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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東方天空璋圣地巡礼,好么?(摩多罗 隐岐奈篇)

2019-01-23 21:17 作者:水狮提督衙门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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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6  切勿打开  切勿窥看

  后门之中别有秘天

六面BOSS 究极的绝对秘神


摩多罗 隐岐奈
Matara Okina

种族:秘神

 能力:在万物背上制作门扉程度的能力

BGM:被秘匿的四个季节

秘神摩多罗 ~ Hidden Star in All Seasons.





ZUN:我个人觉得摩多罗神已经

遁入幻想,于是就很直接地使用了。



摩多罗神的考据关系


地母神


摩多罗的地母神信仰源自印度自古以来的大女神信仰——度母;大女神崇拜的内容,就是原始公社时期所最缺乏,同时也最为突出的“生殖力、生产力”,粮食的产量、猎物的数量,所以大女神们的造型多是丰臀巨乳、夸张性器。象征着诞生万物的伟大生产力、丰饶之力(虽说在印度那边佛教体系完全找不到“摩多罗”这三个字);

那么摩多罗神身上是否有着大女神信仰的影子呢?答案是肯定的,“摩多罗晏荼罗”中的二童子,上篇提到的巫觋舞蹈本身实则为阴阳交合的象征,摩多罗神最初镇座的比叡山延历寺药师堂念佛会的祭文记载二童子相关的神歌,其中充斥着性暗示,二童子(尔子多 丁礼多)实则一男一女(游戏对话中舞的“boku 仆”自称),二人的狂喜乱舞象征着原始性行为。



上图这类“三位一体”构图在原始信仰中比比皆是,即为“三生万物”的宇宙哲学?(大陆东汉墓葬画像砖之上的伏羲、女娲、黄帝三位一体图腾?)
三位一体


在《玄旨灌顶私记》中,除了尔子多表示肉体知觉本身的五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之外,还掌管着与人的意识相结合的“六识”,以此补充的形式,是丁礼多在睡觉、失去意识时仍执着于自己的潜在意识(第七识)的“末那识”的象征。另外,坐在中央的摩多罗神,产生末那识和六识,成为世界的根干以外,比上述的七识更下面的深层是存在的,是通常意识的事察觉不到的无意识世界的体现。


亦被解释为三体一致表示一心三观。


摩多罗的符卡背景就是佛教中的八轮辐法轮;法轮的八个轮辐指的是八正道。即正见 正思维 正语 正业 正命 正精进 正念 正定。而正见指的是正确的佛理知见,《巴利大藏经》中开示获得正见的十六种方法 即道德、食、苦、十二缘起支、漏。其中,道德指分辨善 不善 善根 不善根。而其中不善根是指“贪、瞋、痴”的三毒。摩多罗神与丁礼多 尔子多一并象征着“贪、瞋、痴”,所谓的“三位一体”也有这层含义在。 




这么一说乍一眼看的时候以为是「摩」「罗」很「多」的意思!?吓了一大跳。(男性生殖器俗称?)

ZUN:关于这一点我想好比「女神转生」里面的魔罗之类的大家都见得很多了应该就不会有抵触情绪了吧(笑)。

曲名中的「秘神摩多罗」,就是取自摩多罗神信仰来源之一的母神的名字,所以隐岐奈也不算是一个娘化角色吧。(梵文中的“mātṛ”意为“母亲”)

ZUN:比如魔罗就是「摩」形状的「魔」吧。我想我们日本人所说的「魔」基本上不就是从这个意思来的嘛。不过用法都是像「入了魔」这样以单一个「魔」字表意,它的语源也就难以猜测了。细细一想「魔」这个字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和魔法紧密相连的东西,脑洞也越开越大。基本上是怪异的意思。


魔王魔罗


据ZUN的上述访谈,看得出摩多罗神的“地母神”神格在东方中,体现在赋予其“精神力”与“生命力”的兼有原始性魔法仪式背景的“二童子”身上,实则为世界各地皆有的“地母 大神母”的原始图景,其母性氏族社会的巫觋信仰主体的要素已然揭示,可随着人类逐渐脱离原始公社的愚昧思想,走向封建集权社会后,这类“大神母”信仰自然是会被忽视,从此沦为父权封建社会的附属符号般的存在。

这类封建语境下,能诚心诚意去信奉这类原始“大神母”符号,自然是苟延残喘在社会边缘之处的女性巫觋们,将其视为自然魔力之本源般的存在,去进行各类磨炼身心的苦修去祈祷获得所谓的“根本之力”,摩多罗赋予二童子的“精神力”与“生命力”能力的行为,想必有反应这一层顾虑的含义在?




日光东照宫是位于日本枥木县日光市的神社,是东照宫总本社,主祭神是东照大权现(德川家康)。日光东照宫和久能山东照宫、仙波东照宫并称为“日本三大东照宫”。日光东照宫创建于元和3年(1617年),是为纪念江户幕府开创者德川家康。境内设置有大量动物木雕,象征和平,其中以“三猿”和“睡猫”最负盛名。日本国宝阳明门便在此地;周遭的轮王寺正面供奉着阿弥陀如来,背面则供奉摩多罗神。


阳明门
摩多罗神与二童子图的所在地
轮王寺山门
轮王寺常行堂
摩多罗神龛的位置
常行堂后户的摩多罗神龛


地址:日本栃木县日光市山内2301

交通方式:从JR日光站和东武日光站乘去中禅寺温泉或者汤元温泉的东武公交5分钟在“神桥”下车,徒步5分钟





     

星宿之神

       

隠岐奈(おきな)的日语读音与“翁”相同。据金春禅竹的《明宿集》记载,“翁”指的是司掌星宿的“宿神”,亦即北极星神。《明宿集》叙述如下“将翁称为宿神,是因为曾经住吉大神在现身的时候所代表的符号。日月及诸星的光芒从天而降,区分了周围,生成了物质,那些光芒也寄宿到了人的身上。日月星三种光芒对应猿乐的式三番,同时也有日、月、星宿(星宿神=北极星)的意义,将其称之为宿神。“宿”这个字,包含着星星将于人间,在人间行各种业的意义。”

这里禅竹将宿神的宿与星宿的宿结合在了一起,以天(高度)和地(深度)作为媒介,主张“翁=宿神”这一概念。宿神“翁”=星宿之神=後戸之神(摩多羅神)


