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全员一级感染风险part.4
能天使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丧尸，她只知道敌人一出现，她就朝他们的头射击，就在她准备朝一名新冲出来的丧尸扣下扳机时，却只听见“咔”的一声响，她没子弹了，能天使手忙脚乱地卸下弹夹摸向口袋，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拉特兰粗口*没子弹了！”能天使用枪抵住扑向自己的丧尸，德克萨斯用源石剑才把这只丧尸解决掉。
“德克萨斯，距离控制中枢还有多远？！”
“还要再上两层楼！”
“我没子弹了，撑不到——（踢开丧尸）那时候！”
“*哥伦比亚粗口*……”
尸群在走廊里已经把两个人围了起来，德克萨斯握紧了手中的剑，和能天使背靠背面对这些蠢蠢欲动的丧尸。
变异者们一拥而上，淹没了两人，德克萨斯的剑挥得快没影了，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丧尸的攻击。
一声自远方传来的枪响，然后是子弹贯穿肉体的声音。
“这些家伙还真有点难打。”安比尔叼着巧克力棒，把一颗子弹压进弹仓，又开了一枪，“嗯？公证所的先生，那里是不是有人！”
“两个，感染状态不明。”送葬人端着霰弹枪跑上前，把迎面跑来的丧尸当场打碎，将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拉了出来。
“公民蕾缪乐，你被传染了。”送葬人忽然松开拉着能天使的手，把霰弹枪对准能天使的脑袋。
“等等！”德克萨斯忽然推开送葬人的枪口，“请再确认一下！”
安比尔托起能天使的右手上臂，那里的衣服被撕开，丧尸在那里咬出了一块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安比尔从身后背的医疗险里拿出了绷带。
“不必为她包扎。”送葬人说，“把物资留给能活着的人。”
“咳咳，还是被咬了啊……”能天使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请，请容许我把自己关起来，毕竟，我不希望您，成为把枪对准同伴的萨科塔……”
能天使用左手支撑自己站起来，拉开走廊里一个宿舍的门，德克萨斯想把门打开，被安比尔拦住了。
“德克萨斯，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感染的。”
“可她是我的同伴！”
“在她变异后就不再是了。”送葬人说。
德克萨斯怔怔地看着关紧的宿舍大门，这种无力感是她在叙拉古时才体会过的。在丧尸的嚎叫声再次响起后，送葬人和安比尔强行把她带走了。
“能天使！！”
靠在一张桌子旁的能天使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她迷迷糊糊地，上下眼皮碰了碰，忽然惊醒了。她左右看了看，在看向自己右侧时，被吓了一跳：
在她旁边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你……你好？”能天使碰了碰她，没有反应，再看她的腿，那上面被丧尸咬下了一块肉，伤口周围的组织已经发黑了，就像外面的那些怪物一样。她看见这个人的胸口上挂着一个牌子，凑近看时，她完成了尸变，猛地坐起来，把能天使吓得往后一坐。丧尸紧盯着能天使想扑上来，却怎么也动不了，能天使发现，这只丧尸的右手和右脚都被拷在了床上。而那个牌子上的内容，也终于可以看清了：哇哦，恭喜你发现了我！如果我尸变了就给我一刀吧，别客气，顺便记住我的代号：杰克，谢谢啦～
“杰克，哈……”能天使靠着床架，“看来她生前也是个幽默的家伙，可惜了，怎么不让我早点认识她呢……”
罗德岛控制中枢周边区域。
“让一下，把围栏搬开！”芬一边呼喊一边出示自己的干员证明，在她身后，克洛丝和米格鲁拖着已经被制服的卡洛斯。看守主要入库的干员把他们放了进来。
“你们居然没杀我？！”卡洛斯望着凯尔希、博士和阿米娅说。
“告诉我们解药在哪。”博士说。
“什么解药，这就是解药，矿石病的解药。”
“有什么能杀死这种生物的办法吗？”
“要么是用物理手段杀死它们，要么——我备有一种抑制剂，但量很少，并且也是把它们杀死。”
“这种抑制剂存放在哪？”
“我在龙门的公寓里。和这里隔着大半个泰拉。”
“……”
“以现在来看，还是尽快带着幸存者逃出去为好，”卡洛斯说，“因为我的矿石病疫苗……”
“怎么了？”
“它会不断分裂、同化掉细胞，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染体的实力会变得越来越强，你们的防线撑不了多久的——我之前观察过感染者，他们的身体似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进一步变异。”
