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斯特外传(3)不一样的距离
我在雪山上被影依一行击败之后,又迎来了来自于好友闪刀姬零依的分手消息。在这接近绝望的场面,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又见面了,阿莱斯特先生。”我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法衣,面容可爱的金发少女—艾克利西亚,“你快起来吧,这里很冷。”说完还将右手伸出。
“……”
“艾克利西亚,果然还是要给他点时间吧。”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铠甲,手握剑盾的骑士—弗勒德莉斯,“说不定他可以自己决定他的选择,而且我们站在这里说不定会妨碍到他。”
“但是……阿莱斯特先生他真的……”
“够了。”我此时说道,但在我眼前出现的手却和意想中十分不同。
本来只属于少女的白嫩的手却出现了伤痕,而我也看见身旁弗勒德莉斯的铠甲也被打破,上面似乎也沾染了血液。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一般。
“没什么,阿莱斯特阁下。”此时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尊贵服装,脸戴白色面具的老者,“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吃了一场败仗,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人去寻求帮助,但是现在真神庇护,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而且,对于你来讲也别无选择。”弗勒德莉斯冷酷的说道,“我们也没有必要特意去带你前进,是否跟来全凭你的一句话。这是最直接的回答。”
“呃……”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扼住一般减少了心率,这番话可以说已经是对于现在的我的关键质问。现在如果自己再不去找到一个归属地的话那么自己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怎么办?是要就这样被丢弃还是说跟随他们继续前进?思考之后我做出了我的回答。
“我加入你们。”我此时静静的说出了我的答案。
“欢迎回来,最伟大的召唤师。阿莱斯特阁下。”此时我被艾克利西亚扶到了骑士的后背上随后向前走去。
回到教堂以后,我自己从弗勒德莉斯背上下来。随后说:“感谢教导的人们一同帮助我,再次感谢。”
但这一次没有人对我的感谢做出回应。
“魔法师,你不需要用那么单纯又没实质性的口头感谢来感谢我们。”弗勒德莉斯稍显厌烦的说,“现在的你只需要慢慢休息,等伤养好后帮我们打退那群入侵者就好。”
“嗯,阿莱斯特先生想必也累了,我带他去休息一下。 ”艾克利西亚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突然然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梦境里,我仿佛可以看得见那个在雪山的女孩在不断的哭泣。那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我,我向前走去看向那个女孩。
“没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我顺口说出了那句话并伸出了手拉起她。
“没事……但是有事的人是……你!”那个女孩回身站起,用手伸向我想抓住我的脸。
“什么?”
我向后跳出一步,将她的手抓住并撞开。但当她被撞开的时候拨动手腕上的什么东西,随后一道蓝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变化成了一套全新的铠甲。
“既然你使用了它的话,那放马过来!”我为了去镇定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准备下一次攻击。尽管说我是一个魔术师但是我还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魔术。
“光铸剑魂。”
我的右手充盈着光芒,它们聚集并变形成的一把利剑的利刃。
“呃啊!”我让自己干枯的嗓子发出最后的咆哮冲向她并试图斩杀,但是我只听得见有东西落到雪地的沉重声,紧接着的就是一阵剧痛从我的身体上传来。
“呃。”我感觉到我的眼前越来越暗,只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接受本应由你获得的东西,随后站上至高的顶点。”
“舍弃你所拥有的东西,随后抛弃希望。”
“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什么?”
此时的我从梦境之中清醒,我只看见自己正睡在一间整洁的房间之中。但是窗外依旧繁星点点,此时的我已经毫无睡意。只听得见外面守夜人的整齐的脚步声。
“我去看看吧。”
说完之后我慢慢走下床铺,拿上法杖,走出了那个房间。
夜晚的庭院里总会让我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可以看得见在夜空中的漫天繁星。一直以来我从古书之上也能看的见有关于“星座的圣人”或者说是“异形的天使”,但是我很不喜欢那些倒霉的情节,因为那都是在“恩底弥翁”的市民们所想的幻想。
“什么时候我才有属于我的幻想?”我看向了天空说着,全身感觉到一阵轻松。
“睡不着?”
此时一个熟悉的清亮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这时候看向身旁的弗勒德莉斯。虽然她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铠甲穿上了灰白色的睡裙,但是在我的眼中她锋利如刀刃的眼神和她强健的身体永远不会去欺骗我。
“当然。”我继续看着她说道,这一次我想用端正点的态度来说,“毕竟对我来说凌晨的天空和夜晚有很大的不同。”
“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就相当于是野兽陷入沉睡与苏醒狩猎的时间罢了。”
“听起来你似乎不把自己当成‘人’来看啊,稍微有点好奇。”
“很简单,和那群魔法师一样,我也有和他们一样探索未知和改变世界的想法。但是在五年前我由于擅自使用禁忌仪式最后我被关在了一座高塔之上,然后我就一直想着怎么变得更强。所以我也没什么必要把自己当人看。”
“我想也是。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逃出来的?”
弗勒德莉斯一脸狐疑地问道,似乎是很不信任我一样。
“我想,好像是五年前的今天。我被关在塔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能量在从我的身体里流失,然后我昏了过去。醒来就在一片森林里了。”
“说来当时也是五年前的今天我找到了一个魔法师并把他带回教会里……”
“你认为那个魔法师是……”
“怎么可能?他死了。就在我的眼前。”
弗勒德莉斯强行打断了我的发言,我可以感觉得到她说出来的话十分令人哀伤。为此我真的不想再追问那个死掉的魔法师。
“我真的觉得那些可以为自己的自由而前行的人很伟大。只是单纯对于他们所迎接的希望和他们的遭遇而哀悼。”
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不寒而栗,一直以来我对于教导一行人就仅仅是感觉很不令人愉快。只是没想到那种话从她那种认真的人口中说出口会令我对教导的感觉那么不寒而栗。
“所以……”
“虽然教会里有问题,但我现在明面上不能带你离开,只能够在这时候给你点防身的技术吧。你不是渴望力量吗?现在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你的眼前。”
说完,弗勒德莉斯将一旁的木剑丢到我的手中,并拿起另一把木剑指向我。
“请赐教,骑士阁下。”
那天晚上,我唯一能记得的东西可能就只有刀剑碰撞时的声音还有我被打时候的痛感。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也在不断的对那些剑术进行通透,感觉就好像我曾经了解过那些剑术一样。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亮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剑术对抗也告一段落。
“够了,这样打下去对你不太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弗勒德莉斯将剑丢在一边,随后向后走去。我松了口气随后躺在地上,虽然说我没有被当成移动木桩那样子打,但我身体上的伤可以说很难支撑我在站起来。说起来感觉到弗勒德莉斯其实并不希望我去留下来。
“总之,要准备开战了吧。我……必须……站起来。”我拿身旁的法杖支起沉重的身体随后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到底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那种安心感?在艾克利西亚身边都没曾感觉到的那种感觉……是我想多了吧,毕竟我自己干过的缺德事也不算太少。”
我绝对不会忘记当初为了测试召唤兽和召唤魔术的时候将整个村庄的人们当作实验品的那个时候,还有我曾经利用召唤兽伤过修女的事实。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东西总会有负罪感,尤其是在和神职人员交流的时候。
或许终有一日,我会死在一个人的手里。我觉得绝对不是现在,望着悄悄降临的黎明,我不断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