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爱德华王，卷十二——上古卷轴：匕落游戏书籍（28）

原文：https://en.uesp.net/wiki/Lore:King_Edward,_Part_XII

【注：King Edward, 阿卡托什美学与神学讲座，下篇，但自由讨论环节。这是整个系列的最后一篇，作者用了很多含糊不清的表达，挖坑不填的设定层出不穷，我的硅基CPU烧了，我的碳基CPU也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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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停顿了一下，于是爱德华插话道，“阿卡托什，母亲和我最近一直在讨论神祇的本质，她认为诗歌可能是神性的活动。这个观点你怎么看？”

“我不是很确定，人们可以把一切事物都归于神祇，爱德华。当然，他们是另一个无界问题的实例，而且，我们对他们的特性知之甚少。”

“但是显然，人们可以辨别哪些事情与作为神祇的存在有关？”

阿卡托什回答说，“目前来讲，我不认为我们做得到；他们不像迪德拉，有着与生俱来的本质。就是说，迪德拉的能力是他们固有的，而非来自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

杨柳插嘴道：“阿卡托什，我们可以确定神祇具备一些基本的特性，不是吗？”

爱德华补充说：“当然，阿卡托什——他们是强大的存在，所作所为超乎我们的理解。这本身就能体现出他们的不同。”

阿卡托什点点头，回答说：“我明白你的看法，但对于我们南部土地上一个泰姆瑞尔农业社区来说，那也可以用来描述他们看待我的方式。这大概要归功于如今他们很少见到龙的事实，但并不意味着我是神祇......也不意味着我不是神祇。”

杨柳咯咯地笑了，然后说：“你当然不是神，阿卡托什。”爱德华也微笑起来，点头表示赞同。

阿卡托什回应道：“你怎么知道呢，杨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猜我不是神，尤其因为我是一条龙。”他咧嘴一笑，然后接着说，“但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神呢？”

爱德华嘲弄地说：“好吧，反正我知道我不是神。而且我可以肯定，我从来没见你显露过神迹，阿卡托什——你看起来也不像有崇拜者的样子。”

伙伴们笑了起来，大体表示认同，但阿卡托什回应道：“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崇拜者，也不意味着我无法展现神迹——那只意味着二者你都没有见过。我还无法确定众神是否需要崇拜者来维持他们的存在。正如我所说，我会施展的魔法，对于许多泰姆瑞尔人来说，看起来就像是‘神迹’。”

“但神祇必须要有崇拜者，阿卡托什。”阿列拉说，“他们由此取得......供养，或者说任何支持他们继续......保有神性的事物。丈夫，这方面你肯定了解得更清楚。毕竟，你让你的兄弟瑟’埃芬[1]成了神。”
【注1：S'ephen，即之前马茨讲故事时提到的埃芬（Ephen）。这个名字在匕落游戏测试版中曾属于蛮荒之神（God of the Wild），根据 Ted Peterson 于 2021年接受的访谈，埃芬确实是自然神祇，莫瑞林的兄弟仅以此为名。成神这事大概变成糊涂账了，毕竟《爱德华王》系列写得太早，后作沿用的设定非常有限】

“我可没干那种事！”莫瑞林表示，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慨，“他的神性存在于他和他的崇拜者之间，而我也是其中一员。我确实为了纪念他而创立了一个神殿派系。任何人拥有足够的世俗资源，都可以为他人这么做，无论对象是生还是死。光凭这些并不足以成神。也许有所帮助——能起一些促进作用，但我不认为这是真正必要的手段。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如果你想听听我的见解——”他礼貌地停顿了一下，好确认大家确实还想听他的见解，这是精灵在发表长篇大论时所需的礼节。

