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先锋与重坦

先锋副官海瑞多姆站在山崖上看着山脚下喷吐着黑色浓烟的兽人工厂，他的超人视觉可以清楚地看到围绕着它的粗糙外墙和哨塔，和其中来来往往，穿着亮黄色盔甲的兽人。“恶月”，他在催眠灌输里学过关于它们的知识，它们是兽人族群中爱慕虚荣又喜欢炫耀的一支。

但那都不重要，比起这支兽人的起源，他更关心的是它们的防御部署、数量和装备，以及接下来如何摧毁这里。在他身后，凯旋骑士战团的先锋军们已经准备就绪，福波斯型动力甲微弱的响声被淹没在工厂传出的巨响当中。

十个小时前，在矿业世界提利特罗斯IV号对抗一支兽人Waaagh!的战斗中，隶属于参战的格尔格罗斯第12超重坦克连的阴影之剑“星炬之光”号遭到了兽人部队的伏击和劫持，当凯旋骑士们追踪坦克留下的痕迹时，他们发现兽人们把坦克带到了这处小型工业区，而它与先前在星球各地遭遇的巨型兽人泰坦有着不小的联系。无论如何海瑞多姆的任务很明确：设法营救被劫持的超重型坦克，并彻底摧毁这座生产设施。

“开始行动。”他平淡地下达了命令，穿着白色占大部分，但右肩甲涂成金色的动力装甲的先锋军战士向山脚下的工厂冲了过去。

技工小子嘎吱杆偷偷走出了一座工坊的侧门，它用手擦擦身上的汗，享受着星球夜晚的凉爽，同时也好偷一下懒。

它跟着大技霸金轮胎忙碌了好久，今天它们手气不错，从一群死颅那里抢来了它们刚拿到的大虾米坦克，大技霸现在已经乐坏了，准备把它改成自己的座驾，涂上亮黄色的漆，按上更大的哒咔和砰砰炮，然后开着它去揍虾米和其他兽人。

夜晚的风的确凉快，它想到，工坊内部为了新的恐惧罐、杀戮罐和搞毛金刚的订单正忙得不可开交，金轮胎不介意在开工改造它的新车前先把牙齿赚够。不过按道理这时候它应该已经在喇叭内大喊让所有技工小子们开工了才是，嘎吱杆摇了摇手上的呼机，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城墙上也安静的出奇，按道理那些执勤的屁精炮手和监工小子应该还闹腾着才是。

“俺得去看看。”它嘀咕着找到了最近的梯子，当它爬上那段城墙时，眼前的景象让它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蘑菇酒偷喝的太多了：负责大炮的屁精们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有的几乎被碾成了薄片，有的脖子扭曲到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还有的脑袋几乎被从脖子上砍了下来；负责监管它们的监工小子的尸体靠在城墙的一角，只剩一部分的脑袋挂在它的脖子上，看样子是被某种哒咔砰过头了。

“毛哥啊，介出啥事了？”嘎吱杆拔出了自己的米加手枪，它紧张的扫视四周，但一个兽人或是虾米都没有，奇怪的是，它后背感觉发凉，并听到了细微的嗡嗡声。

它猛地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盔甲的大虾米，和他手上的大哒咔。

砰的一声过后，嘎吱杆终于可以永远偷懒打盹了。

清除者提伯斯特再一次扣下了扳机，然后通过瞄准镜看着那枚爆矢将一个脏枪小子的脑袋变成了一摊血污，他满意地调转枪口，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凯旋骑士向工厂发起攻击时，提伯斯特的清除者小队仍然留在刚才的山崖上。他们的任务是拔除对先锋军进攻部队有威胁的目标，比如那些屁精操控的火炮，那些拿着重武器的脏枪小子，以及那些试图爬上载具的兽人驾驶员。