宿神本义则是在任何空间与事物的边境之处产生的神明,被那些只能居住在边境的“障碍民”和居无定所的艺能者们所信仰;所谓宿神更像是个连接此世与彼世的精灵一样的东西;無縁所 , 意为“不可侵犯的神圣场所”、“圣域”,因为历史、政治、宗教等原因形成的不受统治者权威惯例的区域,如寺庙、神社等;摩多罗本身也是这些“无缘之民”的守护神,符卡“秘仪 无缘的艺能者”便是如此。


北斗七星

一般来说,星宿神信仰的本质便是将夜空中的星星进行神格化;比如北极星的神格化就是著名的妙见菩萨信仰:妙见信仰起源于印度的菩萨信仰在中国与道教的北极星信仰相结合,作为佛教天部传入日本。在中国也被称为“玄天上帝”,宋代为了避讳改为“真武大帝”(武当山主神);

至于摩多罗被赋予管理北斗七星星宿神格的原因,可能当时的秦氏作为“渡来人”将大陆星辰文化带来日本,《日本灵异记》中提到不少秦氏的村落祭祀着妙见菩萨,再加上秦氏后裔们广泛推崇摩多罗神信仰,自然的就把和北极星(妙见菩萨)相对应的北斗七星神格划给摩多罗神。(总之还是和 《明宿集》与秦氏脱不了干系的,摩多罗的服饰纹样上的北斗七星足以说明这层联系)



“璋”在星宿学上面向南方的含义在,就单单北斗七星的星象来说,当夏天时斗柄指南,北斗七星翘起来的尾巴,视觉上自然是在北极星的上方,我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因为在平面地图上我们通常以上方为北,但在天圆地方认知中,我们面对北方看到有星象指向天穹时,那指的就是南方了,也即我们看不到的后方,璋=南方=背后。可解释为:“虽然平常看不到却依旧存在的概念”,我们面向北方,看不到南方,但南方依旧存在;当我们知道春夏秋冬,但看看不到的背后则有着与其相反的季节。

“天空”这个部分呢?其实代入到星宿之神和原始星辰信仰也不难理解,毕竟在原始宗教中,地母神可以解读为生殖崇拜和祖灵崇拜的两个部分,祖先被埋与地下最终灵体完全升华到天空中成为“星星”,星星本身又会降临寄宿于大地之人身上,死后又成为星星完成升天的循环意象,这样的循环过程是否可以认为是无意联通了此世(大地)与彼世(天空/常世)呢?所谓“天上的星星就是我们的祖先”、“星星来源于土地之中”便是如此,以地母神为基础的祖先崇拜与初民们对于星辰本身的想象,天空为祖先们化为的星星闪耀着的彼世,地上为我们生活的此世,整体意象基调便是如此。

说回“赤璋”本身,根据祭祀天地与南方的礼器这点,可否理解为标题中的“璋”为沟通此世与彼世,联系天地间信仰的渠道?还祭祀星空中看不见却存在着的隐蔽之处——“南方”,这点又与副标题的“隐匿在四季之中的星星“的内涵不谋而合,而“天空璋”还可因其谐音理解为“天空树”,即为联通天地之间的巨物,进一步强化了天地间的联系,再有就是“障碍之民”的“障”和沟通天地间的礼器“璋”的巧妙双关等;足以可见“天空璋”此标题的含金量,确实是历代东方正作最高的。




星宿之神的巡礼地自然要从地上的“北斗七星”去探寻;在大阪河内长野市的观心寺中就有着北斗七星信仰的具现化崇拜物——七星之塚。

观心寺始建於大宝元年(701年),由役小角(役行者)开创,最初被称为云心寺。此后的大同三年(808年),空海大师访问此地,劝请北斗七星降临于此;后改名为“观心寺”。与此相关的7个“星塚”现在仍保留在寺院内(此外,祭祀北斗七星的寺院在日本只有观心寺)。


观心寺山门
观心寺金堂(国宝)



地址:大阪府河内長野市寺元475

交通方式:南海高野线及近铁长野线从河内长野站3号乘车点乘坐南海巴士小深线的任何一辆车,在“观心寺”站下车即可






能乐之神



秦河胜


1881年(明治14年)的能乐社成立的契机被称作了“能乐”。由于明治维新,作为江户幕府的式乐的担当者——“猿乐”的演员们失业,猿乐这个艺能迎来了存续的危机。对此,“岩仓具视”为首的政府和贵族们出资猿乐建立组织“能乐社”的设立。在芝公园修建了芝能乐堂。这时,发起人的九条道孝们的提案将“猿乐”的旧称呼替换成能乐。此后直到现代,能、式三番、狂言的三种艺能的总称的概念依旧被使用。


现在被称为“能乐”艺能的起源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现在被认为7世纪左右从中国大陆传入日本的最古的舞台艺术的“伎乐”和在奈良时代传入的“散乐”。最初,“散乐”和“雅乐”统一在朝廷的推崇,不久便在民众中传播开来,与之前的古老艺术结合,发展成以模仿为中心的滑稽艺、短剧。而这新乐种之后被称为猿乐,就是现在统一说法的能乐原型。

猿乐也写作“散乐(さんく、散乐)”、“申乐(申乐)”。读法也可读作“さるごう”。表演者(包括狂言)把座头级的称作乐头、太夫、普通的座员称作猿乐师,或者单纯称作猿乐。申乐的表记被世阿弥的传书使用。世阿弥在撰写猿乐起源的《风姿花传》中写道:“上宫太子,为了末代,除去被称为‘神’的文字片之外,为其留下旁。因为是日历的<申乐>所以取名为<申乐>”。猿乐本就是神乐,用神的字旁写成申乐是正确的。


至于秦河胜被认为是“能乐之祖”的原因,世阿弥也在其著作的《风姿花传》开篇提到“推古天皇御宇,圣德太子命秦河胜,为天下安全,为诸人快乐,行六十六番游宴,号位申乐,代代之人,假风月之景,为此游之媒。”本就是祭祀神明的舞蹈,也许秦河胜表演猿乐意在保佑当时疆域内的六十六州平安;这时候的猿乐依旧是朝廷专属。

经由观阿弥和世阿弥父子改良后的猿乐便是利于大众的娱乐,最早由农民或者僧侣表演,之后还出现专业的团体来出演。有着专门的祭祀鬼神的梦幻能和讲述现实故事的现实能加上后面的即兴表演(宗教融合后的产物);这时候的猿乐才算彻底融入古日本的民俗记忆中,上至庙堂,下达江湖。中泽新一在《精霊の王》则将御射宫司(宿神)和摩多罗神(戏曲中的“翁”角)联系在一起(戏曲之神和地母神合一,可见日本传统戏曲的起源,或许就是祭祀地母神?