他接着说下去，“肯定有某种事物，嗯，神圣的事物，存在于个人的灵魂或者说本质又或是任何不会随着肉体死亡的部分。我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否是人与生俱来的，来自出生还是受孕，又或是源于第一次胎动......彼时，灵魂与肉体结为终身的伴侣，或许伟大的行为和慷慨无私可以孕育这种能力，将灵魂放大，并加以转化，诸如此类。每过去一天，每呼吸一次，我们都在改变与成长，有些人比其他人变化更大。生命还有哪些意义呢？”

他接着讲了下去，没等自己的设问得到回答，大概他也害怕会得到回应。“其他情况中，神祇似乎来自一个地方，一座山，或一口清泉，一座森林，又或是一整片地区，正如泰姆瑞尔本身。地点，就像人一样拥有灵魂，有的比其他地方更强大。这样的地点可能孕育神祇或迪德拉——也许已经存在一位以上了。当地点发生改变，其间的神祇和迪德拉也随之变化，我想。倘若他们有所偏好，也许可以选择拒绝改变，又或是推波助澜。”

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阿卡托什。龙族已经不再与新神为敌，他说，但龙会反过来崇拜众神吗？“这涉及到了神祇从何而来的问题，但来源并非本质：对此，我了解的信息和你们一样少，也许更少，毕竟我并不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神祇就是；我对他们的崇拜使我和我的人民受益。这就够了。”

阿卡托什没有立即回答，阿列拉也不想转移话题，“但假设创立一个教派，崇拜者遵从一个卑微又可鄙的灵魂。难道这个灵魂就没法成神了吗？”

“我觉得大概可以，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决心，并具备有效手段回应崇拜者们举行的仪式，哪怕没有——神灵——在背后支持。也许那就是卑微、可鄙的神祇之由来，夫人。又或者是迪德拉？也许我该为你创办个教派，然后瞧瞧会发生些什么。”

“你这是在说我的灵魂卑微又可鄙吗？”阿丽瞪了他一眼。

“只是相对而言——你并不想成为一位女神，不是吗？但你可能成为一个迪德拉。这个实验大概太过冒险了。我可以改成只为你哀悼一两个世纪吗？”

“嗯。我会考虑的。你自己呢？你有足够的事迹，已经有资格成神了，毫无疑问......不过如果你还打算做很多这样的事，你多半是活不过我的。”

“我注定是个拉’阿辛姆，无论活着还是死亡。这也算一种神性，却是怎样可叹的神性！不用羡慕我的长寿。想想我注定要永远呆在黑檀心那黑漆漆的议事厅里，聆听无穷无尽的争吵......难怪二十年前，死去的拉’阿辛姆会把那地方推倒在活人的身上，这件事导致我哥哥和我母亲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诺德人占领黑檀心时，死去的拉’阿辛姆一定很高兴拥有长达一个半世纪的喘息时机。”

“但你的兄弟瑟’埃芬也遇害了，和你的兄弟克鲁提斯王一样，而且瑟’埃芬不是拉’阿辛姆，他是你母亲的儿子却不是你父亲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就是为什么他有了自己的神殿。”爱德华说，“那为什么他们要让他也被害呢？对我来说，这个故事听起来特别迪德拉。”

“你想让我为你证明众神行事之义[2]，是吗？我认为他们是在为我们看不到的目标而行动，将义人和不义之人一起杀死——我并不想给我的哪位亲人贴上其中一个标签——凡事无绝对。我们所看到的只有手段——我们又该如何评判？众神同样面临选择；我不认为他们的力量是至高无上的。他们偶尔能凌驾于自然之上，可随便哪个法师都能做到，他们和法师一样，终究被自然束缚着——他们对自然的支配同样需要遵从其他法则——在这些法则之中，无论它们是什么，我想你的问题能找到解答。我觉得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们在世时可以获知的事情。”
【注2：justify the ways of the gods to you，这句话可能化用了弥尔顿《失乐园》开头的诗句：Justify the ways of God to men，向世人昭示天道的公正（朱维之译本）。】

