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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83

2021-04-05 17:02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八十三章


缱绻的春风“沙啦啦”将暖阳投在书上的树影拨乱,落下一缕甜香几片花瓣便轻柔地没入了少年的发间,再也寻它不见。


少年抬手拂去书上的花瓣,转眸间却见一双乌溜晶亮的大眼睛已逼至眼前。

“师兄,你闻到了吗?槐花开了呢。”小小的孟春妮甜腻地拉长了声音道,笑颜妍妍。

展昭将身体整个往后挪了挪,靠到廊边立柱上,“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书。

“师兄。”小春妮再次拉长了声音甜甜唤道。圆圆的脑袋又一次出现在展昭眼前,将展昭手中的书卷挡了个严严实实。

“今年的槐花开得好漂亮呢。”春妮继续忽闪着晶亮的黑眸笑道。

展昭无奈地抬眸扫了一眼孟春妮此时的姿势,不由得笑道:“哦?我倒觉得师妹你此时的这招“绕指柔”使得更漂亮些。今晨也不知是谁在练习此招之时一直哭着抱怨师父给她开腰开得太疼,足足哭了半个时辰。”

小春妮闻得展昭之言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正站在廊下,反身仰头,用整个脑袋遮着正长身坐于廊上看书的展昭手中的书卷,整个身体呈一个漂亮的反拱。

也不知孟若虚一旦发现此招竟被他的宝贝女儿用来耍赖会作何感想。

有些不好意思地缓缓挪出身体,翻过身,小春妮双手摁住雨廊的地板,一个撑身蹭到展昭身边撒娇道:“可是,真的是很疼嘛。”

“开腰和被蜜蜂蜇相比,哪个更疼?”星眸璨璨,笑意隐隐。

小春妮一愣,旋即“哼”地一声弹坐到一边,面朝里间,撅着嘴道:“师兄最讨厌了!又笑我!若春妮也能有师兄一样的轻功,也就不会惊动那些可恶的蜜蜂啦。”想到上次自己被蜜蜂蜇得满头包,肿了好几天的孟春妮,说着便要委屈地哭起来。

“倘若师妹又要打算再哭上个半个时辰,倒不打紧,只是不知会少采多少槐花。”展昭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抖落身上的花瓣道。

“春妮就知道师兄你最疼我了。”本应还坐在地上生气的小人儿,眨眼间已站起身来,滴溜溜绕到展昭身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今年的槐花酿,春妮一定第一个让师兄尝。”

 

绿叶明暗,花影错错之间,白衣翩然。

少年轻身绕于串串槐花之间。

铃般花串簌簌落下,洒了在下面拾花的小春妮一头一身的花蜜,“师兄,你慢一些......我拾不过来了......你听见没有?还有,别弄得我满身的花蜜!”忙不过来的春妮气哼哼地叉腰,仰头立于树下嚷嚷道,“展昭!你听见了没?”

衣袂微响,白衣少年已静落于身旁,笑道:“叫师兄。”


“哼!”小春妮生气地扭头不看展昭,却趁着展昭俯身帮忙拾花之际,黑眸一转,迅速抹了一把沾在身上的花蜜,反手便往展昭的身上擦,“师兄,分你点花蜜,待会儿蜜蜂若来,也好分散一下它们的兵力。”一边抹一边咯咯咯地笑起来。

展昭一怔,笑着旋身躲开。

孟春妮哪里肯依,欺身追上:“讨厌,不许躲,谁让你洒了我满身花蜜的?站住!师兄,你别跑!展昭!你听见了没有......”

暄风乍起,斑驳的树影晃花了午后的暖阳,沁人的甜香醉了春日的时光。

忽地,周遭一暗,一阵似曾相识的清冽幽香直逼近前,展昭怔然,欲躲,却发现自己似被魇住了般,动弹不得,直到耳边的呼唤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师兄......师兄?”

睁眼见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孟春妮满是担心的双眸。

“春妮?”

