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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之乱中篇小说]《荣耀之人》(七)

2023-01-07 23:02 作者:海峡的风lee  | 我要投稿

[标记:132.20.02]

如同植物的根茎或房屋的基一样,无论多么临时军团战士需要一个基地。

埃松提醒自己,原体就是如此教导的。隧道里回荡着连长的脚步声。他经过正在放哨的安迪米亚斯兄弟。这名星际战士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向长官敬了个礼。

第十三军团战士们并不热衷于将防御工事当作艺术。他们也不受风的摆布,移动、灵活和自由。因为极限战士偏爱所有的道路,排斥任何一条。战略的谨慎是他的盾牌,用以承受敌人的迎头重击。战术上的信念他的刃——准备好用深思熟虑的致命一击来对敌人发挥最大作用以取得胜利。就像虚空舰船一样,强大而自豪,极限战士会在时机恰当创造道路,在时机允许攻击敌人,并在谨慎行事时采取防守态势

对于19连的埃松来说,在这场与他堕落兄弟乃至黑暗的战争中,承担起这样的任务已经是战术上的审慎之举。他在用多余的机器和物资组成临时的掩体中穿行。路障为稍显混乱的极限战士提供了据点,也减缓了敌方部队进攻的的推进速度。

但阻塞隧道和建立掩体仅仅只是开始。在过冷剂耗尽,怀言者的冰冻尸体被爆弹和铁靴一一粉碎前,埃松就下令做好准备,要确保指挥中心成为一个永久的行动基地。连长指挥下的极限战士们都被召回并重新分配。补给品通过传送器分批运来,通信线路得到了保障,同时过冷剂储液罐也得到了适当的补充。

这个站点作为一个最初为协助周边地下网络建设而设立的次级行动站,并没有医疗中心。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许多受伤的极限战士和平民无法被转移至此,于是埃松又在外围建筑群中保留了一个营地。

组织了巡逻,设立了哨所,设置了路障并倒塌封锁了隧道,从而减少进入指挥中心的途径数量。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埃松和他的星际战士们已经将这个普通的地下哨站变成了可供该地区极限战士行动的可防御指挥中心。

附近的洞穴、储存设施和建筑群已被探索完毕 ,周遭的敌方残存小队也被清理殆尽。轨道通讯和复杂的即时通信系统也得以重建。怀言者们被赶回了深处——进入了属于他们的阴影之中。所以极限战士关于指挥中心的建立没有受到干扰,敌人的静默如此明显,以至于埃松都想把它看作是一种胜利。然而,基里曼曾告诫过不要有这种自满情绪。也只有原体才有智慧为他的子嗣们计划好未来的黑暗之路,可即使是他也失误了。即使是基里曼那无懈可击的编纂和战术警觉性,也无法预见这吞噬他军团的可怕背叛。

埃松想到那些怀言者的敌人们。他杀死了许多叛徒,但他总是会想起库尔塔·塞德。对埃松来说,牧师的面庞曾经代表着一种安静的智慧——一种庄重的睿智。可如今当他再次想起他以前的朋友及战友时,却只记得那薄唇凸显出的傲慢,以及那双过于敏锐的双眼中散发出的仇恨和不信任。

连长想知道他会怎样战胜库尔塔·塞德。投降的可能性不大,怀言者虽是叛徒,但他们仍是阿斯塔特军团。和极限战士一样,他们也经过了基因强化和心理灌输,精于战斗并习惯于夺取胜利。他们不可能屈服于敌军。不...库尔塔·塞德肯定会让连长杀了他。怀言者选择了一条注定会失败的毁灭之路。但与其他失落已久的军团不同,这一次轮到极限战士见证、审判和处决他们的基因兄弟。

埃松慢慢接近传送门,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然而考虑到过去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恐惧与战栗,这又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对埃松而言这件事有着不详的吸引力同时也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概念。无论库尔塔·塞德过去为帝皇和人类服务得如何,他现在都应该死。然而埃松却欠着牧师一笔关乎性命的人情——可是因为第十七军团的恶行,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偿还了,但埃松的心中仍然铭记着那份炙热光荣的债务。

