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否？（三）

OOC预警

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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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以前也没少叫宵夜，所以直到后半夜，膳房还是开着灶的。

杨九郎坐在膳桌旁边，看着满桌子的菜，竟然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

一道燕窝熏鸭丝、一道细切烧鸡、一道鹿肉配鹿筋、一道三鲜丸子，就连搭粥的小菜都是水运的苏州腌菜。

他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香得冒油的菜，抿着嘴巴偷偷咽口水。可是杨九郎没敢擅自起筷，等着张云雷先夹。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动筷？”

张云雷端着一道鱼坐在杨九郎旁边，后者看到那条鱼上桌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眨巴着眼睛往张云雷身上看。

“这个不是那条锦鲤，”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的眼神，猛地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个比锦鲤好吃，尝尝。”

张云雷起筷，加了一块鱼肉沾了盘底的汤汁，放进杨九郎面前的小碟子里。后者迫不及待的夹过来，一口塞进嘴里。

“这个好吃！”

清蒸过的鱼肉鲜嫩多汁，更何况张云雷给他夹的是鱼肚上最嫩的一块，刺还少，满满一口都是鱼肉 

“这个、这个也好吃！”

杨九郎又夹了一块烧鹿筋，酱汁挂在嘴角往下巴上流都，可是他来不及去管，忙着又夹了第二块。

“慢点吃，不够膳房还有，都给你留着呢！”

张云雷从怀里掏出块手帕，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顺便给他夹了几道他够不到的菜放在碟子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道菜？”

嘴里塞着好几片肉，杨九郎难得腾出空来喝一口汤，囫囵着问张云雷怎么准备的菜都是自己喜欢？总不会是巧合吧。

“喜欢？”

杨九郎使劲儿点点头，从前他在琴楼的时候，这些菜都是给客人预备的，他们只有看的份，偶尔能尝到一口，还得被占一番便宜。

张云雷伸手去牵他坐到自己腿上，起初还觉得不合规矩，结果被张云雷手里的一块肉就收买了，捧着酱肉片，靠在张云雷身上。

“喜欢的话，我让他们每天都做给你吃。”

一顿下来，怀里的人脸蛋儿油光光的，张云雷见色起意，捏着下巴亲了一口，坐在怀里的人瞬间的愣在了那里，手里捧着刚咬了一口的肉片不知所措。

他从前待的地方是琴楼，只管赏曲喝茶，可不是勾栏院，所以这样轻浮的事情他还是头一遭，脸上羞得酡红，不敢直视张云雷的眼睛，攀着他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可怎么报答你啊……”

他这一趴不要紧，衣带在吃饭的时候有些松散，杨九郎趴在张云雷怀里，后者刚好顺着他的后领看到他的背。

玉脂般的肌肤上，隐隐点缀了一朵青白色的睡莲，花瓣尖儿上嵌着似有似无的淡红色，位置刚好是他的蝴蝶骨。

“这朵睡莲……是谁给你纹上去的？”

张云雷的话有些颤抖，如同看见了什么丢失已久的珍宝，蹙着眉问杨九郎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合礼制的扯了下他的衣服，让那朵睡莲更直白的显露在眼前。

衣服滑落至手臂，露出一边的肩膀，那朵睡莲像是天生就长在他身上的一般，卧在蝴蝶骨上，明明是清白之花，却纹在如此隐蔽之处，平添妖娆。

后者猛地被问，一时也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说是很早以前就有，可是是纹上去的，还是天生就有的，自己也记不清了。

“我好像记不清很多事情…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以后的事情，甚至我怎么进的琴楼我都不记得了……”

杨九郎面带歉意，在琴楼的时候，很多伙伴也问过自己相同的问题，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起来过，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话本子里的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没事，没事……”

张云雷重新把他揽回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指尖轻触那朵睡莲花瓣，从中找到了熟悉的一丝瑕疵。

淡红色的颜料落在其中一片花瓣上，是落针时的失误、是无法复制的瑕疵，但更像是一滴晨露透过阳光折射出睡莲的红鸢色。

轻声的呢喃像是在安慰他，但更是在安慰张云雷自己。

“好好的，好好的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我，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8.17（加更）竹

专栏头图来源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