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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文】《陪你到永远》(断飒)(上)

2023-08-31 21:18 作者:per总喜欢华花花  | 我要投稿

海鸥×飒飒 7k+ part1 海鸥和飒飒算是青梅竹马,两人差了5岁。 在飒飒上小学的年纪,海鸥已经中学了,飒飒跟海鸥家离得很近,高中学业重,不过好在海鸥是走读,飒飒经常在完成作业后,乖乖坐在窗前等着哥哥晚自习回来。 海鸥回家会路过飒飒窗前,每次等到哥哥回来,飒飒眼睛都亮晶晶的,积攒的困意也一扫而空。 哥哥让他早点睡,可飒飒还是要等,他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漂亮,别的男孩子都排挤他,只有哥哥永远对他温温柔柔的,会亲昵地捏捏他的脸,揉揉头毛,说“飒飒最可爱了”。 转眼快到暑假,飒飒要升初中了,海鸥也马上高三。 最近学业比较繁重,海鸥让飒飒晚上早点休息别等他了,谁知道小家伙仍然倔强地等着,不过不同的是他把书桌挪到窗边,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等海鸥。 毕业典礼后,班级组织了一次聚会,飒飒其实不太想去,他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毕竟是同学,以后就很少见面了,飒飒难免也有点伤感,纠结之下就跟爸爸妈妈说要去聚会。 飒飒爸妈很开心,让飒飒玩得开心,飒飒给海鸥发信息说了这件事,哥哥夸他很棒,还说晚上会去接他,原来哥哥已经放假了,飒飒心里没有那么紧张,反而多了一些雀跃,对自己排斥的聚会竟然生出来一些期待。 晚上的聚会完了之后,大家转场去了ktv,飒飒本来已经想回家了,但第一次跟大家出来玩不想扫兴,便跟哥哥说了一下会晚点回,哥哥说没关系,结束了跟他讲。飒飒很安心,好像无论有什么他担心的事情,哥哥永远都会安抚他。 飒飒坐在角落里喝着果汁,没注意到旁边一个女孩子红着脸纠结了半天,终于鼓出勇气向飒飒递出了一封情书,飒飒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女孩子是班花,叫文清,班上很多男生都很喜欢她,没想到她喜欢的竟然是飒飒。 原本一片和谐的聚会氛围此刻变得有些安静,大家都注意到这边正在发生的事情,飒飒面对这么多目光很不自在,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缓缓放下果汁,很抱歉地对那个女生说,“对……对不起啊,我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些”。 不过飒飒不关注班上的琐事,不知道班里有个男生许可对文清很喜欢,还曾经表白被拒绝过。 许可看到这一幕,本来只是伤心,但看到飒飒拒绝了文清,女孩子脸皮薄,眼泪要落不落看起来很可怜,飒飒更是不知所措,他正准备递过纸巾,那个女生就强颜欢笑了说没关系,就一下跑了出去,随后两个女孩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许可舔狗属性爆发到极致,一下就忍不住了,他平时没注意过飒飒,这下认真打量了一下飒飒,果然跟别人说的那样,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他很不爽地上前推搡飒飒,“就你也配?小白脸下次找个男人吧” 飒飒脸色发白,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跟许可玩得好的另一个男生李岩,平时在班上算是男生里的老大,一直有点不爽飒飒整天清高疏离的模样,不像别人那样吹捧自己。 青春期的男生恶劣起来便没了理智,反正毕业了,李岩更加肆无忌惮。 他上前抓住飒飒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嗤笑道,“说得没错,这模样就该找个男人"。 说着,拿过一旁的果汁,捏着飒飒的下巴灌下去,玩味地用大拇指擦掉飒飒嘴边的液体,又恶劣地用拇指把飒飒的唇用力擦红,“哈哈哈,这下更像个女孩子了”。 飒飒反抗不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周围男生都在哄笑,有几个女生看不下去上来劝开,飒飒用力推开眼前围着的男生,跑了出去。 被灌了饮料的飒飒眼尾红红的,他出了门蹲在路边,还有点发抖,拿出手机跟哥哥发了消息,就低着头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一样。 海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飒飒低着头抱着膝盖蹲在路边,很安静,海鸥走到飒飒身边,轻轻摸了摸飒飒的头温柔地说, “飒飒,是哥哥” 飒飒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强忍的眼泪在看到海鸥的那一刻决堤,海鸥眼里是浓浓的心疼,他看到飒飒眼眶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衣领处还有果汁液体,他慢慢拉起飒飒,抱着人单薄的身躯,手在飒飒后背一遍一遍轻抚“没事了哥哥在” 鼓起勇气向世界迈出一步的小孩还是受到了伤害。 