(还有就是观阿弥与世阿弥父子虽然在风姿花传中多次提到秦河胜,但本人从来没有自称过是秦河胜的后裔;这样的说法多是后世对此的牵强附会,这点务必明辨)


观阿弥与世阿弥父子首次表演猿乐的树下


不仅是摩多罗神,也能瞥见一点秦河胜的影子呢。秦河胜的话就能和常世神、石狮子之类结合起来了。

ZUN:本质的部分还是摩多罗神呢。不过如果设计成能乐之神,和秦心产生联系的话我想应该很曼妙吧。


秦氏是6世纪左右经由朝鲜半岛来到日本列岛的渡来人集团,其根源据说是秦始皇。河胜被认为是当时秦氏族长的人物,姓为“造”是对地方统治者的尊称。

在初濑川泛滥时,钦明天皇看到一个童子被冲到三轮大神神社前。钦明天皇在这之前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出现一个神童告诉他:“吾乃秦始皇帝再诞,有缘生于此国”。于是天皇在殿上告诉众臣说:“朕在梦中见过的童子就是这孩子”。之后天皇因此授予这童子“秦”的姓,又因为从河川泛滥中存活下来取名“河胜”。

秦河胜活跃的时期便是秦氏在大和国的发展期。秦河胜作为当时秦氏代表,被圣德太子赏识作为亲信;带领秦氏从事经济相关的活动加上本身也是商人,其财富的巅峰时期可支撑整个大和国的财政。在用明天皇2年(587年)发生的丁未之乱中,从对物部守屋的追讨战,守护着厩户皇子,亲手斩下物部守屋的头。 


物部守屋


《日本书纪》中记载在推古天皇11年,圣德太子问诸臣“我这里有尊贵的佛像,有谁来拜见此祭祀呢?”秦河胜接受了这尊佛像,并建造“蜂冈寺”(广隆寺前身)。另一方面,承和5年(838年)成立的《广隆寺缘起》(承和缘起)和宽平2年(890年)左右成立的《广隆寺资产交换实录帐》开头说是:广隆寺为推古天皇30年(622年)和同年去世的圣德太子的供奉而建立的。《书纪》和《广隆寺缘起》关于创建年有近20年的差距。关于这点,有寺庙是603年草创的,直到622年才完成的解释,也有603年建造的“蜂冈寺”和622年建造的其他寺院后来合并的解释。

蜂冈寺创建当初的所在地,《广隆寺缘起》一书中记载了当初位于“九条河原里与荒见社里”的“五条荒泥里”。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出土7世纪前半的文物则表明,京都北野废寺遗址是广隆寺(蜂冈寺)的旧地,与平安京迁都同时期迁移到现地太秦(或双寺合并)的说法很有力


当年圣德太子给予的木造宝冠弥勒造像


广隆寺创建当初以弥勒菩萨为本尊,平安迁都前后成为以药师如来为本尊的寺院,与药师信仰一起成为了以圣德太子信仰为中心的寺院。相当于现在的广隆寺正殿的上宫王院的正尊是圣德太子像。《上宫圣德法王帝说》将蜂冈寺(广隆寺)列为“太子建立七大寺”。

可在圣德太子死后在朝中失去了靠山的秦河胜被后面新兴起的其余豪族给打压,还被贬至今天兵库县的赤穗坂越湾地区,此时的秦河胜已经垂垂老矣了,不过还是带领着当地百姓开拓坂越湾地区。死后因其生前功绩被尊奉为“大避大明神”;



这尊号称“日本最古的摩多罗神像”,其本质不如说是体现了一个台密凭空生成的秘神与日本佛教、历史人物这些逐渐的神佛习合、本地垂迹的过程,秦河胜信仰本身不如说也是这些过程中体现出的一个侧面,地母神、阳物神、新罗大明神、赤山明神、大威德明王、牛头天王、护教珈蓝、三面大黑天、弥勒菩萨、荼吉尼天、妙见菩萨等这些多少都是和摩多罗神有着莫大的关联的,要么是垂迹化身,要么就是习合后的侧面,所以还是不要把一方面的习合神格看的那么重的好,这么一大堆七七八八的神袛,导致摩多罗神本身你不管如何考察,都只能停留着某个侧面上;



对难以名状的部分保持现状,才可称之为神秘




此外,秦河胜的后裔在太秦地区的广隆寺祭祀靡多罗神,导致摩多罗神一时间从小众的后户之神、曼荼罗(佛教护法神)转变为深受大众信仰的神明,虽说这类说法极有可能就是秦氏后裔刻意营造的,究其原因可能还是当时秦氏后裔们,对自己是否是“大陆渡来人”的祖源追溯的焦虑,所以要给“秦河胜”贴金或借由佛教背景的遣唐僧侣去迎回从属大陆的信仰客体,甚至就是捏造的?当时新罗百济的话,姑且还是有不少逃避战乱的北地汉人势力在的。

首先,让视点从秦氏习合的“秦河胜摩多罗一体论”上移开,祭祀摩多罗神/赤山明神的原因,就要从大辟神社会祭祀秦始皇的角度来看,显然是渡来秦氏希望给寄托个大陆先祖的信仰,毕竟秦氏到底是不是从大陆渡海到日本的汉人?这是需要打个问号的。在秦始皇举行封禅仪式的泰山之上。在新罗、山东省、出云—大和的航线上,这些秦氏是相互交流过的,新罗土著神被秦氏一族祭祀着。加之慈觉大师“圆仁”是接受渡来秦氏的援助,把摩多罗神/赤山大明神作为护法之神。因此,天台宗密教(台密)与当时秦氏系谱有着很深的联系。圆仁死后根据圆仁自己的遗言,赤山禅院建立,作为延历寺的别院保护京都的表鬼门。几乎同一时期,大辟神社自然开始举行摩多罗神的祭祀仪式。

在圆仁入唐靠着新罗海上军阀的“张保皋”的保驾护航来到大唐的838年,一开始在登州上岸,想要在天台宗本家的寺院修行却是不被允许的,只得在扬州开元寺滞留交流,而在五台山、长安游学过一段时间后,落脚点的山东港口城市的“赤山法华院”,则是登州地区的新罗侨民(秦氏)与张保皋捐赠的寺庙,介于当时的赤山已有不少新罗商人滞留的新罗坊存在,则表明这是日本~新罗~山东省(登州)的秦氏同族的一部分。

