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
与此同时，萍姥姥处......
萍姥姥正在修建着她身后的草坪。
“姥姥，让我来帮你吧！”烟绯走过来说道。
“不用不用，这点事情我老婆子还能做到。”萍姥姥拒绝道。
烟绯明白自家姥姥的脾气，既然她不愿意，自己也不好强求。
“唔…那好吧，姥姥，我还有件案子要去办，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知道了。”
“那我走了。”说完后，烟绯便带着自己的法律书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萍姥姥依旧在处理草坪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让我来吧，萍姥姥，您老先休息。”
“都说了不用了不用了，你不是要处理案件吗？”萍姥姥有些生气的回过头刚想训斥烟绯，结果一看，发现是泽离尘来了。
“萍姥姥，是我小阿泽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泽离尘微笑的说道。
“原来是小阿泽啊，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萍姥姥和蔼的问道。
“瞧您说的，我来这里不能是顺路吗？”
“行了，你就不要在骗我这老婆子了，我见过这么多璃月的孩子里，就你和往生堂那丫头鬼点子最多！你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找我老婆子什么事啊？”
泽离尘尴尬的挠挠头回道：
“诶嘿嘿，没想到这都让您老看破了，确实我来这里的确是有事情请教您。但是，我来帮您忙可是真情实意哦！”
“说吧，让我听听，看看我老婆子能帮上些什么。”
“这件事，萍姥姥您肯定能帮上我的忙！”说完，泽离尘手一张，憾海之渊便出现了手上。
萍姥姥看到这把刀刃后有些惊奇的说道：
“哦？憾海之渊？”
泽离尘听到萍姥姥说出了这把武器的名字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看来萍姥姥您也知道这把武器，没错！此次我来就是为了这把武器的主人而来。”
萍姥姥看了看泽离尘的眼眸。
深蓝的双眼如同蔚蓝的大海一般，细看下似乎还有点点星光般灿烂，眼眸是那洁白无瑕的雪片莲异瞳。
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双眼睛啊…
萍姥姥那已经沉睡了前年的回忆，刹那间呈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记忆里，有一位长发的男子，身穿着铠甲背对着她，温柔的说道：
“此去若吾身陨，记得叫摩拉克斯在云来海的海面上倒上两瓶梅花酿。”
“鲸幽大人…”歌尘浪市真君不舍得看着他。
那名男子看着自己，微笑的安慰道：
“别哭，身战千年，想要打败我也没这么容易！”说完，男子便扬长而去。
“萍姥姥？萍姥姥？”泽离尘看到萍姥姥发呆的模样，不禁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萍姥姥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泽离尘关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说完，萍姥姥开始认真端详起眼前的武器。
“果然是他的，已经过去千年，没想到它依然如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
“这把武器的主人，有着怎样的过往？为什么在史书上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萍姥姥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过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
“这把武器，是一位来自云来海的魔神。他是帝君的好友，璃月的英雄，是一位非常强大且重情义的魔神。他的名号为鲸幽，真名为摩尔巴斯。你现在所得到武器以及你现在的双眸，都是他以前的模样。”
“璃月的英雄？那为什么没有任何史书记载呢？”
“关于这件事，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说完，萍姥姥开始讲起了一段千年的往事。
在世界混沌初开的时代，是海洋最先孕育了生命，自然也是海洋最先出现了魔神。
在摩拉克斯还未来到璃月之时，海洋中便已经出现了魔神纷争，千百年来不曾断绝。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6000年前，海洋的势力范围才被划分清晰。
其中，最靠近陆地的海洋魔神，只有两位。