在看着一群冲锋的兽人小子被他枪膛里的最后一发破片弹迸射出的碎片撕碎了以后，他弹出了空弹匣并以与它弹出去的速度一样快的动作装上了一个新的，然后继续他的狩猎。

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台已经启动的小型兽人泰坦（搞哥金刚，那是它们在兽人当中的称谓）身上，那台机器举起了右手的重炮对准了清除者小队所在的山崖，他们立刻从原本的狙击点撤了出来，当最后一名清除者离开时，原本的狙击点已经被兽人步行机甲倾泻的大量实体弹药夷为平地。

“我们得解决掉它！”提伯斯特跟他的队员们下达了命令，他们点点头：凯旋骑士们携带的热熔炸弹有限，如果消耗太多在这些装甲单位身上，他们可能无法摧毁这座工厂。他的队员斯托瑞克携带了一把激光燧发枪来对付任务中可能出现的敌方装甲目标，但它的威力对付这台笨重的战争机器效果有限。

但机会还是有的，通过他的爆矢狙击枪上的鸟卜瞄准镜，清除者士官能清楚地看到那台兽人机甲内有一个温度过高的动力炉和一只张牙舞爪在那里咆哮的驾驶员，那么破局的方法就显而易见了。

“瞄准我发给你们的位置，听我口令......”三名清除者对准了各自的目标：提伯斯特瞄准了驾驶员，而斯托瑞克和狄利克瑞斯——提伯斯特小队的最后一名成员，瞄准藏得比较深的动力炉。

“开火！”三支步枪随着士官一声令下向各自的目标发出了致命的一击：提博瑞斯的处决弹穿透了保护驾驶舱的装甲，深深地嵌入了那只在大吼大叫的兽人驾驶员的脑袋；而斯托瑞克的激光束打穿了兽人泰坦的动力炉，狄利克瑞斯的破片弹跟着激光制造的空洞飞了进去，迸射的碎片将那些缆线和管道搅得乱七八糟。

“砰！”伴随着一阵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撕开了兽人泰坦的肚子，它瘫在那里，浓烟和火焰正从它身上的缝隙里窜出来。兽人泰坦完蛋了，提伯斯特想道，然后继续寻找有价值的目标狙杀。

特尔米修斯吃力地对抗着至胜者战术服反馈过来的压力，他看着那台正在与他角力的恐惧罐，对方的一只巨爪正死死地钳在战术服的左臂动力拳上，而另一只巨爪则被双联铁雨自动炮死死挡住，他庆幸面前的异形无畏因为杀昏了头而忘了使用机身侧面的枪械，否则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更何况，动手的并不是他。

恐惧罐身上突然多出了几个弹孔，它的力量也随之变弱了许多，特尔米修斯趁机操纵左臂的动力拳扯下了对方的巨爪，然后一拳在对方的躯干上砸出了一个洞，他随之立刻操作战术服远离了瘫痪的恐惧罐，更多的弹头命中了它的躯干，其中一发貌似命中了燃料舱之类的地方，直接把它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三名压制者飞过爆炸的恐惧罐上方，特尔米修斯在通讯频道内向他们致以谢意，随即继续他的任务。

海瑞多姆部署他的目的很简单——杀出一条通往被俘影剑的道路，那间仓房已经被证实是这座绿皮工业设施的一处主要储存点之一。

换句话说，有重兵把守。

这样的突破任务交给一台至胜者战术服是再正确不错的选择。

特尔米修斯修士继续驾驶着战术服向前推进，十名渗透者紧跟在他旁边，为他提供烟雾掩护并保护他的后背。至胜者战术服一边前进一边用弹雨屠杀任何拦在他们面前的兽人，它的双联铁雨自动炮刚刚收割掉一群冲过来的屁精，动力拳就提起了一只老大并将它扔了出去。随后特尔米修斯举起了原本收纳在战术服左胯部上的重爆矢枪，一枪打碎了那只老大的身子。

