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八章

阿尔达隆（卡塔昌猛男篇）

卡塔昌第57团整队好后，阿尔达隆上校离开部队走下长长的教堂，经过一排排驻扎在里面的帝国卫队士兵。当上校走过时，他们抬头一看，便匆忙地挺直了身子，这不仅是为了尊重他的军衔，也是为了尊重他那系着红手帕的大得离谱的肱二头肌。

卡塔昌丛林战士是星界军里的传奇。在给孩子们讲的故事里，他们几乎和阿斯塔特一样为人称道，在许多方面甚至可能更受称赞，因为来自卡塔昌的男女就是这样的——猛男和猛女。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们赢得的每一场传奇战役，即使没有星际战士那样的优势也能做到。

阿尔达隆没有回应周围的士兵。他几乎没有时间应付这些来自温和世界的大头兵，而且这些士兵比大多数部队还要糟糕。显然是一支新组建的团：斯卡迪第2步兵团，一支从未见过战斗的部队，来自一个他根本不想了解的世界。

在他周围，教堂里内彩色玻璃、彩绘壁画和帝国圣人的宏伟雕像闪闪发光，不过阿尔达隆也没有停下来欣赏这些。他走到教堂尽头的圣物室，之前他被告知冈德瓦星系防御部队的指挥官尼洛姆少将将在那里等候。一名站在外面的斯卡迪第2步兵团的下士在为他开门之前急促地行了个礼。

阿尔达隆不等通知就进了房间。房间里的人很快转过身，一个矮胖的人从桌旁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紧绷的制服，肩章上面的一颗星和帝国天鹰彰显着此人星界军少将的身份。

“啊，我猜是阿尔达隆上校吧。我是尼洛姆少将。感谢你和卡塔昌第57团加入我们的神圣使命，一同清除这个世界上的绿皮威胁。”

“只是任命我们去哪就去哪，长官。”阿尔达隆回答。

“是的，当然，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我很高兴能有你们这样优秀的战士加入进来，我毫不怀疑你们在丛林作战方面的专业知识将在这里发挥最大的作用。请—”尼洛姆朝桌子做了个手势，“—加我们。我们刚刚在讨论下一步计划，以确保这个次星区的兽人最终被阻挡在这个世界上。据我所知，你至少已经在此前光荣的战斗中见过一些绿皮了？”

阿尔达隆点点头，走到桌边。“喀斯特。”

“对，一些被帝国军队从喀斯特击退的战帮似乎与推进到冈德瓦星系的战帮联手了。绿皮有这个讨厌的习惯，不是吗？请坐，上校。”

“我更愿意站着。”

“很好，”尼洛姆说。阿尔达隆看见将军注意到了他的动力拳套。“我读过几篇关于你的报告。士兵们都叫你‘地狱拳’是吧？”

阿尔达隆点点头。

尼洛姆少将微笑起来。“你有把它取下来过吗？”

“那您戴过吗？”

坐在桌旁的政委站起身来，她的椅子腿在磨光的石头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后整把椅子倒在在她身后。“太傲慢了！你可能是个上校，但你仍在跟帝国卫队的少将讲话！”

阿尔达隆转过身来，看着政委和她那张红怒的脸。而他的脸，和往常一样，像是用石头刻出来的一样。

“我从来没有不幸被派到卡塔昌的部队里，但我知道你们的名声，”政委啐了口唾沫，“别以为我会接受任何星界军部队的不良纪律，不管你是不是卡塔昌！”

“如果你知道我们的名声，政委，”阿尔达隆在称呼政委的头衔时，声音里隐约地流露出一丝轻蔑，“那么你就会知道，如果政委会的人对我们温和些，也许会过的好点。”

“你最好记住，我们卡塔昌是真正的帝国卫队，不像什么在军队里玩的屁孩。”

“一支神圣的爆弹手枪解决一切，上校。”

“好了，”尼洛姆少将说，“够了。我们都对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感到有点紧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政委，我想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

