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档案》优香来到我身边 14.回家

吃过午饭以后，稍微休息会儿，我就将优香抱进卫生间洗漱。 她皮肤黏腻腻的，虽然一如既往的白皙，却不再润泽。 相反，就像被太阳暴晒严重缺水那样，显得干枯。 帮助优香刷完牙，又浸湿毛巾擦了擦脸，我就要抱她出去。 “老师，我想洗澡。” 优香坐在小板凳上，手指捏住我的衣服下摆。 “这个样子去见你父母，太邋遢了。” 虽然我并不介意，而且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父母会怎么想。 不过无所谓，优香想洗澡——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一个人能行吗？” “嗯嗯！” 优香小脑袋轻点，露出很有活力的笑容，示意自己没问题。 我将沐浴露和洗发液放在地上，随后打开莲蓬头，顿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谢谢老师~” 勉强挤出微笑，我走出卫生间，顺手将门带上。 来到生活阳台，取下优香的内衣，还有千禧年制服，叠在手里。 “优香，我就在外面。” “好。” 将衣服放进门口的篮子里，背靠灶台静静等待着。 优香在里面洗澡，这本该让我心猿意马的场景，此时此刻，却没有什么邪念。 只是不断回忆，从优香出现在家中开始，共同渡过的点点滴滴。 十天，刚好十天。 给我的感觉，却已经过去十年。 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改变、明明连“新手村”也没走出、明明没有为优香带来任何幸福…… 她却要离开了。 想着想着，眼泪又快落下。 动不动就哭，娘们儿兮兮的，真不像男人啊。 “老师。” “帮我洗一下后背。” 如梦初醒，我连忙抬起手臂擦干眼泪。 “好。” 推门进去，优香不着片缕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她背对着我，上身微微前倾，腰肢勾勒出诱人的S型曲线。 头发被收拢在身前，光滑细腻的脖颈展露无遗。 “扑通！” 尽管知道不合时宜，但心脏还是狠狠漏跳一拍。 当我重新反应过来时，它已经马力全开，“咚咚咚咚”地闹个不停。 “呼——” 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拿起挂在洗手池边的毛巾，颤抖着双脚走上前去。 挤了点沐浴露在毛巾里，双手揉搓出泡沫，随后贴在优香背上。 “呀！” 她好像吓了一跳，肌肉突然收缩，嘴里也低呼出声。 “没事吧？” “没……没事，老师你……继续……” 能够感觉到优香非常紧张。 然而，我比她还要紧张。 手掌轻按毛巾表面，我慢慢地移动擦洗。 跟随动作，优香不安分地扭动身子，微微颤抖着，鸡皮疙瘩随之而起。 我同样不堪，满头大汗不说，手臂也磕磕绊绊的，被无形的屏障阻碍。 短短数分钟时间，好不容易擦洗完成，却仿佛过去一辈子。 我拿起莲蓬头，打开热水，冲走优香背上的泡沫。 随后把浴巾披在她肩膀，遮住大半个身体后，直接逃往客厅。 打开电脑强迫自己玩游戏，凭此不去回想刚刚那一幕。 但没有任何用处，思维更不会受自己控制。 没办法，只好祭出终极手段——戴上耳机听大悲咒。 连续三遍以后，内心确实平静许多，至少能够站直身体。 这时，优香在卫生间叫我。 赶忙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 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香喷喷的味道环绕，刚刚压下去的感觉再次抬头。 洗过澡后，优香好像又恢复了一些精神。 只是脸颊依旧红扑扑的，而且还是提不起劲。 “老师，想好怎么回家了吗？” “嗯……” “我已经联系租车公司了。” 我家不在这座西南山城，在更遥远的海边，直线距离横跨半个国家。 如果坐飞机的话，大约需要3个小时。 然而优香没有身份证。 飞机、高铁、火车、客车，全部无法乘坐。 因此，想回家只有两个办法。 1：包出租车，让司机载我们回去。 2：租车，自己开回去。 虽然从来没有提起，但我确实有驾驶证。 高考完后，趁着暑假那段空余时间去学的。 只不过刚拿到驾照，就因为成绩不理想，导致和父母大吵一架。 大学只能填报普通的二本学院，并且最后一个月打暑假工时，也因为不想被老板当狗使唤，愤而辞职。 父母既不接受我的决定，也无法理解，反而认为我没有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 于是又大吵一架。 最后，因为父亲的一句“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再回来！”，就逃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山城。 所以，我内心其实非常担忧，这趟回家之旅的结果。 当然，现在想这些没有用，事情已成定局，就得面对。 继续说回刚刚的话题，如何回家。 无论是遵从优香的意见，还是我自己的内心想法，都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们。 因此，我已经通过手机APP预约了一辆代步车，大概下午就能到。 “其实我挺意外的，老师居然会开车。” 优香躺在床上，略微仰起小脑袋看我，眼睛亮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好期待啊~” “只是开车而已……” 我有些羞赧地挠挠头，不过能够得到心爱之人的夸赞，自然非常开心。 紧接着，又担忧地捏捏优香的手。 “开车回去的话，要接近一天时间。” “旅途劳顿，优香没关系吗？” “没事的！” 优香轻咳两声，略微喘息几下后，接着说： “虽然肯定会非常辛苦。” “不过只要和老师在一起，就没关系。” 笑嘻嘻的优香，我不由再次握紧她的手，脸颊贴上去。 “我也是。” “只要有优香在，就足够了。” 我嘴唇吻在优香手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从游乐园回来后，我总算改变了一些，至少比以前更有勇气。 难怪都说逆境会使人成长。 然而，这样的逆境我宁愿不要…… “老师……” 优香的眼眸柔情似水，我几乎要深陷进去。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呼吸可闻。 我慢慢低下头，靠近优香。 她气息变得急促，额头微微出汗，但还是闭上双眼，一副即紧张又期待的模样。 “叮铃铃铃！” 就在这时，我手机忽然响起来，打破这静谧的暧昧。 优香好似受到惊吓，她“唰！”地睁开眼睛，怪叫一声后，扯过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我也差不多，上身向后弹起，撞在电脑椅上，差点摔倒。 经过三秒钟时间回神，才急急忙忙抓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啊，是，嗯嗯，好的，好的好的。” “谢谢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再见。” 