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七十八章 节外生枝
“没有人会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还不穿着宇航服就敢出门的，至少得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找到了这个一般人都不想来的地方吧？”
“那你觉得，做新闻的，最需要的是什么呢？是听那些天人在月球轨道上的舰队里胡扯，还是你这种亲眼见证过事实的目击证人搜集的证据？”
淡黄色的天空下，红色的大地上，是一轮淡蓝色的落日，将西半边的天空染上了一丝白色，火星的乌托邦平原今日难得有了一会平静的天气，一尘不染的空中，可以清晰可见两颗月亮从上空高速飞过，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从天空的一头来到了另一头。
充满铁锈味的火星尘土，是射命丸文仅次于木星大气最不想接触到的东西，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让自己的翅膀还有衣服散发出一股近似于鲜血的味道，妖怪在如今早已不需要吃人了，对于从他们孱弱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的鲜血，也并非是必不可少的食粮，射命丸文和很多选择远离城市，宁可如同保护动物一样龟缩在生态保护区里的其他妖怪不同，她更愿意去认识那些愿意接纳自己的人类，并且尝试作为一个人的身份，而不是作为吃人的妖怪的方式去活着，这也是经过大天狗介绍进入联邦军情报部门之后，自告奋勇的去作为调查特工的原因之一。
此次要采访的是一个一百年前参与过月面降下作战的新人类机动战士驾驶员，作为继承了战后一切的人类科技，人口和政权的国家，联邦反而并不想过多透露这段射命丸文并未亲身参与过的战争，哪怕是任何一个当事的驾驶员，要么是被安排了孤独但是舒适的退休生活直至自然死亡，就是在更换身体之后重新作为特种部队留在军队里，哪怕连一个在役的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来，更不用说自己要寻找的宇佐见莲子的部分。
“约翰·克劳斯……虽说一百年前的那批新人类里活下来的已经为数不多，但是我真的没想到是你……据我所知，没有被天人筛选掉，以“真实”的定义活下来的，那都是凤毛麟角了，看起来这会是撞了大运。”
射命丸文抖掉了身上的尘土，远处的沙暴已经逐渐逼近，正好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就到达的程度，作为一个活了140年的人类，这个活生生的证据大概也是联邦想要极力掩盖的某段过去之一，发配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太阳能发电厂，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养着，只需要时刻注意检查周围数十平方公里内的发电机组就行，没有比这个还要安逸的养老生活了，至少，以一个经历了三十几年的展战乱的人生来说。
“也就正是因为我早就听莲子提到过你们，也切实的见过其中几个，我才意识到有些刻意被忘却或者曲解成虚构的过去，反而才有可能是现实，哪怕留下这段记忆的代价，是眼睁睁看着莲子一步步走向深渊。你来的太晚了，射命丸文，她现在恐怕根本就不在你能找得到的地方。”
约翰按照约定，从自己身后堆积成山的杂物中拿出了事先约好的资料，全都储存在了一个老式的硬盘里，他并不擅长言谈，毕竟，那一段过去直至现在也不太可能有人能翻出这些旧账，如果真的有人，或者妖怪愿意去了解那段过去的话，预期到时候即兴发挥，不如预先准备好一切，随后让对方拿走就好。
“看起来你并不想直接和我说那段过去？哪怕我想要救她出来。”射命丸文问。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你们这些幻想乡的妖怪，但是仅此而已，现在我也不想再提到莲子了，我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些。”
虽说有先进的基因治疗，如果能有满足的物质生活，人类的确可以有比以前长的多的寿命，但是时间终归还是在这个老兵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未用义体替换的皮肤，早已经褶皱发黄，更不用说他的身体，更是已经因为长年累月的疲劳，早已不如以前那般灵敏，哪怕是要从对面拿起枪这样的动作都已经变得迟缓，不过，在把硬盘塞到射命丸文手里的时候，后加的那一股推力并未有任何的衰弱，甚至让她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莲子是个好人，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要是没有她的话，我们现在早就是一坨找不到痕迹的玻璃碴子了，现在，走吧。”
“拿到想要的了吗？”