飒飒从小性格都不太爱说话,唯一对海鸥敞开心扉,海鸥知道他的飒飒是世界上最可爱也最心软的小孩,只是现在小孩受伤害了,他很心疼。 温柔地帮飒飒擦去眼泪,小孩哭得眼皮都红红的,“飒飒乖,先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海鸥心软得不行,他转身弯下腰,“那今天哥哥背你回去”。 飒飒身材清瘦,个头也就到海鸥肩膀,背起来还是很轻松的,而且这里离家也不远。 飒飒有点恍惚,上次哥哥背他还是在他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回家路上被别的小朋友撞了一下不小心崴到脚,那段时间都是哥哥背他去学校。 飒飒慢慢搂住哥哥的脖子,感觉很安心很有安全感,海鸥感觉到飒飒柔软的卷发在自己颈侧蹭来蹭去,小孩的依赖心让海鸥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把人往上托了托,开口问道 “飒飒能告诉哥哥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背后的小脑袋好像埋得更深了,“今天班里一个女孩子跟我表白” 海鸥胳膊紧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嗯,然后呢” 飒飒把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海鸥,海鸥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有点湿意。 两人贴得很近,飒飒能感受到海鸥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谁说长得好看就是像女孩子了,我们飒飒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孩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做得很对” 飒飒搂着海鸥的双手收紧了一下,“真的吗哥哥,他们嘲笑我说以后要找个男朋友” 海鸥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想让飒飒过早地感受这些,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他开口道“那是他们的问题,而且我不觉得跟男生在一起不正常“ 飒飒歪了歪头,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抓不住那是什么。 “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奖励我们飒飒终于要上初中了”海鸥转移了话题,有些事飒飒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明白。 “好,哥哥最好了” 海鸥的嘴角,是比ak还难压啊。 part2 海鸥要上大学了,学校是隔壁J省的H大,距离家里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分开那天下着小雨,穿着校服的飒飒手紧紧攥着伞柄,向下瘪的嘴角,红红的眼眶,海鸥心里很难受,他接过飒飒的伞,把人抱在怀里,飒飒已经快到他下巴了,就是搂起来身上还是没什么肉,“飒飒好好学习,哥哥有空就回来好不好” “好”小家伙声音都哽咽了。 海鸥无声地把人抱得更紧,吻了吻飒飒的头顶,他其实很放心不下飒飒,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一直陪在飒飒身边,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海鸥在大学里有空就会给飒飒发信息,有时两人还会打电话,飒飒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沉默寡言,但跟海鸥却有说不完的话。 国庆有7天假,海鸥一放假就回家了,回到家时飒飒还没回来,海鸥等不及去了飒飒家问了一下,飒妈说飒飒学校今天校庆,结束了就是国庆假。 海鸥决定去学校接飒飒,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临近放学了,他在门口等飒飒,一直没见到人,便想着是不是校庆事情比较多耽误了,他决定去附近的奶茶店给飒飒买一杯全糖双拼奶茶。 拎着奶茶的海鸥心情很不错,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几天要带飒飒去哪里玩。 路过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巷子时,海鸥突然听到里面有几个男孩子说话的声音,貌似在欺负人,海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走进巷子便看到了这一幕,几个男生把飒飒摁在墙上,为首的男生挑衅地拍着飒飒的脸说“你以为告诉老师我们就怕你了” 飒飒细腻白皙的脸顿时有了红印,却仍倔强着不肯低头。 “你小子挺犟啊”说着为首的那个男生就要去搜飒飒的身,只是手还没来得及伸进飒飒口袋,就被人一把拉开甩到了一边。 “谁啊坏老子的事,这么不长眼!” “哥哥!”飒飒看到海鸥眼里藏不住的惊喜。 飒飒从没见到海鸥这么生气过,面无表情地一把揪过刚刚拍飒飒脸的男生往墙上怼,其他几个男生怂得不敢动,“第几次了”海鸥边问边拽紧那人领口,那个男生被吓到了,说话都哆嗦“大……大哥,就这一次,以……以后再也不敢了” 海鸥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再被我发现你欺负人,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说完狠狠给了人两拳,然后松了手,那男生疼痛加上害怕,浑身发软顺着墙滑了下去,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毕竟是上初中的男生,只会欺负欺负同龄人,第一次直面海鸥那真的想要杀人的怒气,有点承受不住。 海鸥一只手还拎着奶茶,另一只手捡起飒飒掉在的书包,背在肩上,然后朝飒飒伸出手,歪歪头笑到,“走,跟哥哥回家”。 飒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见到哥哥后一点也没了被欺负的恐惧,高兴地扑到海鸥怀里,海鸥无奈地笑笑,揉了揉飒飒的头发说道“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事,他们欺负你多久了” “我……我不想让你担心嘛”飒飒埋在海鸥怀里说道。 “那飒飒答应我,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跟我说” “好~”飒飒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飒飒皮肤细嫩,很容易留下印子,脸上的红印还没消掉,海鸥心疼地轻轻抚了抚,“疼不疼” 飒飒摇摇头说“没事的哥哥” “哥哥给你带了奶茶,你喜欢的全糖双拼”海鸥帮飒飒插上了吸管递过去。 飒飒接过奶茶又递到海鸥嘴边“哥哥先喝” 海鸥低头喝了一口,真的好甜,跟他的飒飒一样甜。 海鸥牵着小朋友的手,两人肩并肩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哥哥你这次回来多久啊” “七天假,飒飒想去哪玩” “哇,我想去游乐园,还有……” 海鸥在假期内陪飒飒去了游乐园,去野餐,还去爬山一起看了日出。 转眼到了假期末尾,这天海鸥跟飒飒去电影院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是飒飒最喜欢的悬疑类型,海鸥买了一桶爆米花,跟飒飒坐在大厅等进场,投喂一吃东西腮帮子就鼓鼓的像只小仓鼠的飒飒。 “海鸥?”一声清澈的女声打破了两人惬意的氛围。 海鸥扭头看过去,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施琳,现在也在H大,不过海鸥只在学校见过她一次。 “好巧真的是你,你也来看电影啊”施琳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长相是很甜美而又精致的类型。 “嗯,好巧”海鸥淡淡回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施琳也不在意海鸥的冷漠,直接坐到了两人旁边,注意到旁边坐的飒飒,便问道,“这位是?” “我弟弟,飒飒”说完海鸥又给飒飒喂了一颗爆米花。 飒飒眨了眨水亮的眼睛,咽下嘴里的爆米花乖乖地开口说“姐姐好”。 “你好啊飒飒”施琳笑起来很亲和,飒飒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你们是哪个影厅啊,哎我们座位挨着哎”施琳看了看海鸥放在桌上的电影票惊呼。 海鸥没有什么反应,微微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想别人打扰他跟飒飒看电影,但毕竟是同学,还是个女生,海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真的耶,那我们可以一起看”飒飒看了看座位还真是在一起,笑得眉眼弯弯,飒飒很少见哥哥的同学朋友之类的。 施琳被飒飒可爱到了,伸手就想揉揉飒飒的头,没想到手还没碰到,海鸥就一把揽过飒飒,“走了飒飒,电影要开始了”。 施琳见状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落落大方地跟人一起进了影厅。 施琳跟海鸥座位挨着,她有意无意地往海鸥那边靠,海鸥没注意她,只顾着投喂飒飒。 飒飒让海鸥也吃,海鸥坐直身子,差点碰到施琳,他皱了皱眉,微微往飒飒那边挪了挪。 “海鸥,这个人是凶手吗”施琳又靠过来轻声问道。 “不知道”海鸥淡淡回答,他确实不知道,只顾着喂飒飒了。 “那刚刚那个人……”施琳还想继续问,被海鸥打断了,“这里不能讲话,会打扰到别人” 施琳闻言只好闭了嘴,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电影。 过了一会却看到海鸥和飒飒咬耳朵不知道在聊什么, 施琳“……”。 电影结束后,三人在电影院门口,施琳开口道“海鸥,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们一起吧” 提起要回学校的事,海鸥有点心烦,乖乖小飒这时候才有点察觉,这个姐姐好像对哥哥有意思,想到这飒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默默揪着海鸥的衣角站在哥哥身旁。 