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穿越系列②】繁花落尽5
怼江！往死里怼！是怼他全家！慎入！
还有大写的宠湛湛！
婚后穿越羡X少年单纯湛，有儿子，成年后反正是允子，着墨应该不会多，反正慎入
不写原著里那个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就写一个有烟火气的湛湛
为作区分，少年羡称为魏婴，婚后羡称为魏无羡
非三人行，双洁，he，少年羡会跟婚后羡融合的，小破站有视频，有兴趣可以去看
大羡会有个小号，是墨染，你们就当他俩长不一样，因为我不能换个别的名号来，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正文————
“湛儿！湛儿！”
蓝湛刚转身，魏无羡就已经拉上了他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也不由他多说什么。
可……
他却先带他去了他的房间，拿出了一条长长的遮光布，蓝湛有些不懂：“这是？”
魏无羡道：“你把眼睛蒙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蓝湛看着他手中那条与自己衣裳颜色不差分毫的遮光布，半晌回道：“我并不是很想去。”
“小湛儿，惊喜呢，就是有惊才有喜。”
他最是懂他的顾虑和他的口是心非：“而且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哦，你心里分明就是很想去的。”
蓝湛看不清外面的景色，眼下已然天黑，四周更是黑得可怕，眼睛被蒙上尤其让他显得有些紧张，魏无羡最是能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很紧。
他是很乖巧听话的。
就像这一路走过来，他任由自己牵着他的手，不曾多言语什么，只是在走过灯火通明的街巷，骤然步入漆黑一片的郊外时，略显局促地问了一句：“魏……你要带我去哪儿？”
魏无羡只答：“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便真的不再过问了，也不怕自己将他拐卖了去。
虽然，无人能拐卖得了他。
乖巧，听话，懂事，修为高，品性好，除却性子冷了些，有时在些小事上口是心非了些，哪里都好，无怪乎蓝老先生以他为傲，也无怪乎蓝老先生总是看他不满。
精心浇养出的精品娃娃菜，却是便宜了他。
又走了很久，魏无羡终于停了下来，耳边倏而响起长长的口哨声，身前的草丛熙熙簇簇地跟着响动，不过眨眼之间，眼前似乎有莹莹点点的光亮透进来，而后魏无羡便轻轻解开了他眼睛上的白布。
是萤火虫。
他们今日除祟之后下榻的镇子外，有一条小河，现下，这小河四周飞舞着的，全是萤火虫，一个个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周围所有的黑暗。
蓝湛眼睛里盈上了些许笑意。
他看着萤火，他看着他。
魏无羡倏而想起，那年他为将将有孕的魏夫人抓萤火的事情。
“已经深秋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多萤火虫的？”蓝湛穿梭在林间，白色的裙摆长袖被风微微吹起，身影很是好看。
他陪着他一起去扑萤火，对他说：“只要魏夫人喜欢，我什么都能为他寻来。”
魏夫人拿网兜扑向他，他一个闪身躲了开来，但到最后还是被他给套了进去，魏夫人抱着他的脖子，很是开怀，他看着他，也很满足。
这一套，就该是一辈子，他自愿被魏夫人套在他身边一辈子。
后来，魏夫人说累，他便背着魏夫人在林间嬉闹，他指哪儿他就背着他去哪儿，玩儿得累了，他才趴在他背上问他：“若是你寻不来呢？”
他记得他当时回他的是：“那我把我自己装起来送给魏夫人。”
就像魏夫人小瓶子里装着的萤火虫，虽然最后他又将它们都放走了，虽然魏夫人说：“不必强求。”
点点萤火，点点星光。
蓝湛看着他们，像是在为自己照亮去路。
心上，塌了一块。
魏夫人是很招小动物喜欢的，如今看来，不止小动物，小虫子也喜欢他，魏无羡看着那只萤火虫飞进蓝湛的手心，恋恋不舍不肯离去，微微有些不满。
萤火虫也是虫，再好看也是虫。
“湛儿，这世间的美好有千千万”，魏无羡上前赶走了那只虫，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爪子，终于将他的目光转回了自己身上：“春有清风，夏有蝉鸣，秋有萤火，冬有寒梅，他们周而复始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失去，因为无论消亡他们一直都在。”
