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与角(三):龙心之合
醒了,夜幕刚刚被朝日咬破了唇,指挥官眨眨眼,若有若无地听到了楼下厨房里的动静,更衣下楼,从一缝里窥见俾斯麦的身影。发丝散乱着,带着点不同的随性。围着围裙,专心于烟火。吃了饭,即是分离之时。无声的尬尴最令人难忍,最后不约而同的伸手,揽上对方的背,隔着长如天堑的一点距离告完了别。 迎着咸风,指挥官走的很慢,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若不是腓特烈的母爱填满他心的空白,俾斯麦的包容与悉心教导增长了他的才干,埃吉尔坚持不懈的深情还有其他铁血舰娘们的热忱让他体会到了龙族本没有的感情,他的内心里可能就只剩下空白和永恒尖啸。想得越多,就越发不敢去回忆,就越想抛下一切的逃离。越想逃离,就越想驻足…在一片狼藉的思绪里,指挥官来到了自己的指挥官办公室。机械地进门,机械地上楼,机械地…呼吸?指挥官一瞬间都怀疑道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然而,在打开办公室的门后,一切还是从神游太虚中回归正轨。 窗户开着,指挥室里有点寒意,唯一的绿植郁郁葱葱,孕育着点点芳华,往空气里撒一点花香调味。熟悉的故人趴在案上,垫着一只胳膊,看来是神思困倦已久。静步走上前去,阖了窗楣,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自己抱了一捆文件,来到秘书舰的位置上,带着角色扮演的自嘲批起来。天,愈发亮了。太阳的光线陪着指挥室里的灰尘欢快起舞。指挥官依旧是埋头纸堆,直到自己那件同样带着体温却又携一丝女性馨香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温暖。“醒了?”指挥官嘴角扬起,停下笔,拍拍她的手,转过椅子让她坐下,自己靠桌站着,对上她金色的眼眸。二人对视,相顾无言,只有许心之人的笑靥如花。过了很久,指挥官伸手摸摸埃吉尔的龙角,“好久不见,埃吉尔”她也笑着伸手摸摸他手上的龙鳞,娇嗔着,“是啊,132个标准时,也不知道发个简报回来,亏的我为你守了五天多故纸堆”“唉,我也不想嘛,谁叫我不能把自己劈开分着干么,让你受累了”“打嘴,这港区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铁血从来都互相照应,你教给我们,然后你就单打独斗了?”她盯着他,欣喜里带着愠怒。他看着她,感动里带着愧疚。“这么好的天,我要出去溜溜龙龙,他俩跟着我这两天遭老罪了。”她看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悄悄带上个盒子,陪着她,和她的两条龙,去压压马路。 港区的马路依旧是那么单调,沉重的灰色调,点着雪松的高光。两条龙上下翻飞着,享受着广阔的自由。指挥官和埃吉尔走着,他借看龙偷窥爱,她凭藏笑诉长情。路压了一遭又一遭,龙飞了一圈复一圈。终是男儿心藏火,指挥官停了下来,埃吉尔也晓了他的意,站到他的身前,背起双手,低头含笑着,等着他的勇气。指挥官甩了甩脑袋,打开那个盒子,清清嗓子,带着所有的温柔,一字一句地拼出那句话:“埃吉尔,我深陷于你”“噗哈哈哈…”她捂着嘴笑着,但一抬头,红透的脸颊和溢满泪水的眼挤满他的眼:“混蛋,你先把我陷进温柔乡里又该怎么说?”“我,但那是…”“傻子…唔”拉起一道银色的桥,拉进两颗突破洛希极限的心。“什伐赤,我有直呼这个名字的资格么?”埃吉尔抬起一汪秋水,玩味地看着他。“你一直都有的,埃吉尔”她笑了,向他伸手,他也笑了,握住她的手,带上那枚信物。“那么,自此之后,海神的力量便由你驱使了”“我会善用它的” 风依然冷,但倒也挺暖和的。
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