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改写结局十二
南辰王府珍藏着历来朝代书籍,加上漼氏为时宜备的嫁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古书只增不减,好在这藏书楼地方够大,不用担心放不下的问题。
照顾好小世子,时宜偷闲窝在藏书楼内,摘抄最近较感兴趣的书籍。
她手持毛笔,点蘸台前松烟墨,在纸张上依次落下字迹,随着时间消逝,笔墨用得越来越多,天色也跟着渐渐暗了下去。
为了方便抄书,藏书楼内大多灯烛被点燃,忽然察觉面前似乎有些人影,她抬起头,正碰上一张柔情似水眼眸,时宜顿下手中毛笔,放在砚台上,略有抱怨,“你怎么走路没有脚步声啊?不声不响,害我差点被惊到。”
周生辰有苦难言,步子重了怕惊扰她,步子轻了又怕会吓到她,他无奈笑了笑,仔细解释着,“我是习武之人,和寻常人比起来,脚步自然会轻上许多。”
师父有理在先,时宜不与他争抢嘴上功夫,她站起身子,将近期耳边传闻与他分享,“前几日你不在府,我收到阿娘来信,叮嘱我好生待在西州,切勿踏入中州地段,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原因生起事端了?”
周生辰沉默不语,其实他早已知晓此事,可他不愿让时宜增添烦恼,便将此事瞒了下来,总之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只要有他在,就定会保小十一平安。
不过既然她已开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周生辰稍作停顿,缓缓讲来,“据中州人士来报,刘子行被旧部从大牢救了出来,前几日我借口去拜访李大人,实际却是连夜赶往中州,奉命取刘子行性命。”
他还记得,当晚两人对峙,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侵蚀着刘子行每处骨髓,他倾诉着心中不满,一句句爱时宜,爱天下,让身为皇叔的周生辰,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即便刘子行罪孽深重,在最后一刻,周生辰仍旧舍不得取他性命,佩剑距离心脏不过半寸,他百般纠结,舍不得刺入,“刘子行,你口口声声说爱时宜,又何时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
倘若没有那场鸿门宴,他会在当天离开中州,继续驻守边关,不娶妻妾,不留子嗣,一生只为护北陈百姓安康,奈何人心总是贪得无厌,事已至此,刘子行谁都怨不得,要怪,只能怪他心中的贪恋。
终了,剑刺心脏,沾染上了鲜血,周生辰看着倒在地上的他,淡淡对手下将士留下一句话,“把他好生安葬吧。”
宏晓誉因他命丧平阴,如此一来,也算是为徒儿报仇了。
时宜一点点抱住他,柔声安慰,“刘子行罪有应得,相信大师姐在天之灵,看到师父为她报了仇,一定会很欣慰的。”
提起已故之人,不论是皇兄,还是谢崇,或是宏晓誉,他格外重情重义,即便过去多年,也依然控制不住心中悲伤,周生辰将手放在时宜背上,以沉默代替言语,紧紧回抱住她。
逝去的人仅剩惋惜,幸好他的十一还在,在何处都不如南辰王府,除了这里,时宜到哪里他都不放心,怕她不适应,想念师兄师姐,更怕她所嫁并非良人,身心尽受折磨。
好在已经扭转局面,他最在乎的小徒弟回到了自己身边,并且成为了南辰王妃,周生辰感到极为庆幸,可他总是不善言辞,更不擅长说些浮于表面的言语,对时宜的心意,也常常只表现在一桩桩小事上面。
两人紧紧相拥,良久,他慢慢松开时宜,双目与她对视,大概是气氛烘托至此,让十一有种意乱情迷的恍惚,她试着脱身,却被周生辰单手搂住腰间,四目交缠。
他用拇指与食指捏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凑近,两片唇快要贴在一起时,时宜轻轻用手推开他,担忧说道:“周生辰,我们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合适?”