阿卡托什微笑起来，回应道：“描述神祇并不容易，不是吗？这是事实，就连我也一样，每个个体都认为，关于信仰的定义，我们的脑海中各有一套图景。另一方面，众神当然存在——同时我也相信，他们和迪德拉之间有某种联系，还有另外一种联系，存在于这些实体和施法相关的力量之间。”

“尤利安诺斯的祭司们一直管这种力量叫作‘魔能’。”一个陌生人加入了进来，他说道。

阿卡托什回应道：“你好，吟游诗人。请允许我介绍......乔弗里[3]，一位......流浪诗人，最近这些天来拜访我们的村子。”伙伴们问候了新来的木精灵，部分人按照个自的习惯站起来示意，然后大伙又坐了回去（事实上是四仰八叉）并聊了起来。
【注3：Geoffrey】

“一部分祭司的理论是，众神生活在另一个位面，迪德拉也一样——至于神祇和迪德拉是存于同一个位面，还是各有所属的领域，祭司们尚存在争议。部分阿莱西亚祭司声称，我们可以在夜晚的睡梦中造访那些异界位面[4]。”山毛榉补充说。
【注4：alternate planes】

爱德华问：“为什么没人就这件事问一下女神或迪德拉呢？”

乔弗里轻声笑了笑，然后说：“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直面这其中之一的存在时，都无法做到思虑周全，爱德华。而且，人们普遍认为，神祇和迪德拉不愿讨论他们自身的本质，正如龙类不愿透露任一位的真名[5]。”
【注5：True Name】

爱德华疑惑地望向阿卡托什，但山毛榉对乔弗里说：“说得好，诗人......”两个精灵一块微笑起来。

山毛榉接着说，“你知道泽尼萨尔决议会[6]一直在谈论神祇和魔法的事情吗？这种魔法力量，或者说魔能，是由，怎么说呢，实在本身的存在，所产生的力量。当生命通过自然进程使其聚集，众神经此获得崇拜之力，即魔能的下一个层次。当神祇从他们的崇拜者那里取得力量，便可将其浓缩为神级之力——即真正的魔能。神祇本身无法产生中间层次的魔能，因为他们自身的存在正维系于此，但他们可以把它‘转化’为魔能，然后凡人就能用这种力量来施法。这种魔能往往广泛扩散到各个位面，但由于扩散的进程会受到干扰，一些区域浓度更高，一些则较低。
【注6：Resolutions of Zenithar】

“当某位女神失去了崇拜者，流向她的中间层次魔能减少，于是她转而产生更少的神级魔能。受她掌控的魔能减少（用来提供给崇拜者，或是加入扩散），她在凡人位面的影响力也会降低——当然反过来也同样成立。在极端情况下，她获取不到任何能量，落入停滞的状态，只能依靠仅存的圣地、影响区域之类的地方所产生的普通魔能来勉强维持存在。”

山毛榉接着说，“另一方面，迪德拉从一小部分兴趣领域特殊的凡人那里，获取特定的，或者说‘改良过的’中间层次魔能，而这些迪德拉往往和特定的情形有关。由于他们的天性，他们可以从有限的信众那里获得更多的力量，但神祇，往往拥有数量更加庞大的信众，总体上获得的力量更多，即便从单一来源获得浓缩崇拜之力的量相比迪德拉要少。经神祇‘加工’过的魔能，大部分散逸到了整个宇宙当中，不再为神祇所掌控，从而供给每个人使用。这并非他们有意所为，而是一种自动发生的自然进程——换句话说，正因为他们是神。”

阿列拉说，“我认为凡是有感知的生物就会使用魔能，不过神祇和迪德拉可以让使用过程变得更容易。我认为神祇和迪德拉对我们还施加了其他影响，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施法的能力！也许在那些‘异界位面’之中，放射魔能的是一种实际的存在，而非有感知的实体，就好像星星在我们的维度中发出光亮。我只能假设，魔能就在以太中的‘某个地方’，又或者有感知的存在入睡时会自动进入一个异界位面。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定的魔能储备，但大多数人不知道该如何有效利用，不然就是采取的生活方式，抑制或阻止了魔能的使用。也许特定的神祇和迪德拉在整体进程中扮演了推动者的角色；也就是说，二者都可以获取并使用魔能？但祭司又是如何治病疗伤、施与祝福的呢？这完全是魔能的效果，还是直接从女神那里求得的力量？”

