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若纵身跃下
承接我的
是贫瘠的沙丘
还是繁盛的田野
最先碎裂的,是哪一块骨头
又是何物,最先流淌出这个缺口
是熵增,是法理,是诗歌,是哲思?
亦或是,你奉送的遥不可及
最后一刻,我能否伸出倔强而痉挛的左手
亲自抚摸一遍阿尔的太阳
甚至贪婪的,向
姑苏的月亮
投去尚未模糊的目光
扶摇的乌鸢,因我而停留
欣赏着这幅心仪的画作
它们知道这是死亡的信徒
不由分说地大快朵颐着,吸食我的血肉
当然不能偏心
还要滋养这沙丘的野草和田野的庄稼
直至它们帮我洗净生命
如果可以祈祷
我希望,岁月的疾风孤雨
将我埋葬
尘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