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翼的白鹭
注意：
0、本文为东方Project同人作品。
1、本文不涉及敏感政治。由于文风原因，需要声明：本人完全同意并支持现行社会主义制度，热爱祖国，尊重历史，望审核明辨。
2、本文设定崩坏，请勿当真（
Prelude
曾是某某神明的稀神探女，已经在月之都的某间小屋休息不知道多久了，今天忽然想出去看看。千百年来这条街道一直寂静无人，到了现在也许也很单调无聊吧，她想。她面前的木门，很久以前被贴上天照大神的像——当然，现在连灰都没了——探女想着在那她已经忘掉很久的上古时代，那些奇奇怪怪名字的神灵也许在这一带活动过吧？——那是她出生前的事情了。
推门的声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刺耳，毕竟门已经快散架了。
奶奶！这几年的月都是被殖民了吗？楼房全部被翻新了，连探女的房子顶上都强行修了几层楼。原来曾经打扰自己睡觉的噪声是装修的声音。
不过月都人是高贵的，才不想管这些外界的事情。
路旁架满了只有地球人才会架的电线。
不知从哪条路，窜出来了哆来咪小姐：“这几年很忙，没来找你哈！旭东！来逛街否……”
旭东是谁……也许说的是探女。探女也很疑惑为什么哆来咪这么叫自己——不过等她逛逛再说吧，顺便了解一下现在月都的情况。毕竟月都的变化感觉会很大。“你的翅膀呢？”
哦，在家里待了太久，探女已经习惯把她的翅膀卸下来了——不记得是自己拆掉的，还是不小心脱落的——不管怎样，她转身过去去找翅膀。
“确实该装上了，话说外面的变化很大了……”探女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自己明明有着“从口中说出便使事态逆转”的能力，这要是说出去，后果恐怕……
她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哆来咪身后的建筑没塌，也没有什么动静。
“说？”
也许是因为没有说完所以没有生效吧。探女摇摇头，已经什么也不敢说了。
“啊啊，是你的那个破能力吗？随便说吧，能力什么的已经结束了！”哆来咪伸手想把探女那时常搭在嘴边的手扒拉开，“随便说点，别太压抑了！”
“我从前不是什么梦境世界的管理者吗？现在梦境隧道还在，不过我已经没有什么权力去管啦！吃梦、操控梦境什么的，之前主要是因为……也许是因为梦变少了，现在不知道这些力量被哪些地球人给包下来啦！我只能从隧道走进去，走出来，再也不像个什么梦貘，也别提什么梦神了……
“你的能力，也许转给了一些权势大的地球人吧？探女小姐之前可是神啊。那些地球人貌似处理这个新能力是很聪明、审慎，不然地球要炸翻天了……”
探女的能力怎么能落到如此污秽的地球啊！不管怎样，她想起来翅膀在哪放着了。
1
高贵的月都人探女不在乎污秽的事情，心想没有这个能力也许不算什么大坏事，反倒少了一份负担。不过面对这么多的变化，她自然难以适应。
“旭东！你的翅膀怎么朝后的？”
探女刚反应过来，哆来咪赶忙去把翅膀像探女右边压平。“翅膀朝左，现在你是Left Wing了！”
探女很不解，自己的翅膀明明是朝右，哆来咪却说朝左。从自己这边看才能代表自己，自己应该是“Right” Wing啊？
还有，为何要纠正她翅膀的朝向？文化(culture)吗？莫非是哆来咪小姐信了什么邪教(cult)？！
她想开口问问，哆来咪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团梦魂，喂给了她。这是能吃的？！惊异之余，她轻轻地咬了几下，口感像团子，很甜，便不再想说什么——哆来咪的能力变成做团子了，她的团子比那些月兔捣的好吃不知道几倍。
“旭东！该跟上时代了！你现在从我的角度看是Left Wing，在我们这里，万万不能给别人看到翅膀朝右！这里是东半球月都，而且是靠近东西半球分界线的地方，查得很严！”
探女身后冲出来一个愤怒的，持家伙的月兔，她盯着探女看，眼里的怒气像芥末一样令探女无法直面。“Aloha！”
探女没听懂，也没感觉自己被打，或者被铐住，正以为一向温柔体贴的哆来咪小姐帮自己挡住了袭击的时候，她很小心地瞟了一眼那月兔——她正向着探女敬礼问好呢！
“误会了……”哆来咪在解释着什么。
探女琢磨着那个“Aloha”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像什么骂人的话，也许是在问好。
月兔走了。哆来咪告诉她：“这是西半球来的，曾被俘虏的月兔守卫，享受我们的投诚政策，已经会喊万岁了……哎！”探女的翅膀歪了一些，“把你的翅膀扶正……”
2
探女和哆来咪来到了一幢大房子前。“进去吧，里面有空调。”
