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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终结节译】3:XXV 飞翔的天使

2023-02-25 13:44 作者:ChiselM  | 我要投稿

前情提要:传送到复仇之魂上的四个连队被各自分离开来,相互之间无法联系,帝皇身边的禁军友伴被操控身体向帝皇发起攻击,瓦尔多率领的禁军盾卫遭遇哇噗船上的哇噗玩意袭击,多恩孤身出现在一片无尽的黄色沙漠之中,随行的帝拳不知所踪……

然后让我们把视角转向ba分队,看看他们这边的战况。

【内含大量看着崽子们满心骄傲的好爹,和对昔日好时光的……告别?】


一些场景和舰船结构的描写过于折磨以至于翻译的过程中多次想当面和dab打一架,但总算是翻完了。水平有限,如有错漏欢迎指出,感谢黑猫在翻译过程中的帮助和建议


    “登岸”[1] 行动的圣血天使们占领了二号登船甲板。他们扫清了甲板下层的准备室和隔壁的检修地穴,还有主访问路径和次级访问路径。占领登陆点后寇拉达尔·福里欧[2] 率领的终结者立刻左甩,烧穿船尾控制区块和镀素[3] 仓库,在八分钟内控制了第三工程区和左舷四号动力中继。萨洛顿·萨科雷[4] 的突击编队进展更佳,他们清空了船腹十八和十九区域,切断了通向第九象限(左舷)自动装载装配体的主动力中继,随后在五个点位建立了对跨甲板连接器的控制。马赫尔达伦[5] 、克里斯塔夫·克里斯塔费罗斯[6] 和第一连长拉多隆优雅地从上方越过萨科雷的阻截行动,破坏了整个左舷鸟卜阵列并在其中布雷,随后干净利落地突入十二号甲板穿插区,打穿出一条直通主船脊的道路。彼时,他们的原体与圣血卫队已经与之会合。

    矛头深深刺入复仇之魂号的侧翼。

    战斗残酷而激烈。罗格的预测完全准确。荷鲁斯之子骄傲而凶猛,尽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依然以宏伟的决意进行着抵抗。最初的传送耀斑过后仅仅数秒,船上的警报喇叭就纷纷尖叫起来,声讯中更是疯狂传来指令,要求向舰船下层部署小队以增援与首批跳帮部队直接对峙的单位。一切都正如圣吉列斯所料:没有人——哪怕是不朽的第九军团中的精锐——能够突击跳帮一艘阿斯塔特旗舰而不遭遇最凶残的抵抗。

    而这些并不只是阿斯塔特。这些是传奇的第XVI军团的战士。这些是举世无双的影月苍狼,是所有军团——无论他们自己如何否认——自相衡量的对象。圣吉列斯闯入了他们的家,他们的舰船要塞,他们军团的心脏。没有人能够举此暴行却不遭受最致命的反射性反应。

    圣吉列斯没有浪费时间分析他所面临的挑战。就算有办法能够知道第XVI军团被部署到地表行动中的比例,依旧无法计算出胜算或者判断复仇之魂号上驻扎有多少阿斯塔特,因为没有人拥有任何关于军团当前规模的可靠数据。眼下他面对的仅仅是一场有力的模范反击,而他也以一场有力的模范进攻相迎。

    他也没有让惊愕干扰自己的注意力,尽管事实从第一刻起就无比明确:只有他的连队,只有“登岸”突击队的四分之一传输成功了。没有其他编队的迹象,没有罗格、康斯坦丁、或是他亲爱的父亲的迹象,与泰拉的链接也全部被阻塞。是传送故障吗,还是更糟?其他人会不会随时接踵而至,或是姗姗来迟?他们会不会已经到了,不知怎么被误导至这巨大舰船要塞中的另一地点,并且无法联络?

    这样的猜测毫无意义。他在这里。他心意已决。没有回头路了。有一场征服要达成,一场启蒙要实现。如果他只能凭借计划兵力的四分之一来达成目标,那么他会的。

    至少这不是个陷阱。旗舰对于他们的突袭完全没有准备。他在剑下死者的脸上读出了难以置信与不甘的愤懑。值得赞许的是,荷鲁斯之子并没有溃散。他们当然没有。他们不经丝毫犹疑便倾力投入集结与调整之中,正如情况逆转之下他的圣血天使会做的那样。

    一些军团,比如罗格、罗保特或是费鲁斯的军团,以他们一丝不苟的组织与纪律性而闻名。另一些,比如黎曼和康拉德的军团,则以其凶悍野蛮的面目为人所知。而他的军团和卢佩卡尔的军团,第IX与第XVI,向来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二者兼备。两个军团都展现出了同样可畏的高尚品格与严明纪律,拥有极限战士高层骨干那种反复演练的准确性与光芒四射的完美,然而又都可以在眨眼间释放出与任何芬里斯狼群同样凶恶狂野、不加限制的地狱。这就是他们的特殊之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成为所有阿斯塔特中最好、最令人畏惧、也是最受欢迎的军团。崇高的蛮勇。狂野的纪律。