“给我们看看。”
“到了，就在这一层楼——小心！”煌竖起锯子击退了一只扑上来的丧尸，锯刃居然直接铰进了丧尸的皮肉中，卡住动不了了。灰喉射了好几箭，只有箭头刺进了丧尸的皮下，箭杆还露在外面。
“这些黑皮肤的丧尸为什么这么硬！”煌把锯子和丧尸一起推开，拆下一扇宿舍门挡住步步紧逼的感染者们。
“它们跟普通的丧尸不一样，我们要尽快突围！”银灰砍击着黑皮肤的丧尸。
“AA12型，”卡洛斯向凯尔希等人展示自己手机里的照片，“部分被较强活泼性病毒感染的宿主，会在完成变异后的3到5小时内加强皮肤的韧性和血液中病毒的含量，其外部表现为黑色的皮肤，完全充血变红的眼睛和更高的攻击性与对人类的感知欲。”
安比尔端着步枪瞄准一只站在电梯门口的丧尸，这个感染体的外观与其他丧尸有很大区别，其背部似乎充满了某种液体，呈亮黄色，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块。安比尔一枪打了过去，打爆了丧尸背后的囊块，爆裂出来的亮黄液体具有腐蚀性，铁制的电梯门在接触这种液体后居然液化了。
“这种丧尸是什么东西？”安比尔不可思议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身体组织。
“某种二次变异的产物，动作快，我们后方有更多类似的个体正在接近！”
“AA13型，这是变异体的另一种进化方式，能够聚集体内的酸性，变为大量的体液并储存起来，一般存储酸液的囊块会生长在其背部。”
焰尾正看着雷蛇的伤口出神，一连串急促的砸门声把她吓了一大跳，并且这种声音比之前的一切攻击声都大了很多，门板正在肉眼可见地开裂！
“快去顶住！”
“焰尾，你也来！这次的力道怎么——这么大啊！”灰毫把整个身体的力气都用上了，堵在门口的杂物还是在不断后退。
宿舍门的上半部分经受不住此般摧残，被打碎了，两只乌黑的爪子伸了进来抓住了远牙的头发，拼命往外扯，想把远牙拉出来。
“索娜快！快打它！啊啊啊啊！！”远牙大叫道。
“你给我放开她！”焰尾抄起钢管猛砸丧尸的双手，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敲断了它的手骨，门外的一只丧尸拽着一绺头发向后倒去，又迅速爬起来加入到其他丧尸的行列中。
又一只AA12型丧尸从破碎的门板上爬了进来，一口咬住了灰毫的左手，丧尸的咬合力如此之大，以至于牙齿穿透了灰毫套在手臂上的透明胶圈，直接连带着肌肉和防护装备一起咬了下来！失去了灰毫的支撑，野鬃和焰尾、远牙、乌有再也难以驾驭住敌人的攻势，丧尸正在不断地爬进宿舍！焰尾一抬头，看见一只AA12的脸正对着自己，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正当AA12要咬下她的鼻子时，一发子弹贯穿了AA12的头颅，是雷蛇，她用自己的右手持铳朝丧尸开了一枪。
门外围堵的AA12和普通丧尸感到自己的背在剧烈地发烫，是煌正在施展自己的源石技艺，弩箭钻进丧尸被烤焦的肌肉，这次灰喉终于能击穿AA12的表皮了。在幸存者们的里应外合之下，这群顽强的丧尸终于被消灭了。
“雷蛇，你感觉怎么样？”亚叶立刻对雷蛇开始了检查。
焰尾把灰毫扶起来坐到床上，灰毫的左手手臂已经断开了，只有一些皮肉和筋还连着，前臂垂下来一晃一晃，血把半张床都染红了，她痛苦地哼叫着。
“焰尾！”灰喉想把焰尾从灰毫身上拉开，但是焰尾死死抓住灰毫的身体根本拽不动。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灰喉说，“如果你动不了手，我来。”
“但，但如果她像雷蛇一样呢？”
“雷蛇的情况目前当然不能确定，如果灰毫不免疫呢？”
“那……那……”焰尾看着灰毫颈部逐渐变黑的血管，灰毫的身体已经抽搐起来，病毒正在逐渐接管她的神经系统。
“怎么会这么快？！”
“伤口太大了，起开！”灰喉一把拉开焰尾，把弩对准灰毫的头，“对不起了灰毫。”
“我已经给雷蛇的伤口消毒了，进一步的治疗和诊断，迫于条件没法做。”亚叶扶起雷蛇让她靠着自己，“煌，带上幸存者，我们走。”
“那小灰呢？”焰尾说，她的声音很虚弱。
“她……就把她留在这里吧，这儿不安全，快走！”灰喉拉起焰尾说。
如卡洛斯所说，成群结队的AA12和AA13潮水般向控制中枢袭来，虽然这里集结了罗德岛的最高战力，已经被从头到脚武装成了一个军火库，但罗德岛干员不是正规军，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他们的防御圈不断缩小。
在一个岔道的防御关卡内，术师阵地后，行动预备组A1的干员们正在修整。
“疼吗？”芬正在给米格鲁包扎。
“嘶……当然疼啊。AA12的攻击力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再坚持一会，博士他们已经呼叫哥伦比亚分部和当地政府了，他们会派飞行器来救我们。”