虽说这是一次跳过了中间人的私下会面，但是哪怕自己是物理上的迅疾如风，射命丸文终归还是没能逃过联邦军的刀锋的眼线，一群由四人组成的小队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到达了她的身后，每一个都是和大天狗同等程度的，会使用和妖怪一样的能力的新人类。
如果在这里发生冲突的话，射命丸文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甚至在速度上，这些一百年前的超人也可以在数量上制服她，但是看对方的武装和神态，也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没错，我也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只是你们这些新人类就连任何一点关于你们的过去都不想分享吗？哪怕我还是幻想乡的妖怪之一？”射命丸文转过身去，朝这些冰冷的铁架子们叹了口气。
“和非军事编制人员进行过多的沟通本身就已经属于对木星协定的违反，哪怕有特别的许可……”
“哦是这样吗？那我先前作为一个记者撰写的那些报道，可没见到你们有什么意见呢？难道是觉得对你们有所帮助吗？”
从一开始，射命丸文就对这些替代了肉体的钢铁躯体感到极度的不安，虽然官方说法是0070年从谷神星的叛军里缴获并且逆向工程的可以传识进行远程控制的装备，但是也同样可以通过身上的小型化精神力骨架来使用原本耗能巨大的各种魔法，当初的机动战士还好控制，但是这种只有两三米高的替身，若是要大规模生产其实并不难，但是会对妖怪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得了，都冷静点……你是射命丸文对吧？”
“所以，你就是这群‘政府规定合法的暴力组织’的队长咯？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就是带你走的，上车吧。”
说是“车”，对于一个只有一辆地球用面包车大小，但是可以直接从火星地表入轨的载具而言并不合适，但是如今这个时代，车也早已不是在二维平面上移动的交通工具，不过就算是已经到达了上百米的高空，下方延绵不断的太阳能发电机组依然是铺满了射命丸文视野中的一切，甚至在马上就要沉入地平线下的阳光里，反射出耀眼的蓝色。
队长并没有使用替身，而那些刚才还在发出难以忍受的噪音的机体，此刻也都被安置在了机舱两侧的收纳箱中，暂时没有了动静，真正的活人，就只有射命丸文和他，看着自己脚下红色的土地逐渐远去。
“马丁你做的可真好……约翰是唯一活到现在的而且和宇佐见莲子有很长时间接触的新人类，现在我只能靠他不知道写的如何的一堆文档和记录来查找莲子的下落了。”射命丸文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这个外壳已经风化严重的硬盘，也只好祈祷它还能用。
“你要是在那里和他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他怕是连回答你问题的理智都会没有……”队长回答，“我知道你并不满意，但是一百年前的新人类能活到现在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要么是灵魂被吸进了自己的机体里消失在了宇宙中，要么就是在战后精神失常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不想让你和他有太多接触是出于约翰的安全考虑，我不想看着他也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杀人犯。”
“但是有不少依然保持着理智，而且我听说了，依靠正常的进化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多的驾驶员的……”
“那些失去理智疯掉的或者变成了暴走的机体的，本来就不是自然出现的新人类，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我知道事实……”
“是什么？”射命丸文并不打算放过任何的细节。
“在22世纪初，差不多就是莲子大学毕业的那几年，新人类的理论模型早就已经出现了，并且甚至早就有人提出要用基因编辑技术改造受精卵的基因组，以产生出和正常进化产生的新人类一样水平的人工强化人……而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在月都降下作战里，几乎有80%都是这些生产出来的调整者，最后疯掉的也是他们。”
“你看起来对他们有种同情心啊。”
“我确实。”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群已经被腐化心智的疯子吗？”
队长的脸上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想法，虽说是被认定成设定危害的流浪者机体，但是他在叙述这段过去的时候，不仅并没有任何的愤怒与唾弃，更多的像是对于那段被掩盖和扭曲的历史的无奈。
“就和你们所说的一样，所谓权威和官方说的过去就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何必要耗费巨量的人力物力，去证明自己所认为的历史是准确无误的呢？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做到窥探他人的心智了，要还原什么，直接拉个当事人过来不就完事？”