    而如今,阿斯塔特的典范彼此相遇,面对面,将以一场死亡竞赛来决定哪一个才真正是最好的军团。

    以这种角度看待此事、将其看作一场冠军劲敌之间的竞争较量实在是颇为幼稚,但以任何其他方式思考此事都是在沉溺于切实的利害,而圣吉列斯不需要这样的精神枷锁。他和他的部将一如往常般战斗,为当下无与伦比的荣耀,为不折不扣的胜利,为证明他们的卓越,以他们的骄傲与无畏昂首蔑视一切。他告诉他们要采取这种心态。在出发前的最后时刻,当他们在批量传送平台上集结他们的队伍时,这便是他对他们下达的最后指示。只为胜利而战。为简单而绝对的成就。不去考虑意义,或是胜算,或是后果。不去考虑血仇或怨怼或其中体现的轻辱。把一切你们身为复仇者或赎罪者或拯救者的概念抛之脑后。仅仅为了演示你们无可比拟的优越性而战斗、而胜利。作为天使而战斗。

    于是他们照做了。于是他们做到了。他曾经见过他们自傲的荣光。他从未见过他们能与今日比肩。每一个圣血天使都是一个耀眼的魔鬼、一个光辉的怪物,在猩红色与金色的包裹中光彩夺目,跳跃着、翻腾着,迅捷有如闪电,凶愤有如天堂降下的熠熠雷霆,剑与矛高举在手中,牙齿裸露着,满载勇气的声音洪亮而狂放。他们几乎迅捷到无法追踪,明亮到不可目视,美丽到无从回想。

    荷鲁斯之子,尽管英勇有能如斯,看起来就像一群生于原始午夜之中的粗鄙食人魔。每一个荷鲁斯之子都是一个跌落的天使、一个深渊的英雄,灰暗有如阴影,支撑着、缩踞着,暴戾有如地狱燃起的灼灼怒火,盾与链锯剑紧握来格挡,双目燃烧着,全力抵抗的声音咆哮着。他们同岩床一般坚固,黑暗到无法察觉,恐怖到无从怜悯。

    但他几乎要怜悯他们。

    他们的尸首散落在走廊中。他们破碎的甲片灼烧着、冒着烟。他们的叛徒之血,曾经那样高贵的血,洗刷着甲板。

    他知晓这些甲板。熟知。在这艘船上,同这些人一起,同这位伟大的领袖一起,圣吉列斯第一次作为人类之子在群星中驰骋。那位科索尼亚的军阀教导了他,早在圣吉列斯首次与他自己的子嗣会面之前便向他传授了人类的战争之道。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兄弟,一个荷鲁斯的荣誉子嗣,被欣然接纳为他们中的一员。

    他熟知这艘舰船。他将其熟记于心。他也认识这些战士,以及他们惊人技艺中每一处细微迹象。

    他毫无愧意地利用这些知识。

    正因为他知晓复仇之魂号的独特指纹,圣血天使才知道要在占领二号登船甲板后立刻扫清甲板下层的准备室和隔壁的检修地穴。正因为他知晓主要与次级访问路径的布局,寇拉达尔·福里欧的终结者才会在占领登陆点后立刻左甩而非右甩。多亏了他,他们才能明白烧穿船尾控制区块和镀素仓库的急迫性,并在沿更明显的目标点调转方向穿过舰船之前优先控制第三工程区和左舷四号动力中继。是他的洞察力让萨洛顿·萨科雷得以清空船腹十八和十九号区域并切断通向第九象限(左舷)自动装载装配体的主动力中继,因在其他同量级舰艇上,主动力中继均位于船腹二十二号区域之下。他们本会花费数分钟来定位正确的中继,从而不会有时间推进并控制跨甲板连接器。只有他知道左舷鸟卜阵列被包裹在异常沉重的金刚石护甲中,要靠地雷才能突破它、摧毁它。马赫尔达伦、克里斯塔夫·克里斯塔菲罗斯和第一连长拉多隆将永远也不可能在荷鲁斯之子将其封锁之前赶到十二号甲板穿插区,不仅如此,他们也不会有萨科雷的阻截行动来掩护他们的侧翼,因为后者将仍在船腹二十二号区域进行搜索。

    正是因为他,还有他对这旗舰事无巨细的记忆,他们才能已经突破主船脊,刺穿舰船的主动脉。

    正是因为他。也正是因为荷鲁斯。正是因为他们共享的友谊、他们一同度过的时光、将兄弟彼此相连的爱、他们毫不犹疑向彼此揭露的秘密。圣吉列斯对这艘船的了解不亚于他自己舰队中的任何一艘,因为荷鲁斯教他认识了它的构造。