挂断手机，我长出一口气，低下头看向优香。 她两只手抓住被子边缘，只露出一对眼睛。 “老师，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优香的声音与平时相比，变得糯糯的。 “车已经到了，就停在下面。” “真的？！”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掀开被子，伸出双手作拥抱状。 “老师！抱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歧义呢。 我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腕，坐在床沿。 “我先下去看看，检查车的情况。” “嗯嗯！” “那老师，快去快回啊~” 我答应下来，又捏捏优香的手，随后拿起钥匙转身出门。 楼外紧靠右边街道的位置，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型轿车。 标志像头狮子，什么牌子就不认识，我也不关注这些。 开车过来的司机还在等我交接，我确认车辆没有什么问题，就打开APP缴纳定金，收下钥匙。 说是这么说，其实有问题我也看不出来，3年没摸过了。 之所以选择这款越野型，是考虑到优香需要更多休息，而普通轿车的内部空间又有些狭窄。 我坐在驾驶座，将钥匙插进去，扭动一圈。 伴随着引擎轰鸣的响动，汽车在“呜呜呜”的声音中点火。 稍微观察一下，车内几乎没有装饰，非常朴素。 只有行车记录仪下面挂着串佛珠，好像很多开车的人都喜欢这些，寓意平安。 我也希望这趟回家之旅，能够万事顺利。 抽出钥匙，打开车门下来，向家中走去。 心情很复杂，有些不安、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期待。 回家、回家。 落叶归根的心思，应该刻在许多人灵魂深处。 离家三年，我当然也很想回去。 但如此模样，完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没有混出个人样，又有什么资格回家？ （唉！） 在心中长出口气，我尽力将种种思绪塞进叹息中，任其随风飘远。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打开房门，优香用开朗的话语迎接我。 “老师，怎么样怎么样？！”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好奇心爆棚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没问题，随时可以出发。” “耶！” 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优香又开始哼歌。 我站在客厅中央，思考需要带什么东西。 结果发现没什么好收拾的，又不是去旅游，老家那边什么都有。 我将一些基本的日用品，比如水壶和换洗内衣拿上，塞进塑料袋里。 检查电器有没有关好，窗户是否锁紧，再拉上窗帘。 最后在优香开心的表情中，将她公主抱起来，走出房门，暂时离开这住了三年的“家”。 从电梯出来，一直到上车这段路，每个人都用非常好奇的眼神看我们。 即便以现代人的价值观，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也未免有些过了。 但是，我已经没工夫去在意他们的眼光。 反倒是优香有些害羞，化作鸵鸟，脸蛋埋进我怀里。 来到副驾驶位置，我松开左手，让优香靠着身体站立，拉开门，抱她进去。 优香小幅度地活动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坐姿，我则是替她固定好安全带。 随后关上车门，来到驾驶座，插入钥匙，点火启动。 3年没开车，不知道学过的技巧还剩下几分？ 我松开手刹，挂上前进挡，一点一点试探着踩下油门。 汽车缓缓行驶，尽管速度很慢，心跳还是在瞬间加速，手心也微微出汗。 “老师，加油~” 优香看出我很紧张，在一旁鼓劲。 我不能扭过头去看她，只好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开到街道外的十字路口时，正巧遇上红灯。 趁着这个空挡，我将导航打开，搜索最近的高速车站。 死宅是不会知道这些生活常识的。 幸好有方便的现代科技帮助，才不至于抓瞎。 优香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如果不是天气太热，倒可以把窗户打开兜风。 可惜因为开着空调，只能闷在车里。 我一路拖拖拉拉的，上了高速后总算稳定下来。 不过，高速路上的风景千篇一律，毫无看点，优香很快就不再东张西望。 “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就是……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 听见这句话，我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下去。 说起来，优香只知道我一个人住，却不知道原因。 她没问，我也就没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其实不算离家出走。” “嗯。” “应该说，是负气离家才对。” “嗯……” 于是，我将当初发生的事，简略说给她听。 优香很安静，不时小脑袋轻点，“嗯嗯”几声，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因为不是多么复杂的情况，很快就讲述完成。 “这样啊……” 优香罕见的陷入沉默，即便自己病恹恹的，却还在担心我。 “看来，这次和老师回家，是正确答案呢。” “嗯？”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我并不知道，优香提出回家的理由。 “怎么说？” “嘻嘻~” 她又露出开心的笑容，再次变成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等到家以后，老师就知道了。” 内心还是有些好奇，但既然优香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多问。 “哈啊——” 她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身体窝进座位里，很快睡着了。 我目视远方，湛蓝天空下逐渐西沉的夕阳，似乎早已预示这趟旅程的结果。 离开生活三年的城市，胸中莫名多出一抹惆怅。 乌云开始渐渐汇聚，不是在天边…… 是在我心里。

从明天开始，一天就只能更新一篇了。 不过这本同人马上就要完结了，大概还剩3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