“你这算是在引导我去什么地方吗？还是要做什么？我没闲心猜谜语。”
“那我也不需要浪费时间了。”
舱体传来的振动，提醒着射命丸文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宇宙里，除了一个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坐标，以外，组长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东西，只是当她一脚踏上了空间站的地板以后，就直接加速朝着火卫一的基地而去。
“流浪者机体，是这样吗？你把我带到这片鸟不拉屎的小行星带里，就是为了这个？”
虽说表面上不愿意，但是若能给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一个近距离研究乃至驾驶其中一台机动战士的机会，她还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毕竟自己的人偶也是利用了内置的伊奘诺物质制成的精神力骨架，才最终能够让人偶作为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去运用，如果外界量产的机体确实应用到了类似的科技，那么哪怕是翻这些漂浮在小行星带里的一百年前的破烂，这个七彩的人偶使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自从一百年前的月都降下作战之后，这些失控的机体带着他们的驾驶员消失在了宇宙的深处，甚至本应该到了推进剂应该耗尽的程度，他们依然可以继续前行，而且动力非同以往，甚至有其中一些目击者声称，这些如同宇宙幽灵一般的机体，可以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速度，在一瞬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这有可能是夸张的描述，但是伴随着身上爆发出的闪光，他们确实可以达到远远超出设计的移动能力，或许武器的能源都已经耗尽了，但是这仍不影响他们在某条偏僻的航线里突然间冒出来，将那些原本只是负责星际物流的船队领航员吓得魂飞魄散。
“我觉得你大概也不是买椟还珠的那种类型吧……”射命丸文在通信器里回复道，“你在乎的是被困在那些机体里面的人的灵魂，不是吗？况且只有人类能够和他们进行交流，妖怪的话，大概只会被直接烧成灰。”
“那我只能希望我也不会被它给弄死，先挂了。”
如果要尝试控制这些失控的野兽的话，一个有验证的驾驶服是不能缺少的，哪怕魔法使可以在没有氧气的环境下依靠魔力维持供应，爱丽丝还是不得不把自己塞进这个逼仄的壳子里面，不过，起码可以有更多的精力让她注意在这片充满了碎石和金属破片里的威胁，这是当时其中一艘用来运输机动战士的运输船，原本是打算将其送到这里去封存的，却没想到，送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台机体就这样发了疯，仅仅凭靠徒手就摧毁了一切，而散落一地的破片以及风化的尸体也恰好证明了这一切。
看着这些面目狰狞，早已经在宇宙中干燥的遗骸，爱丽丝突然听到了什么，那是在一百年前，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留下的痕迹，精神力骨架不仅会放大人类的思维情绪以及魔法，同时也会在现实中留下超越时间的痕迹，就和爱丽丝当初给上海蓬莱人偶设定的各种参数，起到的效果一般，当初被困在机体内的灵魂发疯撕碎了一切的声音，此刻依然历历在目，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夺走整艘船的性命，当爱丽丝闭上眼仔细倾听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是因为本就出了问题，打算要销毁它才引起的风波。
口中呼出的水汽在面罩上凝结成了细小的露珠，但是爱丽丝必须继续保持专注，她抓住了其中一块大约十几米大小的破片，随即将其作为跳板，朝着尚且完整的前半段飞行，那个早已经停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机体，就停放在里面，或者说，处于待机的状态。
“既然如此……上海，帮我对它做个全局扫描，重点放在动力炉以及精神力骨架运行负载上面，我得检查一下用来进行灵魂迁移的人偶准备好没有……”
悬挂在爱丽丝腰间的上海，在听到了指令之后应声而动，很快就朝着预定的方向前去，不过大概是因为宇宙的电磁辐射环境，用于缝制的布料已经严重泛白，要是再过那么一两个月，大概就连细节都看不清了，这个人偶在如今的使用条件已经显得有些过时，找个时间替换它吧。
流浪者机体的传闻，爱丽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之前在从木星去地球之前，就在上面的商船队里听说过这件事情，小行星带是月都降下作战之后，地球联合用来处理废弃物的太平间，几乎所有和那场战役有关的一切都被丢到了那个地方，因此也堆积了极其大量搭载了精神力骨架的机动战士的机体，所以任何一个航线穿过那里的商船，都要做好应对任何不测的准备，包括被那些一百年前的亡魂撕成碎片。
