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毒刃小说渣翻节译：班尼克和老车长的晚间闲谈

前情提要：帕拉冈第7超重坦克连刚刚配合帝国部队攻陷了一座兽人营地，战斗当中毒刃火星凯旋号的车长科泰恩命令主角，第三炮手班尼克中尉驾驶一辆火蜥蜴轻型装甲车在设置在营地基下的炸弹爆炸前将尽可能多的帝国俘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虽然他成功地救出了一部分战俘，火星凯旋号却被爆炸产生的流沙吞没，但最终逃出生天。战后整个部队回到安全的营地进行休整。

班尼克站在沙漠的边缘，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迷失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一天就这样过去。

“以当地的风格来看，这真是个漂亮的地方。”一个他身后的声音说道。

“荣誉中尉，”班尼克说着，注意力突然集中起来。

“放轻松点，中尉，现在不是需要摆出那样态度的场合。今天已经过去了，我们胜利了，现在我们需要好好休息。”

科泰恩走过来站在他身后。像班尼克一样他依靠军官的军帽和大衣来抵御夜晚的寒冷，他们就像家族两名来到帕拉冈户外沙漠度假胜地的绅士军人一样，只是那里没有泼洒出的燃料和兽人尸体在柴堆上燃烧发出的臭味。“真是一片残酷的美景，这是一颗严酷的星球，”他说道，“又热，又冷，没有柔和的边缘，跟家乡完全不一样。”

“不，先生。”

科泰恩将他的靴底深深钉在沙地当中，“你永远也回不去了，从我参军那时起过了很久以后帕拉冈就不是我离开时的那个世界了。”

班尼克点了点头。科泰恩的兄长，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的那位，数年前已经去世了，而他以贵族的标准来讲也是长寿的人。“你已经是我的祖父辈的人了。”

“时间早已经被亚空间扭曲了。”科泰恩说道。“我经历过24次亚空间跳跃，光是在非物质界就呆了差不多十二年，而外界早已过了一个世纪了。所以我在这个年纪已经花了差不多打了三十年的仗，所以当你回去时，你会发现母星已经变了，在它身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化的。”

“我不打算回去了，长官。”

科泰恩发出赞同的声音：“很少有人有机会回去，我不知道自己算得上幸运还是不幸。”

“我参军就是为了离开，长官，为了能尽我所能为帝皇服务。”

科泰恩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但这不意味着什么，我已经不再为了荣誉而战了。”

“那你现在为何而战？”

科泰恩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回答问题：“我不确定，我曾经在一些世界上看到过无数人在肮脏的环境中出生和死亡，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为了一点果腹的食物不分昼夜的做着他们不理解的工作。我们这类人被各种各样的邪恶所包围——相信我，兽人只是这个宇宙展现出来的无数恐怖之物中的一种。我曾经花了十年对抗灵族海盗，那些追求痛苦的堕落渣滓比兽人要糟糕的多。特别是在看到他们对那些男人、女人和孩子做了什么以后......最好不要有负罪感......那些景象会永远在你脑中挥之不去。”

班尼克想起了那些被折磨的人；他怀疑自己已经永远忘记他们了，在过一段时间他适应了周围肉被炙烤发出的气味后，他想他明白了。

“但他们还不是最糟糕的，除此之外的一些东西会吞噬你的灵魂，并且还有我们这边的人。”他露出了个低沉、悲伤的笑容：“他们中的一些人会像对待抹布一样对待你，当你完成目标时，他们就会把你扔到一边。所以......布拉斯洛克有他的机械神和他自己的理由。但是我呢？我战斗是因为我应该这么做，我战斗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其中一个堕落的灵族，我们有次设法抓住并审讯了他们当中的一员，一直在嘲笑我们直到他死在了外科军医的刀片下，说我们是反射出他的同类所经历的事情的一面粗糙的镜子，很久以前，人类是一种低级的动物，注定要遭受更坏的命运。我不会接受这种命运的。可或许他是对的，或许那些预言末日者是对的，这是一个终结的时代。你有时会看到高级军官拿手下的性命来作赌博，并对这一切感到一定程度的……厌倦。但我不会。对于高领主们来说，胜利的分数是用掌握的星系来衡量，而不是用个体的生存来衡量的，而且有时自己也很容易陷入这种想法的怪圈当中。比如汉尼克，他是个好指挥官，但是责任让他关心的是机器，而不是人。今天我因为拿我们的火星凯旋号冒险挨了他一顿训斥，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说我们救回来的人有一半无论如何都会死于尘肺，而且他可能是对的。”

“我能......”班尼克犹豫地开口问道

“放轻松点，说吧。”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长官？”

“因为剩下的一半不会死，并且他们能继续战斗。”科泰恩做了个深呼吸：“不战斗就是把胜利拱手让给我们的敌人，而放弃使我们比这些邪恶生物更优秀的精神去战斗会落得比失败更糟糕的结局。男人之所以是男人就是因为他们会为了别人甘愿赴汤蹈火，这也是我们能在群星间扩张的主要原因。尽管我们总是为自己着想。但如果一条生命可以被拯救，那它就应该被拯救。每一个拿起枪的人都是帝皇的军火库中的一枚子弹。每个人都如此重要！”他开始狂热起来。“我们都将做出最伟大的牺牲来保证帝国的存续，每天都有数十亿人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死亡，就像我肯定会死一样。为帝皇而死是光荣的，因为每一公里的土地上都有我们人类生存的希望。死亡，孩子，我对其毫不畏惧，因为帝皇就在我身边。但要抛弃那些还能战斗的人的生命吗?仅仅因为总是有更多的后备资源就浪费人力和物力?这是一种严重而可憎的罪过，我不能容忍。失去对于我们而言是种挥霍无度，因为有一天，如果我们总是在这里损失一辆坦克，在那里失去一名士兵的性命，如此循环下去，以后就没有更多了。即使是最宏伟的建筑，如果从中一块一块地撤走石头，最后也会倒塌。这，科拉隆·沃尔·阿滕·洛·班尼克，就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战斗。也是为什么我会接受可估量的风险。”

他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而极光就像天空中交战的幽灵一般。科泰恩把脸转向年轻的军官：“现在，我要去喝一杯。你也会来的。你今天干得不错，该休息了，回到火星凯旋号上，我们为自己着想，我们为彼此而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赢了。欢迎加入车组，科拉隆·沃尔·阿滕·洛·班尼克。”

班尼克跟着他的指挥官。他很高兴没有人问他战斗的理由;他不想描述他对救赎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