哆来咪拿来了一面大旗，挥了几下，旗子展开，她此时的姿势简直像几年前月都还没开发时她放大招的姿势一样。只见灰黄相间的旗子上有个显眼的月牙形状——月牙下面连着棒子，当作镰刀——旁边写着：
东月都共产主义组织 哆来咪·苏伊特
“这几年我忙的就是这个！厉不厉害？当然，我们主张政治自由，所以你可以自行决定，加不加入我们……”
探女嘴边出现了一丝甜甜的团子酱味。她不怎么在意这个，想着自己的常识太落后，便暂时拒绝了。
约下午2点时哆来咪带着探女逛完了大都市：“没什么玩的意思了啊……大概……哎。毕竟还有两个市级地区在建，最快过一年多就能去玩了。”
逛累了的探女回到了自己的家，那时已经快傍晚了。入睡时嘴边也有一丝甜甜的味道。探女想起来了，那是哆来咪的团子……
第二天一早，她决定换个地方玩玩。昨天哆来咪和她是朝东走的，今天她想往西走。朝西的小路布满了月面青苔，远处很空旷。“看上去会危险啊……”
路挺长。不过终于有了人。“啊呀！”远处有一只守卫月兔大叫着朝探女这边赶来。
探女正好感觉自己迷路了。“麻烦您过来一下……”
月兔靠近了一些，竟然端起枪瞄准了她！昨晚奇怪的梦境扭曲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确实危险了。”
只见月兔慢慢地蹲下，就在这瞬间，忽然传来一声子弹飞过的声音，等探女反应过来，月兔已经七窍流血，倒地不起了。
一阵强劲的北风吹着孤翼的白鹭探女。
探女眼前忽然又出来另两只守卫月兔，像是刚刚被北风刮过来的。
“Aloha！”
“你们好……”探女明显是被吓到了。“你们……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要来刺杀我的？！”说罢便指指那倒地的兔子，手还在颤。
两只月兔敬敬礼，便上前去看。那身材高一点的月兔，人称铃仙一号，战场经验丰富——据说她曾经的主子给她过其他名字，不过谁在意呢，会打仗就是了——这战场经验丰富的铃仙一号头一次在战场上疑惑起来：死掉的兔子是东半球的边境守卫，头盔没被打穿，身体其他部位也完好无损，就是七窍流血。要是没死，就是死得蹊跷。
两位守卫议论不已，最终定下结论：投毒，移交西月都中心医院作病理研究。
“这位女士，除特殊情况以外，边境线旁边一般不部署狙击手——不过这明显不代表这里是安全的！边界线两侧五十米的地方布满了地雷阵！也不知您是怎么过来的，竟然没被炸死！”
铃仙一号带领着大家走出地雷阵。“不要随便靠近边境线了！你难道想去过东半球的生活吗……”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铃仙一号卧倒在地，差点被炸了——另一只月兔被一颗地雷炸上了天。她叫因幡帝，多年前来自地球。她有强运，不至于被炸死吧。
3
探女知道自己分明走到西半球了。眼前便是西半球月都的Y城，和探女的屋子所在的东半球都市差不多，高楼林立，雾霾淡淡的像幕布。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某艺术展览馆的检票口。人比较多，探女感到很不自在，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奶奶！自己的翅膀现在朝左了！这要是检票的看着自己……应该会觉得我的翅膀朝右，是个“Right Wing”吧？！哆来咪之前就说过，不要这样……但又很奇怪，到现在没人揍过自己。
仔细一看远处的检票员：长得凶神恶煞，神情像阎王，手里拿着个奇怪的棒子，头上戴着疑似代表某民族特色的帽子——她是四季映姬。
又仔细一看前面排队的人，发现有那么几个人是没有翅膀的，看上去没问题，自己便想着要不把自己的翅膀拆掉。没翅膀的人检票时间稍微长一点点，不过探女无所谓，觉得把自己的翅膀拆掉，就能去掉许多不必要关于翅膀朝向左右的疑虑了。
是啊！思维有时候也是个累赘啊！尤其是毫无必要的思绪，从古至今困扰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为什么出门的时候老是会无意识地带上翅膀，拆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想得好，可是翅膀跟焊在自己背上了一样，拔不下来了。探女转身扯不下来翅膀，倒是看到了身后走来的一位右腿瘸了左手拄拐的奇怪的老爷爷。“诶呦！老先生！慢点慢点……您健身也不能这样啊，走路一跳一跳的……”
探女赶忙去扶老人，那老先生看上去是盲人，因为他意义不明的拐杖，走路时一跳一跳，整个身子倾斜着，仿佛随时就要摔倒——看得出来他坚持很久不摔倒，毕竟这要是摔一下估计是要了命的事情，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Right”社会上的，建议去个杂技团挣点外快吧——不过他谨慎地缩回了他的手，以示警戒，还颤颤巍巍说出来六个大字：“是左还是右……啊？”