之后,840年(承和7年 唐武宗灭佛期间)拒绝与日本的交往,次年民间交易被认可,通过贸易与北九州官人和入唐僧等的人脉关系,从清海镇大使那里经过感义军使 镇海将军的藩镇渠道。决定非法在留的圆仁与地方官员交涉并取得公证(许可证?),并在物质和精神两方面支援了圆仁 9年又6个月 的求法之旅,本来是非法且必须在次年归国的。圆仁回到日本时,张保皐已经自身难保被暗杀之后,旗下将领的“张咏”为实现圆仁回国而竭尽全力。

圆仁在《巡礼行记》中写道:“天子驾御于观里,招徕百姓观看,农民骂着传达着,剥夺佛的供养来祭祀鬼神”。此天子必然是进行“会昌灭佛”的唐武宗,圆仁由此知晓鬼神(荒神)是外道之神的意思。所谓“障碍神也好,元品无明即荒神也好,传也”,就是指在所谓的佛典上没有正式的经轨。摩多罗神是“荒神”,同时也是秦人供奉的神。据说圆仁信奉的“赤山大明神”原本是位于内蒙古东北部辽河上游的乌桓部族之神,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新罗大明神”。于是乎,圆仁为日本的新汉系渡来人“秦人”,升格为佛教护法神而招请镇守在比叡山延历寺,台密由此开始。

此“新罗大明神”仅为日本早期佛教与汉传佛教与“汉系渡来人“早期背景杂糅下的“天台宗密教”中摩多罗众多早期神格的侧面,可能对于当时日本向往大唐研习佛法的僧侣而言,这类在“归国途中在冥冥之中得到了不知何处而来的荒神点播,劝请此神镇守”的叙事母题,想必是非常吸引僧侣们,入唐的后继者必然有着相同的故事传承,倒也是正常。从中体现早期日本佛教发展的转折点,系统地在大唐研习过佛法归国的一批传奇僧侣们,将其汉传佛教与半岛系渡来佛教还有本土神道信仰元素发生早期框架下的“神佛习合”,毕竟摩多罗究其本质就是虚空之中出没的荒神嘛,台密性质亦然。

不难想象,圆仁大师在唐武宗灭佛期间的入唐求法之旅,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在回程的海上虚空中见到摩多罗神,显然是一类艺术化的夸张手法。现实的“摩多罗神”起源即为圆仁在这趟旅程中的所见所闻,基于对新罗秦氏与张保皋将军的感激之情,据游历过秦氏祭祀先祖的“秦始皇”封禅过的泰山和神袛“泰山府君/碧霞元君”的想象中再创作出来的虚空信仰实体。如此看来,摩多罗催生于圆仁入唐所见的时代背景之上,诞生于秦氏幻想的信仰虚空中,处处不可见,却处处可见,宛如繁星一般。

在天空璋剧情中摩多罗神代表的后户之民与天狗祖先的敌对也是因为秦河胜;秦河胜创作的猿乐剧目中就有不少对“驱鬼”、“除妖”之类的片段,天狗一族便认为这是对他们的极大侮辱,敌对关系便是如此(二童子的符卡中的“狂舞 狂乱天狗怖吓”即为 修验道在修行过程通过歌唱和舞蹈,吓走前来打搅念经修行的天狗的仪式);




在《山门记录闻书》中记载摩多罗也被称为“秽那天神”,为胞衣灵力的神格化,因为胞衣是生命力的象征,故而摩多罗神也曾被混入“荒神”之列。读音同“えな”,可能意为胎盘、胞衣,在佛教、神道教的仪式中用途不同,但大致都是为了庆祝婴儿的诞生;

“胞衣之火”:日本某些地区有对“胞衣荒神”的信仰,即在掩埋前用火烤热胞衣、烧掉脐带,掩埋时念动向火神祈祷的咒语,其目的可能在于用火消除胞衣的污秽;

关于秦河胜的出身,有一种民间传说:“发洪水时有人捡到一个壶,壶里有个圆滚滚的婴儿,这个婴儿托梦给钦明天皇说自己是秦始皇转世。”壶可能是对胞衣的隐喻。中泽新一《精灵之王》一书中称有些地区把秦河胜作为“胞衣荒神”来供奉。



牛祭


秦氏私寺广隆寺祭祀摩多罗神的牛祭,被奉为京都三大奇祭,而在以前则被形容为“百鬼夜行”般的狂乱(太秦広隆寺祭文),而梅原猛在《京都発見二路地遊行》也描述牛祭“性开放”,乃至于“猥亵”,就好像在摩多罗神身上看到了酒神狄奥尼索斯的影子(有意思的是,举行牛祭的正是广隆寺境内的大酒神社)。广隆寺牛祭,也想必多少带有古人祭祀大女神/地母神(用舞蹈模拟性交,甚至就是真戏)的余韵。

有着大女神/地母神血缘的摩多罗神,被赋予戏曲之神的神格,与秦河胜同一,或许是因为古人认为载歌载舞的狂欢乃激发丰饶之力/生命力的手段吧。无独有偶,希腊的酒神狄奥尼索斯,是“丰饶之神”,是“狂欢之神”,也是“戏剧之祖”(希腊戏剧起源于祭祀狄奥尼索斯的宗教活动)。

摩多罗神在秦氏彻底从政坛式微后的一段时间内,被贬为“荒神”而遭到大众的嫌弃,可见其信仰为秦氏给自己先祖服务的政治工具性。甚至在18世纪的明治时期因“毁佛灭释”运动被本家天台宗密教逐出法门,其雕像和曼荼罗多遭焚毁,少有存世;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摩多罗神相关的牛祭过于富有原始巫觋感,对人们来说过于野蛮?


广隆寺山门
参道
上宮王院 太子殿
灵宝殿
持鼓奏乐的摩多罗神像
大酒神社鸟居
神社本殿


地址:京都府京都市右京区太秦蜂岡町32

交通方式:京福电气铁路岚山本线(岚电)太秦广隆寺站站前(参观灵宝殿是收费的,桂宫院本堂不对外开放)




说来祭祀秦河胜的神社是叫做「Oosake神社」吧?

