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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玫瑰

2020-12-04 23:15 作者:鱼酒子  | 我要投稿

 

 

突如其来的脑洞

我也不知是甜是虐

可结合《无问》听

all虚构,勿上升⚠️

·不算破镜重圆

壳卷

没什么用的ABO

 

「你不甘只拥有稀薄的自由,又不愿远离那熔岩遍布的火山。」

 

 

-

 

 

拖着疲惫身躯到达民宿已是下午五点,冬天天黑得早,半边月亮已经探出了头。卷从老板手里接过钥匙,道了声谢,推着行李箱往房间走去。

 

 

这家民宿叫“很久以前”,宽敞和干净是卷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当初原本想订二楼能看到海的房间,可惜在一周前被人订走了,卷有些无奈,也懒得再找别家,就付了钱在这里住下。

 

 

室内的薰衣草香令人感到放松,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打开箱子,掏出衣物和一些用品。这次出行略显仓促,什么计划也没做,仅仅是为了找个缝口呼吸罢了。卷经常想,若没有养家的责任和生存的需求,他大抵可以十分洒脱,随心所欲,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那样活着也不免无趣,踏遍地球却无归宿,想来也是可悲的。

 

 

自从离婚,父母除了劝导,并不常跟他说话,每天做着同样的工作,生活维系在礼尚往来之间,偶尔的不顺、崩溃和压力都放在心里自己消化。常常想起以前回家后伴侣柔声的关心和入眠时温暖的怀抱,红过几次眼眶又悄悄擦去,两个人没有交集了,所以没有琐碎也没有陪伴,失去和得到都是他选的,他不该意难平。

 

 

晚餐大约又是泡面,还有在机场买的昂贵零食。毫无营养可言,只够填饱肚子,卷面无表情的烧着水,心想他的生活就像是在咀嚼一个干涩的馒头,而有的人是一颗蜜糖,有的人是一杯咖啡。他不求多么甜腻,只求能够有点儿别的滋味,不要总是干巴巴的,难以下咽。可当卷回忆起自己嚎啕和心碎的瞬间,又不想要什么滋味,最好是缩在一隅地,无喜也无悲的活着。人啊。真是永不满足的矛盾体。

 

 

烧好的水冒着热气,卷往泡面杯里倒满,合上盖子安静的等着。

 

 

 

几天后的夜里,卷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楼上有人走路和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大概是二楼的旅客来了,居然跟自己前后脚,真是缘分。卷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四点半,离日出还早。索性不睡了,坐起身子打开床头灯拿了一本书看,是在夜市上买的,标题叫《白蚁》,讲述的是以讽刺封建与忠贞为基调、发生在烟花柳巷里的爱情故事。迷人,危险,甘愿沉沦,他们一错再错只为片刻鱼水之欢,仿佛本能与道德并不相通似的。

 

 

他们能够抛弃所有的所有去迁就内心而不是理智,卷在惊愕之余,是有些佩服的。他自知没有这样的勇气——当初壳提离婚,他满脑子只有他厌了倦了,连问题出在哪都无暇思考,内心揪得紧痛。向来被动的人,最终被动的结束了这场婚姻。

 

 

他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难过的人,只是他才发现,心结不会因为他的逃避和时间的推移而打开,只会越扭越紧,在余生的所有岁月里隐隐作痛。

 

 

卷仰起头,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吐了口气,心道故事就是故事,现实就是现实。他若没有理智的牵绊,结局一定更凄惨,本来还有一点儿关心的余地,要是不管不顾死缠烂打,那就将只剩下毫无怜悯的憎恶。

 

 

与书中的廉价情话不同,壳对他说过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真心实意的,他们过往的所有真相都是真的,然而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没有了。

 

 

卷觉得自己像一个灌满水和石子的玻璃瓶,被塞住了出口,在大海里越沉越深,无人打捞。

 

 

 

[小卷儿,还没睡啊。]

 

 

[看到你给我的朋友圈点赞。]

 

 

是须的消息,卷眨眨眼,须是他的发小,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刚醒。你呢。]

 

 

[啊,我也刚醒,刚才打雷了。]

 

 

[丸不在你身边吗?]

 

 

[在呀。]

 

 

卷勾唇一笑,真好,他们是幸福的。

 

 

[你快睡吧,晚安。]

 

 

 

书上的字有些读不下去了,卷将它放到一边,决定出门看看海。这几天他陆续去了一些景点,拍了许多照片,明后天他打算去潜水,能够近距离观察水下生灵,肯定很有意思。

 

 

卷用大衣把自己包的严实,融进茫茫夜色中。四周很安静,偶尔能捕捉到低低的虫鸣,远处漆黑的海面无声起伏,波浪之下不知游弋着多少生灵。

 

 

卷摸索着想打开墙边的小灯,冷白的光亮起时,一个身影也跃入了视线。

 

 

卷没想到居然有人,微微愣了一下,那人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向灯光亮起的地方,冷风还在涌动,时间却好像停滞了。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是壳。

 

 

卷感觉到手心瞬间被汗浸湿,浑身热的快要烧起来。他是什么表情?阴翳还是厌恶?当初闹得那样不愉快,对他来说,离开应该是摆脱了自己这根荆棘吧?

