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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春秋史:考察希腊,造假无底线

2023-09-17 23:07 作者:行道者  | 我要投稿

(本讲稿是本人8月3-4日北京首届西史辨伪研讨会上的讲话,是《如是我疑古希腊》书稿的引言部分,又补充了一些内容。)


  今年正月,大年初四到十八(2月8-22号),终于去了早就该去的希腊。

  从拙著《艺术的阴谋》2005年出版算起,已长期没写书了。闲云野鹤,悠游湖畔。一直自责太懒,没有把游历伊朗土耳其的见闻经历写出来。但这一次,在离开希腊的前一天晚上,忽然下了决心要把这次希腊行记写出来。

  因为在希腊的这13天,几乎每天都受刺激,而且是创伤性刺激(traumatisme)!

  印象中,民国时期爱用音译西语名词,灵感(inspiration)一词,好像被译成“因斯霹雷训”之类。我几乎是天天都因斯霹雷,霹雷得我外焦内糊,七窍生烟。

  为啥?

  希腊的博物馆里,太多簇新簇新的东西,但标注的都是西元前几百、几千年的“古物”。任何物件总是要放在空气里、地下或水中吧,但这些“古物”居然毫无两、三千年时间留下的痕迹!

  陶罐总要有点尘垢灰暗,铜器总要有点铜绿蚀痕,大理石雕像总要有点破旧老化吧……

  没有!崭新崭新

  古希腊从神话到历史,从未闻有什么厚葬的文化。为何迈锡尼——一个很小的石头寨子,可以出土那么多的随葬品?金山银山啊。

  古希腊号称是“世界中心”的德尔菲城,为什么是建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高山的陡坡上,小得连村庄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是世界中心?

  那些几千年的“古物”,不仅新,而且数量众多,满展柜满展柜的,而且经常是体量巨大……惊心动魄,太震撼了!

  事实上,从第一天看完卫城、走进卫城博物馆开始,我就开始受到惊吓。展区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标为“西元前8世纪”、但却是崭新崭新的大陶罐(图1),我的眼睛开始不适应了。

  是自己眼睛坏了?还是这件陶罐过了2700多年,真的就是这么新?

图1 西元前8世纪的陶罐,雅典卫城博物馆

  继续往前走,成百上千的陶器件件都是那么新,标注件件都是西元前(BC)几百年……终于我开始怀疑起这些古物的真假来。

  三十多年前1985年,我考上浙江美术学院研究生,恰好是西方美术史专业。当初读到“西方艺术史”的开宗者、德国人温克尔曼称赞古希腊艺术的名句——“高贵的简洁,静穆的伟大”(noble simplicity,quiet grandeur),心中涌起的那个崇高啊,那份敬仰啊。

  对于古希腊艺术的时代序列,不敢说像小和尚念经那样背诵如流,那也是相当的熟悉:几何式(西元前900-700年)、东方风格(西元前700-600年)、古风时代(西元前600-480年)、古典时代(西元前480-323年),最后是希腊化时代(西元前323-31年)。

  古希腊花瓶的样式也熟记于心。除了几何和东方风格,是什么黑绘式(西元前625-500),红绘式(西元前500-300),还有看上去挺好看其实是用于墓葬的白底绘冥瓶……

  那时看的都是画册,图片拍得很精美。咱心思也单纯,都是相信书,上面标注什么年代,就信是什么年代。没得说。

  如今来到希腊,看到实物了,亲临那些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古希腊地景,发现反差太大,疑窦顿生。

  毕竟人是有眼睛,有常识的。我也算是艺术史的专业人士,两、三千年历史的文物和艺术品也是看过不少。虽不是考古鉴定的专业人士,终究还是有普通人的常识。对,就是常识,普通人的常识。

  希腊考古和博物馆给你的信息,离常识实在太远,太离谱,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它。其实近些年,我对古希腊历史已经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希腊博物馆里的展品,将这么多崭新的物品一律标为“西元前”,脱离常识已经到了一个今人爱说的一词,叫令人发指。


  本书分为上中下三篇。

  上篇——行旅现场生发的疑问,是让读者看官跟随我游希腊,分享我在这13天里的即兴感想,在博物馆和遗址现场生发的疑问。

  是游记?算是。但也是一部拷问眼睛、追究常识、怀疑神圣的思索日记。

  在博物馆即兴而起的怀疑,感觉展品不对劲,读者会觉得我的怀疑缺乏根据。西方人不会如此造假吧?不要急,先不忙下结论。暂时让这种似乎没有根据的怀疑慢慢积累,让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慢慢发酵。

