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义水仙】柏麟帝君（五）
09 无论是什么原因，昊辰离开浮玉岛，都让柏麟帝君松了一口气，毕竟刀剑无眼，妖族偷袭浮玉岛时难免会有伤亡。 地狼妖在假借柱石掌门的身份上岛后，就想要拿回轩辕派的灵匙，不成功后又极力蛊惑着东方清奇，之后浮玉岛剑网关闭，大量浮玉岛弟子纷纷乘船返回浮玉岛，这也给了妖族可乘之机。 柏麟帝君站在一处空旷的河岸上，看着浮玉岛上仙门正派与妖族的混战。虽然及时打开了剑网，将大部分妖关在了剑网外，减少了岛内的压力，但是，这是以还没有来得及上岛的弟子的性命为代价的。 在无尽的岁月中，柏麟帝君早已看惯了生死，都说众生平等，可有的时候根本没得选择，为了大局，权衡利弊下，也只能做出取舍。 看着恢复平静空无一物的海面，柏麟帝君心中还是有些惆怅滋生。再转头看向将空袭的妖炸跑了的褚璇玑，看着众人围着她夸赞着，柏麟帝君的眼中晦暗不明。 “帝君，”司命小心的踩着鹅卵石，歪歪扭扭的跑到柏麟帝君的面前，“这天墟堂之事已安排妥当，您是不是应该返回天界了？” 见自家帝君有些犹豫，司命赶紧苦口婆心的劝阻，就怕柏麟帝君心血来潮继续留在凡间，甚至不顾天规再跟褚璇玑继续接触。 “帝君，这仙凡有别，十世历劫早已注定，您就算是想与战神成就一段佳缘，您也可以等她返回天界。” “什么战神？本君何时说过本君是为了褚璇玑而来的，我那是为了……” “三界！您自然是为了三界而来。”明知道柏麟帝君口是心非，司命还是惜命的赶紧改口。 柏麟帝君被司命一个“三界”揶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别提有多难受了，气呼呼的指着司命警告他，“你若是再这般妄加揣测，口无遮拦，肆意妄为，我定会要你好看。” “小仙知错了。” 见柏麟帝君没有要离开人间的意思，司命也只好无奈的告罪。 虽然打退了群妖，可藏于浮玉岛宝库的灵匙及守护着灵匙的神器却被妖族夺走了。几位掌门商议了半天，无果，只能各自返回宗门。 经过浮玉岛事件，少阳秘境藏有琉璃盏之事已不再是秘密，所以褚磊带着门下弟子准备启程返回少阳，尽全力守护秘境，却没想到中途出了点意外，褚璇玑和钟敏言为救玲珑元神跟着禹司凤偷偷离开，不知去向。 褚磊不放心璇玑，在返回少阳的同时散出弟子追着妖族留下的蛛丝马迹，全力寻找褚璇玑等人的下落。 柏麟帝君受邀也来到了少阳，为答谢昊辰曾经的救命之恩，与褚磊打过招呼后，他便去了旭阳峰。 柏麟帝君放开神识，一路循着昊辰的气息来到了旭阳峰后山的竹林。在那里，除了昊辰，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让他倍感讨厌。 之前昊辰曾拜托斩荒调查柏麟的身份，所以天帝的一缕神魂便悄悄去了一次司命殿，发现在司命殿深处多了一座不起眼的命柱，命柱上笼罩着一层柏麟帝君亲自设下的结界，即便是天帝，也无法在不惊动柏麟帝君的情况下探查。 虽然柏麟帝君有所防备，可天帝还是在柏麟帝君的命柱中发现了端倪，经由推测，他大概猜到了昊辰的真实身份。 竹林间，“查到”柏麟身份的斩荒依约前来，将昊辰最后的疑虑打消了。他也想看看，这应在柏麟自己身上的情劫究竟要如何渡。 “柏麟师承蓬莱，曾立志一生斩妖除魔，并非妖族，身份确实没什么问题。” “此事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察觉到藏于暗处的柏麟，斩荒故意凑近昊辰，歪了歪头，语意不详的柔声说到，“况且以我们之间的情意，你也无需言谢。” 昊辰也没意会到斩荒的故意为之，以为他所说的情意是二人的知己之情，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可将隐在暗处的柏麟帝君气坏了，恨不得给斩荒来两剑，省的他再在昊辰的面前乱开屏。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犹如刀锋的视线，斩荒心中不觉好笑，这是将自己当成情敌了？斩荒看热闹不嫌事大，以讨酒喝的理由将昊辰支开，打算逗一逗柏麟，毕竟他这个样子可是万载难逢，太难得了。 昊辰离开后，斩荒脸上原本真挚的笑容立马变得狡黠，歪着头看向旁边的一处角落，“暗中偷窥可不是君子所为。” 斩荒伸手夹住落到自己眼前的一片竹叶，在指尖旋转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柏麟的方向，颇有耐心的等着他自己走出来。 “药师宫，斩荒。”柏麟帝君神色不虞的来到斩荒的身前，傲娇的看着斩荒，“不好好守着你那方寸之地，却跑到少阳来，小心被人剔了这一身妖骨。” 看似好言劝诫，却又满是威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柏麟，斩荒心里乐坏了，直接开启了毒舌模式，回怼柏麟，“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 “红粉朱颜，终不过是枯骨，阁下还是远离的好。” “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柔乡最是英雄冢。” 又是枯骨又是英雄冢的，见柏麟明明气的要命，还极力劝导自己离开昊辰的样子，斩荒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挑衅着，“此时里面埋的，恐怕是你自己吧！” 