    这爱已经不在了,死了,凉透了。苦涩的怒火填补了它的位置。圣吉列斯正以毁灭性的精确步调夺取这艘船,一层接着一层,因为他曾经爱过他的兄弟,而他的爱也曾得到回应。他利用着他对复仇之魂独有的、被特许的[7] 理解,心中有遗憾亦有欣喜。他的父亲告诉他情绪有其被保留的原因,于是他一并享受着两者。他悼念旧日伟大的牧狼神,那位举世无双的、充满魅力的朋友;是他一层又一层地带他认识了这艘船,亦无从知晓他的慷慨终有一日将谱写出他的失败。他憎恨如今卑污的战帅;他背叛了一切,包括他旧日的自我,创造出了一件能够刺穿他自己的侧翼、并准确无误地找到他那颗心脏的武器。

    圣吉列斯甚至欣喜于他的战士所采用的阵型:矛头编队。这是影月苍狼的注册商标,他们无数捷报背后的制胜法宝。是荷鲁斯将这战术教给了他的兄弟,好让他也能够一样地专精于此。

    圣吉列斯将矛头调转向设计了它的战士。

    他战斗着。他杀伐着。他前进着。他品尝着局势占优的喜悦,还有背叛行为讽刺性的反转。他沉浸于那种满足感,因多年前荷鲁斯偏偏向他介绍了夺取第XVI军团旗舰所需的详细步骤,就好像,潜意识中,他早知道总有一天这事会被完成。他不曾感到悔恨,他也忽视了疼痛。

    但疼痛没有忽视他。

    主船脊是这艘船的巨型纵向走廊之中最为宏伟的一条,规模和皇宫内殿中一些精美的游行区一样庞大。这是一个三层甲板深的空间,如同一条灰色的钢铁峡谷,拱形的屋顶被大剪形拱支起,绵延五公里穿过舰船的心脏,仿佛将无数古代大教堂的中殿彼此相连而成。

这景象摄人心弦:荣光女王级虚空舰的主穹顶向来如此。船匠的艺术在此浮华堆叠,以建筑宣示着其主的权能与威仪。我将建造一艘穿梭于星海中的航船,其中安放的房间将如此宽广令人自惭形秽,就好像我将一座辉宏的宫殿升上了天空。此即是我的野心,我的壮丽,我坚信这巨大驱动系统的巨量溢出动力足以轻松推动如此浮夸的过剩质量跨越光年。将不会有丝毫体积上的节省。那些以游客身份登上这些舰船的人将出于敬畏而落泪,因我们如此强大,甚至把自己的堡垒带到了他们面前。

    主船脊就是为了让人敬畏。圣吉列斯回想起他——一个背生双翼的巨人——跟随在卢佩卡尔的身边第一次在此行走时,他自己所感受到的畏惧。不断延伸的拱廊,一排排悬挂着前往无尽远方的军旗,影月苍狼和成群的船员、导航者贵族以及普通仆役挤满了灯火通明的上层长廊,从俯瞰甲板和高处的露台向他欢呼着……都给他看傻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茫然无措,惊讶于所有这一切居然都能被装进区区一艘船里。

    但现在,它在他的眼中只剩下功能性。这是一条宽阔的无法守卫的便于冲锋的推进路线,是一条直通敌人心脏的快捷通道,也是一份邀请。它的外表也变得污秽。镀层早已磨损剥落,显赫的旗帜不复存在,闪闪发亮的甲板满是油和冷却液留下的污渍。第XVI军团总是喜爱实用性胜过雕饰,而这条漫长的走廊好像被剥去了外皮、被变得荒芜,如同某种底层甲板的检修通道,或是某些昏暗的禁欲主义修道院冰冷、军事化的回廊。空气冰冷,光线黯淡,拥挤在上层长廊大理石栏杆旁的荷鲁斯之子也不再欢呼。

    他们行进的阵列被打点计时器般的爆弹火力激流和雨点般绽放的激光环绕。如此强度的惩戒下甲板愈发破碎、斑驳,很快变得形似老人满是毛孔和褶皱的皮肤。一团团的尘埃与沙砾在他和他的战士周围飞溅着,仿若一片突然现身的麦地。

    他的铁骑在枪林弹雨中推进,雕花的护甲上火星四溅。他的战术小队冲向船脊侧方,利用下层拱廊的立柱作为掩护,将还击的火力纵横交贯着灼遍空敞的空间,犁遍整个上层长廊。围栏爆裂开来,将灰烬与一块块残损的石头和金属如雨点般淋下。被撕裂的塑像坠落下来,砸在下方遥远的甲板上。

    圣吉列斯和他的精锐卫队展翅腾飞。

 

 [1] Anabasis,行动代号

 [2] Khoradal Furio,可能是《惧于踏足》中出场过的第九连连长福里欧

 [3] Duralium,一种可以用作船只和空间站的供能与修缮的物质。和硬铝duralumin不一样,是GW生造词

 [4] Sarodon Sacre

 [5] Maheldaron

 [6] Krystaph Krystapheros

 [7] 原文为priviliged,因为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表现出那种层次丰富的含义的形容词,故用了俩词找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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