“很好，”政委说道，但阿尔达隆可不会没注意到她把椅子抬起来坐下时推开大衣露出了她的爆弹手枪。

阿尔达隆轻声示意尼洛姆继续。

“好。那就介绍一下吧。”尼洛姆说。他指了指政委。“你见过雷德文政委了。这是格里姆森上校，斯卡迪第二步兵团的指挥官。这位是欧文·米索姆总督，冈德瓦VI的行星总督。”

将军没有费心介绍房间里其他几位级别较低的参谋，当然也没有介绍那些漫不经心地敲着数据平板或整理文件的仆从。这很适合阿尔达隆；他要应付的人越少越好。

阿尔达隆迅速评估了桌子周围的其他人。从他们的第一次互动中就可以明显看出，雷德文是一个典型的政委，她的职责是管束义务兵，但很可能只是来拴住真正战士的喉咙。格里姆森上校看上去很平和，她可以是来自任何一个温和世界的任何军官。这并不是说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团长，但她需要证明很多才能赢得卡塔昌的尊重。最后，欧文·米索姆总督：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潮湿的沼泽鼬鼠。他的黑发从中间分开梳成当地的发型，但除了突出他的头骨有多薄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穿着一件镶有金辫的束腰外衣，几乎所有的手指上都戴着金戒指。

阿尔达隆不会评价他所遇到的不熟悉的服饰或风俗。他见过的衣服，听过的音乐，听过的俚语，就和他去过的世界一样五花八门。不过，他看的出来，这个人是如何不折不扣地富有和奢侈——作为一个卡塔昌人，他不禁把这些东西等同于软弱。

“你来的正是时候，上校，”尼洛姆少将继续说，“斯卡迪第二步兵团在防御方面做得很好，但我们仍非常担心首都会遭到袭击。”

接下来说话的是行星总督米索姆。他的声音带着鼻音，音调高得如此夸张，以至于阿尔达隆确信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给阿尔达隆的印象降了两级。这个人身体虚弱，而且意志也可能很薄弱，虽然冈德瓦VI可能算是一个丛林世界，但它与卡塔昌的死亡世界完全不同。这个人不可能成为那里的总督。阿尔达隆敢打赌米索姆在那活不过5岁。哈斯凯尔·阿尔达隆在5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捕杀卡塔昌的死亡眼镜蛇了，而且不止一次而是两次从致命的血毒中活了下来。

“卡鲁城的下层，”总督米索姆说，“平民居住的地方，在丛林树冠下面很远处。我被告知通往城市的丛林非常密集，难以监控。此外，冈德瓦VI的磁场显然会导致通信和监测方面的各种问题。你知道，我们在城市周围设立了前哨站来监视。”

“我读了简报，”阿尔达隆说，他想加快会议进程。

“前哨站有信号弹，如果通信失效，就会发出敌人正在接近的信号，”米索姆继续说。

“简报中也提到了这一点，”阿尔达隆说，“与传言相反，卡塔昌识字。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情况变化吗？”

“噢，”米索姆总督说，假装震惊地把手放在胸前。“我只是想帮个忙。”

“我们的四号前哨站被兽人攻陷了，”尼洛姆少将说，“这是一个主要的观察站。你和你的卡塔昌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它夺回来。在任何兽人部队决定出现在卡鲁城门口的丛林之前，派你的团夺回四号前哨站。当你的部队确保四号前哨安全之后，我们再来讨论一下你认为我们怎样才能把兽人推回丛林并把他们赶出这个世界。”

“不用，”阿尔达隆说，“我将亲自带队夺回前哨。自从我收到简报以后，情报是否发生了变化？”

“没有，上校，”尼洛姆说，“情报没有变化，但我希望你能帮助计划一次更大规模的进攻。”

“我们会的，”阿尔达隆说，“但我要用卡塔昌的方式来领导这里的第一场战役。根据你的情报，我只需要两个小队。我的副手，胡恩中校和团里的其他人都留在这里。此外，”—阿尔达隆握紧动力拳，直到手指开始磨成一团发出能量火花—“我得杀些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