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一百零一）

        布鲁斯望着戈登的双眼，“除了慈善之外，我不能再染指这座城市的任何事务，一切对于哥谭警局的资金和物资援助都不得不切断，甚至包括舆论宣传。我很抱歉，但从今以后，你必须孤军奋战了。”

        戈登摇摇头，说:“不，韦恩先生，您已经帮了我许多……”

        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布鲁斯说:“回家去吧，芭芭拉还在家里等你。”

        戈登在布鲁斯家没坐多久，但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哥谭市的夜空，照例是没有任何星辰，即便是月亮也影影绰绰看不真着。韦恩庄园不比城市，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它每一丝可能泄露光亮，更没有任何其他灯光提供照明，在那蜿蜒的山路上，唯有呼啸的风声，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戈登走出韦恩庄园，怀念地最后一次养向这个地方，忽然想到，假如自己能弄出什么光，划破这浓稠的黑暗就好了。

        回去时，出租司机很健谈，一路上跟戈登聊着这些天城市中发生的大事，聊着布鲁斯、哥谭警局和法尔科内，戈登有一句没一句的潦草应付着，想也许来的路上，他同样也是这么多话，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司机的远光灯，亮的刺眼，在漆黑一片的道路上穿梭，似乎永远也无法抵达目的地。戈登的心中，倒有些期盼自己永远不必下车了。哥谭警局的苛责和舆论的千夫所指，他早已经习惯，但他究竟该怎么对芭芭拉开口，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一件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呢？

        人在胡思乱想时，时间便过得格外的快。在付给司机小费后，戈登来到了家门口。人生头一次，戈登真切的期盼芭芭拉又不听话偷溜出去了，这样，他就可以再拖一拖，不必现在就逼迫自己再一次面对那个消息。

        可惜的是，家里亮着灯。戈登一边掏钥匙，一边叫道:“芭芭拉，我回来了。芭芭拉？芭芭拉……”

        正说着，一个坚硬的物体抵在了戈登的背后。戈登浑身一僵，却听到司机的声音:“戈登警长，你给的小费可真是小气。现在，打开这扇门，不要轻举妄动。”

        戈登没有动作，正在思索如何反击，又听到背后的人说:“如果你大可不必担心芭芭拉小姐，她正在其他地方，接受我们的热情招待。为了她着想，你最好别搞小动作。”

        戈登没有言语，双手颤抖着打开房门。屋内，法尔科内手下的头号杀手维克多，正坐在沙发扶手上，无聊的玩着一把小刀。客厅除了维克多外，还有三个人壮汉正摆弄着戈登家为数不懂的装饰，厨房里飘出阵阵白烟，正是戈登之前放在冰箱里的牛排的香味。看到戈登进来，维克多拍了拍自己的光头，瞪大了双眼，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叫到:“我的老天啊——大家快看是谁来了！这不是戈登吗？鼎鼎大名的戈登警长，我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