“啊，找到了。”
翻过了一堆还在维持自身角动量不停旋转，如同电锯锯片一样危险的残骸之后，爱丽丝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宝藏：一台几乎完好无损的短剑，也是当时地球联合引以为傲的高达量产化机体之一，主电源看起来是停机了，也不知道是自发的还是外部原因导致的结果，上海还在忙，看起来她也只能稍微等待一会。
2121-03-27销毁命令……这台机早就在这之前就已经吞噬了其驾驶员的意识了，而且肉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爆发出来的高热电弧分解，根本就没有可能回去，这并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而是把这些失控的驾驶员和机体一同销毁的灭绝令，上海的挖掘能力无疑是令人满意的，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毛骨悚然……所有这些驾驶员，差不多有两万七千人之多，几乎全都成为了这条灭绝令的针对目标，全都被抛弃在了这个离家两亿公里的宇宙深处。真没想到，曾经一度相处甚欢的天人们，竟然为了掩盖真相做了这样的事情……
“这属于他们不认可的黑历史的过去吗？扭曲真实不能影响到新人类，所以干脆直接把这些新人类回收或者销毁……可真有你的，凯尔，我算是看透你这个人了。”
“机体扫描完成。”
“总算有点好消息……”
虽然暂且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系统如何，但是起码回复了一部分电力，能够允许爱丽丝钻进驾驶舱的程度，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也是相对完整，只是当初因为精神能量暴走的时候的结晶依然残留了少量在设备上，影响不大，只要可以重新启动反应炉的话……
“好了，接下来到你了，洛基……容纳这个无法控制的幽魂……”
然而，寄宿于机体内的灵魂或许是因为长年的等待已经接近疯狂，突然就在闭合了驾驶舱门的同时，自身竟然也开始活动起来，哪怕爱丽丝已经能够通过仪表看到不再有任何的推进剂剩余，它依然在加速前进，这是精神力骨架本身的力量，此刻已经超越了现实的约束，不需要任何工质就可以飞行。
“搞什么？停下来！快停下……”
爱丽丝拼命在驾驶座位上疯狂乱按，但是都没有任何的效果，机体此刻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行动目标和想法，驾驶舱的控制根本就毫无意义，并且与此同时，她突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正在如同加压的泵往油罐里输送一般，将她的意识逐渐逼向昏迷的边缘，既然没有办法，那也只能把用来容纳意识的人偶先丢出去，然后接下来的，大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疯了吗？！巴尼你在干什么？”
“人类有权利去选择一条自由的道路，一条不在被任何异族压迫的道路，而你自始至终都选在了错的一面，对不起，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等会，你要做什么，不……”
这名联邦军在被推入炙热的粒子加速器之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就是自己曾经一起战斗了几十年的战友突然反叛，并且亲手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在马上消失的意识里，他还看到了一群是十字军的祭祀，此刻已经从阴影中现身，降临在了这个空间站上。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天人用来掩盖过去的黑历史的剩下的两台思维控制器此刻突然就失去了联络，原以为被封锁在地球上的十字军此刻突然出现在了宇宙中，并且，在联邦最核心和重要的工具上出了问题。
“核心重定向还要多久？”一名祭祀问。
“用不了多久了，发射范围虽然不能覆盖全球，但是至少80%的人口都会受到影响，东半球基本上处于完全的覆盖范围。”反叛的士兵回答。
“要重新启动月光蝶，完成未竟之事，就必须重新唤醒钢弹的相关系统，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在联邦夺回控制之前启动程序，为了这个蓝色清净的世界清除掉妖怪的存在……”
“找到你们了，这群害人的蛀虫！”
“什么？”
按理说完全封锁了对内外的通信，不可能有任何的联邦军前来支援，但是就在他们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自己的工程的时候，上方的天花板突然被一双硕大的手凿穿，将那些来不及准备的敌人全部吸进了太空里，联邦军几乎把所有现在能够恢复运行的机动战士全部部署到了地球表面，而这些十字军，也不能重新把他们自己的机体拉到宇宙中，所以这一出其不意的袭击，直接在几秒钟内就送走了这几十个人的生命，丢进了宇宙深处。