他们距离库房还有350米。

一名渗透者被射过来的能量束腰斩了，特尔米修斯转过身，铁雨自动炮迸发出的弹雨将那只脏枪小子打成了血雾，与此同时他又激活了头部的破片榴弹发射器，呼啸而出的火箭榴弹在密密麻麻的绿皮守军当中掀起了阵阵爆炸，而左手的重爆矢手枪也再一次开火，打碎了另一只背着战旗的兽人老大。

距离仓库250米。

渗透者奥德瑞斯兄弟倒下了，他的胸口只剩陶钢和血肉混合的残渣。但是战友的倒下无法阻止先锋军的推进，战斗很快被拖入了血腥的近身战。在这里星际战士反而占据了上风：至胜者战术服的武装本身就是为了近距离接敌设计的，铁雨机枪和自动炮咆哮着收割着成群的屁精和兽人小子，动力拳表面噼啪地发出分解力场的闪光，砸碎兽人的头骨或是捏碎它们的躯干；渗透者们则用爆矢卡宾枪、战斗刀和拳头战斗着，烟雾笼罩了他们的身影，让绝大部分防守仓库的兽人只能乱打一通，事实上死于误伤的兽人数量远高过先锋军杀死的兽人数量。

距离仓库150米

压制者们再一次加入了战斗，他们飞到了那些部署在仓库周边的屁精炮兵阵地上，跳跃背包的呼啸声吓得这些小块头绿皮四散奔逃。压制者们将他们的加速自动炮对准了那些粗糙的兽人火炮，几秒钟过后，只有冒烟的残骸和四散的屁精尸体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故事。

而在正面，特尔米修斯和三名渗透者最终从绿色和黄色混杂的尸海中走了出来。他们的装甲满是异形的鲜血和组织，至胜者战术服失去了左肩甲，一挺铁雨重机枪和重爆矢枪——它在与另一台恐惧罐的搏斗中失去了它们，尽管战斗以特尔米修斯将铁雨自动炮插进了对方的躯干打光了剩下的弹药而告终。但这些牺牲是值得的，那辆覆盖着灰色迷彩的影剑仍然静悄悄地躺在仓库内，兽人还没来得及玷污它的机魂和身躯。

入侵者士官格里姆多夺过了迎面劈来的巨斧，顺势给了那头野兽一记肘击，那只老大嗷嗷地向后推去，等它重新站稳身子时，格里姆多已经再次冲到了它的面前，将战斗刀捅进了它的眼窝，另一只手上的爆矢手枪抵着它的脖子开火了。

当无首的尸体轰然倒地时，入侵者们已经来到了关押人类奴隶的牢笼前，他们默不作声地扯开了笼子的大门，然后入侵者们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留下那些人去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安设破坏生产车间的热熔炸弹，同时搜寻幸存的影剑坦克车组的身影——尽管希望渺茫，但先锋智库仍然表示他能感知到那些坦克手的存在，如果他的感知是真的，那么他们就能找到比用载具拖拽更好的转移影剑的方法。

入侵者们很快来到了另一处厂房，他们如法炮制杀散了驻守的兽人，释放奴隶，安设炸药，并从自由的奴隶当中试图找到坦克手们，只是只有最后一项失败了，格里姆多无视了那些逃亡的奴隶，带着他的小队继续前往下一个厂房搜索。

当他们进入下一个房间时，鸟卜仪阵列的预警警告让他们本能地举起了武器，就在入侵者小队一只脚刚踏入大门的一刻，他们将武器对准了一群衣衫褴褛，颤抖着举着手中的激光步枪的星界军。

“都停下，帝皇在上小伙子们，别向死亡天使开火！”

一个穿着残破军官服装的人及时叫住了他们，他向星际战士们鞠躬以示歉意，“富瑞特·提利多斯中尉，星炬之光号的车长，请原谅我们的无礼，大人。”

“你的人有点神经过度紧张，中尉。”

“帝皇在上，那可真是一场噩梦......”