怀言者已经面目全非,狡诈败坏,充满仇恨。但极限战士没有改变:他们的荣耀不变,只要他们记得自己是谁,他们就会一直如此。

所以对于埃松来说,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偿还这个人情。他知道他不能违抗他原体的命令,但也许——只是也许——他也许可以给库尔塔·塞德一些东西作为回报。以死换生。光荣的死。或许他可以让怀言者牧师有机会为他的背叛赎罪。给他一个选择。让他有机会承认自己在帝皇眼中是多么不堪,并以他以自己的方式像一个战士一样了结自己。

如果他能与库尔塔·塞德交谈,不用担心狂怒的枪火和洛嘉意图阴暗的背叛。如果他能像过去一样与库尔塔·塞德交谈,埃松认为他或许能够说服牧师。说服他回应内心的召唤,以牺牲来平息耻辱带来痛苦。以自己的方式拯救无数极限战士的生命。也许明智的牧师可以说服其他兄弟效仿他的模样。也许这样一来,他们可以修复一些这个他们历史上如同末日一般的篇章中这两个军团所遭受的可怕伤害。

埃松低头看着他盔甲上的弹坑,是在地面战场上那个怀言者牧师对他造成的灼热伤害。那是库尔塔·塞德吗?尽管不是的可能性很高。但埃松骨子里仍然觉得那就是他。

说服这样一个骄傲的战士将武器转向自己也绝非易事,但埃松有了一个他必须尝试的可怕结论。

“埃松呼叫指挥部,”他调整好通讯频道,转过拐角来到传送器。

“收到,连长,”梅东兄弟从指挥塔上的岗位回复到。 “请继续。”

“让达达努斯中士将囚犯带到指挥塔下方的房间,”埃松说。他让塞菲鲁斯小队的残余人员负责管理极限战士设法抓获的少数叛徒。大多数怀言者都一心想在这个过程中杀死他们的敌人和他们自己,但达达努斯和他的手下设法活捉了一些。 “报告其他状况,”埃松继续说道。

“瓦琳小队已经完成对 Thesprotia 次级洞穴的扫荡。敌人的分队已经退回到那里更下层的通道之中。瓦琳中士请求允许继续追捕。”

“拒绝,”埃松告诉他。 “瓦琳中士完成他的扫荡并巩固成果即可。不要卷入埋伏当中。”

“收到,连长,”梅东兄弟说道。他已经习惯于直率地传达埃松的命令。

“损失如何?”

“塞拉弗兄弟报告说,”梅东告诉他。 “Conduis Seculorum发生了崩塌,他的代理中士怀疑是敌人所为,但那个地区没有敌方分队的报告。桑切斯·多罗门和赛多尔·拉达曼斯也报告受伤。我已经把他们送回了外部建筑群。

“继续。”

“泰农小队报告说,叛徒马尔德雷克·法尔已经在维克斯利姆庇护所被逼入绝境,”梅东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刺啦作响。 “他们请求增援以终结那里的怀言者。”

“告诉泰农中士,我已经派他的终结者去支援维克斯利姆庇护所了。匀不出更多的战斗兄弟再次支援。”

埃松的极限战士仍然被怀言者的掠夺分队所包围。叛徒们的军官和牧师在黑暗中聚集力量,然后将其发泄在转移到同样被困的敌人身上。

一个被称为珊·瓦雷克的疯子经常在南方以游击行动打击他们的阵地。与此同时,马尔德雷克·法尔和他的狂热分子就像藏在埃松的极限战士不断扩大的领土中的一只蜱虫,一直拒绝放弃他们的控制权。 而库尔塔·塞德的恐惧战士与埃松的人同时进入洞穴网络,现在被净化过的过冷剂冲回了深处。

