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同人（十四）
上条当麻满脸茫然，手上的抽风机口偏离目标，烫到手他才回过神来。
“……黑子？”
他弄不清楚白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直到刚才他的心思还在手机落在水池里心情失落这件事上。
看到上条身前地上的手机电板和手里的吹风机，白井顿时明白手机关机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成天将不幸挂在嘴边的男人多半又是遭遇什么事情，手机落在水里了。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僵硬的身体跟着失去气力，最后发动一次空间移动，白井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黑子小姐？”
面对突然紧紧抱住自己，头埋在胸口处的白井，上条张开拿着吹风机和电板的双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上条挺直身板，白井双臂环在他背上，看得出她很用力，不过丝毫感觉不到痛苦难受。上条多次看到白井轻松撂倒比她高大许多的不良青年，一直认为两人的臂力不相上下。但稍微动头脑想想就能弄明白不可能，她还只是个在孩子范畴的女孩子而已。
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她在害怕着。上条放下手里的物件，他对女孩子恐惧的事物知识基本来自于漫画，借由停电的黑夜，雨天的雷声，突然窜出的虫子推动剧情的经典桥段总是带着欲罢不能的魅力。
不过显然上条面对的现实不属于其中的任何只用，但是不代表没有参考性，至少这些事件达成的结果都是令女孩害怕，内心产生空隙这一点是不变的。
或许压根不需要参考，上条抬起手，缓缓覆在娇小的脊背上，隔着轻薄的布料抚摸。有些事不需要学习，不属于知识的它们只要遇上就会自动调动身体行动起来。
女孩柔润的味道沁入皮肤，女孩紧贴的暖意搔动心房，女孩的显露的弱小令人怜爱。
“缎带，换新的啦？”
直面恐惧的勇气很伟大，但从害怕的事物面前逃离更有效。
上条下意识选择转移白井的注意力。
“嗯……”
闷闷的脱力声音在胸口处传出，上条隐隐感觉到有液体渗入衣服。
“先放开我好吗？”
白井用力摇头，眼泪蹭在上条的胸口，哼哼着拒绝他的提议。如同想要融化在他身体中。
上条抬头看向天花板，思考着接着来该怎么办。雪白的平面照出他的内心，上条不是第一次被白井抱住，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同样的状况，但是他每次都只会慌乱，以致没有过多余的想法，可是这一次他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手掌抚摸白井的后背，上条骤然恍然大悟，没有混乱的大脑做出一个猜测，关于白井为什么每次都会在睡着的时候抱过来的原由。
就像现在一样，白井抱过来没有经过思考，只是本能的，因为害怕的事物由身体做出判断。
那么她在睡着的时候多半也是同样的状态。固法美伟说白井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原因是害怕失去和他的未来。所以在睡着的无意识状态下，她为自己设立的枷锁会失去效力，身体按照原本希望的那样行动起来。
也就是说，她其实想要跟自己更近一点吗？
但是，她又害怕和自己更近一点的期望会拉远现在距离？
是这样吗？
上条来不及感慨自己难得充满智慧的大脑，就继续驱动痛起来的脑袋寻找解决办法，该如何告诉她，自己同样期望与她接近的愿望呢。
“你只要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撒娇也没有关系就行了。”
固法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不过真的会那么顺利吗？上条对着负责思考的大脑追问，但已经负荷运转的大脑直接罢工，丢下固法给的选项便不再动弹。
上条别无选择，深呼吸在胸口的起伏一定会被察觉。他只能默默地下定决定，连神迹都能抹去的右手不住颤抖。
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覆在白井头顶，上条看到白井的身体抖动一瞬，他后背的肌肉跟着紧缩起来，动作缓了几秒，见白井没有后续反应才继续。
上条小时候常常会被猫狗抓伤或者咬伤，为了保命，他基本上不会靠近宠物，所以摸着白井柔顺发丝是不是跟小动物一样软和，他不是很清楚，不过很舒服，内心充盈满足和喜悦，想要一直继续下去，永远的和她保持现在的距离。
“……想要撒娇的时候，撒娇也没有关系。”
上条终究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替换。
“你做你自己就好了，没必要迁就我。”
倒不如说，上条希望白井向他展现真正的自己。
白井的身体再次颤抖一瞬，她抬头露出红红的眼眸。
“可以吗？”
“嗯。”
上条停下抚摸，点头回应。
他居然会说出同样的话，真的是自己考虑太多吗？
白井一边又将脸迈入上条胸口，一边轻声说道：“继续……”
上条反应了一下，又轻柔的动起手掌。
耳边忽然出现一阵怪异的笑声，上条疑惑的环视屋子四周，仔细倾听声源，最后发现声音来着自己。准确的说是胸口部分，上条不是蝉，胸口除了断掉会简单发声以外没法自主发出声音。
也就是说……
“……白井小姐？”
经上条提醒，白井终于发现自己在流口水，发出奇怪的笑声。
胸口的温度骤然上升。和上条右手触碰的情况下，白井没法做出空间移动，她逃离开上条的身体，看到他脸的刹那，大脑霎时无法计算。后退两步，抓起白色的窗帘，蚕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
上条一时跟不上反应，望着白井露在外面的光滑小腿，许就才想起来站起来。
“别过来！”
窗帘内部传来白井压抑的哭腔，上条顿时胸口揪紧。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刚刚的才是我……我不知道不克制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从窗帘外侧传递过来明显不同于日光的温暖，白井蜷起脚趾。
上条隔着窗帘抱紧白井。
“……我没有想象唷。我想要知道真正的你，一直都是。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