一位是被摩拉克斯镇压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另一位则是我现在说的那位鲸幽之魔神：摩尔巴斯。
这两位魔神实力都非常强劲，而鲸幽之魔神的实力则达到了与巅峰时期的帝君不分伯仲。
因此，在靠近陆地这块地方，奥赛尔的势力范围不如摩尔巴斯。
本来海洋之中的各魔神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生活，他们各领地之间的首领还立下契约，如有一方未经允许，私自踏入他人领地，会被立马认为是入侵行为，会被其他方领地的首领群起而攻之，因此这条约定也没有人敢去打破。
直到帝君来到璃月的土地后，才出现了变化。
帝君来到了璃月，整顿土地，造福人民，诞生了早期的璃月居住地：归离原。
但是，那时的璃月人民有着在外捕捞为生的行当，那些海底魔神看到了陆地上的人民入侵了他们的土地，于是派手下将那些侵入领地的璃月人民全部拖入水中杀死。
帝君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便开始对海底魔神进行无差别屠杀。
一开始，那些海底魔神对于陆地上的那位魔神的入侵不屑一顾，结果没想到帝君一路杀将，接连十几位海洋中的魔神在他手中殒命，他们这才意识到了这位魔神的强大，于是首领们再次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有人认为保持这样的现状，那位魔神杀到谁听天由命。而鲸幽却认为，再这么任由他杀下去，云来海的统治会被推翻，到时海洋将无一片安宁之地，于是海底中的魔神决定联合起来抵抗帝君的杀戮。
于是，璃月的魔神战争也就此开始了。
帝君带领着一众仙家与海底魔神中的各位首领开始了璃月魔神战争中最大规模也是最持久的一次战争，战火席卷了整片璃月地区。而鲸幽之魔神就是跟帝君对抗。
他与帝君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七个昼夜，在这过程中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洪水与海啸冲毁了归离原的房屋与庄稼，也冲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矿洞。
七个昼夜过去，双方渐渐开始支撑不住，两魔神的实力与意志已经到达了极限，而我与那些众仙家也已经无力再去支援帝君，而那些海底的魔神也无法去支援鲸幽之魔神。
就在双方纠缠不下的时候，奥赛尔居然出手伤了鲸幽之魔神，没想到他已经拉拢了所有海底魔神，就是为了在这一次战争中将他和帝君一同埋葬在这里。
摩尔巴斯本就与帝君鏖战已久，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与奥赛尔抗衡，如今又腹背受敌，在这个关键时刻，帝君出手了帮助了鲸幽之魔神，由于双方的精力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奥赛尔镇压在孤云阁下。
由于奥赛尔反叛未遂，摩尔巴斯顺利掌握了海洋中的霸权，与帝君签订了和平契约，约定双方永不来犯，和谐相处。从此，璃月的这场旷日持久的陆海之争落下了帷幕。
后来，每年的聚会，我们都能看到帝君与摩尔巴斯在宴会上饮酒笑谈，他们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他。他对我的乐器很感兴趣，因为他会吹奏铜笛，会欣赏我的乐曲，因此我们经常在一起探讨乐器，对我而言，像是除了归尘之外的第二个知音。
但是，当时的璃月魔神战争并未结束，被帝君和鲸幽之魔神手刃掉的魔神，因不愿堕入永恒之梦，怨念强烈的他们，化身成了瘟疫向璃月袭来。在这场瘟疫当中，诞生了一位以瘟疫和魔神血肉而成的魔神：血池之魔神。
血池之魔神以被杀魔神的血肉为食，散步的瘟疫也被称为血池瘟疫，被感染的人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宿主体内的血肉啃食殆尽，宿主死亡后，他们以空气传播到下一位宿主上，鲸幽之魔神与帝君看到后，帝君派下五名夜叉为鲸幽之魔神所用，前去与血池魔神对战，璃月的人民看到了此情景，便在民间自发的召集了一队人前往支援。
鲸幽之魔神有着一种十分特殊的功能，由于长期在海底生活，海底之水是世间最为纯净之物，因此鲸幽之魔神有着可以净化的能力，这对于血池瘟疫来说是最好的克星，因此血池魔神节节败退，但是即便是克星也有污秽的一天，有一次鲸幽与血池对战时，血池伤到了他，由于是瘟疫化身，他的身体也自然充满瘟疫。他发现自己的净化能力无法祛除自己染上的瘟疫。虽然最后，摩尔巴斯跟早期的往生堂堂主拼尽全力，才讲血池魔神封印，但由于他的力量太过强大，随时有可能冲破封印卷土重来，于是往生堂初代堂主自告奋勇，提出了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将魔神封印，并立下契约，当上一代堂主将要殒命之时将这位魔神继承为下一位堂主，知道有办法将体内的魔神杀死为止。