“我有泰托农兄弟的讯息给你,连长,”梅东说,“从艾特尼亚号那边传过来的。他想知道他的战斗兄弟们是否安全抵达。

“稍等,”埃松在到达传送器防爆门时回复指挥塔。

利用指挥塔的通讯站和连接到地表加速器阵列的硬件,埃松的手下与艾特尼亚号取得了联系,这是一艘搁浅在轨道上的极限战士战舰。作为怀言者最初攻击的受害者,艾特尼亚号及其传输受损严重,无法与其他撤离的第十三军团舰队一同逃离恒星风暴。

他们设法在饱受蹂躏的考斯星背面站稳脚跟,并摆脱了剧毒恒星致命的辐射火焰,泰托农兄弟回应了指挥塔的通讯。渴望下至地面加入到对抗堕落怀言者的战斗当中,泰托农兄弟与埃松队伍中的普罗纳克斯兄弟正试图将艾特尼亚号失效的传送器自导信号与货物传送器整合在一起。

埃松看到一名身着动力装甲的极限战士哨兵和在门口等候的普罗纳克斯兄弟。当连长走近时,普罗纳克斯举起一只手试图阻止。

“连长...”

但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打开它,”埃松命令道。

哨兵顺从地打开了,传送门隆隆地向上抬起。从门内流淌出黏稠的肉块与血液,随着门完全打开。传送器笼罩着一层红色的雾气中。 埃松向前迈了几步。房间内完全是一幅大屠杀的景象,而且不是任何单兵武器可以做出的。挣扎于他们之间摇摇欲坠的联系,大型工业传送器和极限战士战舰上的高级传送门撕碎了他们的战士。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将蓝色的盔甲碎片嵌进了墙壁和地板上,也将鲜血和碎肉浸满了整个接收室。

埃松站在那里。单凭他的双眼也无法看出一具能称得上完整的尸体,然而六名战士已经死去。连长深吸一口气。就像以往其他人一样,他承担起责任,将这些新鲜的死亡扛在肩上。

“梅东,”他开口道,声音空洞。 “告诉泰托农兄弟,他的兄弟们......传送不成功。告诉他保持原地待命,传送系统还不可靠,因此我们目前无法接待他和他的兄弟。

“连长!”梅东突然说道,他的激动与埃松站立的可怕场景格格不入。“我收到一个新的讯息。”

“从轨道上?”埃松问道。

“来自另一个通讯站,”梅东告诉他。 “一个次级站点。”

“名称和位置,”埃松问道,转身离开屠宰场一般的传送门。

“派利安兄弟,”梅东告诉连长,“他在尼克迪莫斯英杰手下作战。位置是马格尼西生态洞穴。

连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陶若·尼克迪莫斯还活着——原体的冠军和萨拉曼斯的英杰。 埃松知道尼克迪莫斯一直在兰希尔战斗。他一定是和他的手下从更远处的地表入口进入了洞穴网络。

“回复位置和我的姓名,”埃松边说边退出了传送门。 “再问问他的详细信息。我得确定和我们对话的是极限战士。我现在正往回走”。

连长再次转身感受房间的恐怖:面对普罗纳克斯和哨兵,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会处理好它的,连长,”普罗纳克斯兄弟说。

埃松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匆匆离开。连长讨厌自己将现场交给下属,但与另一个极限战士分队联手并将指挥权交给上级军官的机会不容忽视。

等他到达指挥中心时,埃松在那里看到了奥斯特里安·厄尔库斯的身影,他被毁坏的铁骑盔甲隐约出现在梅东兄弟身旁。

“信号消失了。”厄尔库斯告诉他,盔甲被损坏的外壳在他移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把它们找回来。”埃松命令道。

“不行,”梅东兄弟说。“传输被切断了,要么是在源头,要么是在马格尼西洞穴和这里之间的某个地方。

“人为破坏?”埃松问道。

“怀言者可能在我们之间的任何地点破坏了通讯,”梅东同意。 “这并不难。”

“但要找到是在哪里被破坏并修复切断的线路却是难上加难,”厄尔库斯中士说。 “敌人铁了心要让我们孤立。”

“谢谢你告诉我,中士,”埃松有点心不在焉地说。 “所以是尼克迪莫斯吗?”

