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十四)
恰在此时,杨若清好像感受到了寒冷,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他是听说过杨若清畏寒,可没想到居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柳霜眠掀开自己的被子,将靠在床边缘的杨若清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也许是他的胸膛足够暖和,使得杨若清本能地向着他靠拢。两人相距不过咫尺,这个时候他想要做什么,杨若清都是来不及躲开的。可柳霜眠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搂得更紧些,再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虽然有些捉襟见肘,但好歹比刚才暖和些。只希望杨若清醒来的时候,不要给自己俩耳光就好了。
有的时候,他多希望能跟大哥一样不要脸些,这样也能早点把人娶回家。可他就是笨嘴拙舌,看到了杨若清就把什么要说的话都给忘了。总不能奢望杨若清向自己表白吧,毕竟他从来也只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这才是让柳霜眠感到最无奈的事情。
翌日,清晨的余晖透过窗棂撒在桌案上,星星点点甚是好看。枝头的雀鸟兴高采烈地鸣唱着属于它们的歌曲,连花朵都忍不住垂下清亮的露珠。柳霜眠比杨若清早一步醒来,见杨若清还睡着便不敢有所动作,怕吵醒了他。难得睡个安稳觉,他希望杨若清能多睡一会儿。
只是被枕了一个晚上的胳膊又酸又麻,快没知觉了。他一点点地想将手抽回来,可不想杨若清还是醒了过来。当对上那双澄澈的双眼时,柳霜眠一下子又变得没有底气了。
“先生,你、你醒了?”
“嗯。”
杨若清没有多问,这样的四目相对他其实也很不好意思,更何况被柳霜眠这样抱着睡了一晚。哪怕知道以他的性子不敢冒犯自己,可心里仍旧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你……你先放开我。”
“啊?哦。”
柳霜眠差点忘了自己另一只手正环在杨若清的腰际,他若是不松手,杨若清也起不来。这样的举动放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也不知昨晚脑子抽什么风,居然做了那么多逾矩之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辰时。”
“什么!已经是辰时了!”
杨若清吓得立马清醒了过来,撑着身子就要起床穿衣。他可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晚,在夫子们眼里他是众人的典范,如今怕是要令他们失望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门外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听叫喊声似乎是方祺。不妙,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和柳霜眠在一起,到时候更加说不清了。
越想越急,越急便越乱。杨若清脚下一个踉跄,还把被褥给卷了进去。柳霜眠怕他摔着,赶忙去接,不成想自己也跟着滚了下去。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当了人肉垫,没让杨若清摔着。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怪异了,杨若清正好趴在柳霜眠的胸口。他晕乎乎地投起来头来,却发现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原来因为里面的动静太大,方祺和来寻杨若清的弟子怕出事便用脚踹开了房门,便见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他们二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杨若清还压在柳霜眠的身上,活像是欲行不轨之徒。而柳霜眠的额头有撞伤,难不成是抵死不从为保清白?
正当众人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还是方祺反应过来跑过来将杨若清搀扶起来。他上下打量着,生怕杨若清被柳霜眠占了便宜。除了他师父杨若芜外,也只有他知道内情,所以自然要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住杨若清。
“若清哥哥,这家伙没对你无礼吧?”
“没,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别多想了。”
说是这样说,可谁又管得住他们这些人的嘴巴呢。杨若清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内,他的艳名就传遍了长歌门,更有甚者还有人跟他打趣,问他什么时候把人娶回长歌门。对此,他只能报以尴尬一笑。
所幸师父已经乘船离开了,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呢。要知道师父才跟他说要远离天乾,结果现在就搞出这种事情来,当真头疼。
“先生,要不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那天的事根本就是他们误会了。”
“清者自清,你现在就算去解释,他们也不会真的相信,何必浪费口水呢。”
“那你还恨我吗?”
“恨你?为什么?”
“我对你做了许多出格之事,超出了一个学生对先生该有的举动。我、我不是有意的,可我也身不由己。”
感情一事,从来由不得人,否则当初他便随便挑户人家,也能安稳度过此生。可他却偏偏要追寻一个注定得不到的结果,哪怕碰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是个傻子,却也是个专情的傻子。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还不如好好把握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
这一刻,柳霜眠觉得自己离杨若清好遥远,他的眼中空无到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生死都放开了。这样的感觉是他最害怕的,他宁可杨若清对自己有恨,也好过这种不在意。
“我在意你,我在意你,你听到了吗?”
“你还要在这里住几天,我另外给你安排住处吧。”
杨若清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他不是不信,只是像他师父一样,不敢轻信。前尘往事仍旧历历在目,师父血淋淋的过往更是让他终生难忘。也许,时间会证明一切。到底是真情,还是一时的迷惘,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这几日连方祺都来得勤了许多,尤其是听到柳霜眠搬到别处去了,更是恨不得每天窝在杨若清房里不肯走。方祺可记得很清楚,那天柳霜眠拿着被褥等离开时那可怜模样,活脱脱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子,试图摇尾巴换取主人的欢心,却依旧改变不了扫地出门的结局。
他不想可怜柳霜眠,他该占的便宜可没少占。有得必有失,这是他该得的惩罚,没什么好抱怨的。杨若清虽然避而不谈,但他观察敏锐,怎会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呢。只是杨若清不愿提及,他也不愿揭人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