探女耐心地听完六个大字，看他好像没拿着票，估计着这古怪的老人想问售票处在哪。她刚好还记得：“右边。”老先生便没说什么，探女也没再注意他。周围的轰鸣声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她又被前面的情景所吸引了：
最前面的是五六岁的琪露诺，后面跟着高出一个头的大妖精。检票员面对她们仍然是一副凶样，对着琪露诺——准确来说是她的一对冰晶翅膀——审问道：“小孩子也要守规矩！不懂吗？”
琪露诺稍微安静了一些，天真地望着四季，然后又突然笑起来。这凶神般的脸对一些孩子——长着一对自然翅膀的小孩——还挺好笑的。
“阎王爷爷上西天啦！阎王爷爷上西天啦！阎王爷……”
笑声中，四季的脸都黑了。大妖精赶忙拿出一个像团子一样的东西塞进琪露诺的嘴里。这让探女自然联想到哆来咪那天喂她吃团子。
“快别乱说话了，小心揍你！……对不起，小孩子不懂说话……冒犯了您……”
阎王爷勉强让她们进去了。大妖精道歉着，把琪露诺的冰晶翅膀和自己半瘪的右翅往左边拢。
探女貌似明白了，西半球要让人看到Right Wing！自己的翅膀往左拢，是为了给别人展示Right的。即便如此，她更希望拆掉。
接下来检票的是地球来的幽谷响子，她的右耳已经耷拉下来了，右腿也走路不便……不多解释了！她简直就像刚才那个老人的孙女，连走路姿势也要遗传！不过拐杖换成了扫帚，不知难度有没有变大？
接下来检票的是地球来的八云蓝。她是现在剩下五根尾巴的九尾狐。看上去她的身子右边有四根尾巴被拽了下来，中间的尾巴从中间劈开拽成了两半，故实际上她是有四根半左边尾巴的，没有差错，除非又遇上大风天气，把她的尾巴吹歪。断尾茬子貌似还有点烧焦的痕迹。
不过，尽管蓝在四季的眼里绝对是个Right Wing，但她检票的时间比较长。
“你是讲解员？”“嗯嗯。”
四季接过一叠A4纸，翻阅一番，又端详着蓝，慢慢地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四季终于开始说话了。探女此时有点焦躁，毕竟在太阳下站这么久，尽管不热，也难以保持长久的平静。检个票这么慢，这个地方的旅游业怎么发展起来？
热浪中悠悠飘来两个模糊的大字：“转身。”
探女右脚的影子都动了，四季才放蓝过去。“嗯嗯。”
她手上揣着那叠A4纸，进去了
这样看来，Wing，不一定是翅膀，扫帚，尾巴，也许发型也算。探女不想梳偏分，也不想把衣服裙子剪烂半边，不如留着翅膀，以防出什么意外。果然，她检票的时候，四季很快让她过去了。
4
“那么这里是月都建立史的专题展览，这里都是很著名的作品，基本上都是永久馆藏……”
探女看着笔名“芙兰朵露”画的代理总统洩矢诹访子的正面画像——帽子上的右眼被拆了——笔名“艾丽”画的战地记者姬海棠果的正面画像——右翅膀据说是被她自己烤了，喂了猪——笔名“魅魔”画的那头猪——“圣猪”，貌似是因为吃了姬海棠的烤翅便有的名号——其他的不列举了，反正看着看着，探女不免疑惑起来，因为这些画的画风是如此相似，确定不是同一个人画的吗？
对此，八云蓝讲解员给出的答案是：“由于作者所处的时代以及其自身原因，一般不对其进行艺术史研究。”
那么真正的总统是谁呢？“一般认为洩矢诹访子是最高领导人。”
八云蓝向右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探女只好不问，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落后了，不能欣赏这些对于自己有点超前的艺术。于是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所谓“瑰宝”——那便是笔名“八云紫”画的《四大先贤图》了。
这图绝妙但又奇怪，那右侧的“四大先贤图”五个大字是左右翻转的，卷子左侧烧焦了，画面上便只有三个完整的人：举着延伸至画面外的旗子的代理总统诹访子、副总统八坂神奈子、从间隙（人称“传送门”）探出半个身子的八云紫。旗子上写着“人类大步和平开”，旗子最左边被烧掉一个字，大概是“化”，最左边举旗子的人几乎被烧完了。
那人露出来的头发、发饰、衣摆……怎么那么像哆来咪？！
讲解员开始介绍了，不认得三个名人、只认识画面上唯一一个且是被烧掉的人的孤独的探女，此时也听着。
“这是著名画家八云紫所绘的《四大先贤图》，画面上的人是这个新月都世界的先驱。我们伟大的……（赞美之词）……它是绝对的永久馆藏。”
有人拜倒。探女莫名感到一丝心酸，倘若那画面外的人真是哆来咪，那她确实感到了自己作为不速之客的孤独了。“诶诶，那一块烧焦的是什么啊？”