“湛儿，重要的不是你记不记得，而是你还在我身边我还能看到你，只要你还在有没有那些记忆并不重要，因为我们还可以一起作很多的曲子，再重新这一段属于我们的故事。”
魏无羡的话句句恳切，不似骗人的花言巧语，蓝湛痴痴地看着，心口又动了。
“砰！砰砰！砰砰砰！”
正四目相对间，天空骤然被点亮，绚烂多彩的烟花于头顶绽放，恍如白昼。
蓝湛抬头，入目皆是缤纷。
魏无羡轻轻执起他的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牵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码头，去欣赏那漫天的璀璨。
“湛儿，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寻到我能寻到的一切美好，就像这满天的烟花。”魏无羡看着天空上的热闹，再次予了他这份承诺。
这烟花，竟也是他安排的么？
蓝湛亦侧眸看向他，只觉得他眼睛里的光亮，比这满城烟火还要璀璨。
砰！
是烟花绽放了？
还是……
怦然心动了？
或是……
二者皆有？
弟弟的心情真的很好，蓝氏家规，走路不可太快，举止必须端庄，可最近弟弟的步伐，都是轻快的，仔细来看，似乎还能看到些许微弱的蹦蹦跳跳，但也称不上是不雅正，毕竟弟弟的步子还是很小。
蓝大心头升起一丝别样的感觉，终是忍不住在某天弟弟准备下山时拦住了他。
看见自家兄长在前面，蓝湛不自觉便停下了脚步，缓慢地挪动到他跟前，抬手拜礼：“兄长。”
蓝大问：“忘机你这是又要下山去吗？”
蓝湛反问：“不可以吗？”
他不想让他们知道“魏远道”的事情。
“忘机在山下是认识了新朋友？”
可是，他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兄长的。
“兄长，你想多了。”
但只要他不承认，兄长也不会逼迫他的。
可今天蓝大似乎不想装聋作哑，身旁还有弟子，他却还是直言道：“可是忘机最近总往山下跑，我也未曾听闻最近何处精怪频出，忘机下山是为何？”
“兄长，你今日话怎么那么多？”蓝湛有些不满，蓝大更是诧异。
可偏偏，他的弟弟还无所觉，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蓝大只好试探道：“忘机，你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样。”
“并没有，兄长你想多了。”然而弟弟却转身走了。
蓝大从惊诧到惊喜到欣慰，不过是弟弟转身到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片刻功夫罢了。
弟弟哪里不一样了？
他从前的口是心非，只是闭口不谈，而如今，他竟会讲出来了。
从前到底是不愿言还是不敢言或是不想言，他再懂弟弟的心思，却也无法事事巨细，仔细周到。
终究只是人，不是神。
如今弟弟总算愿意说些话，纵然是口是心非之言，纵然家规有云“不可虚言”，可人之常情，性子使然，无伤大雅，无妨。
谁让，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呢？
他望着他懂事听话，也望着他开心快乐。
过去的这些年，他看着弟弟从一个可人的软糯小团子，一点点变得清冷不会言语，他总在想，是否是自己忽视他太多，是否自己与叔父对他太过严苛。
可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一个哥哥，从未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要怎么做，等他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难以改变了。
几多亏欠，他也乐得纵容着弟弟在自己面前放肆和无礼，兄弟之间，哪里需要讲究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如今，弟弟也终于开始明白了吗？
蓝大甚是欣慰，甚是欣慰。
只是，欺瞒着兄长——还是要罚！
姑苏的花灯节向来热闹，地处江南，依山傍水，长街小巷里，无论走到何处都能看到有人在河边放灯，无数河灯汇聚，照亮了整片流域。
这个时节，整个姑苏唯有云深不知处，清冷依旧，与这份热闹格格不入。
耳边不知不知觉传来远处姑苏少年少女的如侬软语，似乎是在吵架，可嗲嗲的言语却更像是打情骂俏。
魏无羡无端想起，他的湛儿软在他怀里喊“魏哥哥”的情景，摇头笑了笑。
也不知，能不能骗他喊一声。
“小朋友，你想要什么啊？”百步之远的地方，魏无羡看见了一个小孩儿，嘴角的笑意瞬间凝住，急忙喊了一声：“允儿！”
