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Costs Nothing 

不费分毫

原文地址：http://www.fimfiction.net/story/210268/what-costs-nothing#comment/5606917

原文作者：Godzilla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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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耳塔洛斯。一处饱受小马民众们的争议之地。有马认为这是邪恶灵魂的栖息所，另一部分则觉得这仅仅是一处受高度监 管的安全监狱。然而他们都一致同意，埃奎斯陲亚的所有子民都应当为在那可怕地狱下关押的恶魔永不见天日而感到无比幸庆。

尤其是这位臭名昭著的罪犯。

提瑞克坐在他的牢房中。不久前他还是至高无上的创世统治者。天空是他的。大地是他的。太阳是他的。月亮是他的。混沌是他的。爱是他的。魔法是他的。万物为他所有。一切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永远。

然后六匹小马突然剥夺了他的全部！

提瑞克愤怒的咆哮，把一双拳头狠狠砸向地面，不顾这是否会对他羸弱的身躯造成伤害。

“怎么回事！他们的力量是从哪来的？我什么我面对这弱小的低级动物时无能为力？为什么！”

他的怒吼响彻塔耳塔洛的洞穴，震耳欲聋的声波成为他在这荒凉之地的唯一作伴。伴随一圈圈渐弱的回声到来的又是无人之境的死寂，提瑞克也随之沉默下来……

直到另一阵噪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然，这当然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老朋友。知道你的统治为什么结束了吗？”

提瑞克转过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大长脸近在咫尺。

“无序？！”

然而半人马并没有对突如其来的混沌化身感到恐惧。如果还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的话，他不是个懦夫。

无序轻声的笑了：“你好，提瑞克，好久不见…”

在提瑞克被关回地狱后，他料知无序一定会对他曾做过的黑手进行报复，但是看样子，现在无序并没有这么做的意图。

“就是这样？我在背后捅了你一刀，你对我说这些就完了？”

“噢，噢，你可太天真了。”无序嗤笑道，“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对你说，只是我觉得这样更礼貌些。”他以他典型玩乐的语气说道，提瑞克几乎感到龙马对他亲如兄弟。“咳咳，我在这要对你所讲的呢，就是你刚才问题的答案。”

半人马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缓缓步向栏杆，但没有触碰它们。“什，什么问题？”

“唉，瞧你那破记性。”混乱之主无奈的打了个响指，瞬时一台巨大的立体扬声器贴着脸出现在了提瑞克面前。

“怎么回事！他们的力量是从哪来的？我什么我面对这弱小的低级动物时无能为力？为什么！”

震耳欲聋的声波直接轰向提瑞克，这使本来虚弱的他踉跄后退。

半人马愤怒的咆哮着，试图穿越栏杆扼住无序的咽喉。但他碰到了栏杆，痛苦的尖叫了声，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看来他身体的这一部分已经越过了禁区。

无序像一位不赞成的父母一样摇着一根手指。“现在，瑞克宝贝儿，别忘了那些栏杆是圣铁做的。也许这点伤害对于充满力量的你不值一提，但你毕竟不是那位逍遥法外的恶魔了。”

提雷克挥舞着他的手臂，暴怒的吼叫着。

r> “唉，我要干嘛来着？”混乱之主轻轻敲着下巴问道，“噢噢，对了，是你的问题。值得一提的是，当那些石头把我塞回不舒服的石头监狱时，我也有过类似的困惑。”

“我很惊讶你没被送到这里……”提瑞克嘟囔着，嫉妒地瞪着自由无比的龙马。“你也背叛了他们，他们没有追究你什么——而我却要呆在这里烂掉！”

无序突然出现在铁笼顶部。“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对此感到惊奇！然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完全相同的！”

“那它究竟是什么？”

“你应该了解我的，宝贝儿。我从来没给过任何人直白明了的答案。”龙马变出一张写有“答案”的纸片，迅速折成一堆。啪的一声，在一座娱乐节目常有的布景前，无序打扮成了一位节目主持人，背后的屏幕前也随之出现了一位旋涡状眼睛，白紫交织鬃毛的紫色小马。

“何物本无价

实其价连城

何物本无用

而可益终生”

“毋庸置疑，此物名为权利。”提雷克不屑的说。“它不费分毫却意味着拥有一切，它看似无轻无重却可使你的整个生命至高无上。”

一阵蜂鸣声在提瑞克耳边响起。

“很抱歉，你的回答错误。”无序回答说，“再来一遍？”

囚笼里的半人马愤怒的咆哮着,他要用自己伟大的双角把无序撞成渣渣，但结果除了脑袋钻心的疼之外没有别的事发生。

“现在现在，提雷克，放松点。”混沌之主似乎是有些关心的答道。当然，出于是无序的缘故，这份关心真的还是有待核查。

提雷克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好了，听着，如果你的耳朵没毛病的话，快点！“

现在无序正笑得在地上打滚。

“你笑个屁！”

“好吧，我的意图就是我到这要把你给带出去。即使我是一位从未摔坏我…玩具的魔头。除此之外，如果我想要出其不意的报复的话你很容易就可以觉察出，但我啥事也没干，对吧？如果还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我在这里也是为了谢谢你。”

半人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他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写有“谢谢~亲”的水果篮子飘到了半人马面前。“噢，别见怪。说实在的，我确实对你伤害我的朋友以及…对我下黑手感到过愤怒。”