提问的人是人群中的古明地恋。“阎王爷爷烧糊啦！”真难为大妖精。
八云蓝瞄瞄许久没抬起那叠A4纸（大概是稿子）的左手，庆幸稿子还在，匆匆扫视一番，又颓然把稿子放下，盯着《四大先贤图》。
“这个，”她的余光似乎看见了四季映姬那芥末般的目光，“……这这这这这这个……历史有点复杂，各位，我们需要一些背景历史知识……
“各位是否知道，我们在迁到月都之前，这里是有月面原居民的，此等性情低劣的人竟然向我们开……开……开屏——炮！开炮！！大概是……反正以暴力袭击我们！
“在这之前我们在月面已经有了——组织！艺术家八云紫既然又画下了极具政治历史意义的《四大先贤图》，我们理应在月球上占领一定地盘，建立城市！
“月球增重、大气层增厚，大家有人也亲眼见证了，都是我们干的，都是我们给予月球原居民的恩惠啊！不过等到大气已经足够的那一天，我们仍然被迫打仗……
“是的！风把这还在紧急转运的绝世名作吹到了战场的火上面，烧掉了一部分……”八云蓝显得有些沉痛，“那是静海战役吧，这股风却正好把狙杀敌方将军的子弹吹得更远了，将军受重伤，这场仗才打下来……具有战略意义的风啊……这烧焦的话包含了我们月都人的英勇精神，不能复原也不能遗弃的……”
接下来八云蓝带着人们谈了谈先贤图和其它作品，不过大多都是简单带过，甚至有敷衍避讳的意思。解释多是什么“国民道德”，“月都精神之纲”，“国家大义”，“艰苦反攻统一伟业”云云。探女不知为何怀疑这些是旁边的四季用什么变声领结说出来的。
四季最终离开了，如图她一开始跟来——代她检票的是她的下属小野冢小町——之后大多人也散了。
探女正想离开，却被第二批人吸引了过去。在《四大先贤图》那里，爆发了小规模的骚乱。有大声抗议的艺术家、历史学家稗田阿求，大喊“政治纷争滚出艺术界”。接着便是激进的博丽灵梦大喊“诹访老骗子，毁我幻想乡”。
接下来还有前卫行为艺术表演。人群中窜出来了“Prismriver乐团”，这个乐队一改以往的风格，演奏了控诉“战争苦难”的实验音乐，又有一唐伞妖怪从人群中冲出来，用自己的行为在展示Right Wing恐怖独裁事实上做出了大胆的艺术尝试。
不管怎样，人群现在特别混乱。古明地恋此时就在探女旁边，她突然想和探女寒暄一下。
二人只聊到了各自都出身于东半球，便继续看了下去。几个保安随着四季把引起骚乱的人拖出去，边打边拽。远处还传来了小野冢小町的：
“啊！……”
5
“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恋像往常一样好奇地问。她身上引出了一根管子，连着她的第三只眼睛，现在那管子绕来绕去，第三只眼索性缠在了左胸上。“我是来上信息竞赛课的。”
“啊，我其实不是很清楚接下来干什么……”
“对了对了！慧音老师是个很有趣的人呢！要不你也去拜访一下她？”
探女心想，自己现在完全有空，不如跟过去看看……
“稀神探女小姐啊，”
什么？她认识我？自己明明也就问了一下这个城市的信息——以及总统是怎么回事——慧音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的？！
探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两角只留下半茬的信息老师继续说了下去，手上也不闲着，摆弄着一台“S公司机密”的机子，下面好像还写着“Prototype（原型）”的……
“第一任总统是八云紫，不过过一会儿……一般认为诹访子是最高领导人。”她机警地看了看探女的翅膀，肉眼可见的有点松——探女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就这样了——又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探女，只有恋。她对着恋喊了一声“自律点啊！”，便压低了声音和探女说：“紫在内战开始没多久就隐退了，说是管不了这种混乱的地方。”
一阵沉默。探女让她继续说下去，慧音却说：“它还在开机呢，等一下。”
“等这台机子的时候嘴也不用闲着。我之前是在S公司当过管理员的，现在辞退了，顺过来一台这个，‘隐居’在这里。我的行踪是不能暴露的，像恋这种秘密招来的东半球学生除外——所以谈到我的时候都最好要避讳。话说这西半球真的乱搞，要不是因为这Y城外面整天狗叫的财阀国，我们早就和东半球合并了！”
“哦，开了！……来你看，八云蓝去当什么导游……导游是那边查得最严的职业之一了，还偏偏是解释历史和艺术的导游，真的，唉……你猜她为什么不请八云紫造个传送门直接咻的一下进去？”
“八云紫早回地球啦！月球什么的关她什么事……再说下去反动了……”
6
