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三十九）
“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人就死了。我还能从死人嘴里挖出有用的信息来吗？”
“嗯，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叫算是真的，不相信的话就不要问我了。”
杨若清恼了，看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塞上雪心里盘算着可信度，脑海中似乎有个影子飞闪而过，她却来不及看清。罢了，等会将人送走了，倒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该说说你最清楚的了，比如你们阎罗狱内所有人员清单，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你是想将阎罗狱一网打尽？”
“若是能为我所用，我也不必费力气处理掉。何况你甘心让凌满那个小人坐上狱主的位置吗？你只要告诉我人员名单，如何清理是我的事，不会脏了你的手。”
“你自己都最讨厌背叛，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出卖昔日的弟兄吗？”
“会，怎么不会呢？我看你把若清当作是自己的亲人，他遭受痛苦，你定然心存不忍。你的孩子还未出世，也该为他积福泽的。”
“能将出卖兄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就只有你塞上雪可以做得到了。”
“嘴硬是没有用的。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就必须会失去你在意的。这很公平，不是吗？”
“无耻！拿纸笔来，我写便是了。”
被拿捏住了软肋，杨若清不得不暂时低头。书写的时候塞上雪还在边上阴恻恻地警告他不要随便瞎写，自己有耳目在阎罗狱，是真是假她看一眼就知道。杨若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敢拿顾韶音的性命儿戏，便只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的尽数写下来。
至于全不全那就不好说，毕竟有些事情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他写的都是真的，不掺一点假。或许是忧心顾韶音的情况，他好几次写太急字都花了，可偏偏塞上雪耐着性子要他重写一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若清只能忍着满腔怒火按照她的意思重写。
“喏，给你！解药呢？”
“这么着急吗？总得我看过之后再决定给不给。”
“不给你就拿回来！”
说着作势要抢，但他身手不如塞上雪灵活，够了半天也没触及那一摞纸，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塞上雪见目的达成，也不愿意跟杨若清多计较。她回身从书架上的暗格中取出一枚药丸，亲手交到了杨若清的手中。
“此枚药丸可彻底解了顾韶音身上之毒，原本我是等着尘埃落定的那一日亲手给他，奈何他辜负了我的期望。我本想毁掉的，让他痛苦死去，可你既一心求之，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毒解了之后，他也不适合留下了，想去哪里是他的事，再与我无关。”
“你最好不要突然反悔，否则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哼！”
杨若清顾不得许多，他很怕这个时候顾韶音已经毒发，正在经受痛苦煎熬，所以一刻都不敢耽搁。反倒是塞上雪，她拿着杨若清写下的一大堆人名，细细辨认。确实都是阎罗狱中的人，有些还是自己从未探知到的，可见这份名单的真实性很高。
同时她也在嫉妒顾韶音，不过是枚棋子，送到杨若清才不久，竟能令杨若清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去保住他的命。而自己对他知冷知热，放在手心里宠着，可杨若清却不屑一顾，总是冷言冷语，甚至还想着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这强烈的反差令塞上雪情何以堪。
“钗？金钗？对了，义母原来头上插的便是一根极为奢华的金钗。”
要不是那时候杨若清气愤地拔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换上那根很普通的簪子，她的注意力也不会全落到那根平平无奇的簪子上。难保她翻来覆去检查了很久也没找到关窍，原来真正的万能钥匙是在那根金钗上。
是他们父子合谋演的一出戏吗？不，不太可能，那时候杨若清还不知道内情呢。也许他只是适逢其会，而燕荣泽则是顺水推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果然老狐狸没那么简单，都要死了还在算计自己一把，真是可恶极了。
当时她根本没有在意那根金钗的下落，依稀记得是哑叔拿出去处理了。可恶，之前一直命人追查唐立的踪迹，却忽视了哑叔的存在。他必然还在双林山庄内，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窝着，随时冒出来咬自己一口。唐立能够如此自如地出入双林山庄，难保没有哑叔的助力。
一个没有功夫也没有脑子的下人，仅仅妄图一片忠诚想要颠覆自己的权势，真是痴人说梦。之前是觉得他不重要，现在看来他手里怕是拿着对自己很要紧的金钗。不管在不在他的手上，他必然是知情人，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决不能让他跑了。想到这里，塞上雪立刻下令，说什么也要抓到哑叔。
而杨若清并不清楚顾韶音关在什么地方，刚才出来得太急了，都没有来得及问塞上雪。现在折回去再问她也不见得会说，她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了，再想套话的话谈何容易。
不过他的运气也不算太坏，居然碰上了来找塞上雪汇报事情的莫卡。他倒是对杨若清还存着三分礼让，说话也没有像顾婷那般不客气。杨若清趁热打铁，向他询问关押顾韶音的地方，说是塞上雪答应的。这种事情莫卡本该去向塞上雪问一下，可看杨若清信誓旦旦的样子，手上还拿着塞上雪给的解药便告诉了他。
他真的一刻都不耽搁，知道了准信便急匆匆地赶过去，也不管莫卡在他身后呼喊。莫卡思忖了片刻，总觉得他这样冒失地找过去，说不定会出事。到时候塞上雪问罪下来，自己保不准要担个失职之责。所以还是跟过去看一眼为好，不管他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决不能让他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