“师兄。”见到展昭终于醒来,孟春妮松了口气。方才来时,她怕打扰展昭休息,的确刻意放轻了脚步,但任她再怎样轻,以展昭的功力是断不会对她的到来丝毫不察的。所以,当她发现向来睡得很轻的展昭,竟无缘无故地睡得如此之沉时,着实吓了一跳。

“你终于醒了,我叫了你好久,怎么会这样?是被梦魇住了吗?”孟春妮拧着眉关切问道。

展昭撑身坐起,微微蹙眉,不由想起昨日初回御前听遣,却蒙圣上恩典,让他不必急于轮班值守,先再将养一段时间,并传旨太医院务必细致调理,看来太医们是在他的药食里放了安神之物,再加上先生的,展昭心下暗叹,如此叠加,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真让他长睡不醒。

“师兄?”孟春妮替展昭披上外衣,并未听见展昭回答,又见他蹙着眉,眸光还不甚清明,心中一惊,忙抬手试了试展昭的额温,并未觉有异,但越是如此孟春妮越觉蹊跷,紧簇了秀眉问道:“师兄,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别吓我,是崩裂了伤口吗?要不要传太医?”

“春妮。”展昭一把摁住正欲起身去传太医的孟春妮,制止了她的乍乍呼呼:“我没事。”

“真没事?”孟春妮仔细打量着展昭道。

“真没事。”展昭轻笑,眸光清明。抬眸环顾四周,天已大亮,展昭披衣起身,穿戴齐整,“你有事?”

“啊?我?我没......没事。”孟春妮微微一怔,搅着手指道。

“真没事?”展昭剑眉微挑。

“真没事。”孟春妮将手背到背后,怯怯地瞄了一眼展昭道。

“那......”

展昭话未出口,便被孟春妮截住,“啊,不对,有事有事。”转身行至桌边,孟春妮揭开桌上的炖盅盖。

幽幽清甜弥漫开来。

“这是今年新做的槐花釀。师兄尝尝可有儿时的味道。”孟春妮将炖盅内的槐花酿倾出一碗来,转身递给展昭道,“正好还温着。”

展昭接过碗盏,碗中被米釀窨制过的槐花依然洁白如初,和着颗颗圆润晶莹的糯米丸子,一如当年守在炉边,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师父将一颗颗搓得小巧匀称的糯米丸子拨入沸水中,再将窨制好的槐花釀盛入碗中,待糯米丸子熟透,将其盛到搁着槐花釀的碗里,颗颗半透明的糯米丸子溜溜落入碗内,漾起满屋甜香。

“看来师妹的轻功是精进了,南宫门外的那几棵槐树可不低。”展昭笑着坐到桌边,尝了一口,入口的清甜幽香,恰似当年师父做的味道。

“哼,我精进的又何止轻功。”孟春妮有些得意,“怎样?我做的槐花釀是不是和我爹做的如出一辙?”

“嗯。”展昭低低应道。

“难得能得到师兄你的首肯,也不枉我搓了两个时辰的糯米丸子。”孟春妮将炖盅端起,又给展昭添了些,道,“师兄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目光扫过孟春妮妍妍的笑颜,又垂眸看着手中的槐花釀,展昭缓缓将手中碗盏搁到桌上,抬眸看向孟春妮,淳越的声音徐徐响起:“有什么事?说吧。”

“我?没事啊,春妮就是想来看望一下师兄有没有事,顺便让师兄尝尝春妮的手艺......而已。”孟春妮笑道,再次不自知地敛眸玩儿起了手指。恰恰也正是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每次都准确暴露着她的口是心非。

展昭并未拆穿她,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我没事,师妹你也没事,槐花釀也尝过了。此处毕竟不属内宫,师妹在此久留,多有不便,还是即刻回去为好。”

春妮闻言,“噔”地坐到展昭旁边,杏目圆瞪道:“什么?你这就让我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出来一次有多不容易,师兄你现在虽然身在宫中,但我要从内宫出来见你总归还需请旨。我总不能日日跑到皇兄和母后面前去请旨说要出来给你送槐花釀吧……”言及此处,孟春妮微垂了眼眸嘟囔着,“再说,再说我......我若总是这么往外宫政殿跑,也......也不成体统吧......”