提瑞克只觉得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你的确达到过在我生涯中无人能及的程度。”龙马用一种真诚的语气说，“千年之后我开始接手掌管埃奎斯陲亚，一个一个地击碎他们脆弱的心灵，使他们的灵魂脱离曾自我压抑的躯壳。我让彼此美好的友谊变得形同陌路，让他们的眼中只剩下曾经的朋友在哭泣…但是你，提瑞克，最终是你给了我真正的警示，这如同一味良药：我的“玩具”并非玩具。你知道，在这之前我真的以为失去小蝶的友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需要一个人，给我一次更重大的打击，狠狠地敲在我的脑袋上。借你之蹄这事办成了。”

“可友谊会使你变得脆弱不堪，就像我所说的！”

“好吧，我喜欢自己这种无可救药的谬论…或是孩之宝的编剧。”

无序递给提瑞克一块热气腾腾的牛排。“我没有中邪或是被魔化之类的，那样太显而易见了。这是我衷心感谢的象征，报答你对我做过的。但是看起来小暮暮和他们的伙伴已经这样做过了。”

提瑞克盯着盘子。他有种冲动，想要把它扔向无尽深渊下的滚滚岩浆…但是对于囚禁在地狱中万年不见天日的他来说，食物简直是一种奢侈品。

“又怎么了？在你需要的东西现成地摆在面前时，你难道会控制不住愤怒？”

提瑞克骄傲的笑了：“我比龙更贪婪。对于那些长满鳞片的血肉之山我只敬重他们一点：他们明事理，他们从未掩饰他们的贪婪，他们用咆哮与疯狂来展示给世人看！就像曾经的你自己！你要明白，最终只有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同情？友谊？爱？这世界终归会将我们转变成真实的自己。”

无序开始傻笑起来，这让提瑞克想起一个刚刚抓到对手头领的人。“噢，真的吗？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贪婪，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兄弟？”

提瑞克愤怒的咆哮：“他背叛了我！他竟然敢出卖我！你竟然说得像我冤枉了他！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他却对我做了一切！

无序像条眼镜蛇一样爬到提瑞克的囚笼上。“啊，如果我还记得，这里面还有更多的故事。”

“我能看到过去，提瑞克。”无序的声音似乎无处不在。“我能看到一千年前那个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你的兄弟并不是突然蹦出来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他没有立即把你告诉给小提亚跟小露露。他试图劝阻你，他试图向你解释原因。他试图通过能办到的每一件事来说服你停止这么做。”

提瑞克被搞得纠缠不清。“你，你知道什么？他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噢天哪，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多。知道我为什么是“混沌之魂”吗？那意味着我的灵魂中同时存在着六个谐律元素，近来我才记起它们同样具有正邪之分。这其中之一便是“欲望”。你是“贪婪”，我为“欲望”，所以我可以说在这些事上我了解甚多。”

“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友谊”而背叛自己吗？！”

“友谊并非毫无意义，亦不是一位兄弟。你可以把他们占为己有，并不断贪婪，但这根本没有意义。特别是你唯一的东西——你唯一的兄弟。”

提瑞克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曾有过一位兄弟，有过他的爱与赞赏。即使他知道你是一个恶霸却仍然爱着你，并尽全力以任何方式劝阻你。你可以向一位兄弟要求一切，但是你彻底抛弃了他。在洞穴中蛰居继续那邪恶计划的你，让他彻底失落的离开了。”

“但是他抛弃了我！”

“在离开后，他为什么给予你一块珍贵的标志作为他仍然爱你的象征？”

“那块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那千年以来你为什么要留住他的护身符？你看，一个方便的岩坑就在那，就算再瘦弱的手臂也足以将这块金属抛过这么点距离。”

提瑞克瞪大着眼睛呆了好一会，无序的提醒唤起了他内心深处关于挂在他脖颈上护身符的古老记忆…他很震惊，他竟然觉察不到它的存在。

“你不可能从灵魂中清除掉与斯科潘（Scorpan）曾有过的美好回忆，它们是你的一部分，永远是，所以你对他还存在着感情。毕竟，如果他对你来说一无是处，为什么他的所作所为在此时此刻会伤害到你？当你完全不在乎某人时，他的背叛不会对你留下创伤。然而那次伤害遗留下的是一处创巨痛深的伤口。相信我，我的直觉不会错。”

无序的脸出现在提瑞克面前，出乎半人马意料，他的眼中并无黑白相间的螺旋，这不是洗脑魔法。“你从未抛弃过你，你却抛弃了他——你真正的亲人——唯一的亲人。这世上曾有过你的血缘之亲，你却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了他。”

无序真正同情地望着他。“…你应该悬崖勒马，你不该把自己叫做贪婪。”

无序闪现出笼外，背后的提雷克仍然昏昏沉沉。

他叹了口气，看着鹰爪中小蝶的相片。“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那样的愚蠢…但是我们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斯科潘并没有死，你知道的：恶魔血脉，衰败不再。”

龙马收拾好东西，把游戏节目的舞台变回一个行李袋，那只小马匆忙跳了进去。“探视时间结束，提瑞克，下周同一时刻我会回来。不幸的是，还有很多烧毁的桥梁在等着我呢。”

无序沿着监狱的楼梯缓慢向下踱步。

“……无序……”

混乱之主微笑着回过头：“嗯哼？”

“…那个谜语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你的那个谜语？”

“噢，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无序真诚地微笑着，“到手的答案便会索然无味。如果你想通了，我们就再也没法……再见，宝贝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