“他的一个手下,”厄尔库斯说。 “海拉斯·派利安。”

“我发送了我们的位置,”梅东兄弟说,“但我不知道他们能否接收到。”

“我希望他们不需要它,”连长一边说,一边调整附近符文数据库的指令盘和开关。 “我们有他们的位置就足够了。”

基础指示图在屏幕上闪现。 “马格尼西, 马格尼西.....”埃松自言自语道。 “在这。”他用陶瓷指尖轻敲屏幕。

“很接近了”梅东赞同地说。

“不,”厄尔库斯纠正他。与埃松和中士不同,英布里乌斯·梅东并非出身考斯。 “它属于一个独特的地下系统。”

“是,”埃松不高兴地证实。

“但我认为所有的地下系统都应该是互相连接的?”梅东说。

“确实是这样,”连长承认。 “但我们不会直接在示意图上找到路线。”

“我们必须更深入,”厄尔库斯建议道。 “穿过地下庇护所、更深层级的洞穴网络和相近的自然构造。”

埃松同意。他冷冷地补充说:“进入黑暗,怀言者会在那儿等我们。”

“我去,”厄尔库斯告诉他。 “我的小队将会到达马格尼西生态洞穴和英杰还有这个派利安会合。”

“不行,”连长说。正当两位终结者就这个问题进行争论时,梅东转身接受埃松指挥下的极限战士分队的报告。

“怎么了?”连长问道。

“泰农中士死了,连长,”梅东告诉他。

“叛徒们呢?”厄尔库斯问道。

“马尔德雷克·法尔再次逃脱,”梅东说。 “泰农小队正在撤出维克斯利姆庇护所。”

“让他们守住庇护所的入口,”埃松命令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去那里。”

“您可能真得去了,”梅东承认。 “现在手上已经没有可用的单位了。”

“乌兰图斯·雷姆洛呢?” 埃松向雷姆洛的小队发出了一项浮动简报,让他们负责填补洞穴防御中的漏洞。

“他们在 Didelphii地下仓储区确认观测到珊·瓦雷克,”梅东告诉他的连长。 “可以让他的小队看准机会与敌军交战。”

“那现在谁指挥泰农的小队?”埃松问道,他的光学目镜扫过符文显示屏上的简陋指示图。他的极限战士们捉襟见肘,在保护建筑群免受敌人攻击的需求和扩大领土以阻止敌人立足的之间两难。

“德卡利乌斯·查尔科顿。”

“告诉查尔科登守住那个庇护所,”埃松说。“就说是连长下的命令,然后把多米登·派克斯和他的小队从外部建筑群中叫回来。

“派克斯小队已经有将近 12小时没有联系了,”梅东告诉他。

“该死,”埃松说。 “继续尝试联系他们,联系上了告诉他们立刻来支援维克斯利姆庇护的泰农小队。”

“收到,连长兄弟。”

“马尔德雷克·法尔和珊·瓦雷克都在这,”埃松说。 “库尔塔·塞德呢?”

“我没有确认到那个目标,连长,”梅东兄弟承认。

“他在这儿…”

“没有遇到撤退到次级层级的怀言者,”梅东告诉埃松。 “有一些落后的人在西部通道中开火,但我不认为他们是那支队伍的一部分。”

“恕我直言,连长,”厄尔库斯说道,他的铁骑盔甲如同破铜烂铁一样嘎吱作响,“我们现在迫切需要与尼克迪莫斯和他的手下取得联系。有了额外的兵力,我们就可以消除敌人的威胁并真正巩固我们的阵地。

“我同意,”埃松回应。

“那么我可以重新履行我的职责了吗?”

