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涅克洛蒙达】赫玛尔领主的继承人:海拉·赫玛尔女士

以下资料来自于涅克洛蒙达规则书扩展《辛德拉克之焚》,情节皆为虚构。


哪怕是以涅克洛蒙达的贵族们定下的严苛标准来衡量的话,海拉女士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分子和阴险的杀人狂。在海拉还没到离开托儿所的年龄时,就已经在操纵和折磨她的仆人。她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是编造一些虚构的罪行,然后将其强加在新来的保姆或是卫兵的头上,再逼迫他们继续诬陷其他的看守,免得她泄露了他们的“秘密”。这对她作为赫玛尔领主的嫡女之一,以及赫玛尔领主之位的继承人所要经历的日常生活来说是一种很好的训练方式。有人说,老格朗蒂乌斯·赫玛尔之所以给了海拉一个嫡女的身份,只是因为她的母亲,也就是领主的妻子外的伴侣朱诺丝·吉莱恩·乌兰蒂让领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有人说,这是因为领主很早就意识到了海拉精于背信弃义的天赋,于是认为称呼她为嫡女可以让他的其他子嗣保持警惕。
如今的海拉已经成长为一名危险的年轻女子,她就如同任何一个在下巢里厮混的帮派成员一样致命和卑鄙。在她没有谋划如何登上涅克洛蒙达的领主之位的闲暇时刻,海拉女士喜欢在夜晚的巢都里漫步,用任何足够愚蠢之人的鲜血染红整座城市。然而,海拉最可怕的特质是她的头脑;早在大黑暗之前,她就在利用她的兄弟姐妹,为了自己的消遣而让他们互相反目成仇。那些想要动用更直接的手段去对付她的人发现,在面临个人安危时,海拉也远非是个华而不实的花瓶。在经过了尖塔最优秀的剑术大师的教导后,她的战斗技巧轻易就能与任何贵族剑客或女剑士相媲美。赫玛尔家族贮藏的巨额财富为海拉提供了性能卓越的武器和装备;安装了折射立场的甲壳甲和提供了三百六十度视觉的守望颅骨保护她不受伤害,而她则会举起相位剑和动力矛来对付敌人。
赫玛尔家族的嫡子女
根据专制世袭的法则,如果一个在任的赫玛尔领主希望他们的后代能够掌握涅克洛蒙达的统治权的话,他或她就会把后代称之为嫡子女。如果涅克洛蒙达的领主在去世时没有指定继承人(有时甚至在指定了继承人的情况下)的话,那么所有的嫡子女都会为了领主的位子互相大打出手,这通常会用到诸如暗杀和伪装之类的邪恶方式。
虽然嫡子女是赫玛尔家族的合法贵族,但涅克洛蒙达领主的王室配偶和妾室很少会在家族里拥有任何权力。就算是他们的儿子或女儿升到了行星总督的级别,并且被证明确实是他们的“血脉”,继承人的母亲或父亲在家族体系中也没有被其他人认可的地位。因此,这些人的命运被牢牢地与领主捆绑在一起,一旦新的领主上台,就会把他们全部换掉,希望以此消除竞争对手的遗传基因。
嫡子女的生活往往与安稳不搭边,在兄弟姐妹之间的竞争和贵族日常会遇到的危险的多方夹击之下,许多人在有机会成为领主之前就已经死亡。在格朗蒂乌斯·赫玛尔的三十个嫡子女中,只有八人在大黑暗之后仍然存活,这帮暂时的幸存者大多都在明智地躲避着他们残忍的姐妹海拉,当前皇室的实际统治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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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塔之血

海拉·阿斯塔瑞安·沃泰拉·赫玛尔女士懒洋洋地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这张抛光的大理石餐桌足足有二十多米,占据了她的尖顶套房中同样宏伟的餐厅。海拉深情地回忆起仆人们过来摆放这个巨大的家具的那一天,她躺在附近不停地告诉他们要把它稍微向左或向右移动。令人失望的是,最后只有三个仆人累死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海拉考虑了将她的家人带到这一步的事件。父亲被刺客所伤,目前生死未卜;她的哥哥阿格里奥特宣布自己是新的赫玛尔领主......然后在与歌利亚家族的愚蠢联盟中被杀害。现在,格朗蒂乌斯·赫玛尔幸存的子嗣们在他们的世界化为一片火海之时还在互相争吵。
