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星星
*是哥视角的一些日常
*从《满天星辰不及你》这首歌里来的灵感，但似乎写偏了
张起灵觉得吴邪身上最特殊的地方，是眼睛，那双眼睛，从一开始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山东那一趟，最开始张起灵对吴邪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这一行是拿命换钱的，下地的时候大家都是带枪带炮，什么杀伤力强带什么，吴邪可倒好，他脖子里挂了个相机，像是来旅游的小少爷，张起灵觉得，这是个拖油瓶。
但相处下来，倒也改观不少，吴邪是没经验，武力值也几乎没有，但他脑子好使，心理素质也不错，而且他太真实了，做这种行当的，哪个不是藏了八百个心眼子，头发丝拔下来都是空的，但吴邪不一样，他的害怕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
吴邪会很认真地盯着他问疼不疼，叮嘱他不要硬撑。这话其实很没道理，从来只有他去救别人，没人告诉他不要硬撑。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所以张起灵提防过他，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怀疑，因为吴邪的眼神太干净了，张起灵能通过那双眼睛一眼望到吴邪的心里，他抽砖块的时候，有人惊奇，有人觉得不可思议，只有吴邪满脸不忍。
没有目的，不求财不求利，就是弱的像块嫩豆腐，一碰好似就要碎掉了，所以张起灵能护一把就护一把。
再见面，是西沙，他扮作张秃子，油油腻腻的去握人家的手，结果只碰了碰就被放开，他看到吴邪撇过头去，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后来他撕了张秃子的面具，变回原本的样子，吴邪当时蹲在他面前，开始是惊叹，然后是愤怒，气鼓鼓的样子还有点可爱。后又遇到水鬼，他惊叫着撞进张起灵怀里，那时张起灵便从吴邪身上感受到了些许依赖。
被信任，被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云顶天宫里，他撇下大部队做自己的事情，临进青铜门时，感觉到背后的两道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微笑着同他们道别，胖子还算镇定，但吴邪惊的要跳起来，只是被胖子死死按住才没有冲上前来。
谁对他好张起灵都知道，所以他也给予回应，那是他想想着，如果能平安出来，还想再看看那双眼睛。只是没想到，再见他差点把人气哭出来。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说的是很重的，张起灵知道，但吴邪太执拗了，他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很多事情，张起灵自己都说不明白。
当他冷着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邪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太委屈，眼睛里似乎都有了水光，篝火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晃在吴邪脸上，映得他本就好看的眼睛更是透亮，加上眼底似有似无的泪，任谁看了都不能对他发脾气。
唉，张起灵悄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狠下来的心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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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这一生就是会被同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吸引。张起灵从陨玉里出来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吴邪，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很安全，因为眼神是做不了假的，吴邪嘴里说着你别装了，但人却急得满头大汗，那样子，恨不得代他受罪，身后有人的感觉很陌生，却很踏实，所以他靠在吴邪怀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不记得他，但他一定是个要紧的人。”张起灵从医院醒来见到吴邪时，心里这样想。
“这个胖子应该也很熟。”他撇过头看到胖子，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张起灵迫切地想要找回记忆，他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知道自己存在的痕迹，也想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与他经历过哪些事情。
他这样想着，便不自觉地去寻吴邪。大多数时候吴邪是比较安静的，他可以在铺子里研究一下午拓本，因为有点近视，所以在看细致东西时会戴上眼镜，他不常带，眼镜已经几年没换了，样式是有些过了时的金边框框，早就不流行了，但架在吴邪的鼻梁上却格外好看，书卷气扑面而来，如果这时候他笑一笑，那真是把别人的心都笑亮堂了。
张起灵就这么盯着人家瞧，吴邪当然也能感觉到，这样专注的目光常让他觉得张起灵想起什么来了，在用眼神向他求证，开始他很开心，会很雀跃地问张起灵是不是记忆在恢复？可次次得到的都是摇头，吴邪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能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慢慢来。”
