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的巨石
某一天夜晚,我和往常一样为存在的意义烦恼,不明白何为活着而忧心忡忡,辗转反侧。
我就像流水线上突然掉下来的产品,既跟不上节奏,回到原本的轨道,亦无过人之处,只是掉进产品堆里再也找不见的大众货色,也许还是个有瑕疵,有缺陷的二三等品。
放羊娃牧羊,子子孙孙无穷尽。
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心里被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无力感占领。与周围人讨论这个空虚只会变得更加痛苦与恼火,他们会立刻像一个敬业的保险推销员一样,疯狂地推销恋爱与宗教。仿佛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
因此,我不再愿意与周围人讨论什么,哪怕被当成【哑巴】。尽管我并不是真的沉默寡言。
我并不讨厌宗教,又无比痛恨宗教。
于是,又一个夜晚,懒惰且愚钝的我想到了死亡。
西西弗斯接受命运,一次又一次将石头推上山,众神的惩罚变得可笑,徒劳无用功变成对命运的抗争。推石头这件事本身已不再是惩罚。
谁能肯定地说西西弗斯推石头的过程是完全地,持续地痛苦?
我想,我应该学着不再对问题视而不见,也不再将死亡作为逃避问题的手段。
存在不需要什么主义。
活着本身就是对荒诞世界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