即便战胜了血池魔神，但他所遗留瘟疫在他的体内肆虐，身边的夜叉却无法为他驱散瘟疫，因为血池的瘟疫比他们所杀的魔神业障更加可怕，瘟疫可以依靠夜叉的业障而增强，集业障与一身的夜叉们一旦靠近，非但无法帮助摩尔巴斯恢复连自己都会被感染。
摩尔巴斯内心是善良的，他绝对不允许身边的朋友因他而死。因此，他用最后的力气将夜叉身上的业障全部消除后，孤身一人回到了云来海中，在星陨之前，他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融入了这片大海之中，他以“鲸落”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一生。至于他的坐骑，在他星殒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萍姥姥一口气说完了鲸幽之魔神的全部历史。
“至于为什么历史中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是因为在与帝君签订和平契约的时候，他自己说。我们打了这么多天的仗，他们对于璃月子民有着说不完的愧疚，因此他自愿不被任何历史记录。”
“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泽离尘低头沉思。此时小鲸从他的身后冒出，看到泽离尘的模样，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担心，“呜呜呜”的叫着。
泽离尘看到了小鲸的模样，立马改变了刚刚的表情，转而微笑的抚摸道：
“小鲸，我没事啦。”
小鲸被抚摸的很高兴，飞快的在泽离尘身边转了几圈。
“小鲸倒是非常中意你。”萍姥姥夸奖道。
“哈哈，谢谢姥姥夸奖，小鲸陪伴我多年，早已有了感情。”泽离尘微笑的回应道。
“你的模样和性格倒是像极了当年的鲸幽，且你能拔出当年他在孤云阁所遗留的武器，那就证明你就是他命定的继承者，你这一生也注定不会平凡。”萍姥姥语重心长的对泽离尘说。、
“呵~我这一生从来不信什么命运，我只相信自己的所做的选择，做一个平凡的人，保护我所爱和我所珍视的人就是我的选择。”说完，泽离尘便起身离去，离开前，他微微回头道：
“谢谢萍姥姥为我解答疑问，晚辈，告辞。”
萍姥姥看着泽离尘离去的背影沉默，此时一位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
“都告诉给他了吗？”
“嗯，想不到时隔千年，他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重回世间。”
“刚看到他的眼睛时，我也非常意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但直到他拿出当年鲸幽所用过的武器，我才知道真的是他。”
“帝君为什么你给他亲自说明呢？”萍姥姥问道。
“如果我说真相，他自然会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在闲游未结束之前，我还是不太想回到我以前的样子。”钟离交叉着手看着泽离尘离去的方向回道。
泽离尘走在璃月的街道上，此时太阳坠下了地平线，天空中的彩霞渐渐回归了雪白，如同雪花般纯洁和无暇。
泽离尘向前走着，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彷徨。
“没想到，我居然成为了一位魔神的继承人，而且他的宿敌....”说到这里，泽离尘下意识的抚摸腹部。
“也不知道还能瞒住桃桃多久...”泽离尘喃喃地说道。
不一会儿，泽离尘回到了往生堂门口，遇见了正要前往无妄坡的胡桃。
胡桃一看到泽离尘就招手大喊：
“阿泽！”接着蹦蹦跳跳的跑到跟前，一脸坏笑道：
“你去哪了，还以为你今天又想翘本堂主的班呢。”
“我哪敢啊。”泽离尘无奈的回道。
“哼！你对本堂主都敢图谋不轨，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胡桃摆出了一副“不信”的态度。
“好好好...我今晚陪你加班总行了吧，别生气了。”泽离尘温柔的从背后抱住哄道。
“哼！你以为对那些小女孩使用的手段能骗到我吗？”胡桃回道。
听到胡桃这么说，泽离尘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胡桃感觉到泽离尘的尴尬，忍不住坏笑道：
“可惜，本堂主还真吃这一套。”
听到了这句话，泽离尘无奈的微笑着抚摸着胡桃的头。
他对她，总是没有丝毫办法。
对于她的话无法反击。
对于她的动作无法预测。
对于她的心情无法猜测。
但他唯一能看穿的，就是她的笑容。
“走啦！”胡桃推着他往璃月港外边退去。
“我会走我会走，别推了。”泽离尘被胡桃推得差点摔倒。
等待泽离尘走出几步后，胡桃咻的一声蹦到泽离尘的背后骑了上去。
”欸欸欸！”泽离尘被迫背起了胡桃。
“走！阿泽！往无妄坡进发！”胡桃高兴的摆起出发的手势。
“好！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