“.......”展昭但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孟春妮涨红了一张俏脸碎碎念。

孟春妮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今身为公主的她,天天跑出内宫自是不成体统。但她这个师兄竟然就这么淡然地等着她自己说出来,心中暗觉上当的孟春妮暗暗咬牙,抬眸正撞见展昭眼含着笑意地舀起一勺槐花釀送至唇边。

“展昭!你故意的,是不是?”孟春妮红着脸嚷道。

“我故意什么?”展昭晶亮着一双星眸看向她,笑着反问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孟春妮反被展昭问得一脸懵,讷讷道:“我故意什么?”

“故意不叫师兄。”将一勺槐花釀递进嘴里,浩然星眸中,是一如即往地只属于“师兄”的狡黠笑意。

“你!讨厌!”孟春妮簌地红了脸,展昭的这种笑意让孟春妮坚信,他这个师兄此时的确没事。

“想当我师兄?先赢了我再说。”窘到不行的孟春妮,干脆来了个“小女子动手不动口”。

“看招!”话音未落,招式已至,展昭抬手接住孟春妮攻过来的招式,卸了来势,手腕一转,孟春妮便跌入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竟又是那阵似曾相识的清冽的幽香,展昭一怔,下意识腕力一回,推起了孟春妮。

“师妹......你今日所用之香......”展昭疑惑地看向孟春妮,话未讲完便已见春妮红着脸低声道:“我还以为师兄从来就不会注意到。”

“......”

抬眸偷偷觑了一眼展昭,孟春妮道:“此香是召靖公主前日里赠予母后的,她见母后近日受春乏所扰,便以此香相赠,后来方知此香乃是集合了党项国特有的百种香草提炼而成,极为难得,不仅香味独特清幽,还有驱瘴之功效。乃党项皇室独享。母后用过之后春乏顿消,甚是喜欢,便赐了些给我们,玲珑向来不惯用香,梅娘又觉得此香太过清冽,便都给了我。”

“......”展昭似乎若有所思。

“十日之后便是母后寿辰......”孟春妮再次抬眸望向展昭,“皇兄昨日召见了召靖公主,亲询她的伤势是否已经大安。”春妮垂眸道。

展昭见孟春妮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笑道:“怎么?太平公主这是在吃醋?”

“我哪有!”孟春妮抬眸争辩道,“皇兄素来仁厚,召靖公主又是党项王的掌上明珠,大宋与党项之间若能和睦长久,乃是两国之福,皇兄格外看重她也是理所应当。”

春妮言及此处,看了看展昭,懒懒坐到他身旁撅着嘴道:“只是......只是皇兄他闻得召靖公主一支“玉人舞”天下无双,又正值母后的寿诞将至,便询问她能否到时一舞。”

“召靖公主答应了?”展昭转眸看向此时已经趴到桌上耷拉着脑袋的孟春妮道。

“嗯。”春妮点点头道,“答应得很爽快。”

孟春妮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挺喜欢这位异国公主的,为人直率明快,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展昭并未接话,只是等着孟春妮继续说下去。

“皇兄很是高兴,言道,大宋党项原本一家,不必太过拘束,不如当日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家宴一般,长辈寿诞,晚辈齐贺,然后......”孟春妮一撑桌子,直起身来,扯着展昭的袖子,似乎无比委屈。

“然后?如何?”话至此处,展昭已然猜出几分,只是不知孟春妮为何会如此焦灼。

“然后皇兄竟让我和梅娘到时也各自献上一艺。还笑着说:“母后年纪大了,就图个热闹,如此一来,岂不热闹?”。”春妮站起身来,焦躁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反转着停到展昭身前嘟囔道,“皇兄说得倒轻巧,殊不知我和梅娘拿什么和人家比?若到时真的技不如人,就真是“热闹”了。”

“原来如此。”展昭轻笑道,“难得师妹你也有怕的时候。”

被展昭一眼洞穿的孟春妮也懒得再否认,悻悻地坐到桌边闷不做声。

“世人皆传召靖公主舞技高妙,一支“玉人舞”更是无人能及,如此个中高手,比她不过也是自然。皇上是兴之所至,才会让你和安宁公主共同助兴,旨在让太后高兴。既然皇上有旨,诚心准备,心意到了便好。又何必如此在意高低?”展昭拍了拍坐在旁边蔫儿蔫儿的孟春妮笑着安慰道,“况且,既然是为太后寿诞献礼,情与技之间孰轻孰重,想必太后心中自是知晓,若论亲疏,太后难道还真会偏向召靖公主?”

