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空×云堇』青梅竹马(第二十四章)胡桃个人篇
“今天我们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
陶班主任在台上说着,挥手示意外面的人上讲台来。
“来,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云生,以后请多多关照。”那男生走到讲台上,向同学们微微鞠躬。
胡桃趴在桌子上玩弄着笔帽,班主任几天前就说过了,但她对新同学不感兴趣,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下课。
然而听见这略微耳熟的名字胡桃瞬间抬起头,看着台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回忆……
因为胡桃是往生堂的人,而往生堂是专门负责丧葬事业的,说白了就是跟死人打交道,很容易被不了解的人以为是阴曹地府之人,都离她远远的,所以胡桃从小就没有朋友,还在有父母的陪伴下,长大后的胡桃性格依旧开朗活泼,即使没有朋友,也能玩得开心。
不过伴随着年龄增长,父母的意外离世,爷爷和往生堂的员工成了胡桃为数不多的亲人。
上学后,孤身一人且父母双亡的胡桃很容易成了被欺负的对象,虽然告诉老师会好上那么一段时间,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该被欺负还是会被欺负。
因此胡桃还埋怨过,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为什么她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但每次爷爷都会安慰她,开导她,让她的心情恢复平静。
后来爷爷也去世了,胡桃就再也没埋怨过了,因为再也不会有人会安慰她了。
一直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再开朗活泼的人也会感到孤独与寂寞,好在胡桃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个人,对于那些喜欢欺负她的人,已经不想再去理会,只是每次被欺负都会去学校天台低声泣哭。
不过有一天胡桃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一个戴着眼镜,身上乱七八糟的人,这里我们暂时叫他眼镜男。
胡桃躲在角落伸出半个脑袋偷偷的观察,眼镜男见四下无人,从角落里拿出一袋东西,打开后是各种各样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品。
眼镜男打开一瓶药,涂在身上的淤青部位。
胡桃悄悄观察了他好几次,而且每次受伤的地方都不一样,这让她不免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
这天胡桃看得有些入神,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
“谁在那里!”
眼镜男听到动静,警惕的观望四周,看见了不远处趴在地上的胡桃。
“女孩子?”
眼镜男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向胡桃伸出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胡桃抓住他的手缓缓站起来,紧接着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膝盖已经出血了,“咝~好疼……”
胡桃重新坐回地上,抱着腿痛苦的呻吟。
学校天台长期风吹日晒,地板早已变得凹凸不平,随便磕一下都有可能出血。
“我去药把药拿过来。”
眼镜男见状迅速把袋子拿了过来,熟练的拿出一瓶药水,打开瓶子拿棉签粘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涂在出血处。
胡桃看了一眼他的袋子,里面的东西挺少的,只有普通的跌打药水,创可贴什么的,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上学要带这么些玩意。
药水涂着伤口上,风一吹感觉凉凉的。
胡桃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他长得不错,只是戴着一副眼镜,给人看上去感觉十分斯文,但眼神中充斥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眼镜男收起东西站了起来。
“好了。”
“谢谢!”胡桃小声说道。
“没关系,举手之劳。”
接着眼镜男问道。
“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偷看我?”
“谁……谁偷看了,我……我本来就在这里。”胡桃支支吾吾的说道。
“本来就在这里?”眼镜男思索了一会,“听说很久以前这所学校的天台有人跳过楼,难道你是鬼吗?”
忽然胡桃的语气变得奇怪起来,发出阴沉的笑声,低着头缓缓站起来。
“居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把性命留下了吧……”
没想到眼镜男不禁没有吓到,反而轻笑一声。
“好了,你别开玩笑了,往生堂的人怎么可能变成鬼呢?”
“没意思,怎么是个人都知道我的身份。”胡桃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在地上。“喂,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帮我,不怕我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厄运?”
“我不信,没有人天生就是给别人带来厄运的。”
这句话触动了胡桃的心,是啊,谁天生就愿意给其他人来了厄运呢?
眼镜男坐在胡桃旁边。“对了,我叫云生,你叫什么?”
“我叫胡桃,胡桃的胡,胡桃的桃。”
胡桃,还真有个性……
云生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缓缓说起他的故事。
“其实我出生于一个留守家庭,父母常年在外,家里只有奶奶陪着。”云生掀开衣袖露出上面的淤青。“这些都是打架打出来的……买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伤好快点,这样回去之后就不会奶奶担心。”
“可是,就算你涂了药,伤也不会立马就好,而且你看起来这么弱,为什么要打架啊?”
“有些人为了展现自己强大而去欺负弱小,而我就是被欺负的那个。”说完云生长舒一口气,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的故事,突然感觉好多了。
胡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原来跟自己一样。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天台呢?”
胡桃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被欺负了才来天台的……”
“因为你的身份?”
“不清楚……反正他们就特别讨厌我,还经常骂我是丧门星,说我害死了父母和爷爷……”
说着说着胡桃哭了起来,她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而已。
云生伸手想去安慰她,想起了他们之间并不熟,又缩了回来,说道。
“只是一些见识短浅的家伙罢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别往心里去了。”
“谢谢你。”胡桃擦了擦眼泪停止了哭泣。“有纸吗?”
“抱歉,没有……”云生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有着共同遭遇,两人成了彼此间唯一的朋友,也经常到天台分享各自遇到过的趣事,或者安慰对方。
不过快乐都是短暂的,好景不长云生因为家庭原因要转到外地读书去了,恐怕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都许下承诺——以后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回到现在,胡桃看着台上的云生偷偷笑了起来,一年过去了,他们又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