萨’阿斯说，“我不确定有没有嘶使[7]用魔能，也许这里面还嘶涉及了其他能力。这种能力目前嘶尚不为人知，嘶甚至可能无法感知......但我比较有把握的嘶是，他们运用的力量某种意义上嘶是一种嘶神‘力’。”
【注7：萨’阿斯说话的特点是，所有的“s”音拖长，之前也出现过一回，这次我觉得还是这样处理比较好】

乔弗里接着说：“萨’阿斯，我相信魔能充满了宇宙位面。万事万物都在不同程度上灌入了魔能。就这方面而言，魔能对部分人和事物的吸引力比他者更强，拥有天赋或是接受过训练的人能控制魔能，甚至以全新的形态释放力量。要是进入异界位面和超越位面[8]，或许还有其他的可用魔能来源。也许还存在一个异界位面完全没有魔能。不管怎么说，拥有强大力量的特殊存在，诸如神祇和迪德拉，不仅仅是掌控魔能，还可以看见魔能，吸收魔能，在事物和凡人之间输送魔能。利用这样的能力，特殊存在的崇拜者，有时可以施展出其他情况下无法实现的强大魔法。同样，通过这种方式，供奉给强大存在的物品，可被视为圣器，由众神直接提供额外的魔能。”
【注8：otherworldly plane】

“根据定义，魔法物品可分为两个主要类别。一种是依赖周围的魔能，产生像法术一样的效果，另一种则储存魔能，以供应自身的内在效果。通常，吸收魔能的魔法物品，可提高持有者的能力，仅作用于自身，一般认为使用的是内在魔能。某些区域曾消耗掉巨量的魔能，周边地区也许被彻底抽成了真空。这显然遏制了特殊存在于该区域内实现魔法效果的能力，不过神祇和迪德拉有自己的魔能供应，就像脱离周围魔能依赖的魔法物品一样。”

阿列拉说，“我们曾经调查过一些流言和故事，关于某些大概被称为反魔能的现象。我认为出现了一个强大的迪德拉，你和它的‘步调’不一致，就会干扰施法——甚至可能抵消已有的法术。也许特定的迪德拉只喜欢盗贼或战士的类型。又或者某些女神，还有她的祭司，会对某些区域内出现‘对立性’魔法持负面态度，比如某些专门供奉他们的场所。那么，未经许可的法术可能会干扰他们的仪式。”

杨柳问，“迪德拉能提供魔能吗？如果神祇和迪德拉都在附近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令对方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失效？这大概就是反魔能效果产生的原因。”

“我自己遇到过一个反魔能区。”米斯插进话来，“那感觉很像用了驱散魔能咒的效果。当时，我认为一个真正强大的施法者依然可以使用法术，但法术的威力会大打折扣。不过我没机会验证这个想法。”米斯微笑着补充道。

“我们也可以假设有某种强大的咒语、生物甚至是魔法物品，确实可以将周边区域内的魔能消耗殆尽。”乔弗里回应道，“这可以扩展到那些曾聚集并消耗掉大量魔法能量的场所，比如一些施展过强大法术的古代神殿，或是强大法师对阵过的战场。考虑到反魔能区的整体架构，也许一些金属或岩石可以吸收魔能。这样的话，你或许可以佩戴一枚用反魔能材料制成的护符，在对抗施法者时占据优势。也许根据使用材料的纯度，还能提供更高的魔法抗性。”