只是他不知道，每次看到吴邪的眼睛从明到暗，张起灵也在心里默默垂下了脑袋，怎么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呢？他懊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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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概是因为吴邪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云彩身上，与他长久地把目光落在吴邪身上不同，吴邪只撇一眼云彩便收回来，再悄悄看他一眼，似乎怕被发现。
胖子喜欢云彩，吴邪不会做横刀夺爱的事情吧。张起灵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会这样想。
但他其实也没那么担心，活了这么久，虽然记忆没多少，但人该有的感情他也是不缺的，吴邪对所有人都好，但对他更好，这是在他从小木楼里带着火星冲出来时确定的。那时候吴邪头发眉毛都被火烧得卷卷的，整张脸通红，嘴巴快速张合，从口型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张起灵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担心和惧怕。
这个人，是害怕失去他的。
巴乃这一趟，走的还是很值当的，张起灵想起了很多从前不曾想起的事情，只是盘马那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头。按理来说，无凭无据，不该相信的，但张起灵活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与命运抗争过，却次次逃不脱天授，他常常想，也许他本就是个不祥之人，合该一个人。
可是，胖子会揽着他的肩膀问要不要去河里泡澡，说那里凉快，如果有块冰西瓜就更绝了，吴邪看到，会一边叨叨着小哥的伤还没好，一边把胖子扒拉开，然后凑近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小声嘟囔着：“好得差不多了，沾点水应该也没事。”
俩人一起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有些无奈，他其实不怎么热，但朋友的请求，他也不想拒绝，所以只能点头，然后去捞阿贵泡在井里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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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风险大，入了就得做好随时丢命的准备。若是平时，击败那些密洛陀对张起灵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但这次他身边有个吴邪，当然，吴邪并不是拖油瓶，他有能力也有脑子，武力值拼不过，手里有个兵器，也能挺一挺，可盘马的话一直在张起灵的脑子里转啊转，他总觉得，吴邪跟他待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危险。
所以他把吴邪安置在一边，叮嘱他不要乱动，吴邪还算听话，只是他总记挂着，难免分了心思在那边，周围太黑了，看不清楚人，但每次听到拳头落下的声音，他都怕是落在了吴邪身上，所以好几次摸到吴邪身边确定他是否安好，一心两用，再厉害的人也会出纰漏。
他曾无数次救人于水火，但这一刻敞着伤口等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吴邪来检查他的伤口，他没力气阻止，只是觉得没用了，有些平时不能说的话，也可以讲一讲了，其实这话在吴邪溺水醒来时他便想说，不过觉得有些越界，忍了下来。
这话一出，吴邪就愣了，可张起灵力气用光了，他觉得意识正在一点一点被抽走，吴邪又说了什么，张起灵再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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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不去做的，所以虽然吴邪情绪激动地问他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张起灵还是选择了离开，他知道吴邪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但他不能回头，吴邪的眼睛有魔力，只要被那双眼睛盯着，似乎什么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但他留不下，所以他不看。
人呐，总归还是需要一点甜头的，张起灵也不例外，所以他在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先去找了黑瞎子，又去找了胖子，最后踏上了回杭州的路，虽然可能会招来麻烦，但离开之前，他一定要见一见吴邪。
张起灵生平第一次认真的跟别人道别，但吴邪的反应有些奇怪，与以往急切地挽留不同，他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
他说：“没事，你以后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写信给我，打字你不会，写字总会吧？”
他还说：“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特别远的距离。”
