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李校长

陈亮担心带着李儒去参加卢植葬礼会被人认出来，于是问道：“文优，刘徐州（刘备），刘幽州（刘虞），蔡伯喈（蔡邕），郑康成（郑玄）以及袁绍认识你吗？”李儒：“基本上没有，我以前上过蔡伯喈的课，他大概不记得我，但是刘虞的儿子刘和以前当过侍中，见过我。”陈亮感叹：“你对汉室宗亲还挺不尊重的，直接叫他们的名字，既然你现在身份有问题那你最好还是去青州吧，可以假装成运输赋税的护卫，等我大兄陈元龙参加完卢公葬礼再回来帮你解决身份问题。其他护卫都会给我面子，不会出卖你的。”李儒笑道：“你不是也直接称呼袁绍的名字吗？至于之后的事，让我想一想。”陈亮确实不喜欢袁绍，历史上就是他派朱灵支持曹操屠杀徐州，而且李儒肯定也不会喜欢袁绍，所以陈亮可以毫无顾忌的直呼袁绍的名字，不然还是要做表面工作尊重袁绍一下。

不过，李儒想到自己要背井离乡，不知何时能回司隶见到自己的家人，两眼落寞。陈亮看着李儒的表情问道：“文优在想什么呢，这么伤心，思念董太师还是家人？”李儒回答：“董公已经去世，我还是更关心活着的人。”陈亮：“家人就不要想了，就算王允吕布不杀你全家，皇甫义真（皇甫嵩）肯定会解决你的家人，他被迫隐忍三年，对董太师的仇恨甚至大于卢公袁绍对董卓的仇恨。”李儒仔细一想，不由认可陈亮的观点，他的妻子事董卓的女儿，皇甫嵩肯定不会放过李儒全家的，李儒感慨道：“皇甫嵩这人生性残忍暴虐，连董公90岁老母都杀了，我的家人也没了。”岳父董公死了，家人也完了，接连的打击让李儒这么险恶的人也不由潸然泪下。本来陈亮心态还好，看到李儒哭的很伤心，想到自己三兄和老师刚刚死了，不由地也哇哇大哭起来。小虎和天马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人与人的感情容易想通，人与动物就不行了。

哭了一会儿，陈亮去仓库拿了一瓶青州酿的酒，倒了一杯给李儒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陈亮的诗让李儒深有感触，只是李儒不知道陈亮的诗是引用白居易的经典诗句，于是品尝了一口酒，突然赞到：“好诗，好酒，小亮自己不喝？”陈亮：“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说着便去倒了一杯开水。李儒：“好酒，可惜我的精神力太强大，阻碍了我的精神被酒精麻痹。”陈亮问道：“精神力高的话酒精就没有效果了吗？”陈亮不由地想到了郭嘉，这个人很喜欢喝酒，但是思路没很清晰，看来也是精神力高的体现。反观张飞应该事精神力太低才会被酒精麻痹。李儒：“差不多是这样的，不过这个酒还是挺美味的。”陈亮自豪说道：“这个酒我占50%股份，本来是没你的份，我要拿去作为礼物打通长安的门路，可惜没时间操作了，便宜你了。”李儒喝完一瓶酒，说道：“这个杯子有点像当年我就是用害死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的，现在想起来，董公差点能成为周公霍光一样的大忠臣。”陈亮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陈亮只好回一句：“我们家生产的杯子基本都一个样，我去做饭了。”

李儒想知道这个关东少年如何评价董卓的，于是不依不饶说道：“君子远庖厨。你先陪我聊天不要去做饭。”陈亮反驳道：“董公连人都煮了，也不见你说什么啊？”李儒点头：“董公的方式有点激烈，主要是为了威震敌军。”陈亮说道：“董太师失败不是因为他的方式太激烈，而是能力和方式不匹配。司马昭做的比他还恶劣，把皇帝当着众人斩杀，甚至不用当周公直接当周文王了（暗示司马昭儿子篡位）。”李儒疑惑道：“你说的司马昭谁？”陈亮口误了，把未来的人提了出来，说道：“是个大恶人，因为他太坏了而且可能跟司马迁有关系，司马迁没有记载他，所以他比较低调。”陈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打发李儒。李儒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史书传说这么多，谁能全部全部记下来，而且像匡章这么猛的人，司马迁也没写，所以李儒接受了陈亮的说法。于是问道：“司马昭怎么做的？”陈亮说道：“司马昭是大族子弟，他和他的兄长在行董公之事后，镇压了全国叛乱，只要打赢，就有威望，政治上就可以得寸进尺。打输了不管做啥都有一群人反对。董公要是有章邯的军事水平，你在中央控制局势，董公能击败关东诸侯也能随便换皇帝。”李儒也是点头，董卓的军事水平还是差了一点。陈亮说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完全通过军事手段，政治方面也值得商榷。董卓主要还是缺乏下层官员被迫任命大量看不起他的大族子弟，尤其是袁绍王允之流。他完全可以把他们控制在中央，先培养一些下级官吏，然后让牛李郭张（牛辅李傕郭汜张济）他们读2年书，也可以出任一些州牧了。这一点刘宏也努力做了，可惜死的早。”李儒也想起汉灵帝的鸿都门学，原来他是想这样控制朝中局势。至于陈亮直接叫皇帝名字，对于杀过皇帝的男人觉得没啥大不了的，李儒也不怎么看的上汉灵帝，直呼其名对他来说很正常。李儒又想到了青州，徐州，荆南都在大力发展教学，虽然各有各的借口，青州是因为黄巾之乱所有大族全部被团灭，需要培养基层官员；徐州是各大家族为了鼓励士兵作战被迫出资教学；荆南是为了教化蛮越人民。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陈家在布局，而因为这些教育都是有正当理由并且董卓吸引了天下目光，各大家族也没有因此注意和阻挠这些教育工作。李儒觉得陈家可以实现董卓的野望，并且继续思考。接着陈亮继续去做饭了。

陈亮做饭的时候传音让小虎询问一下天马为什么境界这么低，陈亮一直觉得虽然自己和小虎有好的功法，但是自己和小虎升级实在太快了。关于这个问题陈亮又不好意思问其他人，这有点打击人，就像有些人考完试问同学为什么自己考得好同学考得差一样。反正天马又不是人，应该不会像人类那么敏感。小虎问完了，天马也是有话就说，董卓一直把天马当作驽马，谁让它低调呢，不低调也不行，会被当成炼丹供血站。然后它天天吃杂草，不说灵草了，就连米面都没得吃。董卓后来长得胖了，才用天马当坐骑，问题是董卓之后很少出场，天马甚至没有机会立功改善伙食。陈亮算是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和小虎伙食太好了，关吕虽然天赋超人，但是营养差，孙策也是差不多，虽然他爸爸是大官，但是架不住家里小孩多生活应该也会挺拮据的。而且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有修炼功法，比那些自创功法的人少走了很多弯路。

快到冀州了，陈亮下船，让李儒继续开船回青州，去幽州的路要陈亮骑车了。分离之际，李儒说道：“我的新身份叫李道，字文良，我想去荆南当一个老师，那里基本上没有人认识我，而且听说岳麓山失火，死了30万人，我去那边娶妻就容易了。”陈亮回答说：“那里还真有个人认识你，徐荣将军被我军俘虏了，不过他现在是黑户，不会举报你。你不用当老师了，我会让你当校长帮我去荆南管理学院。我写一封推荐信给张仲景。还有，没有30万那么夸张。都是瞎吹的，只烧了3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