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死亡、明日方舟 间幕:塔露拉
晖洁: 最近费奥多尔的行动比较顺利,他的利刃很容易的就收获了那些我们所指认的罪状无数的公爵伯爵,泥岩和鲍勃现在被我派去看守他们,以防范军警的走露风声。 等到明天那道限制贵族权力的法律顺利通过,一切就差不多了。 连续两日的熬夜工作后,现在我终于为自己赢得了一个休息的下午。难得的闲暇时间,我便想起来了自己有将近三个星期没有给你写过信了,抱歉,要对第四集团军做思想工作己经花费了我太多精力,一时没注意,就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那么今天,我终于有了些时间,可以好好和你讲讲那位我一直没有详细和你说明的导师“怪人医生”杜扎卡了。 我第一次见到杜扎卡还是刚刚与游击队接触的那几日,现在想起来好像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但明明只有六年而己。 当时应该是阿丽娜有些感冒,我听说游击队是有专门的军医的,便想找叶莲娜询间可不可以带病人到游击队中看一些小病。叶莲娜思考了一番,说杜扎卡大叔现在应该不忙,便把他平时可能在的位置指给我看了。 她说她不担心我对杜扎卡大叔有害,他是可以单挑三十个锈锤一点伤都没有的强者。 我在脑中形成了一个稍微比爱国者矮一点的把砍刀当匕首用的瓦伊凡壮汉形象,我有点担心阿丽娜的感冒能不能真的治好了。 然后我在一簇簧火旁看到了一位满脸灰渣、有些看不清面容的普通游击队土兵装束的人,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站起来说,“我是军医杜扎卡,你是那边的小团队的领导人,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该怎么和你描述呢?很平静,让人放松,但好像没有性格、没有感情。我询问他是否愿意治疗一些并非游击队成员的感染,他答应了,然后问我:“塔露拉,你觉得感染者为什么会到这里?”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我的名字,可能是博卓卡斯替告诉了他,我怀着疑惑和一直以来的愤怒说:“因为普通人讨厌我们,纠察队追捕我们。” “普通人为什么讨厌感染者?” “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会让他们也成为感染者。” “ 普通人为什么害怕成为感染者?” “因为纠察队会把他们抓走,生不如死。” “纠察队为什么要抓感染者?” “因为有人要求他们那样做。” “那人是谁?” “…我不确定。” “看塔露拉,你找到了问题所在。” “你想说什么?” “明天晚上有时间再来这里找我,我知道你想让感染者生存的更好一些,这需要普通人接纳你们存在。” “我来教你如何宣传自己的思想,让他们接纳你们。” 他的目光对向我,我才注意到他的右眼涛黑一片,显然是失去了,却不带眼罩,就那样由着寒风刮刺而左眼我现在也很难说的清是什么样子,是灰黑的,但让我感受到了温温的悲哀,好像我和你分别的那晚所看到的魏彦吾的眼神。 抱歉,有些可能对你不太好的记忆被拉扯出来了。总之,那个眼睛让我在之后又去找了他。 之后的事情我在信里也就提的比较多了,我每天晚上会有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到杜扎卡那里度过,一面是帮忙照顾送来他这里的病号,一面听他讲课。 他首先为我分析了乌萨斯当前的国情,收集的资料来源于那些新加入我的队伍中的可怜人——和游击队出走前的国情作对比,指出目前乌萨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贵族与大工厂主这对利益复合体的势力逐渐扩张到了影响其他所有人群生存生活的程度,感染者实际上只能算是一个突出的表现,真正的暴力与压迫实际存在于所有人的身上。 然后,他问我,在知道了乌萨斯的现状后,我想做什么,是要现在队伍中的感染者远离这糟糕的国家 ?还是要为了他们,改变这个国家? 我选择了后者,然后他开始教我如何组织一支有力量的队伍:如何让更多的人加入我的队伍——如何让队伍成长的同时不引起敌人的注意,后来在确信我学握了这些知识后,他开始和我讲故事,似乎是他在伊比利亚所听过的传说(对了,还设和你说他在加入游击队前似乎是在那里担任圣职),希望我能从人中吸取些教训。故事我不记得多少了,在该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理想国从初建到毁灭的史诗,它离现实太遥远、太不真实了,比如什么随处可见的铳、什么撼动大陆的炸弹,像是个从未有过源石的童话世界。 但杜扎卡为解释故事而讲述的理论却深深映入了我脑海中。 阶级斗争、资本异化、科学社会主义 晖洁,如果你也搞清楚这几个词背后的价值后,你就会像我一样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 我知道了自己是谁,我是感染者的斗土塔露拉,亦是乌萨斯的斗士塔露拉,更是泰拉的斗土塔露拉 我明白了自己曾在科西切的古堡中看书的读到的那句话: “人一旦知道他真正想做什么后,那么他眼前的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于是我来到了今天。 杜扎卡在让我明白那些理论的几天之后就失踪了,后来的三年就同我等着给你的那几封信所说的那样,困难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好在,杜扎卡的思想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理解,只要我用合适的方式描述它,阿丽娜能理解、叶莲娜能理解、博卓卡斯替能理解、柳德米拉能理解、赫拉格能理解、费奥多尔能理解、泥岩能理解、鲍勃能理解…..然后他们再把这伟大的思想传递给更多的人,我们团结起力量,困难就不再无法克服。 现在的乌萨斯还缺少革命的时机,西方的许多势力都观察着乌萨斯的动向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先借助费奥多尔的特殊身份从一些局部的角度来刺击贵族、制衡工厂主,看看他们藏了多少力量,看看他们有没有胆量到直接开战,如果他们要开战,那就是为我们的革命创造机会了。 说回杜扎卡,前几日他回到了乌萨斯,我和他刚见面他就把不知哪位公爵送来的人肉炸弹给控制拖走了。 杜扎卡的外貌变化是真大,说起来我都确定是用“他”还是“她”"来称呼杜扎卡了。 但我想他不在乎这个,就用惯的“他”了。杜扎卡的声音和眼睛和以前一样不过,眼框现在安上了玻璃假眼,脸也比我印象里要柔和漂亮很多,但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他现在担任着阿撒兹勒访所的内科大夫,我真想有时间去看望看望他,再和他聊些革命、解放以外的事情,我还没想好,晚上还有一场干部调研会等着我。 晖洁,忘了和你说,我现在正在切尔诺伯格,等两天后,我就会去龙门了。是为理清边贸问题与魏彦吾谈判,也是为了考验贵族们,让他们看到整合经动领导层的“空虚”,若他们真的动手,就会被博卓卡斯替抓到把柄,被皇帝抓到把柄。若他们不动手,那还有可能让局面走向一个较为和平的方向。 我希望能有机会把我这几年写的几十封信都一起送给你。 你永远充满希望的姐姐 塔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