不知是敌人、对手还是基地安排的障碍。
他一拳朝那人照顾了上去,却发现他没想和自己打,而是从自己开的洞离开了这辆车,紧接着一块铁板封住了洞口。新一往车后跑去,发现那锁也是从外面锁住的,“糟了,中计了。”
刚才那应该是对手搭档,其中一人早就已经行动好了,在这里埋伏他们试图拖慢他们这边的进度。因为他们要带走的东西,也许并不相同。这是最保险的方案,这下,新一既要找到并拿走货品,又不能原路返回,可能要惊动敌人,暴露行迹,那么如果还想赢,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如立即化短为长,既然没时间找目标物,那就不找了。这个车这么快,为什么不利用呢?他接近了货仓前部,敲了那前壁三下,车便来了个急刹车。
“有人!”
紧接着,车后面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两个人走进来,却没见到货仓里有半个人影,他们刚抬头一看,就被从车顶板一跃而下的新一打晕了、拖进了车内,新一自己却成功逃出、还把门从外面锁了。
他刚出去,就看到灰原已经在外面等着他,“盯运的人,解决了。”
“那我们走!”
灰原问道:“那东西呢?”
新一对灰原说,“一起拉走,你开车,我在外面盯着。”
“怕什么,有人我也能甩了他们,但你可要抓紧了。”
最后,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因抢了敌人的车,率先抵达基地,还抓了两个犯罪分子,虽然被对手搭档说他们怎么「不讲武德」,但是这毕竟是实战任务,于是组织还是判柯南和灰原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2032年2月28日晚,洛杉矶。
黑羽快斗的休假结束,江户川和灰原跟着黑羽来到这异国他乡,开始执行他们的第一个任务。
他们在机场的咖啡厅包间中开会,组织因安插的特工都是以光鲜亮丽的社会身份为保护色,便奉行联络地都是这种中高端商业区的餐饮或其他服务行业门店,这样才能将停留时间过长等疑点降到最低。
黑羽打开了电子资料,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江户川柯南即将成为经常往来欧亚各大城市的国际影星,而灰原则是正在柯南家兼职私人医生的生化博士,组织希望你们最好可以结婚。”
“不要。” 两个人同时说道,还各自抱着手臂转向了一边。
“……只是希望,毕竟完美的社会生活和相对完整的家庭关系更容易隐藏真实身份。虽然法律上目前还不行,但社会性结婚也是有作用的。”
新一对黑羽说:“我们不是三个人一组一起行动吗?那为什么不是你和她结婚?不对,你也不能和她结婚。”
“这又是为什么?” 黑羽问。
“没有为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啊?” 黑羽有些受不了新一的怪脾气了。
灰原也听不下去了,对新一说,“工藤,不如你和他结婚吧。”
“诶…?” 新一听了,怔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对吗?既然我不愿意和你结,你也不愿意和我结,你竟然还不让我和黑羽结?我和你太小了就算结婚也没法律效力,而我和他一男一女性别年龄都是最合适的,但你不愿意,那不是只剩这个选项了?在这里同性又不是不可以,反正横竖都是假结婚。”
“那就这样,” 新一拍了板,“这个资料啊,就改成我们在你来帝丹高中考察工作时相识,我为了你考来你在洛杉矶工作的UCLA念书,还没毕业就通过母亲的朋友介绍去拍了一部电影一战成名,现在已经和你订婚,等今年五月我年满十八,我们就结婚。”
“是假结婚。” 黑羽强调了一下。
“但拿的证总是真的,” 新一转过脸去,偷偷说道,“而且我说的经历也一大半是真的。”
“但这样会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假装在一起,你必须在下面。”
“嗯?凭什么?”
黑羽解释道:“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是男方二十一,女方十八,那么如果你要和我结婚,就要在下面。”
“灰原,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不太清楚……美国的法律太乱了,还每年都变。”
“男女年龄是这样的,所以刚才我说我和他比较适合去结婚。但是男的和男的,因为加州是刚通过的同性婚姻,年龄我也不太…不过既然你们是假结婚?工藤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呀?”
“因为很奇怪啊,哪有法律管人家上下的,对于同性情侣,这事不是三天两头变的吗?”
黑羽说:“名侦探,演戏而已你磨蹭什么呢,你结不结?不结还是明天来参加我和小哀的婚宴比较好,我们年龄都到了,明天就可以结婚。”
“结!”
“好,那日子也快了,资料准备好以后,我就让其他同事在纽约、东京、上海等地也挑个房子买下来,然后灰原就从哈佛跨院双修一下UCLA的艺术系,做我带的博士生吧,这样就可以因为一起工作的原因住在我们家里。”
可能是在学校呆的日子久了下,黑羽说话时,手上的手势一直在变化,手指绕了几个花,每个手指的指尖走过的全部轨迹,新一都看了个清楚。他看得时间太长,竟一时陷入了他们之间五光十色的过去。
直到那手堵着嘴唇轻咳了一声,“那我们走吧。”
新一突然站起来,主动去拉了他们几个的箱子,包括女士的,和老师的。
看得灰原在后面乐开了花,这叫,一物降一物吗?什么——「想和我结婚,你必须在下面」呀?哪有这回事?今天也被他骗得好惨啊,大侦探。
“看这愿打愿挨的样子,” 灰原在新一背后小声吐槽道:“我看啊,工藤你就是想和黑羽真结婚。”
黑羽惊讶地看着新一突然从座位上坐起,还从他手中夺走了全部的行李,认不出吐槽道:“喂,我还没有残废呢。”
“像你这种万里挑一的笨蛋就应该回炉重造,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惯着你。” 说完,他拉着行李扬长而去了。
黑羽被新一的行为搞得一脸莫名其妙,转头问灰原:“他这是在宣战吗?”
灰原苦笑着想「该说他是感情骗子好,还是傻子好?」
说不出口啊……
本文(下)篇见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