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三十二）
杨若清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由着顾韶音扶回房去。虽然这一趟没什么收获，但他总觉得塞上雪怕是要搞什么事情。顾韶音战战兢兢的，心里很是慌张。也许是塞上雪跟他说了些什么，才使得他如此忌惮。
“你可知，冬儿去了哪里？”
“冬、冬儿？”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
“你到底在怕什么？”
“……”
“如果你不能对我说的话，那么这里怕是没什么人会听你说了。”
“回、回房再说。”
顾韶音的恐惧再明显不过，来双林山庄之前都不曾见他这般狼狈。看来他怕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该也不能知道的东西，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就算目前还能独善其身，以后可说不准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要不……还是算了，万一隔墙有耳呢？”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雪小姐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随时都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个，我不能跟你相比的。”
“你自己都看轻了自己，谁又会高看你呢？抛却所谓的身份，你我并无不同，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我是……人？”
看着顾韶音陷入迷惘的状态，杨若清就知道他可能从来没有被当作过一个人来尊重过。在塞上雪的眼中，他就跟一件物品没有区别，一旦失去了价值，他的下场会跟所有曾经伺候过她的人一样惨不可言。也是了，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只有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两种。
犹豫了好半天，顾韶音还是纠结要不要说给杨若清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杨若清提醒他再不说的话就只能回去了，不然让塞上雪疑心了，他依旧没有好果子吃。塞上雪是什么样的人，顾韶音应该很清楚。
“我只是、只是听到，小姐她跟莫卡说，要从、从将军那里，拿到一样东西。说有了那东西，将军的一切权势都掌握在手中了，但具体是什么，我并没有听见。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一直隐忍，包括没有对你下手。”
“……我就说嘛，以塞上雪的记仇性子，燕荣泽对她处处打压，她怎可能还如此低眉顺目，不恼不忿的，原来竟是为了这个。也难怪你会如此惊慌，这样机密的事让你这样的人知道了，在他看来你可是非死不可。”
“！！！”
顾韶音听杨若清这么说，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眼泪哗啦啦地就落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看起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杨若清蹲下身将他扶起来，既然让他大方说出口，杨若清就没打算去告密。
“慌什么呀，你这样子就算不说，也会让塞上雪疑心的。想要活，说到底还是得靠你自己。”
“我、我该怎么办？”
“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无论谁问起，你就一口咬死了自己不知情。但凡你说错一个字，那便是回天乏术了。”
“我知道了，多谢公子教诲。”
“你最该听进去的一句是，自己把自己当个人，为自己而活。”
“……”
顾韶音默默地点了点头，杨若清让他擦把脸再出去，不然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给他难堪了呢。至于怎么回话，他也得提前想好了，因为塞上雪是一定会问的。杨若清说得不错，塞上雪不会全然相信自己的话，但只要没有把柄，一时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呵，谁让他是小人物呢，连活着都如此艰辛。
打发走了顾韶音，杨若清开始联想刚才看到的事物。燕荣泽确实病了，而且应该病得不轻。哪怕有艾漪儿给他打掩护，连自己都瞒不过更别说是塞上雪了。不过是个由头，信不信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们的心还都得悬着。
他看得出来，塞上雪的忍耐快要达到极限了。尤其是刚才那场生辰宴，她笑得有多僵硬。燕荣泽每提自己一次，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要活剐自己一般。目前她还能维持面上的谦恭，也许正如顾韶音所说另有图谋。
而冬儿正好慌里慌张地逃了回来，还差点撞到了杨若清。这丫头极少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但他再三追问，冬儿仍旧支支吾吾，羞红了脸，唯一得到的只字片语是艾漪儿和她的傀儡。杨若清当场就明白了冬儿为何会如此羞涩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到那般淫乱至极的画面，心中必然大受打击。
他好生安抚之后便让她先下去休息了，反正这里暂时也不用她伺候。艾漪儿的傀儡他有所耳闻，不但可以替她防身挡灾，还能为她纾解欲望，真是一物多用。这还不是最骇人听闻的，据说那傀儡是艾漪儿在对方还活着的前提下制成傀儡的，手段有多毒辣再明显不过。
她要不是碍于燕荣泽的面子，或许早就用各种残酷的手段逼迫自己问出想要的答案了。现在看来燕荣泽周围的人几乎没几个是希望他能醒过来的，要是他能一觉睡死过去，或许他们还要鼓掌叫好呢，毕竟他的存在阻碍了很多人的目的。
看来现在还不能让燕荣泽马上就死，否则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杨若清没有想到燕荣泽早已病重却一直强撑着，是为了他的产业还是为了自己，他不敢多想也无暇去想。如果能说服燕荣泽跟自己联手除掉塞上雪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个想法虽然很天真，但现实却很残酷。塞上雪可能已经安排人进入双林山庄了，一旦整个双林山庄被她占领，那个时候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只要是跟她意见相悖的人，多半只有死路一条。
刚才他去见燕荣泽还是哑叔带的路，可见他对双林山庄的一切非常熟悉。那么他便是自己现在最需要拉拢的一个人，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不能让塞上雪捷足先登，否则一切都太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