ZUN:那个名字可真不错。解释为「大避」或者「大酒」两种我挺喜欢的。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不过应该是取躲避战火的意思吧。



大避神社神门
拜殿
本殿
绘马堂
拜廊
绘马堂内部
传说秦河胜的墓所就在坂越对面的生岛上
生岛御旅所
坂越の船祭


地址:兵庫県赤穂市坂越1297番

地方民俗:坂越の船祭(每年10月第2日土曜日)

交通方式:JR西日本赤穂線 坂越駅  徒歩15分钟





养蚕之神



《广隆寺来由记》:“自秦始皇帝至小德位太花上秦造川胜广隆卿,已上十五代也。仲哀天皇四年乙亥,秦始皇第六世孙功满王初来日域,储置融通王,然后归汉土也。时融通王分置秦孙于诸国,始令养蚕织绢也。应神天皇十四年,扶桑始有绢棉事业。

仁德天皇诏曰:「秦王所献丝绵绫之类,始触朕肤,柔软温暖。自今以后,呼卿姓曰波多(秦者肤也)。」今秦字训波陀,依圣诏也。”


玉茧


摩多罗神的养蚕之神可以说是众神格中是最迷的一个,但可以肯定的是与渡来秦氏从大陆带来的先进技术的养蚕缫丝工艺有关,其符卡“秘仪 弹幕玉茧”泛指两条以上的蚕合作的茧,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看看渡来人的历史。

最早的渡来人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他们给当时的日本(以九州为中心)带来了稻谷种植和土器制作等先进技术。从《日本书纪》和《古事记》的记载来看,真正大规模的渡来人移居日本是在中国汉朝所设立的乐浪、带方二郡被高句丽和百济吞并之后。特别是在应神天皇时期,朝鲜半岛正发生着大骚乱,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征战不休,尤其是新罗所在的原辰韩地区动荡不安,使大量的居民逃入日本,并传来铁制的农具以及制铁和灌溉等技术,使得当时日本的生产力水平得到极大的提高。不仅如此,渡来人还带来了马和马具,传授当地人养马及骑马技术,使陆地上的运输与移动变得和在水面上利用舟船一样的便利。大量的渡来人对政治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可以说日本当时快速的技术发展都是这些渡来人的功劳。

秦氏的祖先是五世纪初从朝鲜半岛渡海而来的弓月君,他率领一百二十县的百姓来到了九州。弓月君自称是秦始皇的子孙《新撰姓氏录》说是秦始皇五世孙,而据《日本三代实录》元庆七年(883年)秦永原等的奏章说是秦始皇的十三世孙。现在看来并不可信,因为大凡移居日本的中国人或朝鲜人,为了抬高身价经常夸耀自己是某帝王的后裔。

擅长土木、农业等技术的秦氏利用灌溉技术大力进行土地的开发,并且从事养蚕、机织、造酒和制作金属工艺品等各项劳动。京都盆地北有贺茂川,西北有大堰川,东北有高野川,十分适宜大面积开垦。古时这里称为爱宕郡,“爱宕”就是“犹如瀑布般的水在盆地中翻滚流淌”之意。秦氏对开发京都盆地贡献巨大,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奠定了大和王权的经济基础。不仅如此,秦氏还曾担任大和王权负责财政的大藏官,早在钦明天皇时秦大津父就曾担任大藏省的长官(相当于财务部)。秦氏以京都山背为根据地,并迁居太秦(今京都市左京区)。秦氏的势力以山城国为中心,遍布东至美浓、伊势,西至赞歧、筑前的广泛地域。与同为“渡来人”的汉氏相比,秦氏不仅与地方土豪势力结合紧密,而且还与稻荷、鸭荷、宇佐八幡等神灵信仰以及贺茂神社、松尾神社等有密切关系,成为古代日本屈指可数的大势力。

据《新撰姓氏录 左京诸藩上》记载:“太秦公宿弥,出自秦始皇三世孙孝武王也。男功满王足仲彦天皇八年来朝,男融通王(一云弓月王)誉田天皇十四年来率二十七县百姓归化。献金银玉帛等物。大鹪鹩天皇御世,以百二十七县秦氏,分置诸郡。”此外《古语拾遗》称“秦汉百济内附之民,各以万计”,《新撰姓氏录》中记载着很多称为太秦公宿弥、秦连、秦忌寸、秦造的家族。根据《日本书纪 雄略纪》和《新撰姓氏录》的记载可知雄略天皇时秦人有九十二部,一万八千六百七十人,而秦酒公奏曰“今见在者,十不存一”,那么这一万八千人还只是秦氏移民的一部分,可以想见秦氏移民人数之众。《钦明纪》载钦明天皇元年(540年)时秦人户数为七千零五十三户,按平均每户十人计算那么大约有七万人。从上面这些记载可以看出秦氏的兴盛。 

虽然不能肯定渡来人秦氏是跟从功满王和弓月王而来的秦始皇的后裔,但却几乎可以认定他们是从朝鲜半岛渡海而来的渡来人。


太秦广隆寺的社纹


《记纪》记载,雄略天皇治世时的公元五世纪末,弓月王的子孙秦酒公因为带领秦氏一族大力发展养蚕事业,取得显著成果,朝廷授予他“禹豆麻佐(ウヅマサ)”的称号(即太秦公)。这也成为后来秦氏的根据地太秦(ウズマサ)地区的语源。大和朝廷充分利用了秦氏所掌握的先进技术,将其派遣到各地以带动当地生产力的发展。另据《新撰姓氏录》记载,仁德天皇时代曾将秦人分置各郡,使其从事养蚕织绸,因其所献丝织品十分优良而下诏赐姓为波多(Hata)公。“秦”字在日文中读Hata,也可能来源于此。因为“机”字也读Hata,而秦人以擅长机织闻名。 

秦氏在山背(山城)地方构筑了强大的势力,当时的政治中心还是奈良地方,然而后来桓武天皇将山背地方的皇宫迁到了平安京,此后秦氏的势力便急速衰弱,不久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有意思的是据说正是秦氏出资帮助建造平安京的,对秦氏来说还真是蛮讽刺。不过秦氏一族还是成功的将势力扩展到了全国各地,分成秦氏、秦野氏、羽田氏、波多野氏、服部氏、岛津氏、长宗我部氏、高桥氏等众多的氏族。 



三柱鸟居


木岛神社内有一方水池,池中立有一座三柱鸟居,三根立柱互为一百二十度,从上方看就象三片螺旋桨。最奇怪的是鸟居上有犹太徽章,这让人觉得古代的秦氏其实是异端基督教徒一说似乎不是空穴来风。水池可能就是用来做洗礼的,而三柱鸟居则象征着“三位一体”。院内还有一眼枯井,据以前名字与希伯来语“与神斗”有关。另外,广隆寺每年十月十二日举行的“牛祭”,其祭文居然不是日语,而是古老的希伯来语,也让人惊奇不已,觉得难以理解。这样看来,唐朝称之为景教的基督教,至少在八世纪初就已经传来日本了,而不是我们普遍认为的是在几百年后的十六世纪才传入的。 