好吧,今天这一切都将会改变。
海拉的第一位客人在门口偷偷地瞧了瞧密室两侧全副武装的卫兵。吉尔巴恩,格朗蒂乌斯·赫玛尔的第十七嫡子悄悄地走进了房间,然后放弃了假装的谨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深红色的酒。
两人互相进行了正式的问候,这一步骤符合继承人的身份,但就在海拉思索着格朗蒂乌斯最小的嫡子的同时,吉尔巴恩啜饮了一杯比大多数外域的定居点都更有价值的酒。吉尔巴恩真的是一个瘦小、苍白的男孩......如果他接受了她的邀请,也不会变得太聪明。
海拉短暂地考虑过命令一个卫兵立即向他开枪......她想知道如果一个嫡子女命令别人杀死另一个嫡子女时,赫玛尔家族的私人卫队会怎么做。也许他们什么都不会做,虽然以前肯定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任何情况下,海拉都不允许自己错过能够亲自完成这项工作的乐趣。
赫玛尔家族的其余嫡子女一个接一个地到了。
首先来的是凯丽·赫玛尔,格朗蒂乌斯的第五嫡女,她穿着几乎和餐厅入口一样大的礼服裙溜进了餐厅。凯丽是一个无耻的自恋狂、恶毒的交际花,她那尖锐的言辞和漫不经心的厌倦搞垮了不止一个贵族家族。海拉注意到凯丽看起来一如既往地令人惊叹,即使知道凯丽的香水里含有心灵致幻剂,也无法消除她对这个女人的奉承之情。
在凯丽的脚步声里,海拉的另外三个兄弟姐妹步入房间,在巨大的桌子周围就座。
先是“肥胖者”霍伦,格朗蒂乌斯的第十一嫡子。生有反映了他们父亲的健康腰围的霍伦是个贪得无厌的老饕,虽然他的外貌看起来最像父亲,但他也许是这群人中最没有野心的一个,比起争权夺利,他更在乎口腹之欲。
然后是第七嫡子卡尔塔,这个瘦小的战士骄傲地向他人展示着手臂和脸上的伤疤,那是他当间谍猎人时留下的。作为一个天生的战士,卡尔塔喜欢杀人,只是他有点太喜欢了,以至于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海拉自己也喜欢战斗的快感和谋杀带来的满足感,但她仍然不能理解卡尔塔需要如此频繁地冒着生命危险去追求战斗。
在他们身后是年迈的伊薇塔,格朗蒂乌斯的第二嫡女和兄弟姐妹中的长子,她那张利斧般的脸和永久的蔑视神情警告着任何走得太近的人。伊薇塔也许是下一任赫玛尔领主最合理的选人,她是尖塔政治野蛮行为的老手,多年来一直站在他们父亲的身边,帮助他在涅克洛蒙达执行皇室的意志。
最后,海拉迎来了她的最后一位客人。尼科,格朗蒂乌斯的第十三嫡子在许多方面简直就像是海拉的双胞胎。海拉和尼科实在是太像了,几乎不可能产生任何接近朋友的关系,每当这两个人身处同一个房间,看着就像一对共用一个笼子的奇美拉。尼科没有中断与海拉的眼神交流,在桌前坐下。
七个兄弟姐妹围着桌子互相考虑了一会儿,紧张的气氛显而易见。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兄弟阿格里奥特已经死了,不管有什么希望,相对和平的权力交接都已经随他而去。吉尔巴恩、霍伦和卡尔塔都没有自己的统治野心,他们都支持伊薇塔的资历,尽管第二女拒绝考虑自己,她声称他们应该等待父亲的康复。
如果不是凯丽对赫玛尔领主的头衔有着自己的企图,或者尼科不喜欢挑起他的兄弟姐妹之间的竞争,只是为了目睹他们彼此掐架的话,情况很可能就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海拉看着兄弟姐妹们的争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惊叹于赫玛尔的名字给了他们一种无懈可击的虚假感觉,暗自决定必须要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没过多久,兄弟姐妹之间就从侮辱变成了威胁。没过多久,他们的手都伸向了暗藏的武器。