他笑了笑,伸出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整个南辰王府都是你的,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除了徒弟,她更是周生辰的妻子,小南辰王的王妃。
时宜看着脚下,心里面有些忐忑,周生辰蹭着她的鼻尖,似乎像是再等什么,直到时宜仰起头看他,等待已久的吻顺势贴了上去,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因条件反射而闭了起来。
每盏灯烛依旧亮着,幸好他们所处位置过于隐蔽,站在楼外的人向上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周生辰撬开她的唇,将舌探了进去,时宜整个身体酸软,靠在他身上作为支撑,过去种种克制,在此刻转换成每分每秒的肌肤相贴,一遍遍亲吻着,做着这承欢之事。
时宜往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木架,周生辰顺势将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好护住她不被磕到,放置于架子中的竹简被手肘碰倒在地,清脆响亮的声音令时宜惊了一瞬,眼里生了几分慌乱。
周生辰垂眸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竹简,出声宽慰,“无妨,我来捡起。”
他蹲下身子,将散落开来的竹简卷起,放回原本的位置当中。
天色渐晚,越发显得灯烛光亮,这样的亮度的确适合安静阅读书籍,却并非适宜做些男女情爱之事,虽然除了他们二人,王府内不会有人敢随意出入,但女儿家的顾忌总是要多一些,为了免她安心,周生辰转身,将每盏亮着的灯烛吹灭,唯有窗外的照射进来的一束月光,能让彼此看到对方。
“时宜,等我一下。”他嫌小小木凳用处不大,索性拿开摆在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纵使心里面略微着急,动作仍旧格外轻缓,生怕弄脏辛辛苦苦几个时辰的成果。
借着月光,他扫视到了摘抄内容,带着笑意念了出来,“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我记得那个时候,听说你为了等捷报,足足十几日没有睡好。”
还未收她为徒之前,周生辰从来没有体会过家里有人盼他归来的感觉,后来每每出征,他的徒儿都会在站在藏书楼目送,说是不回头,不盼归期,可只要想到小十一还在府内等着,想要告捷回西州的心就越迫切。
时宜两手交叠置于腹前,言语上含了些许委屈,“不止那个时候,每次你出征时,我总是心神不宁,生怕你和师兄师姐们受伤,”抱怨过后,她又继续说道:“但在师父的带领之下,如今的西州城如同西都般繁华,百姓们安居乐业,不用被战火所困,我这点小小的委屈,自然不算什么了。”
他会心一笑,欣慰不已,这一生备受猜忌,受流言蜚语所困,现今换来军师萧晏一人,还有挚爱懂他,似乎,不算太亏。
摘抄到一半的《西都赋》被他放置在一旁木架上,周生辰微瞥过脑袋,月光下,两双含情眼眸互相碰撞,他伸手搂住时宜后腰,顺势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被腾出空位的书桌上面。
“这里...不会被人听到吗?”她担心询问,怕太过投入,难以自控,叫出招人注意的声音。
“没有本王的命令,藏书楼不会有任何人随意进出,十一,你不必太过担忧,如果觉得忍不住,可以告诉我,我会试着温柔一些。”凭着感觉,他解开时宜腰间系上的带子,外衣不被束缚,轻而易举被他拨到两旁。
时宜试着闭上眼睛,一双熟悉又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周生辰微眯着眼,观察她的反应,得知没有推脱,才接着往深处探入,或许是太过燥热,他的舌比刚才更为滚烫,游刃有余地勾起时宜的舌,热烈又不失节奏感。
忽然下身一凉,时宜忍不住叫了一声,她能够感觉到,衣裙和贴身裤子正在一层层脱离身体,那双温暖的手,从慢慢隔着那层布料,逐渐变成了紧贴肌肤。
周生辰用了一点时间,脱掉身上裹身衣物,他再次吻上时宜的唇,可又不仅限于此,一边刻意分开她的双腿,一边闷在她的脖颈处,细细啃咬那显而易见的清晰锁骨,红色袜肚领口较低,微微袒露她的胸部,他转移阵地,轻咬着时宜的耳垂,低声呢喃,“我帮你脱掉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身上仅剩一件袜肚,本不愿在藏书楼亲密太久,可耳边期盼的声音让她没了抵抗,磨不过他,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红色袜肚被他从下至上褪去,在这个时刻,他顾不上整洁度,随意扔在了一旁地上,柔软的两个部分呈现在他眼前,周生辰低着头,靠着微弱光芒含住了凸起的红点,敏感度被触碰,时宜轻轻发出呻吟声,身体微微蠕动着。
周生辰伸手与她十指相扣,投入着亲吻着她暴露在外的肌肤,女儿家不比在外征战沙场的将士,皮肤细腻光滑,惹得他不愿意停止。
双腿被他分的越来越开,没了最初的紧致感,周生辰凭着感觉,和与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的熟练度,鼓起的下体一点点进入她的蜜穴,可突然的进入令时宜不太适应,总有些承受不住,她带着哭腔,小声求饶,“周生辰,我觉得好痛,我们暂停好不好?”
“就一会儿好吗?我尽量轻一些,”他柔声安慰,慢慢引导,为她转移注意力,减轻疼痛,“时宜,你可以试着...把腿缠在我的腰上...”
听了他的建议,时宜忍住疼痛,将纤细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上面,由着他占主导位置,一点点抽插着,索取这一刻最想得到的东西。
良久,时宜被他折腾地有些疲累,周生辰这才就此作罢,一一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凌乱衣衫,仔细为她穿在身上。
衣物被再次穿裹在身,周生辰将时宜搂在怀里,用手背轻轻触碰着她滚烫的脸蛋,微勾了下嘴角,有得意,也有心疼,“十一,缓一会儿,我带你去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