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谦】Forbidden Love（4）
*ooc预警
*有点反现实，设定年下（不是骨科！！！）
*不喜此类者速退，禁上升禁代入
Ⅰ
出国定在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内，金先生邀请我回来住，方便我收拾东西，置办什物，也考虑到我和母亲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
金有谦毕业了，大一生活自是格外清闲，总是能和我共处。金先生也没有再挑什么毛病，对我们不冷不热的状态似乎无话可说。
有谦知道我要出国之后，没有惊讶，也没有难过，只是定定地注视了我很久，什么话也没说。
我越发看不懂他了。
这样也挺好。
他的成人礼比同龄人都晚一些，大一进行到十一月才等到他的18岁生日。
刚巧，我赶上了。
这也算是没留遗憾吧，他的成长，我没有错过太多。
Ⅱ
11月17日，离我出国还有整整一周。
这一天，我和金有谦久违地恢复了往常的亲密。我们默契地没有提及过去两年的疏离，仿佛抓住今日的快乐就能持续这份幸福。
可惜的是，时间也没有怜悯我们，夜幕降临，就像是结束的宣告。
“姐姐，你出国了准备做什么？”
“我读完书，大概会在那边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吧。”
面对这样轻松的氛围，我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金有谦也没有什么异样，顺带着问了下去。
“那，你没有想过回来吗？去了那边，会不会孤单？”
我笑笑，“孤单了就找个男朋友陪自己好了，别担心，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一丝晦涩的情愫划过金有谦的瞳孔。他顿了顿，抬头微笑。
“嗯。”
晚上，我很久都没有睡着。看着秒针一点点挪动，就像在看自己和金有谦一寸寸远离的步伐。
时光从不为谁驻足，我悲伤与否，它都不会迁就。
我们的距离，不管我情愿与否，也不会为我迁就。
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我闭上眼，干脆不去想。
没过多久，我还是没有入睡，却听到合页轻轻转动的细响，一丝光线透进房间。
大晚上跑进我的房间，是谁？
是母亲吗？
不知名的力量使我闭着双眼，没有睁开一探究竟。来人的气息越靠越近，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我也已窥见了答案。
心跳声在黑暗中更加明显，我拽住被角，生怕被人听见，暴露我清醒的事实。
我感觉金有谦俯下了身，那气息近在咫尺，似乎我一个大气一喘就会打破所有。
可是，我为什么要装睡呢？
明知道错误可能即将发生，为什么我装作不知，想要任其酿成呢？
下一秒，一切思想皆被切断。
唇上温润的触感，纠缠交错的鼻息，胸腔有力的心跳，生命独有的特征无不昭示着此刻所发生全部的真实性。
金有谦，我异父异母的弟弟，在他成人礼的夜晚，吻了我。
我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遏制到了极点，有隐隐的泪意闪烁在眼角。
我什么也不想，只是不想打破这一刻。
伦理，亲缘，道德，是非，这些都被我抛之脑后。至少这一刻，我知道我是真实地爱着他，不是局限于虚假关系的亲情，是想要将他全部占有的爱恋。
岩浆般的情感在心中翻腾，滚烫的热像要冲出胸膛，我紧紧揪住床单，泪滴悄然无声地划落在枕边。
为什么哭，我想我很清楚。
这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们打破伦理、互不吐露的爱的开始，形式上维持平和、虚伪蒙蔽的关系的结束。
当然，只是对于我来说。
这一出戏，即使脱离剧本，也要由我继续导演。
自导自演。
Ⅲ
Forbidden love，就此滥觞。
时钟敲过十二点，不是灰姑娘的魔法失效，不是夜莺染红了玫瑰。
禁忌的毒渗入体肤，缠绕血脉，蔓延心间。
爱本没有错，但我们只能把它当作错误。
只有用犯错的借口，才有眷恋的理由。
我离开的一周前，白天我们像之前那样平淡地相处，而晚上，金有谦每天都会在十二点来到我的房间——以往这个时间，全家都进入了梦乡，我甚至更早。
可这几天里我选择了装睡，清醒着等待他的到来。我就是想赌一次，想亲眼“看一看”，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会变成什么。
十二点，是我们的秘密约定，是禁忌之花含苞吐露。
金有谦以为我睡着了，可每一次肌肤碰撞的炽热与情感纠缠的苦楚让我怎能入眠。
我莫名地期待、幻想，甚至是享受、沉沦。
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即将别离，一辈子可望不可求的人。偏偏，我爱上了他，这个唯独我不能与之相爱的人。
无数次我想把他推开，可留恋依旧是战胜了理智。
七天就好，给我七天打破禁忌的时间，只要离开之前不捅破这层窗户纸，飞过大洋彼岸，一切都会复原如初。
我们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离开不再有缺憾，未来不再会纠缠，分道扬镳，各自安好，这样不也很完美吗？
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理性，也小瞧了他对我的情感。
Ⅳ
“薇薇，手续都办好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遍行李？”
母亲焦急地围着我的行李转，我宽慰一笑，“妈，别担心了，我都准备齐全了。”
我知道母亲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的不舍，而我看到这样的临别场景又何尝不心痛。
“有谦呢？这小子，姐姐快走了他倒是人不见了。”
张望着安静的客厅，母亲不禁埋怨着。我听到他的名字，心一紧，继而微笑着回答。
“别管他，我一走他就自由多了，没人天天念叨不知道在哪偷着乐呢。”
母亲笑着应和了几句，又叮嘱了我些许事项，这才放我回房间。
此刻，站在这间空荡的卧房，熟悉和陌生感交织，使人心慌——当你熟知的事物逐渐陌生，总是会害怕的。
这也不算什么。我更害怕的是，有朝一日，金有谦看向我的眼里不再有眷恋与热切。
我抱了抱自己的双臂，不寒而栗。
今晚，他还会来吗？
令人产生负罪感的念头再次浮现，我甩甩脑袋，驱散阴霾似的杂念。
过去的，就忘记吧。等到第二天一睁眼，结束这场闹剧，我们之间清白坦荡，仍是一对普通的姐弟。
好，就这么办。
时针指在9点，我盖上被子，为长途跋涉养精蓄锐。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有痛苦了。
Ⅴ
“怎么才回来？都十点多了。”
金先生坐在客厅里，像是早早就在等着金有谦回来。
“怎么，我晚点回来不是正和你意吗？”
金有谦冷着一张脸，并不想和他父亲多说，但像今天把一切都挑明了，还是前所未有。金先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禁有些诧异，很快又转为恼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了。有的时候为了什么事太有戒心，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丢下一句话，金有谦转身上了楼。金先生看着儿子的背影，愣在原地。
虽然他们父子关系并不算好，但从未针锋相对过，他有些疑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对他太心软了？
金有谦的意思他不可能不明白，但若是他执拗地要那么坚持下去，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止。他能做的，都尽最大努力做了。
一片太平洋的距离还不能阻断小男孩不成熟的小心思？金先生冷哼一声，他自然不信，过了今晚，不管金有谦乐不乐意，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金有谦洗完澡，把自己扔在床上。今天，他找遍了所有自己能干的事，可再怎么填充自己的时间，都总有留给他想着一个人的空隙。
盛薇......盛薇......