斩荒这边玩的挺高兴，可柏麟却被气的要命。不仅说不过，竟然还被一只妖轻易的戳中心事，看到斩荒得意的模样，柏麟恼羞成怒，“放肆！” 招出命剑毫不犹豫的朝着斩荒纤细的脖颈划去，却因对方的快速后退失了先机，让本就生气的柏麟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御剑，向斩荒而去。 斩荒虽然是天帝的一缕神魂所化，可也不是此时封印了大部分神力的柏麟能伤到的，两次轻松的格挡后，一个借力就将柏麟的佩剑给甩了回去。 柏麟帝君旋身接剑，转身又劈向斩荒，眼看着剑尖就要落到斩荒的门面上，却意外被一双手牢牢的夹住，再难寸进。 攻势被人轻易的阻拦，柏麟不甘心的又加了几分力道，逼得斩荒快速的后退着。 “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离他远一点！”柏麟直接警告斩荒。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所过之处掌风剑气不断肆虐，整个竹林直接遭了殃。 昊辰拿着酒返回竹林时，就看到两个人莫名的打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要拆了旭阳峰吗？” 发现昊辰回来了，柏麟帝君连忙收回了杀气，硬接了斩荒一掌，将长剑收在了身后。 昊辰走到两人面前，左右看了看，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怒形于色，很明显是柏麟吃了亏。昊辰看着气鼓鼓的柏麟，担心道，“你没事吧！” 见昊辰最先关心的是自己，柏麟帝君心中稍稍满意，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却不想那讨人厌的声音又来找存在感。 “他能有什么事，你该担心的是我才对，我可是被逼着空手接白刃。”斩荒不怕事大的故意刺激着柏麟。 柏麟帝君握紧手中的剑，上前一步瞪着斩荒，大有一种你再说一句试试。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昊辰一时间也有些头疼，上前两步站在中间，将两人隔了开来。 “斩荒，你先回去吧。” “你这桥还没过呢就急着拆，也不怕掉河里。”斩荒示意般的看了一眼昊辰身后的柏麟，心中乐不可支。 “勿要玩笑。”昊辰无奈的看着斩荒，伸手递给了他一坛酒，“这是最后一坛了，新的过几日才能启封，到时候我让人再给你送去。” “那我可在药师宫恭候了。” 昊辰点了点头，目送着斩荒转身离开，耳边却传来了一道细细的传音，“他在吃醋，你只需欲擒故纵，那小子很好搞的。” 看着斩荒的身影没入林间，昊辰强忍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明白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收起笑容，再转身时，昊辰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不满，似不耐，“掌门师叔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我送你过去吧。” 柏麟帝君本就因为两人的亲昵心中酸涩无比，好不容易忍到斩荒离开，却没想到刚才还关心自己的人瞬间变得冷淡而客套，柏麟气急败坏的一把抓住了转身要带路的昊辰的手腕。 “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妖。” “他从未隐瞒过，我一直都知道。我们相交多年，他为人如何，我比谁都清楚。” “你就那么信他？”柏麟难以置信的看着昊辰。 “我自然信他。”昊辰转了一下手腕，提醒柏麟放手，却不料柏麟却越收越紧。 “放手，你抓疼我了，请你自重！”整个手腕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昊辰疼的吸了一口凉气，后悔听了斩荒的话。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眼神越来越恐怖，满是掠夺，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昊辰退缩了，“柏麟，柏……”（柏麟，你冷静一下） 未尽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下颌就被人紧紧捏住，疼的昊辰蹙了蹙眉。 十世之中，柏麟为数不多的几次情缘，对于柏麟帝君来说都是煎熬，原以为不去看、不去想，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可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没有感情相敬如宾，即便是每一世只有短短数十年，可一想到这人拥别人入怀或者被别人拥入怀，柏麟帝君就嫉妒的发狂，尤其是斩荒这次的挑衅，直接打破了柏麟帝君最后的隐忍。 “放开——我——”昊辰摇着头，躲避着柏麟的强吻，可野兽既已出栏，不收取点利息又怎会甘心归笼。 柏麟将昊辰的双手剪握在他的身后，用力的往上提了提，迫使昊辰昂着头反弓着身体，完美的曲线恰好嵌入了柏麟的怀中。 