当凯丽称伊薇塔就是他们父亲脖子上的癌细胞,早就应该被切除时,后者从礼服的褶皱中抽出了一把长管的弧形决斗手枪。作为回应,凯丽从一只丰满的衣袖里拔出了她那把臭名昭著的带刺扇子,边缘的小倒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卡尔塔对凯丽发出警告,他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相位剑柄。
看到卡尔塔动手,尼科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嗜血之剑。他把这把看起来很邪恶的刀放在桌子上,用锋利的指甲切开自己的手掌。把手捏成拳头让一滴血滴在武器上。他的兄弟姐妹们看着这把刀吸收了红宝石般的血滴,组成刀锋材质的记忆金属记录了他的赫玛尔遗传密码,并分泌出一种对所有分享它的人都十分致命的神经毒素。
伊薇塔、尼科、卡尔塔和凯丽都用憎恨的目光盯着尼科,霍伦在他的座位上坐得更低了,好像他想消失在桌子下面,吉尔巴恩看起来宁愿去别的地方。只有海拉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因为她在等待战斗变得血腥。
过了一会儿,当事情似乎有可能冷却下来时,海拉出手了,她把一把剔骨叉准确无误地甩向凯丽的脸颊。
伊薇塔抡起枪向海拉开火,第十三女已经离开了她的座位,子弹只在华丽的椅背上炸开了一个洞。
霍伦跳到桌子下面,吉尔巴恩则匆忙地摸索着打开了一瓶迷彩灵药,然后一口气喝下了这瓶味道苦涩的药剂。尼科和卡尔塔都跳到了桌子上,抽出剑刃寻找他们的妹妹。凯丽吐着血从脸颊上拔出小叉子,在裙子的漩涡中转了一圈,她的扇子已经准备好了。
海拉从餐桌远端的黑暗中走出来,回到她原来坐的地方,向她的兄弟姐妹们大喊着挑战,她一手拿相位剑,一手持动力矛。
有几个人转身向着海拉冲去,伊薇塔的手枪再次开火,尽管这一枪打得很远,却打中了一名警卫,这个局外人跪在地上痛苦地咳血,但他还在试图尽可能低调地死去。
卡塔尔冲在了最前面,尼科放他通过,但随后就用嗜血之剑刺中了他的后背。卡尔塔骂了一句,转身用相位剑砍向他的兄弟。剑刃划破了尼科的分段式铠装斗篷,但只在他的皮下鳞甲的表面擦出了一簇火花,这副铠甲的每一片区域都盖上了能量满溢的折射涂层。尼科随后便躲过了卡尔塔的攻击,弯腰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卡尔塔急忙去追他,但由于毒药的作用,他的脚已经开始摇晃。
在离海拉几米远的地方,凯丽尖叫着把扇子扫向她妹妹的脸,释放出细小的毒飞镖雨。令她沮丧的是,飞镖只是从海拉的折射立场上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在伊薇塔的手枪射出的子弹迫使它闪烁并消失之前,海拉周围的光线发生了摇摆并扭曲了一会儿。
在桌子的另一端,吉尔巴恩一直尽力地朝着出口爬行,他的皮肤与地板融为一体,使他看起来很像某种试图逃跑的活体瓷砖。这一次,海拉直接站在赫玛尔的第十七子眼前晃来晃去。吉尔巴恩翻了个身,从他的外套里拽出一把镀金的短管手枪。他还没来得及使用这把武器,海拉落下的剑刃就把他的脑门切成了两半,地板上很快窜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溢出来。
尼科大喊着战吼跳出阴影,朝着海拉的身子扑去,手里的毒刀对准了她的喉咙。
海拉转过身,利用裙子的褶皱及时挡下了那把致命的刀锋。她注意到尼科罕见又昂贵的龙鳞铠甲。很少有武器能穿透这样的防护,甚至连海拉的相位剑也无法做到。但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当尼科挣扎着把剑刺向她时,海拉在他的身边迅速地转来转去,用她飘逸的裙子把他捆了起来。就像蜘蛛网里的苍蝇。她狡黠地想道。
海拉从她的紧身胸衣里抽出一根长长的铁丝,然后把它缠在尼科的脖子上用力地扭动。
尼科花了一段时间才咽气,伊薇塔和凯丽及时躲到了桌子的远处,看着她们的兄弟在人生的最后可怜兮兮的挣扎。海拉小心翼翼地用尼科的身体当作盾牌,提防着伊薇塔的手枪和凯丽的扇子,尽管她在榨取兄弟的最后一点价值时,忍不住与姐妹们进行了眼神交流。