“你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埃松说。中士是他曾经当过的军团战士的影子。但他的盔甲现在则是一具饱受战争摧残的残骸,上面的液压系统和伺服系统几乎没有反应。他闪电爪的三根刀片已经被冻裂成半根,而中士的头盔更是碎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个遮住嘴巴的丑陋面罩。

“我的盔甲还能用,”厄尔库斯坚持说,“我的武器也准备好了。”

埃松陷入沉思。

“跟我走,”说完,便离开了指挥中心。厄尔库斯中士跟在身后。

“我要你去外围建筑群,”埃松说,他们离开塔楼,前往远处的一个侧室。

“我受的都是轻伤,连长,”厄尔库斯回应道。

“我知道,”埃松说。 “我给多米登·派克斯最初的指令是检查在外围建筑群中扎营的伤员和平民,但我们已经十二个小时没能联系上营地或派克斯的小队了。这可能是由于恒星风暴造成的通信干扰,但我想确定一下。我要你带上小队去一趟,然后报告你的发现。”

“那英杰怎么办?”当他们经过极限战士哨兵进入侧室时,厄尔库斯问道。埃松咕哝着。他赋予了厄尔库斯中士一项他根本不想要的职责。

连长抬头看到房间里的战士,包括极限战士和怀言者囚犯。 埃松数了数,有四名洛加的子嗣,他们被吊在从洞穴天花板垂下来的锁链上。

“我有合适的人选,”当代理中士达达努斯带着塞菲鲁斯小队剩余人员转身时,埃松对着厄尔库斯说道。达达努斯在连长进入房间时向连长敬了个礼。“塞菲鲁斯小队将深入地下,”埃松 告诉厄尔库斯,“去和陶若·尼克迪莫斯取得联系,然后带着英杰的命令返回。达达努斯中士即将解除他目前的职务。”

“兄弟,这样做明智吗?”厄尔库斯有些急切地说道。

“你自己也说过,”埃松告诉中士。 “唯一的帝国就是眼前这个。我不会坐视阿斯塔特军团为了他们自己的黑暗欲望而瓜分帝国。我们仍然可以做些什么。”

“我们是可以,”厄尔库斯坚持说。 “我们可以用爆弹和刀片来对付背叛。我们可以将银河系中任何关于怀言者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都一一抹去。

“就像对以前军团所做的那样?”

“是的,”厄尔库斯说,“如果有必要的话”

“你听到了吗,中士?”埃松问道。

“听到什么?”

“历史的声音在我们的言行中重演,”埃松说。

“库尔塔·塞德……”

“……是帝国的叛徒,背叛了他的基因和他的帝皇,”埃松怒火中烧。 “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如果有机会与他接触,我们就可以扭转这些灾难事件的进程,哪怕是在最不起眼的部分,我都愿意尝试。因为我认识库尔塔·塞德——”

“没有人真正了解这些无信的杂种!”当他们接近达达努斯时,厄尔库斯大声说道。 泰伯尔和阿洛伊西奥兄弟的爆矢枪对准了怀言者。

“中士,”达达努斯冷冷地对着厄尔库斯说。

“代理中士,”厄尔库斯通过他的格栅面面罩嘶嘶的说道,仿佛在对“代理”这个词进行强调。

厄尔库斯放慢了速度,让达达努斯带着埃松接近囚犯。

“您要求的囚犯,连长”达达努斯说道。

埃松走向被锁链吊起的怀言者。 他鄙视这些可怜的星际战士。 他们的盔甲四分五裂,身上也满是在被捕过程中受伤的鲜血。 其中一人没了头盔; 他剃着光头,但五官俊朗棱角分明。而其他人用深邃睿智的双眼和闪光的绿色镜片盯着埃松。 关于锁链的一些事情困扰着连长。 由于在地下世界及其孤注一掷的活动中获得的荣誉如此之少,束缚似乎是不必要的。 酷刑的陷阱。

“你认为你在做什么?”埃松说着,语气非常的愤怒。好像是愤怒于他的手下,也好像是愤怒他自己。

“抓一些俘虏,”达尔达努斯有些不确定地回复道。 “因为这些是唯一的幸存者。”

“抓一些俘虏,目的是什么?”埃松说,怒视着悲惨的怀言者。他指了指绑在他们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 “然后你打算做什么?问他们为什么背叛我们和帝国?让他们乞求原谅?”