“探女小姐，您今早和八云蓝都去过的那个艺术馆……《四大先贤图》给您的印象很深吧？”
探女点点头。
“来来来，让我听听蓝小姐是怎么解释这幅画的……真的难为她了，哈哈，还说他们向我们开炮……风吹跑的这个版本我好像没怎么听过，很多人好像更加信姬海棠的版本——给导弹点火的时候，火把擦到那幅画了，直接无期徒刑！”
慧音这绿发老师的夸张笑声在整个房间回荡。
什么都能查到的慧音老师，今天头一次给古明地恋（和探女）查了一趟最安全的列车回到东半球。平常的话，古明地恋无所谓坐那辆车，毕竟她“没必要怕上面的特工”。既然这次带了探女，那就坐今天是莲子、梅莉值班的广重530号列车吧。慧音头一次给了车费。
“呐，知道吗？政客等等这些烦得要死的人是上不来这辆车的。”
古明地恋的第三只眼松了下来，在空中仿佛游来游去。“你的翅膀也会松呢。”她边玩弄着那飘逸的眼珠子边说。
探女试了试，确实松动了，但还是拆不下来。
“莲子梅莉值班的列车，会有奇妙的特性。那些被认为表达了所谓政治观点的缠身上的东西会松一点，你若是为了Right Wing而把翅膀往左折，在这里就会放松下来——Left Wing也是如此。
“政客特工间谍这种奇奇怪怪的大叔，接近了这列车便没有上车的欲望，都不想坐这趟车——大多人应该会查到这是梅莉莲子值班的车，于是干脆不买票。对了，大多数普通人其实也不能适应这种Wing松动的环境，毕竟虽然是累赘，但很奇怪的是，无论是Right还是Left Wing，这样的有对立性的东西，会给他们一种快感……于是能上来的人……这趟车什么都挺有趣。
“——看看今天几号了？”探女表上的日期竟然跳到了2010年4月27日。“这是？！”
“看吧，就是这么有趣——别调回来，下车了会恢复的哟。”
“最讨厌现在的政治这种东西了呢……上车回家的那一段时间，或者去慧音那里的路上也算吧，我旁边通常是特工，正常普通人都少。他们注意不到我——我其实很久没付车钱了！而我要呼吸几十分钟的污浊空气，向我要钱才没门呢……我经常幻想，那个财阀区什么时候打个内战，那就万事大吉了……或者什么时候我出分力，一枪把总统狙了……”
“恋！别……”
“有什么关系嘛！只有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啊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最看不惯那些油腻恶心的政客了，真的想拿几个赶紧宰掉呢……咱们都看不惯这种人，而且既然他们看不到我，为何不这样想呢？我还记得广重277号有个特工突发心脏病，据说差点死掉，当时我真的觉得要是自己动点手脚，说不准能把他放倒呢，嘿嘿……
车快要越过边境线了。
“当然了，他们都净是些Right Wing，至于Left的人，那当然不至于这么讨厌，至少他们相对来说可是相当清正廉洁的了……对他们才没有杀心……
“嘿嘿，我在慧音老师面前很乖巧，对吧？要到站了，这些先不说了吧！到站以后我要继续当乖巧的阳光上进的孩子了哦……我还是超级可爱的，大家都这么夸我，我也不能让他们尴尬难堪啊……”
探女边听边时不时地跟着笑，虽然比较轻，但绝对没有敷衍的意思，恋听得出来——她的话还是那么少——不知不觉确实要下车了。
“不要乱说出去我说的东西哦！”恋在站台上抱了一下探女，就瞬间消失了。
东半球M城，2028年5月24日 12点37分整。
7
探女总觉得恋说的话不对劲。说得恋又讨厌西半球，又不是很想回东半球的样子。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是这个世界本身很奇怪，还是这孩子的精神有点……压抑？或者是自己的精神出现了幻觉？！——再怎么样，自己的表怎么会来回跳动18年……
在家中的探女似乎不自觉地会把翅膀卸下来。正想着自己无所事事，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是哆来咪。她有点奇怪，偏偏到了这个确切的时间准确无误地找上门来。“旭东！”
二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你装上翅膀的样子有点可爱呢。”
探女扑哧笑了一下。“在外面其实受了这个的麻烦。”
“在外面确实得戴上，现在形势比较复杂，小心别人找你麻烦。——家里方便的话也戴上。”
探女起身去沏茶。哆来咪摆弄着手上的机子。上面只标着磨损的几个小字：“S公司机密”。
探女端着茶过来。“我最近还是话少。”又笑了笑，屋内充满了愉悦的气氛。“最近去西半球玩了。”
哆来咪脸上一阵呆滞，瞟了瞟探女后，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的失落。她合上那台机器放在膝边。“西半球……一般来说不建议去那里，广重集团垄断交通中枢后，许多危险的人会时不时在车上对你进行精神攻击……渗透！危害东半球安全稳定的思想会渗透！