格里姆多没心思去听中尉的抱怨，他挥手示意那些幸存的坦克兵沿着他们刚才清理出的通路前往他们的座驾那里，然后继续他们的任务。

想要让影剑重新启动，还剩一个关键要素。

科技教士贾米罗-741γ被绑在一个柱子上，一群穿着亮黄色盔甲的兽人正在远处看着他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块头壮实的兽人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一把粗制滥造的大型枪械，在贾米罗看来它像是把各型等离子武器强行拼合的产物，那个兽人大笑着举起了武器，而贾米罗已经做好了侍立万机神身侧的觉悟。

突然传出的枪声打乱了兽人的武器测试计划，几枚烟雾手雷产生的烟雾遮蔽了机械教士的光学目镜的视野，但透过强化的听觉感官他仍然能听到爆矢枪开火的声音，异形的咒骂和叫喊声，骨骼的碎裂声，以及战斗刀刺进血肉时血液喷洒而出的声音。然后，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细微的，动力甲伺服电机发出的嗡嗡声。

入侵者们沉默地从烟雾中现身，他们的身上满是刚才与异形交战留下的血痕。其中一名战士走近了绑着贾米罗的柱子，用战斗刀割断了捆绑他的锁链，接住了他的身子。

“格里姆多小队报告，已找到影剑的工程士，正在返回。”

在距离兽人工厂五公里的郊外，“星炬之光”号突然停止了行驶，巨大的超重型坦克调转车身，将炮口对准了破破烂烂的建筑群。

“这里是先锋副官海瑞多姆，‘星炬之光’号，你们在做什么，那座工厂已经没有任何战略价值了。”

跟随在阴影之剑周围的冲击者悬浮运兵车和至胜者战术服停了下来，压制者们也被迫降落到了地面，阿斯塔特们盯着坦克庞大的车身，惊讶地发现火山炮的炮口正隐约地冒出红光。

“这是机魂的抉择，大人.......”工程士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断断续续地响着，“它为自己被俘获感到羞愧，它因自己被施以援手而渴望报答，它将向敌人降下复仇之火。”

“可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地区，兽人还在追击我们，你们必须马上........”凯旋骑士的话语当中透露出一丝恼怒，但他很快意识到已经太迟了。

护卫在阴影之剑两翼地凯旋骑士先锋军们看着赤红的光柱从火山炮的炮口涌出，向远处正在追击的兽人部队冲去。

金轮胎的心情糟透了。

给它打工的小子和屁精们死伤大半，它的虾米奴隶们也全跑了，辛辛苦苦经营地工厂也被大虾米们弄得破破烂烂的，搞得它现在订单上那些货交不出去了，那些哇boss们要是知道它们花费大量牙齿订的大坦克和大机甲没了，它们非把金轮胎扔到跳跳堆里去不可。想到这里，大技霸感到搞哥毛哥都在它耳朵边哈哈大笑。

但那些不重要，工厂可以再修一个，奴隶可以再抓一些，小子和屁精从来都不会缺，但是那辆酷炫的虾米大坦克如果跑了就不得了了。这也是为什么它带着剩下的小子们开着生产线上剩下的载具紧追那些大虾米的原因，他们护着那辆慢吞吞的大坦克走不了多远，金轮胎还有机会把它抢回来，按上更多的哒咔，然后刷得金闪闪的。

就在大技霸在脑子里酝酿它未来的新座驾的新姿态的时候，它突然感觉有点热，明明这颗大球的晚上怪凉快凉快的，怎么突然就热得连它的技霸重甲就有点穿着怪烫怪烫的耶?

还没等它弄明白，赤红色的激光光柱就吞没了它的战斗要塞，吞没了试图跳车逃跑的兽人和屁精，吞没了行使中的其他兽人车辆，一直到了兽人工厂废墟的深处，点燃了从第一轮破坏中幸存的燃料罐和能量电池。

从夜空中拔地而起的巨大蘑菇云宣告了超重型坦克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