达达努斯沉默了。他没想到会得到一个反问。他看了厄尔库斯一眼,但中士也摇了摇头。

连长猛地向前走了几步,让吊着怀言者的锁链咔咔作响,极限战士们的爆弹枪也被他们死死握住。埃松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爆弹手枪,将枪口抵在一个怀言者的头盔前。

“我们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学不到。他们会说些有用的东西吗?当然不会,”埃松说,他的眼中燃烧着正义的仇恨。 “那么假设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也知道其他单位的位置,我会感到很惊讶的。对不对,叛徒?

囚犯故意让连长等着。接下来他说话的时候,每字每句都带着怨恨。

“我所领悟的东西早已超出了你的理解。库尔塔·塞德将用超出你的理解的方式来对你适以惩戒。”

埃松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盯着囚犯,似乎在那盔甲上沾满鲜血的深红色中迷失了自己。

“库尔塔·塞德,”埃松重复了一遍。 “你和库尔塔·塞德是同一个连队的?”

“是。”

埃松的思绪此时成了被黑暗想法纠缠的漩涡。那个半途而废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又有了炙热的可能性。他重复了一边牧师的名字,然后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把爆弹手枪放下, 埃松感觉到怀言者和极限战士都在盯着他,他在洞穴房间的墙壁前来回走动。然后猛地一拳砸向墙上,在墙上砸出一个大坑。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准备一个计划。赌上一种可能。用他的手下的生命来赌一把——赌库尔塔·塞德那堕落的内心深处仍有一丝高贵的光芒。

“把它们放下来,”他最后说。

“连长兄弟?”

“我说把他们放下来。解开他们的链子。”

他再次走近说话的囚犯,凝视着军团士兵深绿色的镜片,看着这位试图打量他的星际战士。

“我曾经欠库尔塔·塞德一个人情,”埃松对怀言者和他自己的手下说。 “但是这些天发生在考斯上的事情已经完全让我打消了它。但是……”他停顿了一下。 “但是我相信荣誉,即使第十七军团已经完全放弃了它。”

“你会返回库尔塔·塞德身边,告诉他你有来自斯特洛克·埃松的口信。告诉他...他还有得选。告诉他,如果他带他手下的人投降,他们将被迅速、体面地处决。这已经远远超过你们所有人应得的,但我仍然会这样做以纪念我们曾经的兄弟情谊。”埃松说道

“连长……”厄尔库斯说。

埃松转身看着他的朋友和中士。他从囚犯身边走开。

“什么?”埃松说。

“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他回头看了一眼达尔达努斯和他的小队。 “照我说的做。”

“心怀荣誉并不需要你这样做,”厄尔库斯压低了声音说。

‘也许是不需要。但决定权在我。

“这是一个影响我们所有人的决定。”

“那你告诉我把这四个混蛋送回库尔塔·塞德那会拿有什么后果?” 埃松嘶嘶地说。 “他们是掌握了一些关于我们的重要信息?还是他们有能力颠覆战局的平衡?还是说他们会破坏我们的位置?”

