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 (给瞳饱的读后续写)
眉头紧锁,辗转反侧,
小何猛地睁开双眼,在黑暗里撑起身子,呼吸紧促,习惯性地用力揉搓着太阳穴
梦中的一切清晰又被蒙上层层薄纱,像风吹散的无数条透明塑料袋在空中不见踪影,即使竭尽脑力迎头追赶上去,却又发现眼前的迷雾被揉碎,自己在没有颜色,而又非黑白可描述的虚空中呆呆直立,或漂浮。而那无尽无尽的雾气随即又弥漫过来,无法驱散也驱赶不尽。
身躯仿佛从今往后就要永远化作雾的一部分,彼此再也无法分开。
哪怕不停不停地暗示自己,那大雾也不会退散,颗粒清晰的雾气,即使紧闭双目,屏住呼吸,也会像洁白的亡灵透过肌肤融进血液,苍白的霜附着在灵魂,刻骨铭心,已是生命的烙印,伴随着她的降生环绕四周,却并不像恶人虎视眈眈,也不言一句,只是目不及,无以触,却又时时刻刻像漠视,等待审判着她,明明谁也无法证明它的存在,小何的的确确相信着,“并非人,也不是生物,不是这世上的一切,什么都不是,”这是她唯一的感受。
那份异样,如立在异常炎热的夏日的滚烫沥青上,远方被灼烧的分不清脚下与前方何者才是是扭曲的现实,大朵的团团柳絮伴着不存在却确实灼烧着身躯的热风在眼前横飞,稍作懈怠,便随着呼吸如潮水绝堤涌入喉咙,那像要捣碎肺部,仿佛要将心脏连同血管一同掏出躯体的感触即使呕吐不止也不会枯竭。
这种感觉即使只是想到就会让她的肠胃翻腾不止,干呕的不止不停,可却又什么都没都不会发生,可她却不知为何一次一次又一次令她早已厌倦的反复反复经历着。
卧室外叮叮当当又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一瞬惊醒了她,条件反射般用肘部撑着床沿从床上翻下来,双脚赤着浅蹲在木地板上,“什么动静”小何警惕着不发出一丝声响。
声响仍在不止,细微又清晰。从脚板传向大脑凉意逐渐让她平静下来,“小白吗?”那是她养的狗,她有些责怪自己的最近有些太过神经质,“睡眠质量实在是在太差了,总是大惊小怪的。”
正在她摇摇头,准备重新扯被子翻身上床时,手上柔软的触感却如闪电随着指尖惊颤她的大脑,小白正躺在她的床上!
而那只不知场合的狗却还以为主人那么晚不睡还在无聊地逗他玩,呜呜咽咽的高低起伏的控诉着。
这无疑能引起门外的注意,
果不其然,四周又重新陷入夜的沉静,一丝声音也没有,这时小何才真正理解死寂这两个字不仅仅包含着安静的意思。
小何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绷紧着脚尖躲藏进柜子里,小心翼翼的把门一点一点即使发出一微毫的声音就要崩溃般紧张地合上,神经和血管都完全绷直到呼吸,心跳与呼吸声都意识不到了。
门的另一面好像待着一位悠闲的吊耳铃铛的猎人,顽劣的用那只兽眼透过障碍凝视着猎物般。
山泉淌下,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床上的凌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正当小何想检查反锁卧室的门,把柜子稍稍大胆地开了一道缝时。
大门轰隆的被风抑或什么猛地撞开,紧接着甩在墙上,咣的巨大一声要把她的心脏用铁锤砸碎一般。
登登,等等等,噔噔噔,紧张着,紧绷着,几根心弦被一起紧抓在一起。
许久,小何才发觉那是她的心脏在不安地跳动着。
门内外又陷入沉寂,不知何处吹来的凉风,从脚踝不着痕迹地拂过。
紧咬着下嘴唇,小何从橱子里小心地探出身,警惕地,屏着呼吸,又挪步到门旁,想要不惊醒任何事物地把门锁上,低垂着眉眼仿佛只要事情发生在视线之外便可让一切安然无恙。
在小何犹豫不决时以何种形式才能悄无声息时,如针芒刺背的感觉猛地袭上身来,仿佛再迟疑一瞬就要被利器洞穿般,
她迅速紧抓住把手将门猛推过去,用了她平生的勇气快速拧下反锁。
随后便疲软的沿着墙壁滑下身躯,急促的呼吸声久久不息。
良久,在小何勉强恢复些许理性,但还是搞不清状况,
正抬起头,把目光换换移向窗外后,她简直要崩溃哭了出来。
那是一块她再熟悉不过的,漆黑乌黑透不进一丝光的玻璃,却印着密密麻麻的斜斜扭扭的诡异条纹,在黑暗中不停地扭曲着形体,先是以人的形体诡谲地将躯体缩成密团球,又化成不停拍击窗户而留下的掌纹,那不知从哪里投射过来的冰冷目光已将她视作困兽。
真的没有办法了,完了完了完了诸类的想法在她的眼眶伴着泪水打转,尖叫声仿佛要从喉咙,心口钻出来,随即一切都化成无言的干呕,难以言表的情绪仿佛溺水般涌上。
小何记忆里是喜欢玩水的,年幼时的她也时常趁父母疏忽时独自来到城郊的河边戏水,可有关河流的一切细节却思索起来却枉然不已,河底是鹅卵石,还是单纯的泥沙地,就连是否有什么生灵存在也完全说不上来,
可记忆就是会让你记住些许完全没什么意义也没必要的事情,像是小何清晰的记着,自己曾将挂在一棵叫不上名而形态深入脑海的树上的黑色塑料袋当做一只栖息着的黑鹰,随即热风再度袭来,它飞扬上天,小何才发觉自己的失神恍惚。
而再度追寻它的身影时,却又一点踪迹也寻觅不出,而正当小何觉得无聊至极,夏日炎炎时,天空上却真的似乎略过一道独属鸟禽的黑色掠影。
算而今时,小何完全没有把握那日究竟见到的什么,她也常安慰自己也许只是略微中暑的迹象,可这幅画面却总在将要遗忘时重新出现眼前,就连那份炙热感也拂之不去。
小何清晰地清楚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与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关联,只是像是堵在她大脑磁盘的一道墙壁,想要思考时总要艰难的越过,正如现在这份重复无数无数遍的,她也无法保证是否确切发生过的记忆,又在她思索时架起高墙。
小何对那条河流唯一留下的记忆,是它的水是像海水一般咸涩的,至于是别人告诉她的还是她尝过更不在记忆范围,小何后来觉得可能是与海水交界之类的缘故吧,只是她对地图完全没有概念,也无从确切的清楚自己自出生就生活在的地方周围到底有没有海了。
窗户外面的凝视仍在。
小何仍光着脚半蹲在地板止不住的干呕着,
小白翻了个身,用头蹭了蹭床沿又陷入甜蜜的梦乡。
未完
瞳饱平时忙的不得了,平时的灵感也没什么时间来整理,就让小星星来替瞳饱稍稍代下笔吧,这也是小星星第一次正经写东西哦,虽然可能没有瞳饱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丰富,但做了总是会有些许收获的,在未来的某天回首这些稚嫩天真的文字时,我还能像现在一样舒展开眉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