更令人吃惊的是有的学者认为,“太秦”是希伯来语“光之赐物”之意,别称“太秦寺”的广隆寺其实是座景教的寺院。大酒神社古时称大辟神社,似乎也与景教有关。还有,秦氏出资帮助建造的“平安京”与以色列的首都“耶路撒冷”同义。耶路撒冷附近有大小和形状和琵琶湖相似的湖,此湖在古代希伯来语中名字的含义就是“琵琶”。

(如此看来,摩多罗为金发的NETA:秦河胜是尼斯特里斯派基督教徒的犹太人,这说法早期被同祖论者提倡)


鸟居


介绍牌


神社拜殿


本殿(左)与蚕养神社(右)
更加神秘的洞穴式神社“白塚”关于它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也有说法认为它跟稻荷信仰有关


地址:京都府京都市右京区太秦森ケ東町50番地

交通方式:京福電気鉄道(嵐電)嵐山本線 蚕ノ社駅 (徒歩3分)






障碍之神


“障碍”读作“ショウゲ”,指障害、妨害;而在佛教中是悟性的障碍。通常来讲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往生”第一次从母亲体内生产出来、第二次长大成人、第三次前往“往生”(死亡);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指的是心理上的“心魔”)只有消除这些罪业“障碍”才可能转世前往最高级别的“净土往生”。


我が名は摩多羅神 即ち障礙神なり

我を崇敬せざる者は浄土往生叶わざる者なり

仍って大師、常行堂にこの神、勧請せり。

《渓嵐拾葉集》片段


摩多罗的障碍神神格便是不敬者将妨碍一切愿望成就,相信者将成为强大力量的神格;这一点又与印度神话中的佛母“荼枳尼天”特别像,传说荼枳尼天会吃人血肉,在人死前六個月他们就会知道,便将人心拿出來食用,用別的東西代替人心运作。在临终之时又吃掉肝脏,由此来帮人达到“净土往生”。在《渓嵐拾葉集》中也提到摩多罗等于荼吉尼天、三面大黑天的说法。


荼吉尼天

以同样的阻挠之力来调伏阻碍佛法的障碍的天狗,皆为障碍神的一种。障碍之神的两面性倒是让笔者想起诹访地区的土著神、作祟神(赤口神)也具有同样的性质;柳田国男在 《石神向答》 中指出作祟神其实是由于“塞神”转化而来的,“塞神”又称为“岐神”,属于“境界之神”的一种,这类神和前篇和前篇提到的道祖神一样,守护着村庄的“境界”不受外来的威胁,兴许摩多罗神在暗中守护着幻想乡的行为,昭示着自己有障碍境界之神的神格也说不定?


心理层面的障碍含义大抵如此,物理层面的“障碍”则与大自然相关。现实中也有以赛之河原(さいのかわら),三途川(しょうずか)命名的地名,其渊源就是塞神;

三途川念作 さんずがわ,也可念作 しょうずか,而璋/障正念作 しょう。赛之河原即三途川的河原(河滩),也就是说三途川,乃赛之川,即障碍之川。

“障子”多被用来命名山川、河流,可知,在日本人眼中,山川河流有着“障碍”之意;障也作鄣字和塞同义。障神即さえのかみ(塞神)日本各地也多障子、或以障子起头的地名。障子应该是祭祀障神的地方。精进、精进场(しょうじんば)或许是从障子讹转过来。也有一说,认为精进源自阿依努语。

日本建国或之前尚存生蕃(原住民)的顽抗,建国后也有瘟疫的来袭。为了消除来自四面边境的祸患,所以时人开始重视地神的祭祀,崇拜守护境界的神明。对于蕃人之神,我们的祖先和土著先民约定互不侵犯,而将他们土著神祭祀在边境之上,这或许就是后来所谓的山神、塞神、荒神等的神明。

荒神分为两种“三宝荒神”与“地荒神”;在家庭厨房祭祀的三宝荒神和地域共同体祭祀的地荒神。地荒神的各个要素不被看作比三宝荒神的东西多,有认为两者不同性质的见解。不过,也有认为被地荒神看的地域差与成立信仰有关的人和接纳方面的生活方式的差异本来作为三宝荒神同系的说法。但由于地域文化的多样性只不过是反映了信仰史的陈旧而已,所以没必要把文化传递者和当地人的差距观点拿出来。

三宝荒神在《无障自由经》一书中提到,如来荒神、乱荒神、窝怒怒荒神三身(但《无障自由经》是中国制作的伪经)。后世,下级僧人和阴阳师,为了容易接受没有财产的出家人的生活的援助,劝说归依三宝荒神的事来看。作为像容的荒神,不是从印度传来的佛教尊像,而是在日本佛教的信仰中独自发展的尊像,三宝荒神是其代表性的东西。作为除去污秽和灾难的火的神,灶神(厨房之神)被祭祀的世俗信仰。



地荒神


地荒神则是屋外作为宅邸神、同族神、部落神等祭祀的荒神的总称。

在中国地方的山村,濑户内海的岛屿,四国岛的西北部,九州岛北部;大树下的冢称为荒神,同族内的小村落祭祀这个的例子多。除了表示山神荒神、产土神、山王荒神等习合关系的名称以外,冠以地名的东西也很多。根据祭祀的主体也被称作芜菁荒神、部落荒神、总荒神。


一灵四魂论 互相对照


出云地区号称“八百万之国”,同时也是“荒神之国”。这和我们一般印象中的那类古坟时代穿着白色服装扎着角发的神不同,是以稻草编织成的蛇为依代(神明凭依之物)以村落、同族、家族为单位祭祀的荒神祭祀与土地上的币束几乎在出云是随处可见的。
日本古典传承中,记载对和魂、荒魂的对比信仰。即使是民间传说,也有温和保障福德的神和极易作祟的神,如果不实现敬畏之诚的话就会遭到危害和不幸之类的神。后者虽然是作恶的恶神,但由于祭祀而使得恶灵转变为和魂的信仰体系。
因此有说法认为,“荒神”是指后者。但同样的思想在印度,有祭祀夜叉、罗刹等恶神并以此作为守护神的习俗,还有印度教(从佛教看是外道宗教)的神,作为皈依佛教的守护神、护法善神(即天部)很出名,纯粹即使在佛教的范围内,有可能祭祀恶神而转为善神。神佛习合的文化中,阴阳师和汲取其潮流的祈祷师,将古典神道中荒芜之神之类的传说,是从基于外来佛经的神一样的传说中产生的,祭祀自古以来就有的荒魂而成为荒神的吧?有这样的说法。但如果祭祀后转变为和魂或善神的话,那么既不是荒魂也不是恶神,在成为守护神的基础上,以“荒神”这样的称呼持续的话就没有其余例子。