通道尽头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克洛丝条件反射地同时射出两支箭，这是用于识别幸存者的警告箭，它们并没有直接瞄准人。其实克洛丝已经厌倦这种举动了，因为每次走过来的都是丧尸，她怀疑罗德岛的下层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但是这次——
“*萨卡兹粗口*，我是人，不长眼的东西！”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她很气急败坏。
“人？！”干员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黑暗深处，那里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过活人了。干员奥克芬拿起望远镜向通道尽头望去。
“看见什么了，奥克芬？”芬问。
“一个人影，看见了，是一个人影，但一瘸一拐的。”
“能确定声音是他发出的吗？”
“不能，不确定他是否感染，可能是被咬了但暂时还没变异的？”
“继续观察，有异常情况记得报告。”
“他身后出现了丧尸，是一只AA12，他……他把AA12杀死了。”
即使知道有不下于三把弩正对着自己，人影还是在向前走，直到阵地后昏暗的灯光把她照亮——
即使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行动预备组A1的队员们永远不会认错这个人。
W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丧尸留下的伤口在她身上到处都是，在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W？！”
“这……这是人吗？被咬成这样还能活着？！”
“我为什么不是人？！”W大喊，连一颗牙都被她吐了出来，“*萨卡兹粗口*，接老娘回去，让博士来见我！”
两名干员来到W身边，但都不敢碰她，因为她浑身是血和伤口，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这……会不会是博士说的免疫者？”克洛丝对芬耳语道。
“看来就是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是自己摔的。”芬说道。
“W，你被丧尸攻击过吗？”芬上前问。
“那当然，那群嗷嗷叫的畜牲，*萨卡兹粗口*老娘一连杀了几十个！”
“那你被丧尸攻击过吗？”
“你眼瞎？！”W直接扇了芬一巴掌，“我浑身上下少了这么多肉难道是我自己吃的？！”
“你没感染，为什么。”
“我*萨卡兹粗口*哪知道，赶紧让我找博士，让他给我叫一架飞机，我走了。”
“按照博士的要求，像你这样的免疫者需要交给医疗干员们进行病理研究，放心，这不会——”芬的话还没说完W就把拳头挥了上来。
“我才不做什么*萨卡兹粗口*试验，*萨卡兹粗口*！！”
“把她抓起来！”
“*萨卡兹粗口*，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放开我！”W被皮带捆在医疗床上，死命地挣扎着，被推进了一个隔间。这里洁白的墙壁上有很多喷溅的血痕，像她一样被捆绑起来躺在床上的人整齐地列成一排，身穿防护服的医疗干员们穿梭其间，记录着数据，仪器的滴滴声，病人的呻吟和丧尸的嚎叫声，以及医生们交流的声音此起彼伏，W不由自主地想起恐怖片里一些有关变态杀人魔的桥段。
“你们在这干什么，研究丧尸？！你们这群变态，疯子！操你*萨卡兹粗口*！”
凯尔希取出一针镇定剂走到W身边，W看见她带血的防护服，挣扎得更厉害了。
“你的精神有点不稳定，这管药会对你有所帮助。”凯尔希把针管里所有的药剂都打进了W的血管，这才让她停止了扑腾，但W仍然喘着粗气惊恐万状地盯着凯尔希。
“你想杀我，凯尔希，你个怪物……”W咬牙切齿地说。
“相比之下你才像个怪物。”凯尔希拿来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
“……我？我*萨卡兹粗口*怎么成这样了……”W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中活尸般的萨卡兹女人。
“你很走运，”凯尔希拍了拍W，“非常走运。”
除去医护人员再算上W，这里一共有五个人，都是被丧尸袭击过的。
“让我见德克萨斯！或者把我放下来也可以！我还没杀够！！”拉普兰德疯狂地挣扎着，医疗床被她摇得嘎吱作响。
“准备药剂，然后……给拉普兰德也打一针镇定剂。”凯尔希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