张起灵低头吃菜，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但他心里并不平静，也许在这之前他只是单纯地想来跟吴邪道个别，他甚至想到，如果吴邪情绪激动的要他留下的话应该怎么应对，但现在对面的人轻描淡写地说：你走吧，常联系就行。他又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吴邪说长白山很冷。吴邪说江南很好，四季分明，气候湿润，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唯独没一句留他，所以张起灵默默放下筷子，跟吴邪道别，他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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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得承认，在被叫住的那一瞬间，他是有欣喜的，一直在胸腔里上上下下乱跳的心归了位。吴邪气喘吁吁地走上前，张起灵想对他笑一笑，可看他穿得单薄，便意识到，他是贸然跟上来的，什么准备都没有，而且这一路辛苦，他又是打算一去不回的，吴邪跟着他太危险了，所以张起灵抿了抿唇，强压下嘴角，板着脸闷着头往前走。
不同于那天的平静，吴邪像以往每次遇到事情一样在他身后问东问西，像个小尾巴。从前他是不愿说，现在是不能说，因为吴邪不会同意他的决定，可他不得不做。
但吴邪是个多聪明的人啊，只要他平静下来，什么事都能在他脑子里转出个七七八八，张起灵一个字没漏，但他已经分析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他软磨硬泡地阻止张起灵，但这个闷油瓶子，软硬不吃，没办法，人留不住，他只能跟着去了。张起灵看着他挨个房间讨装备，靴子是臭的，外套是小的，手套是女士的，戴进去，手指头都挤得慌。张起灵一次觉得头疼，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他只能假装睡着了，这样吴邪才能睡一睡，不然明天上山是撑不住的。小旅馆的隔音很差，打牌的，喝酒的，zuo爱的，干什么的都有，各种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张起灵统统屏蔽了，这个晚上，他的耳朵里，只有吴邪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中午出发前，吴邪说：“放心，就陪你走最后一程。”张起灵知道这是假话，而且他也明白，最好的情况就是在这里分别，这对他们两个都好，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沉默着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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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不算顺利，吴邪体力跟不上张起灵，但又倔强地不肯回头，张起灵也想，直接甩下他，或许能让他知难而退。可吴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何况……
张起灵停下来，环顾四周。环境已经很恶劣了，放眼望去，白茫茫全是雪，他往来的路上看过去，吴邪被落在后面，像一个小黑点，张起灵看着那个点越来越大，从黑色变成了彩色。
吴邪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上来，脸被冻得通红，他心里有气没处撒，想骂人吧，这方圆数百里除了他唯一会喘气的不长嘴，想吼两嗓子呢，又怕引来雪崩。他牟足了劲往前赶的时候一直在骂张起灵，但现在站到他面前了，在心里滚了又滚的话，说出口却是：“真的不能跟我回去吗？”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神扫过雪山，越过枝桠，环视过周围的一切，最终落在他身上。他的眼睛明亮有神，里面盛着的是期盼，还有他的影子。
好久，张起灵才回过神，偏过身子，把视线投向远方，他望着绵亘无际的长白山山脉，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能，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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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偶尔会觉得，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是吴邪，不然怎么会问出“我身上出什么问题了？我身后有一个怪物吗？”这种问题。
吴邪身后没怪物，是张起灵心里有了个人。
这种不舍得分别的情绪对张起灵来说很陌生，他有点无措，所以向吴邪要了一支烟。他盯着火苗默默地抽烟，但余光却还往旁边看，看到吴邪一脸惊奇，他有点无奈，这个笨蛋，这种时候了，注意力竟然全都在他会抽烟上。
但又觉得吴邪这样一根钢筋直通天的性子也不错，最起码，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便不会为此而烦恼。
再不愿意，也要分别。到了地方，如果吴邪不愿意，便捏晕他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是张起灵本来就打算好的，可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越过了他给自己设定好的安全线。
他留了一个鬼玺给吴邪，并告诉他：“你带着这个东西，来到青铜门前，门就会打开，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打开那道青铜门，你可能还会在里面看到我。”
这话本不该讲的，可能会给吴邪带去麻烦，但走到了这里，看着这个人，看着这双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张起灵还是放纵了自己，做了一件自私的事情。