但是这还没完，在踏进了总控室以后，前面就是还在运转的反应堆核心，若是蛮力破坏的话，大概又会发生和几天前一样的悲剧，但是这台没有驾驶员的流浪者，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右手就朝着旁边的防护罩那么一扒拉，闪耀着白光的核心就已经暴露在它眼前。
“约翰，停手！我叫你停手啊！你这样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爱丽丝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终于打断了短剑的行动，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作为一个魔女的精神活动总算是足够剧烈能让这个被困的亡魂听到。
“你知道……我的名字？”真正的约翰利用驾驶舱里的音响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
“对，我知道，约翰·克劳斯，那个被安置在火星上的只是掩人耳目的替身，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在失去肉身永久困在了这台短剑里面之后，你因为不想被联邦因为要掩人耳目被销毁，因此就动手拆毁了运输你的飞船，而且杀光了里面所有的人，是这样吧？”
爱丽丝尽力让这个暴走的灵魂安定了下来，说实话，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觉得她会成功，打算用洛基人偶解决问题，但是当她被这个以亚光速飞向地球的机体灌输了对方的想法和回忆之后，总算是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找回了控制权。
“你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是……100年以后了吗？”
“得了吧，我没有那么蠢到去相信一个替身的一派胡言，天人都是擅长权术的老骨头，我怎么可能不比他们清楚呢？”爱丽丝收回了早已经散落的上海和洛基，“千万别再拆掉核心了，引起的爆炸能引起半个地球的电磁脉冲，让我关掉它……好了。”
总算是拆掉了这颗马上就要引爆的定时炸弹，哪怕让一个二十万年的古迹变成废铁，也绝对不能让他再次造成伤亡，不过，约翰为什么可以远在几亿公里外能察觉到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时代就有的某种量子通信技术，那就只有可能是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变节了。
“这帮无耻的败类，把我们这些无法被蒙骗的新人类杀害，就可以安然无事的继续做着欺骗大众的梦吗？谢谢你把我从里面救出来……刚才因为过于激动了，忘记打招呼……虽然这种情况，我原本只是担心你也会把我一起拆掉。”
约翰的人格数字化建模出现在了爱丽丝的驾驶座位上，如果是给一个普通人来分辨，他大概会认为这是某个价值连城的一百年前的作战AI的副本，但是爱丽丝可以感觉到，那种流淌在自己身边的情绪，人工智能是不可能提供这些的，只有灵魂凭依上去的人类能够做到。
“我叫爱丽丝，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你或许没有听说过我，因为月都降下作战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关于你们这些量产的机动战士，我可以说能把他们的各个系统一字不漏的背下来的。”
“哦，爱丽丝是吧，就是那个幻想乡的人偶魔女？”
“你听说过我？”
“战争前的几个月，宇佐见莲子和我提起过你们，几乎是完全刷新了我对世界的认识，那么多现实中不曾见过，甚至不留下痕迹的美好，都是被封印在了那些小世界里面，是这样吧？”
“对呀……只是……”
爱丽丝说到这里，突然忍不住鼻子一酸，结界内外的联系，早就应该重新产生了，而不是像现在，自己所珍爱的一切几乎全都失去了才姗姗来迟。
“只是幻想乡已经没有了，那个世界里面的一切，如同被扫地出门一样胡乱的倒在了现实里，妖怪们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很少部分能被安排到一个安稳的位置重新生活……”
“就和那个他娘的占卜师一样的想法……你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等会……”
“什么？”
“还有一个控制器完整，时间快不够了……爱丽丝，虽然我知道这会让你不太舒服，但是你得让我马上去下一个控制器……不然一旦占卜师用控制器的信号穿透的障碍，地面上的钢弹就会全部进入月光蝶启动，至少受影响范围是的！”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爱丽丝重新在驾驶座位上面绑好了安全带。
“五分钟，如果你不介意……”
“都这个时候还问我介不介意，就算是超越光速都快给我赶过去啊！”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