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83）：战争机器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凝光刻晴以及备用机等等终于回到了璃月港。
凝光虽然累得够呛，但还是尽量保持挺胸抬头，走在队伍前方，一般人也不敢上去问话，但她还是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天权星和玉衡星带着一大群人干什么去了，后面还跟着一台破破烂烂的遗迹守卫？”
凝光充耳不闻，但很快她就又听到一个声音：“好像瑶光星也跟他们一起去了，怎么没回来？”
一时间凝光只感觉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来打探消息的，洁白的额头上顿时冒出几根血管，偏巧就在这时，有个人颇不识趣地凑到了她面前：“凝光大人！请问您知道平海大圣在哪里吗，我有些事想要求见他老人家……”
“不知道，给我滚蛋！”凝光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那人吓得一溜烟就跑，但是街头巷尾的议论也更多了：“凝光大人居然骂人了？他们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他们在街头巷尾的“非议”中回到了平海府和总务司，总算得以暂时安稳。“召集所有璃月七……六星，我要召开紧急会议。”凝光一屁股落在座位上，咬着细白的牙齿说道。
“要怎么对外说羽瑶的事情？是说她战死了，还是如实公布？”刻晴半躺在大椅子上，闭着眼睛问，毕竟连日以来的战斗和跋涉也让她疲惫不堪了。
凝光思索了一下：“还是如实公布吧，毕竟她还活着，若是强行说她死了，只怕会带来更多麻烦。”
刻晴沉默片刻，也只好回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意见。哎，这都什么事！”
很快璃月六星就聚集在总务司，听凝光和刻晴讲起若陀龙王打破封印、以及羽瑶竟然吸收了若陀龙王，自己飞走的事情。“卧槽。”听完叙述后，李丰禄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想法，陈天叔胡子一颤颤，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所以说各位，是否如实公布这一消息？”凝光再次发问，这次除刻晴以外的璃月四星都沉默了好半天，才纷纷举手：“除了如实说明，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准备，选拔一个新的瑶光星。”凝光刚要去起草文件，张烈却抬起手：“慢着点，凝光，我这里有一份预算案，需要你的批准。”说完他就掏出文件，扔到凝光面前。
凝光接过文件翻过几页，然后杏目微张：“你花这么多钱搞武器？”
张烈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有什么问题吗？我已经是璃月七星，难道还需要借助项目中饱私囊不成？”
凝光心说“那可不一定”，不过面上她还是保持平静：“璃月现在是多事之秋，再花费大量摩拉制造和购买武器，很容易出现经济问题，我劝你三思或者削减预算。”
“凝光，你应该清楚，现在帝君已经死了，没有强大的武器，我们无法威慑其他有神的国家，不是吗？璃月再富甲天下，没有国防，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道理都懂，只不过你的预算单已经超过了正常防卫所需。”凝光翻到其中一页，“璃月一共就4000万人口，你却要赶制1亿颗手雷，放在库房里受潮用吗？还有第一批2万根单兵火箭筒，你又是要去打谁？就这个火力水平，足以将道成林和须弥城烧成灰烬！”
张烈冷笑起来：“天权阁下还没明白情况吗？这个火力，从一开始，就是要去威胁神明的！除此之外，我对你说的那个缚魔之力也很有兴趣，你知道它的渊源吗？”
凝光有些恼怒了：“张烈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再强调一遍，你的计划已经超出了正常防御所需，而是要将璃月变成一台战争机器！”
天叔也跟着点头：“是啊，张烈，现在璃月问题诸多，帝君已死，新的工种和产品在不断涌现，瑶光星又叛逃，这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扩充军备，会让璃月更不稳定！三思！”
“老陈，正因为问题诸多，才要有更强的武力应对不时之需嘛！”张烈看都懒得看天叔一眼，“而且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委托了蒙德帮助制造这批武器，根据张灵给我的情报，蒙德社会也在激烈转型，哪哪都要钱，这时候我说撤资不干，你觉得蒙德人不找我算账？还是说，你真的会相信，他们只会老老实实地给咱们代工，不自己造武器？巴巴托斯消失很久了，你觉得会有人来管他们吗？”