伊薇塔和凯丽对着海拉破口大骂,眼中流露出赤裸裸的仇恨。
在这两人来得及向她们的妹妹开枪之前,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叫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三姐妹环顾四周,看到卡尔塔蹒跚地朝她们走来,他的脸被汗水浸透,身体试图保持直立。卡尔塔在某个时刻失去了他的剑,但他高举着一枚早已启动的旋涡手雷。
海拉在看到这种极具破坏力的武器时,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而且她确信她看到不止一个卫兵在紧张地发抖。
伊薇塔向她的弟弟迈了两步,准备解除已经濒临死亡的卡尔塔·赫玛尔的武装。值得称道的是,卡尔塔在倒在他姐姐的脚下之前又坚守了一会儿,手雷从他的手中滚落下来。
一团耀眼的蓝光吞噬了手雷半径三米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卡尔塔、伊薇塔和大部分餐桌瞬间就被吞噬殆尽。海拉和凯丽惊恐地看着逐渐形成的漩涡,第十三女确信她能看到在漩涡深处浮现的面孔在尖叫着她的鲜血。粘稠的触须从天蓝色的球体里蜿蜒而出,它开始生长,以现实为食。
两姐妹都被吓得呆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漩涡向她们扩散。在它的边缘卷过她们的前一刻,密室穹顶上的灵焰抑制器被激活了。设计师在上层尖顶的结构上刻下了蛛网状的奥术符号,这座由六芒星组成的迷宫是对亚空间能量的诅咒。在它的保护下,漩涡在一道剧烈的闪光中忽然消失不见,空气里只飘散着一股像干涸的血液和陈年骸骨的味道。
海拉和凯丽在等待心理层面上共有的恐惧消散时,花了点时间来喘口气。她们并没有休息太久。
凯丽猛地向她的妹妹扑去,她的扇子被舞成了致命的八字轨迹,从中射出的飞镖有些卡在海拉裙子的褶皱里,有些被盔甲啪地一声弹开,但仍有几枚击中了她的肉体,将毒素注入她的体内。在海拉全身蔓延的毒药激起了她的痛苦,尽管装满了反作用剂的注射器迅速地开始工作,把毒素从她的血液里冲走,但海拉还是疼得大叫起来。
比毒药更麻烦的是凯丽身上的心灵迷幻香水。海拉知道自己想夺取姐姐的命,但每当看着她或靠近她时,都会感到一股爱意升起,并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凯丽本身并不受香水的影响,她正一点点地削弱第十三女的体力。
凯丽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一股焦糊味随后涌进了海拉的鼻孔。紧接着,凯丽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瘫倒在她那层层叠叠的裙子里。当她倒下时,露出了站在她身后的霍伦,此人的圆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手中的微型激光发射器还没来得及收回。从霍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本打算将射杀的目标定为海拉。
海拉笑了笑,举起了手里的长矛。
霍伦脚下一绊,转身就向门外跑去。海拉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开端,等他几乎到了门槛前时才把长矛丢了出去。长矛正中霍伦的后背,他又踉跄着走了几步,然后扑倒在地停止了动弹。
海拉慢慢踱回桌子的上座坐了下来,自顾自地享受着大屠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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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女