“听我哆来咪一句劝，东半球已经够好玩了，西半球对咱们——尤其是您这种还没完全跟上时代的高贵的探女小姐——不适宜……简而言之坏人防不胜防之类……正好，咱也聊聊西半球。
“月都已经分裂成Right Wing和Left Wing两个相互敌对与斗争的阵营，西半球的人贫富分化之严重，是我们着重关注且警惕的。富有之人利用他们世界的制度，无需工作或付出极少的劳动，就能获得大笔的收入。”
“这不科……”一股甜甜的味道出现了。某种意义上这是久违的甜味，毕竟探女有一段时间没有体验过了。
“嗯嗯，确实太不合理啦！底层的人也不得不付出大量的劳动，得到些微薄的报酬……这不是重点，咱换个话题——你在西半球那个……
哆来咪似乎在回忆什么。“XX艺术展览馆，挺有趣的一个地方。”探女说。
“啊对！这个地方……西半球更是不讲道理！里面那个《四大先贤图》烧了一半，还造什么假新闻……拿火把点导弹……明明是他们的人用火把故意把画面上的我烧了！多么好的画……我就不信还有西半球的人信他们自己的媒体！总是有那么一批人信……
“西半球就是喜欢搞渗透，所以探女小姐，您可得小心一点，最好是别碰西半球的艺术……”
梦魂的味道又出现了。“诚然，你肯定会对此感到不适，不过咱们东半球的东西，难道不能满足你吗？好好地安稳地生活在如此强盛的一个——也许是半个——世界，是顶幸福的事情！
“把艺术当做政治观点……把选举变成撒钱游戏，政治家和媒体蛊惑群众，西半球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为黑暗，更为无理！探女小姐，虽然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把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解救出来，统一整个月都，但现在我们不这么做，也不能接触他们，为什么……那些人的思想都沾有毒素！现在把他们放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政客的实力也许很强大，但在社会中起决定性力量的，永远是人民！永远是人民！社会成了这个样子，你想想那边的人能有多少点好……”哆来咪稍微有些激动了。
探女之前一直附和着，表示在听。“我再沏点茶？”
“好。”
茶来了。“哈……东半球F城产的茶叶，咱们现在喝的是……诶，F城那个小月球坑记得吧？咱小时候那个。”
二人都笑了。哆来咪缓缓后接着说：“看看西半球的人！右脚瘸了，用左手拄拐；尾巴长了，把右边尾巴割掉——他们没有把左尾巴割掉的思想……”
探女品着茶，感到一丝甜味。她忽然想睡觉。
“探女小姐，听得见吗？你眼前的人一定见过！”
探女是在梦中。她眼前的这个不露连的，戴帽子的家伙，旁边全是胡乱摆放的红酒瓶——那人自己还在一瓶一瓶地灌酒进嘴——探女知道了，这里大概是那所谓的女苑财阀地区，说不准她就是女苑呢。
“客观来说，没有西半球，咱们东半球的经济发展速度也不会有这么快。但西半球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声称我们应该采取他们的制度，以更大幅地提高经济发展速度。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东半球刚开始就会被这样发展很久的西半球控制，永远不能主动反抗他们对我们的封锁——不反抗，西半球就永远压榨我们，把老百姓的肉，直接丢进一群群肥猪的嘴里！”
探女眼前的景象变暗了许多，此时一幅酒池肉林的景象。“肥猪不是一天吃成的，它曾经积极创造出来的财富，成了日后自己反刍的资本。之前努力的那个自己，面对未来，一定会完全满意吗？
“不说财阀了，旁边还有一堆卫星城一样的地区，什么C区，什么什么区……他们现在掩盖着西半球的日益衰败，最近就专注于制造强盛的声势，也干着类似反刍的事情，这样已经持续好几年了。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芙兰朵露？之类的，忙不过来，等到所谓的一次次“文艺复兴”后，在西帝国覆灭的前几天，你等着看魅魔和自称哆来咪的人，穿上VIVIT的套子上台跳钢管舞罢！”
探女眼前出现了一条人行道，旁边除了草地与蓝紫色的天空，什么也没有。现在表上是2000年2月3日，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场景淡入在探女的眼前，替代了那28年的压抑景象。
8
“我要出差。”
探女把哆来咪送到广重277号站台上。“祝我们平安。”哆来咪消失在无数的盘旋钢轨中。2028年5月24日 21点52分。