很快，那小孩儿的父母就过来将他抱了起来，很是抱歉地像摊主阿婆致歉，魏无羡这才看清他的脸，不是他们的允儿，也是，允儿他……
魏无羡想到孩子，自然免不得想起老婆，有些难过，恰逢此时，身后又有人不知趣地对他喊了一句：“喂，你挡路了……”
魏无羡有些恼，回头怒道：“那么宽的路不够你走——”
“的吗”二字在转身看到来人之后，戛然而止在嘴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看见他微微弯了下眉眼，有如春风徐来，冬雪初融，然后停在那里，不再向前。
清冷又矜贵。
魏无羡快步走过去，道：“湛儿，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呢！”
是的，他邀请他共赴花灯节。
“那若是……我没来呢？”蓝湛问他。
魏无羡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去找你就好了，无论你在这世界上的哪个地方，我都会找到我的魏夫人的。”
蓝湛再次轻轻弯下眉眼，迎上他满脸的笑意。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古人今月的唱词，从前魏无羡最是喜欢这些东西，如今也喜欢，有什么比得上心上人在身旁的欢喜呢。
他似乎很困倦，脑袋一晃一晃，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
魏无羡侧头看着蓝湛，那风月戏词再也入不了他的耳他的眼。
不知唱了多久，人群渐渐散去，蓝湛猛然惊醒，一抬头正对上魏无羡戏谑的双眸，顿时有些无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为何，在这人面前，他似乎有些过于随心所欲了。
这样很不好。
他不想将这唯一肯对自己好的人吓跑，可又忍不住做些逾距的举动，说些口不对心的话。
他仍旧在怕。
怕失去，怕他走。
得不到才不怕。
从未有人教过他，应该怎样，或者需要怎样。
他也只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少年。
对一个人动了心，却又怕那人突然抽身离去不再回头，怕他像母亲一样，一言不发就走了，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知会他，待他得知时，他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承诺太轻，他不敢接；
可情意又太重，他舍不得。
所有患得患失，最后也只是匿于心间，他不会强求，因为自己的欢喜就要对方付出同样的喜欢，也不会跑到谁面前说，你看我为他伤心难过，你看我为他付出了一颗真心，如何如何的，更不会放下他的骄矜对谁死缠烂打，不要脸地非要对方多看自己一眼，回自己以琼玖。
即便是那时他重回人世，他强行带他回云深不知处，也不过是想护着他罢了。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你来或者不来，他就在那里，你走或者不走，他仍旧在那里。
固执且坚定。
魏无羡有些心疼，他对他说：“你想靠随时都可以靠，不过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儿？”
蓝湛抬眼看着他，他才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喂喂’地喊我，听起来好像我们很不熟一样。”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魏无羡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软乎乎的宝宝肉手感奇好，好得让他都不想松开了，一张小脸写满了清冷，在他的爪子蹂躏下，反差颇大，这到底是什么天然呆啊。
怪不得兄长总说：“忘机听话且可爱。”
真tnd，绝了！
“明明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魏无羡到底还是收回了爪子，他可不想被避尘追着打，“比如你可以喊我……”
他又拉起了长音，蓝湛猜，他接下来的话绝对不会什么好话，至少对自己来说不是。
“魏哥哥夫君相公，诸如此类的都可以。”
果不其然，魏不要脸还是那个魏不要脸！
“你这人……”蓝湛有些羞恼，这人怎么这样啊！
可看着魏无羡灿烂的笑脸，他也只是忍了下去。
“想得美。”转身之后，还是忍无可忍。
魏无羡望着他的身影，笑得更开心了。
他的湛儿，还真是个宝贝！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