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森的救赎(正片,其一:举步维艰,不过日常)
“所以,会长现在每天都会来你这里拿药,是吗?”我向壶里注入开水,闻到被水汽冲出的咖啡香。
“啊啊,是啊,”速子躺在沙发上,摇着自己的后背,“毕竟,她也在忙里忙外地帮我找机会恢复比赛资格来着,就是……”
她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腿,自嘲地说道,“我怎么就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了呢?还顺便损失了那半个小时的记忆——关于复赛什么的还是会长事后托人转述我才想起来。”
她的声音很重,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奈了吗?
嘛,在有那种好消息之后居然就让自己负伤了,真是……
我看着速子涣散着眼神晃动的样子,听着她轻轻用自己尚且健全的脚上的皮鞋点地的声音,按着那种节奏继续着咖啡的制作。
“喂,你听到她敲打的声音了吗?”“朋友”的声音响起,“她皮鞋砸地的声音可不是均匀的吧?”
“哦?那又证明了什么呢?”我拎起滤网,将黑色的汁水从中滤出,拉起细细的液柱,“难不成她还会在向我打莫斯电码求助吗?”由于专注于咖啡,我漫不经心地回复着“朋友”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会长都说了要帮她了,她们不都达成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了吗?”
诶?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顿了顿。
“会长,要速子的药干什么?”
速子确实经常制作些奇怪的药物,但是那些东西并没有明显的使用价值,只有科研作用。
“a—p—h—r—o—d—i—s—i—a—c—,a—p—h—r—o—d—i—s—i—a—c—”
“朋友”的声音响起,按着速子的节奏读着可能的信息,“她似乎一直在循环这几个字母哦。”
“这个词,是媚药的意思来着?”
手头的器具猛地一震,将些许咖啡撒到了桌上。
“怎么了,茶座,你看起来很紧张啊!”看向速子,她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自嘲感。
“啊啊,不打紧,今天的水有点烫。”我打着哈哈,想将精力放回手中的咖啡。
“可能,只是我瞎想了吧?”
将黑咖煮好,呈上桌子。
“喏,你喜欢的黑咖啡。”我将咖啡递去。
“谢谢你咯,但是今天,能帮我拿点牛奶过来么?”
“为什么不呢?”我说着,从身边的架子上找出一盒鲜奶,用剪刀轻轻剪开一个口子,递了过去“但我记得你不是黑咖的忠实粉丝吗?”
“偶尔人也想试试新鲜的东西,不是吗?”她将牛奶接下,“人总会喜新厌旧的。”
她将牛奶挤到一只小勺子中,细细地在咖啡的面上图出了些花纹。
你要是想看拉花的话我也是会的啊。
我看着她笨拙的手法不禁有些无语,在心里吐槽道。
嗯?这个花纹?
虽然水面上歪歪扭扭地只有三条痕迹,我却分明地读出了三个醒目的字母:
“SOS”
但又在我辨认出的瞬间,她就大力地将勺子伸进了杯中,彻底将牛奶和咖啡混合的均匀,看不出任何字迹。
我眼花了吗?
“小子,你没看错,她确实写了SOS。”“朋友”的声音响起,“不信你仔细听听,她现在正在敲打的字母。”
我仔细听去,除开勺子和杯子之间清脆的击打,便依旧是那份皮鞋和地板的低吟。
“S-O-S-,S-O-S-”
这般字母的循环被我破译了出来。
速子她,是在求救!
我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哪有什么涣散和迷惘,分明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是因为判决的问题吗?还是?
鲁道夫会长不都开始帮她争取资格和清白了吗?
等会?
媚药……救命……
会长和她的交易是取药?
确实速子被留下的原因是她的科研水准值得肯定啦,但是会长用自己的名义去取药的话?
媚药……媚药……
速子打出的字符是有意义的,刚才的SOS已经让我确定了这一点了。
难道会长每次去取的,都是?
“嗡!”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了邮件的提示。
“啊,会长叫我了。”看着邮件里的传唤,我站起身,示意自己不得不失陪一会。
“去吧。”速子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今天雾好大,记得看好路哦。”
“知道的。”
我离开我俩喝咖啡的地方,来到屋外。
奇怪的狠,明明我看到的风景都是阳光一片啊?
算了,先去办公室吧……
“会长,你找我吗?”门没有锁,我推开虚扣的锁舌,自然地踏进了她的办公室。
“茶座来了啊!”笑容满面,是和典礼上对应的温和神色,“请坐吧!”
我应声坐在侧面的长沙发上,在那细密的皮料上陷了陷。
“抱歉啊,打扰你和速子难得的喝咖啡的机会了啊。”会长轻声致歉着。
“所以,有何贵干呢?”我没有表明对这个道歉的接收,虽然我还挺尊重这个帮助了速子的会长,但是打断我和她的咖啡茶话时间。
嗯?她怎么知道我和速子在喝咖啡?
难不成?
我看着她和善的神色,突然一阵不爽的感觉在脊背上升起。
喂喂喂,莫非刚才速子的莫斯电码和拉花,都是……
“我是来和你确认下的哦,你信任速子对吧。”笑容依旧可掬,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惜的是,自己的担当被人袭击断了颈椎瘫痪掉,这种打击对于速子实在太大了,故前些时间我托人给速子做了个精神评估,而现在,这份报告呈现到我这里了。”
她摊摊手,“他们得出的结论比我想的严重许多,所以我不得不第一时间找你来看看,毕竟,你是她最 好 的 朋 友 ,我有义务让你了解下她现在的状态。”
我接过报告,听着会长的解说。
“总之,她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会幻想一些奇怪的画面,甚至会给其他人展示出一些阴谋论一样的证据,和她相处的时候,不要盲目相信她说的话,也不要随便附和,毕竟……”
她停歇了几秒,“检方也一直想办法盯着她的把柄,虽然我相信并保释了她,但这终究没法摆脱掉她的嫌疑,而你,作为她的朋友,多开导下她,别让她胡思乱想,不然她早晚会因为说错话或者极端行为被逮捕的,那样子的话我也没法袒护她了。”
真心实意的发言,对速子的判断也和这份报告上的一致,只是……
“但是会长现在经常找速子取药对吧?会长是有什么妙用吗?”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但会长总是值得信任的吧?问问也无妨?
“那个啊,其实我一直在和上面的研究人员做联系哦!”会长的神色还是十分平静,“毕竟需要上头的人不断给她的研发做证明才行嘛,不然我保释她的借口可就不成立了,所以我一直在做这个代为运输的工作。”
“原来如此。”我虽然依旧疑心方才速子给我提到的“媚药”这个词,但却没有过问,“真是麻烦会长了。”
我站起身,向着她深鞠一躬,“作为朋友,实在感谢会长为速子的忙里忙外。”
“哪里哪里,这是我作为会长的义务。”
在客套话中,我离开了会长的办公室。
而当我回到那张桌子前时,只留下喝了一半的咖啡。
“速子,是回实验室了吗?”
没有多虑,我收拾起了桌子。
“鲁道夫会长,真是靠谱啊……”
我刷着杯子,哼起了轻松的曲调。
不过,速子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吗?
可那些摩斯电码之类的?
嘛嘛,遇到这种事情多少都会因为刺激做出些反常行为嘛。
于是我就继续着收拾的工作,没再去在意那些细节……
未完待续……
一些想法:
转化视角的第一人称特有的信息不对等。
所以希望各位不要看的窝火,
毕竟这是为了塑造角色和讲故事。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