家门前的电线真像钢轨啊。探女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哆来咪今天对自己说的话。忽然她又睡了下去……
“探女，我还没到边境线——还有个5分钟吧——我们再聊聊天？
探女眼前又是那个”酒池肉林的景象。“瞧瞧那人永远用左手拿杯子，只有这样，这人才能在Right Wing的制度下更安稳地活下去。这人还把短发往左梳，真讨厌，好像拿个梳子把它搞正——偏题了哈。这样的人就是Right Wing，混入东半球就是毒瘤。
“还有，你若是不想戴翅膀的话，把短发往右梳就好了，这样也算Left Wing。我不会梳短发哈，找个人……”
“但是，这些和我的翅膀、头发的朝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探女忽然醒了，头发乱糟糟的。此时哆来咪穿越了边境线。
9
当晚，人们做了一些梦。
Case 1
雾雨魔理沙是东半球属月面魔法森林的居民。每天早上，她用右手抄起扫帚，用右脚踹开门，出门寻找蘑菇——日常的姿势简直就像她在地球的时候，在香霖堂前放大招一样。
和她同居的灵梦呢？“哦哦，我也想她啊……自从她被划入了西半球，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希望她还好好活着，不再收入微薄，连自己都难以养好……之前我试过用蘑菇把她变出来，失败了，却招来两个不认识的人，教我炼出一些安慰自己的药剂……”
博丽灵梦集团与洩矢诹访子集团有极其尖锐的党派之争，她确实很难被变回来。用左手拖着御币匆匆离去的她，是魔理沙看到的她最后的背影。
应魔理沙所愿，博丽灵梦尽管在政治上很少成功，但收入丰厚了许多。
Case 2
戴着蓝色帽子的东半球上白泽慧音：
“我对西半球人对历史的歪曲以及歪曲理解感到心痛，但也对东半球人之利用历史的效果感到怀疑。坚守领土的东半球战士们，尸首无名，甚至存在的痕迹也要被消灭干净。这些是用来教育我未来的孩子去仇恨的吗？保持我匀称的身体，不去做一些类似给左手截肢的事情，便是颓废吗？我分裂的精神与肉体仍然各处一方，不知那西半球的我，是否保留着自己那被人瞄准的角。啊！且慢，那竹林中同样匀称的身影，快来救我……”
慧音的本体已经疯狂到了现在，然而西半球的慧音也就比东半球的慧音少一分过度的忧郁。
Case 3
古明地觉居住在西半球的一幢大别墅中。也许它没有地球上的老家地灵殿大，但卫生条件好多了。她曾不屈服于人们对她读心能力的厌恶，却终于屈服于她那把第三只眼绑在左胸的力量。
“不知我的妹妹仍是那个温顺可爱的恋吗？分到了那个小城里，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好想她。现实是如此残酷，我为何要被分到西半球呢？”
……
“等等，我刚才为什么要如此反感西半球，明明自己正躺在比地灵殿更为舒适的地方。怎么一个读心妖怪，现在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了啊——还是好想恋恋……”
Case 4
古明地恋，不知道在哪里。
“我至少要尽量安稳地活下来，而非拼命冲向各位理想中的人声巅峰。是啊，为何要榨完我的快乐，为将来无论如何也无望的生活投资呢？整天利用什么道德什么的义理什么的让我说出‘自愿’，用他们告诉我的理想引导我，到时候走出去，发现原来这个月都是个打完仗的垃圾场！我以为我会变得伟大，但伟大的人们，已经容不下我这个新来的人了。”
你怎么能自甘沉沦呢？之前的建设中，可是浮现了一大批上进的人呢。
“那么请好好降临到我们的时代，不然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个好骗的乖孩子，小心我宰了你。老子上进，老子信息竞赛终于拿了一等奖。我曾以没有满分为耻辱，现在以颓废的名号来给我定罪，让我如何敢回到姐姐家里？”
“别沉浸在那个万岁的江山了，世界会不可避免地被怨气覆盖。托姐姐的福，我现在算在中产阶级的家里面，比我地位低的人说我耻辱是妄自菲薄，而我对富家子弟也有这样的感受……拿我当怪胎看，我……”
古明地恋有轻度妄想症吧。她是不会有在别人面前拿起刀子的勇气的。“只有探女小姐才能进来……”
“你，八云紫，给我出去！”
Case 5：
“上面的规划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该干，对着干是愚蠢的低效率的行为，毕竟我们一个个人，视角是狭隘的……
哆来咪·苏伊特既然和我们一起见证了我们的幸福生活，证据是如此的确凿……”
Case 6 7 8 9 ……