 

 

真好笑,当初明明亲口说他是他的玫瑰花。卷慢慢往后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潜意识已经无法为他判断对错,他只知道玫瑰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碎过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痛一遍。

 

 

野花才要自由。卷转过身狂奔,如果没有被吵醒,他此刻应该在梦里沉睡,而不是在这儿历历在目,回忆舌根、手腕、心脏的苦楚,承受那些不绝于耳的喧嚣。

 

 

 

他追上来了。跑的比我快些。黑暗中卷睁大眼睛,一把推开刚刚未关紧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大力顶的一个踉跄。壳进来了,微微喘着气,开始卸身上的衣物。围巾、鞋子、外套堆得满地都是,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他现在已经无处可逃,清冽冷香席卷整个房间,压的他喘不过气。身体被迫动情,黏腻滑入沟壑,淅淅沥沥的,壳吻了上来,也不管卷能不能受得住,潦草的开了场,把人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捏着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他们一个攀附一个索取,在情海里共沉浮。卷不知道壳对他的爱是否像现在这样排山倒海的重重袭来,一下一下难以忍受,却也十分满足。下一秒壳咬破了他的腺体,雪松包裹住玫瑰,缠绵悱恻,爱怜至极,卷的眼泪涌出,壳轻轻将它们吻去,将心中的隐忍已久的渴望尽数喷薄发泄,挥洒在那具削瘦的、薄弱的躯体里,完完全全填满,让他脱力到无法再伤人。

 

 

卷心知今天壳是一定要宣泄他的怒火了,或许他还爱着,或许他正恨着,明明珍重小心,结果却覆水难收。就像穿行沙漠的人打翻了水杯,摸着潮湿的沙子,明知赖以存活的资源就在那里,却怎么也无法还原。可是壳已经结婚了啊,妻子是个可人的姑娘,他们有孩子吗?姑娘爱一回也不容易,她若知道她的男人与自己纠缠不清,会不会伤心欲绝?

 

 

卷看到他瞳孔里长发散落、诱人品尝、瑰丽又狼狈的模样,心中满是苦涩,即使此刻离得这样近,壳的身边也不再是他了。

 

 

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爱情,是很久以前了。

 

 

爱吗?

 

 

 

天色慢慢破晓,壳依然在他身上挺动,食髓知味、乐此不疲似的。卷只当自己是在偿还,没告饶也没抗拒,偶尔流下几滴眼泪又咬着嘴唇憋回去,被壳重重一撞,噼里啪啦的尽数滚落。

 

 

花心将种子全部吞了进去,不用多久,那里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结婚两年壳都没有完全占有他,今天愤怒的猎人终于快准狠的将子弹打入靶心,不留任何余地。

 

 

卷疼得蜷缩,敞开的细胞全都紧闭起来,无助的颤抖着。壳伸手将他抱到怀里,从长发抚至腰背,拨开他汗湿的刘海,对着嘴唇轻轻吻了吻。

 

 

卷几乎不能思考,抓着壳的手臂睡过去了。

 

 

离婚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是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一个人照顾自己,很普通,也很孤单。在几乎认命的时候突然被拉着进入一场疯狂,他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卷醒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捂着头呻吟出声,立刻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抱紧,接着有一只手轻轻给他按摩太阳穴。

 

 

卷疑惑的睁眼,还没发声,就被堵住了唇。壳吻了过来,他们的信息素还交织在一起,充盈整个鼻腔。卷感觉壳的吻又轻又小心,带着温柔的安抚,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

 

 

到底是自己的Alpha,早上刚刚将身心都托付出去,卷情不自禁搂住他,脑袋在他颈窝轻蹭着。蹭了一会儿卷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向壳,壳好笑的摸着他的脸:“怎么了?”

 

 

 

“你结婚了…”卷眼里的光暗下去。

 

 

壳赶忙将他抱紧,低声说:“没有…我离婚了,我没有碰过她。”

 

 

“真的?”卷欣喜的抬头,壳看着他眼里的光,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了下去。时重时轻的辗转研磨着,亲得人脸颊通红眼泛水光才堪堪放过。

 

 

“You are mine rose.”壳说。你是我的小玫瑰。

 

 

“我要给你生宝宝了…对我们好点。”卷软软的长发蹭着他的胸膛。

 

 

 

壳带着卷在台湾又玩了一个月,到机场的时候壳打趣说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听的卷脸红。

 

 

“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壳摸着卷的肚子,满眼笑意。

 

 

卷看着壳珍重的神情,也低头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才不到两个月,只有一丁点儿大呢,也不知是男孩女孩。”

 

 

“我都喜欢。”壳轻轻吻了吻卷的额头。听到广播响起了登机提示,壳牵上爱人的手,十指紧紧交握:“走吧,回家了。”

 

 

这一次他没有弄丢他的玫瑰。

 

 

他找到了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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