海鸥拉着飒飒的手说道“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坐车,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说完牵着飒飒的手往回家的路上走,飒飒扭头对施琳说“姐姐再见”,哥哥对人家是不是太冷漠了,飒飒想。 施琳若有所思地看着俩人拉起的手,撑起一个标准的微笑对飒飒说“再见。” 回去的路上有点微风,俩人走得很慢,飒飒倒想走得更慢一些,因为明天哥哥就要回学校了。 “哥哥”飒飒晃着海鸥的手说, “嗯,怎么了” “刚刚那个姐姐是不是喜欢你”飒飒抬头看着海鸥,眼神清澈。 “可是哥哥不喜欢她呀”说完海鸥伸手轻轻捏了捏飒飒的脸颊,手感真好。 “那……哥哥有喜欢的人吗”飒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有啊,哥哥最喜欢飒飒了”海鸥摸了摸飒飒的头,语气轻松地说道。 飒飒自己小声嘟囔道“哥哥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海鸥握紧了飒飒的手,没再说什么,俩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变短又拉长,飒飒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海鸥心里默默在想着什么。 part3 如果说飒飒的前15年是被庇佑在爸爸妈妈和哥哥的怀抱之下,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长大,那十五岁这年的夏天,飒飒的人生就像被闪电划过一般,硬生生地被划破一个大口子。 飒爸飒妈在去外婆家的路上遭遇车祸,飒爸没有抢救过来,飒妈伤心欲绝郁郁而终。 所有的变故在半年里一起袭来,飒飒在初三这年因打击过大难以承受,决定休学一年,随爷爷奶奶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海鸥当初在收到消息时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一向冷静的他在回来的路上难以自持,几度崩溃,他把飒飒捧在手心里,可现实老是给他们开玩笑,无情地把飒飒平静的生活搅得稀碎,他一想到飒飒承受的一切,心都要碎了。 海鸥陪飒飒处理了家里的事情,飒飒决定要休学,海鸥沉默了很久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飒飒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仿佛在急切地让飒飒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自己陪着他。 两人在分别的时候,在家门口的树下不知道站了多久,飒飒就靠在海鸥怀里,双手拉着海鸥身侧的衣服,海鸥觉得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无力的时候,他的飒飒虽然在他怀里,可却像是要碎掉了。 海鸥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他拉开飒飒发现小家伙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仍是哭得眼皮都红红的,比那年他去接飒飒的那天晚上还要红,海鸥温柔地帮飒飒擦去泪,双手捧着飒飒的脸,这段时间飒飒瘦了好多,海鸥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飒飒的额头,又亲了亲飒飒的眼皮,声音低沉又有安全感“飒飒相信哥哥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海鸥。 “那飒飒跟爷爷奶奶去乡下好好放松一下,等哥哥去找你好不好” 飒飒永远都会听海鸥的话,顺从地点点头。 海鸥不知道这个决定对飒飒来说是对是错,但是飒飒现在已经经受不起任何伤害了,或许休息一阵子会好一些。 而海鸥也恨自己还是个学生,没有能力把飒飒带在身边,飒飒走的那天,海鸥站在车窗外跟飒飒说再见,等飒飒走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他现在才真是体会到,原来飒飒每次送自己走的时候,是这样的落寞空虚。 海鸥每逢节假日都会去看飒飒,虽然飒飒每次见了他都有好多话,但海鸥能感觉到飒飒在面对外界时,好像变得更加沉默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飒飒已经休学一年了,到了回学校的日子,当初休学时是初三毕业,飒飒爷爷奶奶年岁已高,海鸥不放心飒飒一个人留在家上高中,便帮飒飒办了转学手续,到H大上高中,为此海鸥特地办了走读,方便照顾飒飒。 飒飒爷爷奶奶身体大不如前,海鸥开车去接飒飒回来,乡下老家是个很幽静惬意的小院子,海鸥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飒飒在这每天就是陪爷爷钓鱼,陪奶奶打理小花园和菜园子,偶尔邻居家刚会走的小弟弟会过来找飒飒,软软的一团依偎在飒飒怀里,弄得飒飒动也不敢动,在这里的生活很平淡但也很孤单。 