“理虽如此,但也不可太过不及啊,不然,我堂堂大宋岂不太过失了体面?师兄,你说是不是?”孟春妮抬起头,忽闪着一双格外晶亮地眸子望着展昭道。

展昭当然听出了孟春妮的言外之音,剑眉微挑,斜睨着孟春妮道:“如此,这才是你今日来的目的?”

“嘿嘿嘿,师兄就是厉害,春妮有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孟春妮眼见展昭已然猜到,便也不再遮掩,直接蹭到展昭身边笑盈盈地撒娇道,“春妮想得一法,定能让母后欢喜,不过,得请师兄鼎力相助。不知师兄可否答应?”

“你又想干什么?”展昭微微蹙眉。

“师兄可知母后祖籍杭州?”孟春妮扑闪着清澈的明眸笑看着展昭道,“春妮在想,倘若......”

 

“诶......我说,三哥,你这是在干嘛?你把这座假山上的绿植都压死了,这么好的一株云锦杜鹃呢......”

“五弟,你能不这么聒噪吗?我号称“穿山鼠”又不是“移山鼠”,你飞鸽传书来,叫哥哥们赶过来,说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结果竟然就是让你几个哥哥来出苦力的?”徐庆将手中两人多高的一座假山石“轰”地往地上一扔,呼哧呼哧地喘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白玉堂道。

“嘿嘿嘿,三哥莫恼,弟弟我知道各位哥哥疼我,我错了,不敢了。”白玉堂滴溜溜转到徐庆身后,替徐庆捏起肩来,“哥哥,你为了弟弟我的终身幸福受累了,来,我给您捏捏。”

转身挡开白玉堂,徐庆粗着嗓子问道:“我就想不通了,你的终身幸福和重新修葺展昭的宅院有什么关系?”

“三哥有所不知,我得把这猫窝先弄舒服了,才能留住那只猫啊?省得他总在宫里晃,看着眼晕。”白玉堂嘻嘻陪笑道,“再说,我把这里归置一新之后,我们哥几个住着也舒服不是?难道这里不比客栈舒服敞亮?”

“嗯,这倒是。”徐庆点点头,转念又觉不妥,“诶,我说五弟,你怎么知道展昭就一定会答应让我们住在这里?这地方毕竟是人家的宅子。小五子,我咋就觉得你有点倒贴呢?”

“倒贴?我又不是女人!”白玉堂瞪圆了一双凤眼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出的银子,量那只猫也不好赶我们,放心吧三哥,我白玉堂向你保证,你想住多久都行。”

“行!瞧我的。”徐庆双拳紧握,朝拳头吹了口气,架上马步正欲搬起山石之时忽地一顿,道,“不对吧,你还是没回答为什么你的终身大事会和这个宅子沾边啊?”

“我的三哥,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跟您说不清楚,您就说,您帮不帮我吧。”白玉堂一扬下巴道。

“好好好,帮帮帮,谁叫我摊上了你这么个兄弟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打光棍儿吧。”徐庆无奈地撇了一眼耍赖的白玉堂道。

“可不是?”白玉堂闻言,历时笑得晃眼,“哥哥们的恩情,做弟弟的一定铭感于心。他日功成,大喜之日一定与哥哥们不醉无归。”


“呵,此时说得倒是豪情。就是不知到时候会不会滴酒都不敢沾啊。”蒋平抱臂出现在庭院门口,前面走着卢方和韩彰,二人眼中也尽是笑意。

“四哥,你......”白玉堂语塞。

“五弟,大哥可是听说安宁公主很是不喜欢酒味哦。”卢方走上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笑道。