“但他们四个仍然是战士,我们将不得不再次战斗,”厄尔库斯告诉他,他的话中的逻辑很苛刻。

“这是我们可以承担的风险。”

“但我们为什么要承担呢?”达达努斯的一个小队成员问他的连长。 “我不明白。”

厄尔库斯和达达努斯都想让这个军团战士闭嘴,但埃松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的战斗兄弟们应该得到一个解释,为什么埃松要把他们置于危险之中。置于库尔塔·塞德的圈套之中。”

“对于库尔塔·塞德给我带来的伤害来说,我这么做可能是过于慷慨。但我依然会给他这个机会。恩维瑟斯,我们的过去是有太多东西让我无法忽视。如果他愿意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战争,我希望他能做到,我也会让他做到。”

“但你不能相信他会,”恩维瑟斯抗议道。

“我不知道,”埃松诚实地回答。洞穴陷入沉默,直到连长的话语再次响起。 “无论他选择什么样的命运,我都希望库尔塔·塞德知道我在这里。”他指着怀言者。指着那个说出牧师名字的怀言者。 “说出我的名字。如果你在悲惨的一生中什么都没做,那就做这件事。告诉他我在这里。告诉他我在找他。” 他对恩维瑟斯说,“他不会无视我,就像我从不忽视他一样。我们会因此把他引出来。”

埃松转身离开时,恩维瑟斯兄弟摇了摇头。 “理论——这些是个人决定,而不是战术决定。”

“实战——但敌人会被迫做出反应,”埃松反驳道,并示意厄尔库斯和达达努斯中士跟上。 “主动权在我们。现在送他们上路。”

达达努斯有些生气地瞪了他小队的新成员恩维克斯兄弟,然后表示他应该去帮助塞菲鲁斯小队解开怀言者的锁链。

埃松和厄尔库斯中士在侧室的入口外等着达达努斯。连长盯着刻在石墙上的生态洞穴地图。

“代理中士。”

“连长兄弟?”

“我对你和你的小队还有进一步的要求,”埃松告诉他。

“请讲吧,连长。”

埃松用手指在基本地图上指示一个位置。

“这里是我们,”他说。 “这里是马格尼西洞穴。早些时候,梅东兄弟收到了来自尼克迪莫斯英杰和他的极限战士在这片洞穴系统行动的通讯。但如你所见,从这里没有直接到达这片地下网络的路线。我们相信这可能需要前往更深处的次级层级。

“你要我联系英杰?”

“是的,”埃松表示同意。 “如果我们要在这一区域的怀言者的围攻下幸存下来,我们就必须集中我们的资源,但在那次交流后不久我们就失去了与英杰的联系。”

“人为破坏?”达达努斯问道。

“很又可能,”厄尔库斯说。

“请原谅我,连长兄弟,”达尔达努斯说,似乎无法释怀刚才在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那些囚犯呢?”

“你把他们带走,到较低的层级就把他们放了,”埃松命令道。

“你最好在可行的情况多把他们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厄尔库斯中士说。 “库尔塔·塞德和他的手下撤退到那些层级并进入深处。如果你遇到麻烦,你还可以用囚犯作为抵押来换取自由通行。

埃松点头同意。

达达努斯从厄尔库斯看向他的连长。他缓缓点头。

“我会准备好我的小队和我的俘虏,连长。”

“很好,中士,”埃松微微一笑。他看着达达努斯回到他的手下。

当代理中士听不见时,厄尔库斯问道:“允许我坦率地说点吗?”

“说吧,”埃松说。

“他会在敌方领土上放了那些怀言者,”厄尔库斯说,对离开的达达努斯点点头。 “然后因为他的行为而被背刺割喉。”

“有这个可能,”埃松严肃地同意。

“最后让那些叛徒用爆矢枪对付我们。”

“所以你的观点是?”埃松说。两名极限战士指挥中心塔楼下的阴影处相互凝视,然后两名星际战士露出面对末日时的苦涩笑容。

“不过,”厄尔库斯大声地穿过房间说,“在我走之前,坦率地说:我不会把这个计划浪费在一只野狗身上。”

“明白了,”埃松告诉他。 “那么你想在任务日志中记录你的意见吗?”

厄尔库斯离开去召集他自己的小队。中士越过他的肩膀喊道:“那会让我变成一只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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