海拉·阿斯塔瑞安·沃泰拉·赫玛尔女士,涅克洛蒙达的第一百三十七任领主格朗蒂乌斯·赫玛尔的第十三嫡女小心翼翼地从指甲缝里抠出干涸的血迹。在长长的餐桌周围,她的兄弟姐妹们失去光彩的眼珠呆滞地凝视着她。聪明人会对海拉的邀请敬而远之,也许是因为他们过去曾与格朗蒂乌斯最具施虐性的女儿爆发过冲突,或者仅仅是因为他们有意的不相信自己人。讽刺的是,正是由于海拉决定放过她的哥哥阿格里奥特,才导致了这场大屠杀的发生。如果这位赫玛尔领主之位的继承人没有得到那么多的支持,她就不可能如此有效地掐断兄弟姐妹们的野心。
“那现在该怎么办?”喃喃自语的海拉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舔了舔手背上的一丝血迹。
会议厅两侧的红甲卫兵闭口不言,就像他们在整场屠杀里一样一动也不动。当海拉凝视着她的姐姐黯淡的眼睛时,一个仆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弯着腰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声音小到她根本无法听清。
“说大声点!”海拉咆哮着转身面对信使,她的长斗篷在纤细的身体周围飘荡开来。
“赫玛尔大人……”仆人踌躇着开了口,他的声音依然抖得厉害。“我带来了来自外域的消息。”
“怎么了?”海拉呵斥道,她已经对这一冒然的打扰感到不耐烦了,并在盘算着要用什么有趣的方式结果这个人的性命。
“乌兰蒂家族及其走狗埃舍尔家族已经夺取了辛德拉克城和南北两端的贸易通道。罗斯戈、曼尼尔瓦和五塔巢都都已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而叛军则控制了其他十几座——所有这些都是在认为赫玛尔家族已经灭亡的氏族和贵族的帮助下进行的。”
海拉也听说过这些事。在贵族之间产生的叛乱、纷争和动荡,已经是她的父亲和前几任领主几千年来一直在处理的老问题了。似乎在大黑暗之后,涅克洛蒙达的臣民们已经忘记了是谁在掌权。
“还有吗?”当仆人没有立即离去时,海拉问道。
“是的。”他低声说,声音再次小了下去。
“是什么?”海拉在心里确定了要杀他的想法。
仆人用颤抖的双手呈上了他从进来时就一直攥着的一封信。海拉从他手里夺过信,看着羊皮纸上留下的汗渍,厌恶地翘起了嘴唇。她漫不经心地撕开封蜡,打开信纸,扫视着一行行完美流畅的文字,目光最终停留在结尾的皇室徽记上。
“这毫无意义......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咒骂道,“我该拿这个做什么?收购人赞助了失落的家族,然后他们一齐声称要索取行星总督的职位,只是因为它盖着......”当她仔细看了看印鉴的形状时,她顿住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清某种事物的全貌,但海拉学过历史。她的兄弟姐妹们相信赫玛尔家族的权力是一种无可置疑、亘古不变的铁律,只有海拉最清楚,赫玛尔家族的统治权只取决于其相对于其他贵族家族的实力及享有的巨额财富,而这两者都可以被他人夺走。她现在看到的这枚印鉴就是剥夺她的家族权力的第一步。
这是一个综合印鉴:七个贵族家族围绕着七个小家族,共同圈出了每个指尖上都生有一只眼睛的手掌。这是誓言公会“收购人之真理”,有时也被称为七角会或第七公会的徽记。
因此,贵族们正在赫玛尔家族的面前联合起来,打算趁她的父亲不在合力将其赶下涅克洛蒙达皇室的位置。海拉皱起了眉头;她认出了每个家族的徽记,除了......一颗七角星。
“女士?”
海拉已经把仆人抛在了脑后。她将信纸扔在桌子上,面带着微笑朝房门走去,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就在走廊的阴影吞没她之前,她停下脚步,把脸转向最近的守卫。
“对了,给我去把那个人杀了。”
海拉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她身后的走廊里传来砰的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