“你瞎了！”“你看不见美，瞎了！……”
9
早上八点，脸都黑了的哆来咪·苏伊特出现在了东半球首都的广场大屏幕上。
“都是些什么腐朽的人啊？！”
……
沉默。
……
“什么魔理沙大雨……”人群又骚动起来，毕竟这是个既陌生又奇怪的名字。
“什么雨……雨雾雨魔理沙你看她像个Left Wing吗？！她的……左手竟然放……她她的左脚袜子更高！不考虑尊重自己与各位的政治观点！
“还渲染什么她和灵梦的爱情故事……腐朽！等博丽灵梦在西半球上台，看她还能整出什么手动挡核弹的花活！”
广场仍是一片寂静。探女口中出现了一丝甜味。
“打倒他们！”
“打倒他们！”
“肃清逆反思潮！”
一队人从广场离开，坐上不知从哪来的军车，驶向东月都属月面魔法森林。之后也有断续的临时组建军队出去。
“各位！东西月都的矛盾已经到达不可调和的地步了！一切都是西半球的战术，一切都是他们渗透的打法！时刻不能放松警惕啊各位！”
“各位受承认作为人民，人民们！让月都崛起吧！”
“人民政权共和国万岁！”哆来咪大叫道。
“哆来咪·苏伊特万岁！！”探女是喊得最大声的人。
11
战争对于探女来说，已经是虚无的了。
导弹布满了月球轨道——当然不是手动拿火把点上去的——这是几个月后，哆来咪·苏伊特向西半球宣战。
几个月前，在广场的那次集会中，探女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喊出了“哆来咪·苏伊特万岁”，又在电话中说出了“我不在家”——便把回家的车钱省了。综合之前的一切异常来看，那么，为何哆来咪在最开始的时候，要告诉自己能力已经失效了？大家明明一直有着自己的能力，哆来咪竟然用告诉别人能力失效的方式，来维持社会的稳定？自己还偷偷地用着自己的能力，这种欺骗对探女的侮辱简直是……
哆来咪又为何要操纵、访问居民的梦，使得人们的心灵，在28年5月的24号才得以暂时解放？嘴里的梦魂团子，意味着的究竟是朋友的爱心，还是一场阴谋，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作为隐居已久的八云紫，我也有如此感受。此刻我正隐居在幻想乡中的古老的宅子。借着家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天线和奇怪装置，我能够继续观察这月球的一切。
与其被卷入这荒诞的世界，不如放下我的大权，回到地球看着这一幕幕肥皂剧，顺便看着我的式神蓝被严查的尴尬样子，哈哈，现在给她做个隙间已经要很费力了，没办法……
在家中，探女终于回忆起来了上古时代的战争。木门之内，便是传说与幻想。
木门之外……“这里有人，快！”“快走，已经不能住人了……”
探女急忙起来，却又听到了模糊的骂声：
“……难道就会亡国吗？！把你的翅膀戴上！不要放弃！！！”
探女又怕又疑惑，自己明明用了能力，让自己安全地住下去啊？怎么这次失效了？
不好说。不过——增援来了！增援来了！地球上的左与右们，一齐奔赴这60多年前差点发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12 终
降格的神明稀神探女与士兵月兔清兰活到了最后。探女确实用自己的能力操纵了部分战争——“战争现在会继续”这一句没用，战争还在打，不知为何。
清兰与探女对坐在篝火旁。清兰望着那黑暗的宇宙，如同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宇宙，财阀国解体后，北斗七星还没解体的宇宙。
宇宙的天空之下是无尽的废墟。
“钴-60，”沉默。“是钴弹，它的杀伤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盖革计数器演奏着最后的人类音乐。清兰忽然用右手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探女的头。她那左耳根茬子都挺了起来。
“作为最后的幸存者，我们应当有相同的意识形态与政治观点！你到底是左，还是右？！！”
探女的翅膀受了刺激一般向右扑，但这翅膀明显无力了许多。清兰看到了她的左翼。
实际上，战争中最后130747个人，都是东半球的Left Wings。他们怎么死的，以及许多的西半球人怎么死的，就像探女一样——清兰忽然发现探女的左脚袜子更高。
人类史上的最后一例死刑本应是烤白鹭翅膀，但清兰很失望、愤怒，因为探女的翅膀，全是毛和骨头，甚至覆上了几层塑料膜。
烤食物的香气——多么美妙的世界！在极度的末日饥饿中，这位坚定的“左翼战士”终于把手伸向了曾代表自己的光荣左翼身份的独耳。
Skklsz 23.6.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