他脑子里只有盛薇。
是那个搂着他教会他坚强的盛薇，那个数落他鞭策他进步的盛薇，那个对他笑不顾一切对他好的盛薇。
不是那个他的“姐姐”，只是“盛薇”，一个拥有最美好的名字，他最喜欢的的女孩。
他所能想到的陪他走完余生的人，除了她，谁都不行。
他又发了疯地想她。一想到明天她就要跨过茫茫无边的太平洋，去到一个他陌生的国度，在那里立业，安家，挽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的手，从少女走向薄暮......想到这些，他就止不住地痛心，海水漫过头顶的窒息仿佛要把他占据。
如果，她也喜欢自己怎么办呢？
金有谦曾经从不敢想，可他发现了她的秘密。
可即使这样，她也要走，她要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忘记他。
盛薇，你好心狠。
Ⅵ
忽然惊醒。
睁眼不是料想中的白，而是浓厚不掺一丝杂质的黑。
时间刚好指在十二点。
不知不觉中我形成了习惯，到了十二点再也睡不着觉，只是因为潜意识里期盼的等待。
他没有来呢。
我扯扯嘴角，宽慰自己似的笑笑。这说明他也懂事了，我们心照不宣，挺好的。
话是这么说了，只是，我依然无法入眠。
昏昏沉沉之中，我感受到周遭的异样，第一反应不是睁眼，而是先唤醒其他感官。
最先醒过来的，是触觉。
温热，缠绵，不同于以往悄然的轻柔，而是迫切的索取、渴求。
接着是嗅觉，味觉，听觉。
五感皆通，勾勒出迤逦一室。尽管不睁开眼，我也能在心底幻化他的千万般模样。
看不到的，却被我深深刻进心坎。
金有谦吻着我，忘记了时间。今晚我们似乎都格外忘情，仿佛黑夜的纵欢就能阻止白昼的离散。
我忘记了关乎身份、未来的一切，在这一汪热切中轻轻地回应他。我的动作很缓，很细微，但也足以激起心潮澎湃。
窗户纸还是捅破了。他对我的反应十分欣喜，大胆地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毫无保留地夺走我的呼吸。
温度直线上升，心跳如同鼓点，踏平我的理智，燃起我的欲望。我甚至想，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就放任它贯彻到底吧。
理智沦陷的前一秒，我们还是清醒了。最放肆的欢愉能让人忆及最不堪的痛，恰是到了临界，千万条束缚与禁忌像潮水般涌来。
金有谦松开了我，一点一点地远离。他没有走，像是在等心跳平复下来，而我在他炽热的目光下不得以放松。
我背后渗出热汗，努力让自己镇定。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呢？
“盛薇，我知道你醒着。这几天，我都知道。”
金有谦打破了寂静，他一开口，我差点被这句话夺走心跳。
“你不用回答，听着就好了。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但你清醒，却没有拒绝我，从情感的角度上来说，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错呢？”
我想要反驳他，跟他理论理论道德问题，可他接着又说道。
“你想反驳我，对吧？那些该死的伦理道德我都明白，我没有想过打破它们。只是，盛薇，我爱的是你，而你恰巧是我的姐姐，就这么简单。”
“我也想过放弃，因为天道伦常，世人不允许，你更不会同意。但你一再把我推开，离我远去，我就知道我根本离不开你。”
“真正想要的东西无法放手，只能靠自己争取。盛薇，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很长一段的沉默。
我说不出话，他想要的，也正是我渴望的，但是，我给不了。
“你还是选择了离开，对吗？”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像利刃划破我的体肤。
“你走。但你带走的，永远也还不回来。”
门被打开，关上，世界重归沉寂。我攥着被角，再忍不住哭泣。泪水一半随着痛楚夺眶，一半倒流灼烧我的心脏。
我能带走他的心，自己的又何尝不是寻不回。
如果没有进这个家，如果一切重新洗牌，我们在彼此毫无关联的时空下相遇，是否反能成为最紧密不分的两个人。
可惜没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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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宝献上
by.草莓软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