鳄渊寺是位于岛根县出云市的天台宗寺院,山号是浮浪山。

平安时代以后,鳄渊寺和比叡山延历寺的关系加深了,特别是和比叡山东塔的无动寺谷关系很深。传说圆仁(慈觉大师)在出云地区访问时,鳄渊寺改为天台宗。残留于寺中的经筒,从仁平元年开始的三年(1151 - 1153年)间,有“鳄渊山金刚藏王窟”安置法华经。“金刚藏王窟”一般是指上述浮浪瀑布的瀑布潭。为此地供奉摩多罗的真正原因,位于佛法背后的守护神;


鳄渊川
鳄渊寺根本堂
浮浪瀑布与藏王堂
常行堂与摩陀罗神社


地址:島根県出雲市別所町148

地方民俗:出云大社神在祭 摩陀羅社大祭 

交通方式:从一畑电车北松江线云州平田站乘平田生活巴士30分钟





被差别民之神


我通关Extra关卡后最先想到的,是津久井山百合疗养院伤人事件啊。

(发生在2016年7月的重大大规模杀人事件,一男子持刀攻击相模原市的精神病收容机构“津久井山百合园”,致19人死亡、26人受伤,嫌疑犯是极端的优生论者,声称“世间没有残障者不知有多好”)

ZUN:真是令人心痛的案件啊。它曾让我想过很多很多。

作为那些受害者们代表的障碍之神,却正大光明地,在幻想乡活跃着,这?

ZUN:不如说我更想展现的内容是,那些障碍者是更为坚强的人。起先的主题我是想做成这样的感觉的。但是,只有这样的内容的话会很难写成让人心情舒畅的故事。作品的台词中,谈到过河原民和受虐待之类的话题,但是故事中并没有对此做太多展开,也谈到天狗是和障碍者相同的存在,但是关于这一点没有什么说明和解决方案我就让这一点继续不明不白着了。说得太多的话也会显得有点啰嗦吧,要用大家更容易明白的梗也不错,但是这么一来就可能有揶揄障碍者之嫌。起先最终BOSS是想设计成坐在轮椅上出场的形象,但是真的太难了。受这个想法的影响她现在是坐在椅子上出场的。

毕竟那样的痛苦没法完全感同身受,真的是太难了…。

ZUN:将其作为主题来直面处理很困难呢。按最先的想法标题的那个字应该是「障」,但想想还是会引起非议和争执吧。所以后来做成了,不仅仅是障碍者而是所有的受歧视者都聚集在幻想乡这个地方,而创造这个幻想乡的人物之一的隐岐奈现身于世间了,这样的故事。

我印象里关于幻想乡创建的话题这还是第一次提及所以算是迈进了一大步吧。真要说起来,在和外部毫无交流交通不便的山野中建立集落的契机,可能就在于此吧。

ZUN:无论如何也不能弃置受差别对待的人类不管啊。我在采访中这么说,毕竟原先就是想把这个意思做进游戏里去的,但是真写进去会显得很枯燥烦人。最后做出来的游戏没有说教气息,而是好玩就行的那种。



“障碍之民”是ZUN自己创造的一个词语,而实际上指的是在日本历史发展过程中被主流文化所忽略在外的一批人;而最早一批的“障碍之民”便是和渡来的大和氏族起过冲突的原住民(隼人、熊袭、国栖)这些生活在九州、本州岛的蕃民后裔,这些原住民的文化逐渐融入如今的日本文化中,暴力征服、驱逐之类的事件自然也不少;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河原民”和“山人海民”这些概念出现了,不服从大和朝廷统治的生活在深山中和河滩上、海边的边缘化民族、群体、组织。

这些“非主流”文化也注定被排挤、歧视、疏远;最典型的一点就是,这些不愿接受主流文化,或是不入乡随俗,或脱离尘世的人们,他们中一部分化作了稻作民(主流文化)眼中的“妖魔鬼怪”,山人化为山姥、河原民应该是河童,鬼怪的一部分化为“天狗的祖先”和“鬼族”,他们的聚落成为了“鬼之岛”,“妖怪之山”这样的“异界”,更是“幻想乡”最早的雏形;


山人之神 id=64769844


“归化民”也是如此,从大陆来到日本的“渡来人”以及子孙后代的统称,化外的各国,仰慕那个国家的王的德治,亲自投入王法的圈内,是王化归附;那个国家的国王,也根据一定的政治的意志,接受归化,经过服装供给•国郡安置•编贯户籍这个内民化的手续,使之归属于那个国家的礼法的秩序的一连串的行为和现象,高丽氏与秦氏皆是这样;

到近代,则产生“部落民歧视”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依旧是存在的。毕竟日本现存还有三百万左右的部落民来着,为防止歧视统一管他们代代生活的聚落为“同和地区”,更有“同和地区互助同盟”的组织存在。

“部落”这一形式,世界各国皆有;在日本,作为部落而言是在中世纪时期封建身份制度形成的过程中产生的,7世纪中期到8世纪初,日本社会成员已被分为良民与贱民两种身份当时的“良民”包括贵族,公民和被称为杂户的手工业者(杂户实际上更接近于贱民);而“贱民”则包括陵户(看守天皇及皇族陵墓者)、 官户(因罪没官之人)、家人(不能买卖的家内奴隶)及公私奴婢( 可以自由买卖的家内奴隶)。

中世,随着日本律令制(以皇室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制度)的崩溃,贱民阶层转而隶属于封建领主、神社和佛寺形成被称为“散所民”的社会集团。这便是日本部落的起源。其中贱民阶层中有一部分人拒绝隶属于某一封建领主,开始过着一种流浪不定的生活 ,往往被迫居住在河滩上,他们也被称为“河原民”。他们比“散所民” 更受岐视,社会地位更为低下,近代“部落民”更多是指他们。

中世纪良民和贱民身份的固定以及“散所民”集团的出现,是日本部落基本形成的标志,背景正是日本封建身份制度不断完善的历史过程。日本部落是日本封建身份制度的产物。到了封建社会晚期,日本又出现了"秽多"与"非人" 这两 种贱民称号,而前者从历史上看受过霭,是指“河原人”而言,此外也包括由于种种原因后来沦落为贱民的人;而后者则指外罚而被贬为非人的人,以及乞丐和从事埋葬死囚等“贱业”的人。