阿卡托什说：“长久以来龙族一直对反魔能的效果很感兴趣，这是自然。我们发现了若干护符，其功能表现为魔法吸收。它们大概包含一些类似负魔能的物质，如此，它们能够吸引当地区域内一切自由流动的‘游离’魔能。这些护符的材料有石头或矿物，和大理石很像——非常稀少，但可以由专业工匠萃取并塑型。比如，我很肯定矮人曾用这种材料制作物品。可能是他们制作了那些护符——甚至制作了我曾经见到的一尊雕像......它比你们任何一族都要高大。不管怎么说，我们于山中发现了这种材料，随机散步在厅堂与坑道之间，有时位于岩壁深处。结果就是，大伙在这些强度各异的反魔能区中进进出出，几乎没有丝毫警觉。我一直在设想，这种材料可以算是自动运作的；只要有机会，它似乎就能‘条件反射式’的吸收魔能。然而，我们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即它们曾以某种方式注入过魔力——也许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但充进去的能量出于某种原因保留了下来。”

莫瑞林问道，“护符不影响佩戴者吗，还是说佩戴者免疫？”

“也许可以开发一种屏蔽咒，使用之后，能保护佩戴者免受该物质的影响。”

莫瑞林接着问，“但是阿卡托什，回到我们更早的讨论上——关于众神、迪德拉和魔能之间关联的种种猜测，你有何看法？”

阿卡托什回答说，“我认为有许多我们尚未掌握的事实，也许有些事实是我们不该知晓的。”

莫瑞林露出了微笑，他问，“那好吧，有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鉴于你的口齿的形状，龙类是如何把人类语言说得这么清楚的？”

阿卡托什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你问为什么，就好像我们能飞一样，尽管我们的翅膀生来不够强壮，并不足以支撑如此沉重的躯干。”

“说到龙的飞行和落日......”米斯说，他站起来，斜眯着眼睛望向金红色的东方天空，“我们有一位访客，龙大人。那不是鸟。”

阿卡托什昂起头，目光也扫过天空。他越发紧张起来，伙伴们一个接着一个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小点逐渐逼近，变成他们生平所见过的最大的龙。

“玛-泰尔达[9]！”阿卡托什喊道，“她特意屈尊来访！”他抬起翅膀，张开双翼，起飞时，伙伴们纷纷散开，奔跑着寻找掩护。两条龙在空中飞旋，喷出大团火焰，映照着紫色的天空。
【注9：Ma-Tylda】

“他们打起来了。”爱德华喊道，“那是什么意思。谁是玛-泰尔达？”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儿子。”莫瑞林回答说，“但他们没有打起来。你所见到的是龙的欢迎仪式。”在一块凸出地面的岩石之后，两条龙落向了看不见的位置。

“我们也要去迎接这位稀客吗？”爱德华问。

“不用。”米斯说，“如果需要我们出场，他们会让我们知道的——瞧，就连其他龙也没有过去。”这是真的，群龙从洞穴中探出头来，见证了这一景象，但谁也没有振翅腾飞，此时，他们正退回到自己位于洞中的宝库。

伙伴们慢慢走着，一起回到了草地上，凉风袭来，他们生起一堆火。精灵们向着星星唱起了一支夜晚的颂歌，暗精灵的版本和木精灵的风格巧妙地交织在一起。阿列拉的歌声也加入其中，而马茨、爱德华、丝克还有萨’阿斯静坐聆听。他们掌握不来这种类型的精灵音乐。乔弗里的嗓音格外清晰甜美，爱德华想。

阿卡托什这时回来了，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玛-泰尔达要到我们这来了，至少待一段时间。”他说。暮色中，龙看起来闪闪发亮，每一片鳞都焕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她是你的女王吗？”爱德华问，感觉自己格外渺小与平凡。

“她——就是她。也许有一天她会愿意见见你们。我希望如此。在那之前，嗯，我不会谈论其他的龙，你知道的。”

对此，爱德华惊奇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陷入了遐想，在那个晴朗而美丽的夜晚，余下的时间里，辩论化为了谈笑和歌唱。

（全文完，一个没写完的故事怎么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