就算没有十年后，但最起码，吴邪能够记得他，有人记得，他便算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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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光，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生死并没有什么区别，人活着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张起灵再没失过忆，或许天授也来过，只是被他扛住了。
他常常会想起吴邪，想起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非常明亮，总是向他投射出热烈的光，给他本来就好看的脸又添了光彩。
那样的人，见过就忘不掉的。
他也会想起胖子，胖子爽朗的笑，宽厚的背，和肉乎乎的大手掌。这些事情似乎已经很远了，但又近的像是发生在昨天。
十年，说长很长，说短也不过就是一瞬，当青铜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张起灵的心里还是紧了紧，他有些忐忑，不知道门外是个什么光景。
但踏出来之后，悬着的心便稳了下来。
外头篝火烧得旺旺的，火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这地狱一样的地方显的格外得诡异恐怖，可张起灵的心在一点点地往回落，因为他看到，那骇人的影子后面，背靠背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人，他从来没忘记过的两个人。
吴邪的警惕性比从前好了很多，张起灵刚靠过来，他就醒了，眼神清明，没有一点睡过的痕迹，只是在看到张起灵时愣了一下，眼里有疑惑，似是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你老了。”他说。
这是实话，其实吴邪的面容没太大变化，不过是瘦了些，黑了些，不像十年前那样娇娇嫩嫩的，但若说年纪，是看不出是要奔四的，但他的眼神变化很大，从前这人不管是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地摆在脸上，眼里的感情是直白的，只是如今，吴邪的眼睛里有了更多、更弯绕的情绪。
张起灵看着他的眼神从明到暗再到明，最后留下的是满满的欣喜。
他是非常期待自己出来的，张起灵这样想着，心情也愉快了很多，等到吴邪提起包说“走吧”之后，他的心终于踏实地落回了肚子里。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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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日子过得很安宁，张起灵觉得，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此刻了，不仅是稳定，也不单单是安全，还有幸福，他连做梦都不敢奢想的生活，如今吴邪给了他。
天气好的时候，张起灵会拖着藤椅躺在院门口，把胖子从集上买的蒲扇盖在脸上，很惬意。他大多数时候是在小憩，有时候睡不着会回想从前的事情。
其实，什么时候对吴邪有了这种心思已经说不明白了，头在哪捋不到，只是当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扎根了。胖子问过他是不是一见钟情，张起灵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说不知道，随后指着电视上正在播的《非诚勿扰》，说是心动嘉宾。
来这之后，张起灵隔三差五总挨骂，虽然胖子说那是爱的叮嘱。洗冷水澡吴邪要骂他，穿衣服少了吴邪要骂他，睡觉太板正吴邪要骂他，就连吃饭太规矩也要被骂一骂。
不过呢，他挨了骂却偷偷觉得欢喜，他觉得，自己不像张起灵了，现在是话多了一些的闷油瓶。
对了，有时候到饭点了还在睡觉也要被骂的，比如现在，他像往常一样躺在院门口，听着吴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来。
“你还知道起啊，都几点了？胖子饭都做完了！白切鸡还要不要吃了？！”吴邪手里拿着蒲扇，边说边扇风，他嘴里在骂人，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张起灵在太阳底下睡的，额头冒了汗，吴邪上手给他擦掉，然后又在张起灵的背心上把手擦干净，这才说：“躺椅收了，吃饭了。”
吴邪的瞳孔偏棕，是那种很干净的颜色，自张起灵认识他起，那里面闪着的就是明亮的光，后来黯淡过，他没见过，但他看过照片。照片照的沙漠里，吴邪一身冲锋衣，他望着远方，眼里满是狠戾和偏执。
张起灵也心疼，但那时候他不在，过去的日子不可能重来，那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吴邪很多很多的爱。
看他不动，吴邪凑近两步，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语气担心地问道：“小哥，你不舒服吗？”他眼睛紧盯着张起灵的眼睛，那里面的担忧一览无余。
在这个小村子里，在这些人身边，他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小天真，任何情绪张起灵都能一眼看穿。张起灵喜欢这样的吴邪，因为他可以轻松地活着。
他曾经认真考虑过，吴邪之于他是什么，是太阳或是月亮？后来又想，大概都不是，吴邪是他的星星，虽然亮光微弱，但无数微弱的光汇聚成星海，照亮他每一个匆匆赶路的夜晚。
所以他笑了，拉下吴邪放在他脸上的手，握在掌心里，又凑过去偷了个香，然后牵着吴邪拖着藤椅，慢悠悠地往屋里走。
空气里满是饭菜的香味，耳朵里是胖子扯着嗓子喊吃饭的声音，手心里是记挂了十几年的人，张起灵不由地感叹，上天待他真得很好。
「Fin.」
祝大家端午安康呀。
断断续续写了十来天，灵感是那句“星际闪耀光影，落入你的眼睛”，每次听到这里，我都会想到吴邪的眼睛，我想那一定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所以本来只是想写写小吴的眼睛，结果写着写着就写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