海鸥上次来还是一个月前,转眼间小家伙好像又长高了些,还是那么白,就是仍然没有长什么肉。 海鸥刚从车里下来,飒飒就扑到了人怀里,抬头撞进海鸥眼里的温柔,“哥哥!” “飒飒有没有想我”海鸥揉着飒飒的头发笑着问道。 飒飒用力点点头,也不说话,然后拉着海鸥进了屋。 海鸥跟爷爷奶奶说了关于学校的安排,两位老人看着海鸥稳重又可靠,对飒飒的好他们是看在眼里的,把飒飒交给他很放心,更何况,飒飒跟其他人都不怎么愿意说话,就喜欢跟着海鸥。 当天回去是来不及的,海鸥跟飒飒决定第二天再回,爷爷奶奶摘了一些新鲜菜,又把昨天刚钓的鱼给杀了,海鸥挽起袖子在厨房帮忙,飒飒一脸好奇,竟不知道哥哥还会做饭,而且味道还很不错。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海鸥自然和飒飒住在一起,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静谧的夜晚偶尔听见虫鸣的声音,飒飒跟哥哥躺在一起,从没有这么安心过,自从家里出事,他很少能够睡个好觉了。 飒飒往海鸥躺着的方向偷瞄,不知道哥哥睡着没,闭着的双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哥哥长得很好看,飒飒一直都知道的。 看着看着入了迷,猝不及防被一把捞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偷看被发现了,飒飒有些红了脸。 “看什么呢”海鸥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没什么”飒飒说话都结巴了,心跳有些快。 海鸥吻了吻飒飒的发顶,拍了拍人的背说道“睡吧,哥哥在这” 飒飒渐渐平静下来,双手乖乖地缩在胸前,抓着海鸥的衣服,窝在哥哥怀里睡着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两人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飒飒行李不多,也就一个行李箱,海鸥向爷爷奶奶认真保证一定会照顾好飒飒,表示会经常带飒飒回来看看。 六个小时的车程,飒飒在车上昏昏欲睡,等到了家已经睡着了,海鸥小心翼翼地抱起飒飒回了自己家,等飒飒醒了再陪他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海鸥爸爸妈妈看到飒飒都忍不住怜爱,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他们也知道自家儿子对这个邻居弟弟有多上心,鸥妈特地去超市买了菜回来做了一大桌子菜,飒飒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飒飒从小经常来海鸥家,倒不会很拘束,只是会有点恍惚,仿佛自己爸爸妈妈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飒飒呀,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后面跟哥哥去上学,有什么事就跟哥哥讲,海鸥要是欺负你,看我不打死他”鸥妈一边说一边给飒飒夹菜。 “谢谢阿姨,哥哥对我特别好,不会欺负我的” 飒飒腮帮子鼓鼓的,咽下嘴里的饭后乖乖回答,还不忘替哥哥辩解。 海鸥正在给飒飒剥虾,闻言宠溺地笑了笑,心里像流过温热的汪泉,他的小朋友永远无条件相信他,站在他身边。 因为入学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还要带飒飒安顿他们要入住的新家,所以俩人没在家耽误太久,在家住了两天就去了隔壁省,鸥爸不放心非得亲自送俩人过去。 来到一个新城市的飒飒其实有点不自在的,尤其是对飒飒这样不太对外界打开自己的小孩来说,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很不容易,不过海鸥总会紧紧握着他的手,飒飒后来能鼓起勇气接受这个世界的能量,可以说全部来自海鸥。 海鸥在H大附近租的两室一厅,飒飒要上的学校也在附近,很方便,鸥爸跟海鸥一起帮飒飒把学校那边安排好,又去超市买买买,把俩人家里的冰箱塞得满满的,生怕俩人照顾不好自己,甚至还提出要不让鸥妈提前退休过来照顾他们。 海鸥无奈扶额,表示绝对会照顾好飒飒,不信的话他们可以随时监督,鸥爸明白自己儿子从小就比较独立,生活上并不需要他们太操心,于是多嘱咐了几句,并让他们节假日多回家。 飒飒对哥哥一家很感激,又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飒爸飒妈去世留下了一大笔赔偿金,但海鸥让他存起来,只留一些在身上就行。 海鸥家生活条件还可以,多养两个飒飒都没问题,海鸥把生活中的一切都帮飒飒安排好了,并开玩笑地表示弟弟现在就应该哥哥来养,弟弟的钱放着以后用来给哥哥养老。 俩人正式开启了“同居”生活,飒飒和海鸥的故事还有好长好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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