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与死亡2》-第七部分-第30节 城市的墓地

外面是空间，开放的空间。黑暗的风景，在没有星光的天空下逐渐消失。岩石碎裂的悬崖和巨大的碎片直冲天空，仿佛整个大陆都遭受了和他爬过的昏暗发霉的院子一样的正交压缩。巨大的岩架，有一千米高，在巨大的造陆运动中隆起，它们的水平变成了垂直，就像斗篷的褶皱一样。阿巴顿可以看到古代城市的废墟，高耸的城市像藤壶一样附着在一些城市的顶部，从遥远的地下撕裂出来。 在遥远的地方，在天空的低处，有一个光源，一个太阳或一颗星星。它被风驱动的云遮住了，但它非常明亮，因为它的白色眩光穿透了阴云。阿巴顿在他的许多航行中看到了死星和黑洞的无情深处，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消极的，一个可怕的白光坑，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它的重力折磨着灰色的云，凝结成一个阴暗的螺旋。 直视他会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把目光移开了。 就在敞开的舱门前面，是一条被毁的街道，那里的大多数古老建筑都被夷为平地。阿巴顿看到弹坑里被雨水淹没了一半。外来的野草在狂风中摇摆。小火苗在散落的瓦砾中噼噼啪啪地燃烧。这条被毁的街道是一座被毁城市的一部分，一座古老而来历不明的城市，城市战争的荒原一直延伸到他所能看到的地方。那些依依不舍地矗立在高高的悬崖上的残垣断壁是它的一部分，它们被突如其来的山脉撕裂并抬高。 阿巴顿感觉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座城市走向死亡的墓地。这是一个腐烂的地方，但它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些比较突出的建筑和石雕仍然矗立着，它们被风吹成奇怪的、有角度的通风设备。但破坏和暴力的痕迹是最近才出现的。 他父亲在这儿吗?是他干的吗? 阿巴顿呼唤着他父亲的名字，但他得到的只有他的回音，被岩石光滑的表面和磨损的石头奇怪地调节着。费托·泽莱西斯带领第一个小队出来，阿巴顿紧随其后。 他们走出舱口不到十米就遭到了射击。一开始是轻武器，然后是激光和爆弹。 他们的攻击者进入视野，没有试图隐藏或寻找掩护。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过碎石坡和废墟，狂躁地嚎叫着，显然是疯了，或者是吓坏了，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他们有成千上万的人，他们在逃避什么。 他们是牧狼神宫廷亲卫的士兵，他们是怀言者，他们是复仇之魂的后勤部门和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