凝光这次无话可说了，张烈一敲桌子：“咱们都看得清楚，自从那个金毛旅行者来到这里，一切就都变了，不仅蒙德璃月，整个提瓦特，都将陷入无止境的军备竞赛当中！趁咱们还有底子，最先把武器搞上去，有什么错？！嗯？！各位，还有反对意见吗？”
刻晴抬起手：“请把文件给我，我来看看。”
凝光把文件向刻晴面前一推，刻晴认真地看起来：“嗯，装备还挺齐全，不仅有武器，还有后勤保障装备，训练装备，连伤残士兵的义肢都准备好了！等等，义肢怎么这么贵？”
张烈摇摇食指：“这可不是过去那些粗制滥造的假肢，而是真正能够贴合人体，甚至能够恢复相当工作能力和战斗力的高级义肢，过去没有这个技术，但现在，我们有了，自然要把它做出来，不能让千岩军将士流血又流泪，是不是？”
“为了达成你说的人体相容性以及义肢的作战强度，义肢需要在人体接合处和高强度使用点，添加相当多的钛，这么说我们需要开钛矿喽？”刻晴眯起眼睛，虽然张烈说得很大义凛然，但她始终觉得，这个钛用量，有些中饱私囊的意思了……
张烈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直截了当地回答：“对，当然需要多开钛矿，至于钛的用量，都是我和工程师们讨论出来的，没有浪费，不用怀疑。还有谁有意见吗？”
璃月四星没有再反驳张烈，反倒把目光投向凝光——凝光当然很不爽张烈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岩王帝君已经不在了呢？眼看局势无法挽回，最后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哗啦啦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大名，又盖上天权星专属的金印，和上面的开阳星印玺排成一排，“通过了，阁下赶紧去完成计划吧！”
张烈拿过文件揣在怀里，但并没走，凝光也不去看他，而是问道：“还有什么议题？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没人提出新议题，所以几分钟后，璃月六星就各怀心思地散去了——就这样，伊卡洛斯想要大量开采的钛矿，在璃月人自己的欲望之下，终于要得见天日了。
一小时后，凝光吃了些饭，感觉精神恢复不少，就去总务司舆情处撰写邸报，却发现舆情处的工作人员正在安装什么设备。“什么东西？”她顺口问道。
“凝光大人您好！”一个工程师转过身来向凝光行礼，“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广播电台。”
“广播电台？细说一下？”凝光感觉自己脑子又有些不够用了。
“也是无线电技术的应用，通过无线电信号，把语音从话筒传到扩音器上，仅此而已。好了，你们几个，现在把电台打开，给凝光大人试用一下！”
某人按动绿色按钮，电台立刻发出沙沙白噪声，代表正在工作。“我直接说话就行了？”
“当然可以，请您发出自己的声音吧。”
凝光走到电台前，清清嗓子：“璃月的民众们，我是天权星凝光，接下来我要说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瑶光星齐羽瑶叛逃了。”
……
虽然时间不长，工程师们只来得及装了10个广播喇叭，但瑶光星叛逃的消息还是以最快速度传遍大街小巷，璃月港内顿时陷入一片恐慌，各路人马也蠢蠢欲动。“公子大人，我们为什么又要回到璃月？”在一支愚人众小队中，一个愚人众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有好处啦！废话少说，快走！”达达利亚说着，脚下速度又加快几分，愚人众们赶紧喊道：“您慢点，我们快追不上啦！”
就这样在璃月港里一通翻找，达达利亚终于见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钟离先生，在下有话想要问您。”
“哦，有什么话要问？”钟离只是坐在椅子上听书，连头都没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达达利亚却上前一步：“我想问齐羽瑶的事，相信您不会拒绝。”
听到“齐羽瑶”的名字后，钟离沉默了半小时，达达利亚也就耐心地等了他半小时，最后钟离终于起身了：“那边茶楼里，咱们聊聊。”
达达利亚松了口气，和钟离进了茶楼，开了个包间。“所有费用由我来付！”前者喊完这句，就关上包间门，迫不及待地问道：“璃月六星只说齐羽瑶叛逃了，但没有更多详细信息，齐羽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您清楚吗？”
钟离闭上眼睛：“我感知不到若陀的存在，羽瑶已经带着若陀的能量离开了璃月，但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带着若陀的能量？达达利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和摩拉克斯一个等级的水平！“那么，她使用什么方式夺走了若陀龙王的力量，您清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