柏麟堵着昊辰的嘴唇扫荡着他口中的津液，趴在他的颈间啃噬着，撕开衣襟，炽热的唇瓣落在锁骨、前胸，手掌紧紧贴在渴望已久的肌肤上，大力的揉搓着，试图让昊辰的身上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向世人宣示——这个人是属于他柏麟帝君的。 从愤怒到悸动，从排斥到沉溺，昊辰的心神在羞耻和渴望中拉扯，可终究还是遵从了身体的本能。 柏麟拉着昊辰的双手，将它们环在了自己的颈间，挥手间收拢起了周围的落叶，厚厚的落叶上铺展开的是柏麟帝君的帝服，柏麟拥着昊辰倒了下去，一个结界落下，两人消失在了竹林中…… 微风徐徐，林中一片寂静，斑驳的树影从西移到东，无人得见的结界内，两道身影纠缠着…… 直到深夜，结界才被收了起来，柏麟抱起打理干净换了一身里衣的昊辰，收起被玷污了的衣衫，一个瞬移返回了昊辰的寝室，独留一阵疾风，吹乱了竹林中的落叶，吹散了残留的气息。 柏麟打开被褥，小心的将昏睡着的昊辰放在了床上。 “不……不要了……”下意识的、带着啜泣的求饶声，软了柏麟的心房。 柏麟脱掉鞋子，和衣躺在了床的外侧，将被自己折腾了一日的昊辰揽进了臂弯中，大手落在他的后腰上，以神力缓解着他腰间的酸痛，修复着那处被过度使用的红肿的地方。 温存了几个时辰后，柏麟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了。他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轻轻的离开了床榻，用术法整理了一下仪容后，站在床边，留恋的看着还在熟睡的人。 “昊辰，我该走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柏麟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已经苏醒，“好好修炼，等时机成熟了，我定会亲自来迎接你。” 柏麟在昊辰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又在书案的显眼处留下了一封灵力书信，最后回头又看了一眼昊辰，压抑着心中不舍，转身离开。 柏麟刚走到无人处，等了一天一夜的司命连忙显身，不顾场合的大声喊着“帝君”。 一听是司命的声音，柏麟深吸一口气，好在四周无人。柏麟将想要天诛的念头压了下去，站在原地等着司命。 司命也知道自己鲁莽了，歉意的捂着嘴小跑到了柏麟的身边，满是八卦的开始唠叨了起来，“帝君，原来您流连凡间是看上他了啊。可是，您修的不是无情道吗？短短几日竟然动了情，这可真有意思！” 司命双眼亮晶晶的，寻思着要不要再给帝君重开一本书，书名就叫《柏麟帝君与旭阳峰大弟子二三事》好了。 柏麟帝君看到司命眼珠子乱转，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确定你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了吗？” 司命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完蛋了，乐极生悲了。 “司命，你若管不住眼睛和嘴巴，我不介意把你扔进忘川然后在渡厄桥上走一遭。” 面对着柏麟的威胁，司命不安的缩了缩脖子，跟在柏麟帝君的身后灰溜溜的返回了天界。 10 “家中有事，不辞而别，请君见谅。轩辕被灭，浮玉岛被袭击，皆是天墟堂所为，不久的将来，各派皆会迎来浩劫，旭阳峰亦如是。小心离泽宫，务必珍重！” 看着柏麟留下的信件，昊辰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久久无法平静。昨日的一场欢愉超出了昊辰的预料，今晨的突然离别亦是让他措手不及，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听着那人的告别和离开。 虽有遗憾，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况且柏麟留下的信中包含的重要信息可不少。无论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旭阳峰，都必须弄清楚才行。 对于灵匙丢失是天墟堂所为这件事，昊辰从褚掌门那里已经得到证实，而关于离泽宫，昊辰有个大胆的猜测，所以他带着新酿好的酒来到了药师宫。 “你来了。”斩荒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昊辰，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昊辰手指轻抚着杯口，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离泽宫内是不是藏有妖族？” “你怎么知道的。” “几日前他已经离开了。” 他？柏麟？斩荒有些意外，意外柏麟竟然大意的提前透露了天机，更意外昊辰眼中的失落。几日不见，这两人好像有情况啊。斩荒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昊辰，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离泽宫阖宫上下都是妖族，可你没有证据。” 昊辰也明白斩荒的意思，离泽宫作为五大派之一，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自己确实不能轻举妄动，更无法说服掌门师叔及各派掌门。 “蓬莱究竟在哪里？” “你想去找他？”斩荒鼻翼微动，诧异的挑了一下眉，他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气息是什么了，“他欺负你了？” 昊辰猛地抬头看向斩荒，见他目光了然的点着头，昊辰尴尬的移开视线，侧了侧身子，躲避着斩荒的视线。 “回去吧，你现在的修为进不了蓬莱，时机到了，他会出来见你的。” 天界，柏麟帝君一回来就在中天殿召集了几位神君，青龙禀报了不周山天墟堂的情况。 “传我御令，天墟堂意图复活魔煞星，扰乱三界太平，罪无可恕，一个不留，杀！” “是。”千年了，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几位将军激动的回去点兵，准备将藏于不周山的妖魔余孽一网打尽。 天界须臾之间，人间已过数日，昊辰查阅了能找到的所有古籍书简，却并没有找到一丝一毫有关于蓬莱的痕迹，再去找斩荒时却被告知他已闭关。 想到关于药师宫创始人的传说，昊辰猜测，或许这个蓬莱并非人族之地，而这样的认知也让他明白，自己与柏麟相隔的或许是天堑。 “既然不能留下，为何又来招惹我，没有人知道蓬莱在哪里，天地这么大，你要我去哪里找你？柏麟，你个混蛋，别让我再看到你。” 昊辰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诉说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意，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入了柏麟帝君的眼中。 看着泫然欲涕的心上人，柏麟帝君勾起了嘴角。 快了，等自己收拾好千年前遗留的问题，等这一世他寿终正寝，两人便可以相守，万万年。 天界派出天兵围困不周山，柏麟帝君亲自带兵，如千年前一般撑起了结界，最大限度的庇护着在不周山内绞杀天墟堂的天兵天将。 这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贯通天地的光柱照亮了天边。 少阳派山门处，掌门及长老纷纷看着天边的光柱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异像，定是修为高深之辈。” “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褚磊的感慨让昊辰想到了柏麟留下的信，难道这一切都与柏麟有关吗？ 异像消失的第二日，褚璇玑和钟敏言带着重伤的禹司凤和玲珑的元神狼狈的回到了少阳。 “爹，我们进入不周山时，恰逢仙妖两族争斗，不周山内的天墟堂被屠，而我们也陷入了危机，司凤是为了救我才受此重伤的。”褚璇玑跪在褚磊的面前，希翼的看着他，“爹，无情诀逆行阳厥功法，用九转还丹之法就能护住他的心脉，只要你去求师伯，我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混账！”褚磊气的甩了褚璇玑一耳光。别人不知道，可作为少阳掌门之女，难道会不明白恒阳真人对于少阳的重要性吗？ “你可知此法有多凶险？稍有差池便会气血逆流，施法者也会当场毙命。” 听到褚璇玑回来的消息，昊辰连忙赶来，恰好看到褚磊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她。 “掌门师叔，禹司凤为救师妹受伤，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见死不救，可师父的安危关系到少阳秘境，也不容有失，所以九转还丹之事还是我来吧。” 想到昊辰的修为已经接近于恒阳师兄，为今之计，也只能让昊辰冒险一试了，便点了点头，“好，那便麻烦师侄了。” 昊辰以担心被打扰为由支开了所有的人，独自一人留在了禹司凤的房间里。 今日昊辰得知禹司凤受伤严重时，便突然心生一计，之前苦于没有证据收拾离泽宫，这次正好可以利用给禹司凤疗伤的机会，拿到他的毛发，所以昊辰才匆匆赶来首阳峰，这也是他明知道逆转阳厥功会有危险，却还要一意孤行的原因。 昊辰真气化刃，割断了几根禹司凤的头发，小心的收了起来，这才开始逆转阳厥功功法。 “禹司凤，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由你作为突破口好了，今日我救你，来日离泽宫破宫之时，我定取你性命。” 强忍着经脉撕裂般的疼痛，昊辰将真气一点一点的灌入禹司凤的体内，直到自身真气耗尽才停了下来。 昊辰了然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着的禹司凤，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师叔，我已将真气输入到了禹司凤的体内，只是真气一直停留在心脉处，无法运行全身，我也无能为力了。” “有劳师侄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昊辰的目的已经达成，至于褚磊他们具体要怎么救禹司凤，都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昊辰拱手施礼后便离开了首阳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