  我也不想立即说服读者。先跟着我一起看,一起分享我“现场的疑问”。


  中篇——不靠谱的西方考古学,是想说明西方考古学从一开始就不靠谱,有着太多的丑闻,造假成灾,黑幕重重。

  西方田野考古学的开山祖德国人施里曼(H.Schliemann,1822-1890)是一位只上过三年学、到美国淘金开银行、后与俄罗斯做军火生意发了大财的土豪,只是热爱荷马史诗,一定要找到特洛伊城。

  于是1870年在土耳其一位英国朋友购置的地上一挖,哇欧,找到了特洛伊城的遗址!

  之后到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一座荒凉高山脚下一挖,哇欧,挖到了阿伽门农的墓!

  西方考古学第二号人物英国人伊文思(A. J.Evans,1851-1941),闻风向施里曼请教,1900年也跑到希腊克里特岛买了一块地,往下一挖,哇欧,挖到了希腊神话米诺斯王宫的迷宫!


  西方考古学就这样开场了。

  中国的历史记载,从古至今,三千年从未中断。而西方发现自己没有自古延续至今的真迹历史文本,主要从16-17世纪起开始传扬古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

  据说荷马是个瞎子,生活于西元前9世纪。

  正当中国的瞎子阿炳在天下第二泉边,悲伤地拉着二胡,西方的瞎子荷马也曾游荡特洛伊废墟,行吟“二泉”…哦不,“爱琴映月”……

  不要骂我瞎扯。荷马史诗本来就来历不明。甚至荷马这个人是否真存在过,西方学界也莫衷一是,成了“荷马问题”。

  把荷马史诗考证为历史,无异于把《封神榜》《镜花缘》中演义人物考证为真实历史人物。但没关系,重要的是传说。有了传说,就可以用考古学加以证实,然后成为“历史”。


  传说+考古=历史

  嘿嘿,传说支持考古,考古印证传说,循环论证,好不愉快。

  神话传说恍兮惚兮,给造假者们留下了巨大的空间。反正传说中的人和事谁都没见过,没有任何实证,考古学家们只要指认一个,或者制造一个“考古发现”,将其说成古物古迹就可以了。

  事实上,西方从16世纪起就有买卖兴隆的文物造假或“艺术造假”产业。米开朗琪罗就伪造过一件“沉睡的丘比特”“古代雕像”卖给藏家,开了艺术造假的先河。考古造假也司空见惯

  希腊克里特、埃及帝王谷和意大利庞贝,是假货来源的重灾区。

  大量赝品声称都是从那些遗址发现的,高价卖给大英博物馆、卢浮宫和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案例不胜枚举。

“盖蒂博物馆的库洛斯”

  美国加州盖提博物馆于1980年看上了这座希腊库洛斯,据说花了近1200万美元。但显得很新,专家们观点尖锐对立。最后只好双方妥协,简介卡上竟然标注:

  这座雕像有可能公元530年,也可能是1980年左右的新作

1870-80年代,耶路撒冷古董商夏比拉,伪造在死海附近发现的“摩阿比特古物”(fakeMoabite artifacts),圣经古文皮条片,后来丑闻败露而自杀。
庚斯堡抓住夏比拉漫画
1918 -1928年间,意大利雕塑家多塞纳 ( Alceo Dossena1878 -1937),制作了很多雕刻精美的大理石雕像和陶像,作为古董卖给博物馆。

  2018年,意大利爆出埃及莎草纸造假事件:都灵圣保罗基金会斥资275万欧元,购买一批莎草纸文献,结果发现是假的

  法国格罗泽尔(Glozel)泥板文字考古造假也臭名昭著。

  有的考古学家自己“埋雷”(将伪造品埋到地里),然后说有了重大考古发现。比如最倒霉的日本考古学家藤村新一,去埋雷时被事先埋伏的摄像机拍个正着。

  还有最近曝光的英国已故著名考古学家梅拉特(James Mellaart),1962年在土耳其发现逾9500年历史的加泰土丘,是已知人类最古老的定居点之一,结果发现梅拉特凭幻想伪造的壁画和碑文……

  2016年5月26日,英国《卫报》报道:希腊考古学界宣告找到了亚里斯多德的墓了!但没有任何文字证明是有关亚里斯多德,有的只有一个骨灰瓮子……

  西方人不会如此造假吧?回答是:西方考古造假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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