“大哥,怎么连你也......”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

“唉,大哥,看来这驸马爷可是个苦差事啊。”韩彰笑着和卢方打趣道。

“再苦也架不住我们五弟乐意不是?”蒋平窜出来,一拨白玉堂腰间的貂毛小白鼠戏谑道。

“成亲不喝酒?还叫什么成亲?”徐庆一拧眉,粗着嗓子道。

“诶,三弟,这你就不懂了,这成亲嘛当然要喝酒,不过若是大婚,那可就不一定了,安宁公主爱茶,说不定到时以茶代酒也别有一番情趣。你说是吧,五弟?”韩彰将白玉堂一把揽住,笑问道。

白玉堂矮身滑出了韩彰的锁肘,翻了个白眼道:“哥哥们是专程来笑话我的?”


“哪里哪里,五弟你也莫恼,弟兄间逗个趣儿而已,你二哥四哥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嘴上说你,心里不知道多向着你。”卢方拍住了,窘迫到即将炸毛的白玉堂道。

“是啊是啊,小五子,恼了就无趣了。”蒋平笑着摸了摸胡子道。

“谁恼了?若真能如我所愿,和亲酒变和亲茶,我白玉堂也认了!”白玉堂翻身坐到廊下,将下巴一昂道,嘴上虽然硬气,但心下也不由戚戚:“不会吧?大婚之日真的要喝茶?”

“大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家媳妇儿面前要什么面子,就凭五弟这份痴情,哥哥们一定全力帮你。说吧,下一步怎么做?”徐庆扯着嗓子道。

“这......”白玉堂很是无奈,他这个三哥,有时候说话真是直白到让人无力辩驳,“十日之后便是太后寿辰,梅娘正愁献艺贺寿之事,请各位哥哥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得,五弟,你还真看得起你这几位哥哥,你未来丈母娘可是当今太后,啥也不缺,想讨她的欢心,谈何容易?”蒋平摸着下巴,蹙眉道。

“安宁公主不是会抚琴吗?”卢方道。

“论琴技也就泛泛而已。出不了彩。”白玉堂摇了摇头道。

“展昭曾经不是天音派掌门吗?以五弟你和展昭的交情,你让他教教她啊?”徐庆一拍脑门,自觉他想了个好办法。

“三弟!”

“三哥!”

话刚出口,便收到四面齐齐而来的嫌弃的眼神。

“啊?”徐庆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头道,“我说错什么了?”

卢方给了徐庆一个噤声的眼神,笑着对白玉堂道:“五弟,你放心,哥哥们定能帮你想个好办法,让安宁公主好好出个彩。”

“二哥,平日里就数你的点子多,替咱五弟好好想想。”蒋平捅了捅韩彰道。

韩彰点了点头,拧眉细思。

“啾啾叽啾啾”,“咕呜咕咕”......

耳旁传来阵阵鸟鸣,韩彰眼中陡然一亮,掠身跳至白玉堂身旁,拍了拍他道:“老五,有了。”

转眸看向其余三人,韩彰笑道:“太后母仪天下,谓之“凤”,我们哥几个就给她老人家来个“百鸟朝凤”!如何?”

“百鸟朝凤?”众人不解地看向韩彰。

韩彰微微一笑,飞身捉下了一只正立于枝头的斑鸠道:“讷,还剩九十九只。”

白玉堂一见,拍腿跳了起来:“好彩头!二哥,你真不愧是我二哥,简直就是赛诸葛。”

“你小子,少给我灌迷魂汤。”韩彰指着白玉堂笑道。

白玉堂嘿嘿地摸头笑着,莫名便红了脸,“看来我们五弟,当真对安宁公主是喜欢得紧啊。”韩彰瞅着白玉堂从未有过的憨憨的笑容,不由得感叹道。

“诶,老五,不带动手的哦……老五......大哥,你也不管管。”

原本静逸的园中忽地便响起了韩彰的“呼救声”,惊起了园中的鸟儿,扑棱棱飞向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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