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日常】真相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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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起床了,今天要录歌。”乐正绫抓住洛天依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拽了拽。
“唔~我不想录这首……”洛天依难得不是因为想多睡一会而赖着不起,昨天拿到曲子光看词就哭得说不出话,今天怎么可能唱得出来。
“别想太多了,就是录首歌而已,赶紧起了,早饭都在桌上,听话。”乐正绫当然知道洛天依不想录的原因,歌的词作堪称完美,与此同时又很真实,真实到完全就是两人的心路历程,即使现在一切都好了,看到词还是会泛起阵阵酸楚。
“嗯……”洛天依不情愿地撑起身子,皱着眉头换上了衣服。
“阿绫,”洛天依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直接放下了筷子,抬头认真地看着乐正绫的眼睛,“我会哭出来的。”
“没事的,天依最坚强了。”乐正绫回想起歌词只觉得鼻子一酸,赶紧扯着嘴角笑了笑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洛天依。
等到了公司,老V见两人心情沉重的模样提出要不过两天再录,舒缓舒缓心情,不然看她们伤心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但率先出声拒绝的反倒是洛天依。
“这心情是缓不过来的,赶紧录完还轻松些。”洛天依手中攥紧了曲谱,一边往录音室走一边故作无事地朝老V笑了笑,如果可以克制住声音的颤抖的话。
“……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 爱意也全都是假 你见证的拥抱……”洛天依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敬业精神抑制着眼泪,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幅幅画面和歌词一句句地吻合上,模糊了视线的泪水终于在乐正绫柔和的副歌声中夺眶而出,迅速摘下耳机捂着嘴跑到了远离麦克风的角落。
“天依……”乐正绫立刻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转身想去安慰背对着自己哭泣的洛天依,却被后者摇头拒绝,老V打开交流用的麦克风问要不要先回休息室,洛天依用袖子擦干眼泪示意老V给她两分钟调整声线。
很快,洛天依重新抬起头,拉着乐正绫的手回到了麦克风边,朝一脸担忧的老V笑了笑,手上却是用了力紧紧抓着乐正绫。
这一遍很顺利,洛天依似乎找到了控制情绪的办法,即使声音颤抖也没再哭出来,而那些许的颤音配合颇有些自欺欺人意味的歌词,老V都差点在录音台上掉眼泪。
“……陪伴全是假 爱情全是假 这场梦结束快醒吧——”先是放轻了声音告诉自己那些甜蜜往事都是虚幻的,再把自己从美好的梦中喊醒,洛天依对情绪的把控很完美,但是乐正绫知道她快克制不住了,抓着自己的手已经用力到颤抖,隐忍的哭腔已经藏在了歌声中。
“你爱过的少年全是假 你写的故事是假 你藏得过去全是假 我并没有爱……”在接近最后的合唱中洛天依像是被卡住了喉咙,那句欺骗自己的“我并没有爱上她”怎么都不能唱完整。
“对不起……”眼泪终于决堤,洛天依跑着躲在了角落里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哭泣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道歉。
“天依,天依,别哭。”乐正绫一样被这句歌词击中,心中泛起的酸楚惹红了眼眶,用力眨了眨眼睛抹去眼角的泪,单膝跪在洛天依面前轻抚她的长发,右手对老V比了个五,让他等自己五分钟。
“天依,抬头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乐正绫的双手从臂弯的空隙处钻入,捧着洛天依的脸颊让她抬起头。
“是你家阿绫,是遵守了约定陪你一起唱歌的乐正绫。”对上洛天依绿色的眸子,乐正绫尽力露出笑容,拇指拭去她脸颊上和眼角的泪水。
“天依,失声的三年是你一直陪着我,你一直都用最灿烂的笑容温暖我的世界,那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你在台上闪耀,看着你独自唱着本该有我声音的歌曲,我甚至觉得离开公司是必然的了。”乐正绫说着那段艰难黑暗的日子,还是没能坚强起来,泪水顺着脸颊低落。
“你一直都在帮我,坚信我能恢复和你一起登上舞台一起唱歌,一起把之前少了我的歌再翻唱一遍,那时候就觉得天依你好勇敢,顶着公司的压力挽留我,明明为我的事忙碌奔波还要在站上舞台的时候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观众,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乐正绫看着自己还没止住哭泣的洛天依不知所措地伸手给自己擦眼泪,不觉笑出了声。
“我想要报答你,即使不能说话我也想告诉你我爱你,所以我亲了你,只是那反而招来了流言蜚语,肮脏的词汇,自视清高的教育,尖锐刻薄的提问……舆论压力全部落在了你身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情侣间习以为常的举动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但是看到你劳累的模样后我觉得不能再拖累你了。”乐正绫抓住了洛天依的手,近乎虔诚地吻上她的手背。
“结果你又抓住了我,在那个雨天,我试图和你分手的晚上,你不顾身边的人流,不顾藏在暗处的狗仔镜头,拽着我的衣领亲了我,你说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他们祝福也好,谩骂也罢,你一辈子别想离开我。对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乐正绫回想起自己被洛天依拽着衣领弯下腰,被亲得耳根通红的模样,有些羞耻地红了脸。
“再然后一切都变好了,我可以唱歌了,网络舆论像是暴风雨,扛过去也就过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高举“南北一生推”的牌子,也乐意吃我们撒的狗粮,老V也不管会不会被黑粉骂给我们安排同台。”乐正绫摩挲着洛天依无名指上的圆环,低头落下一吻。
“所以过去的都过去了,这首歌也只是我们录过的数不胜数的歌曲中的一个,哪怕歌词再真实,再怎么符合我们的经历,它也只会是歌,结局再伤心,现实中的我们都是幸福的,都是相爱的。”乐正绫探身吻上了洛天依的唇。
“嗯……那,这次一遍过的话你带我出去吃饭。”洛天依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动力,好抛开脑子里痛苦的回忆。
“行,想吃什么都买。”乐正绫帮洛天依戴上了耳机,握住她的手向老V点了点头。
“……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阿绫的眼睛很清澈,藏不住什么情绪更别说爱了。
“……那些相伴拼搏的日子 不过找个人支撑自己不倒下 只是恰巧出现她 换成别人也没差……”那时候阿绫失声,自己孤独歌唱了一年直到言和和进入公司,三巨头的组合也就这么诞生,偌大的舞台有人同自己一起唱歌倒是真的少了些孤单,私底下也多了个人帮自己安慰脆弱的阿绫,言和和可是南北组的cp头头啊。
“……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 没有那么多日久生情的戏码 既然已分开两边这爱不如忘了吧。”我们一同走过了三年的黑暗时光,我等着阿绫开口喊我一声“天依”等了三年,我们顶着各方压力恋爱,而在那命运的分岔路口,我抓住了阿绫用一个吻挽回了濒临破碎的感情,把自己彻底和她绑在了一起,扛过了暴风雨的我们戴上了戒指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呜呜呜呜~你们太棒了,快带她去吃好吃的,用公款!”老V哭得比洛天依还厉害,直接往乐正绫的卡里打钱。
“老V都发话了,我亲爱的天依,想吃啥?”乐正绫用指腹捻去洛天依脸颊上的泪珠,摸了摸有些酸酸的鼻子,到底带感情的唱还是会想哭啊。
“小笼包!”录完歌的洛天依倒是活了过来,抱着乐正绫的手臂欢蹦得像个孩子。
“你也吃点好的啊。”乐正绫朝老V挥了挥手,有些无奈地看着要求低好养活的洛天依拽着自己往公司外跑。
“这俩孩子,怎么会有人想伤害她们呢。”老V看着远去的两人的背影露出了老父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