“部落”即专指迄今仍遭受岐视的人们所集中居住的区域;他们的祖先便是中世到封建社会晚期一直处于封建身份制度最下层的贱民,即“秽多”和“非人”。近代“秽多”是贱民的主体占贱民人数的绝大部分,因而历史上有关“秽多”的身份规定最多,可视为日本封建社会晚期到近代贱民的缩影。

“秽多”必须固定居住在特定的村庄里,不能离开,也不能隐瞒身份,他们为了生活而不得不从事处理死牛死马、清扫、供他人游艺等工作以及乞讨等,也有少数人从事农耕。他们不得与农民和城 市平民通婚;在德川幕府中期以后,甚至还规定他们从日落到日出之间不得上街行走,胸前还要佩戴五寸见方的标志等。


秽多


这些“部落民”还被起了“外号”;差别戒名是过去在日本佛教中举行的歧视性习惯之一;一般是指被歧视部落民赋予的特殊的戒名。被歧视部落民死亡时,被歧视部落民因无法读写文字而采用了特殊的文字或形式,以此来告诫普通人此处是不可接触的部落民的墓地。

具体来说,道号、戒名中有使用“革”、“我”、“屠”等侮辱性的文字。另外,也有使用“禅畜门(男)”、“屠士(女)”、“革门”、“仆男(女)”、“男人(女)”、“非男(女)”等一般不用的特殊称号。也有“玄田牛一”(从纵向读作“畜生”)这样的例子。另外,墓地本身也被设在地理条件恶劣的土地上。而收留着这些部落民的地方,也有被称为“秽寺”(指污秽聚集的地方)。同时,被社会阻碍排斥的人们(不治之症、麻风病患者、旅行艺人、普通流浪者、残疾人等)聚集创造村落集体生活。


无缘佛


上面的无缘佛将其视为“障碍之民”的墓以往多是日本中世被主流社会排除在边缘之处的非人秽多这些形成聚落的部落民以及在各地乡野间流窜的巫娼、游女等,恰恰这些部落民也是不少中世妖怪的直接现实原型,妖怪传承大部分都是来源于歧视与误解,这么理解就成;

到如今,这类无缘佛一般也是发生意外的无名尸体以及孤独死的老人们的最终归宿了,说白了就是无人认领供养的合祀之墓,生前死后都注定被排斥在边缘之处,而且近年来的无缘佛在各地佛教寺庙中是呈现一个不断增长的趋势,针对无缘佛的永代供养也普遍的成为了一个日本社会的共通问题。

 “障碍之民”是一个古今兼收的大体概念;本土少数民族、部落民、巫娼游女、山家、河原民、流民乃至于到现代孤独死的老人、残疾人、性少数等,古代好歹还有人类聚落之外的各种山河障碍之处可以躲藏,可现代呢?在这个过分充实拥挤的世界里,是否只能栖居于都市的各处褶皱中?肉体残缺的歧视可以随着社会发展淡化,可社会身份认同的歧视只会越来越深......再回到天空璋主题上来看,无非就是“被歧视之人何去何从?”,关于此沉重主题的思考。

这些都是日本历史社会会选择忽视、历史研究中知之甚少的一面,可以说几乎没有一部泛ACG领域内的作品敢去大张旗鼓的谈到这些,天空璋就以沿袭了东方一贯的风格,以一种十分温和隐晦的方式,去阐述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比起受到歧视、受虐待的部分更想表明的就是这些群体的坚强之处,不必特地的去弯下腰来偏袒我们,大家都在挺直腰板说话,都是在社会上努力的生活着,能够在社会生活中意识到我们存在,这就足够了!




这种千百年来对于被差别民身份差别歧视,甚至连救济天下苍生的佛教都专门设立鄙夷的称谓,这种来社会方方面面的千百年来无休止的迫害下,“被差别民”们想要寻求心理安慰与信仰的情况下,摩多罗的“障碍之神”双面神格就成“被差别民”的守护神;正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弃置受差别对待的人类不管啊”。


ZUN:隐岐奈拥有多种多样的神格,其中之一是障碍之神,所以我将她设计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形象。这样的设计,也包含了“邪恶组织的大头目都会坐在豪华的椅子上”这种刻板印象。

摩多罗神由于其神格,很少会在公开信仰中出现,在宗教场所日渐变成观光资源的今天,这样的神明简直是注定要被遗忘的。可以说,正是她让被遗忘者前往之地一幻想乡 “神格化”了。她之所以会以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坐着,是有原因的(笑)。

顺带一提,到了额外关卡之后,她就会站起来,所以她并不是真的腿脚不便。所谓的“障碍之神”,其本义并非是她身负“障碍”,而是她自身便是“障碍”,且这种“障碍”是世界所需要的,可能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针对“摩多罗 隐岐奈”的苗字备考原型的条目考察中:隐岐群岛在日本岛根县海域,江户末期属于幕府管辖范围,明治维新前夜(1868年),岛上爆发起义,赶走幕府官吏,成立自治政府并且制订了简单的法律审判制度。但维新成功之后,新成立的中央政府派来的官员却是曾经被岛上人民赶走的幕府官吏。(东京帝国大学版《复古记》研究隐岐暴动所使用的资料,是明治政府以及在它之前由出云藩官吏写的东西,站在人民的立场说明暴动的资料一个字都找不到。—岩波书店版《诺曼全集》第四卷,七十一页。1987) 

隐岐群岛被当时幕府认为是会被外国势力占据的岛,所以在海防政策下由当时的松江藩组织农民队自卫,该藩在幕府援助下买了一艘英国铁船和美国木船。结果,没想到外国不明的黑船真的靠近时,负责的郡守枝元喜左卫门却没有带指挥的带刀,结果就坐视黑船离开而不作为。松江藩权威扫地遭到岛民不信任。郡守为了弥补重组了听话的新农民队教授铁炮术,却让原本的农民队禁止习武艺。无疑是火上浇油的矛盾就这么一触即发,在庆应4年(1868年)3月15日,在国分寺召开了村长职务的会议,意见分为反对驱逐松江藩郡代的“正义党”的“出云党”。

之后,正义党的100人决定在横地官三郎家开除郡代。3月19日,约3000名居民包围了隐岐郡代的阵屋,向郡代提出了6条要求,逼迫其离开岛外,第二天山郡乘坐藩船离开了隐岐。此后,作为施政机关的总会所设置在阵屋,岛民成功脱离日本政府开始独立自治。

三月后,倒幕后的鸟取藩却坐视藩兵开枪射杀只有拿竹枪的农民,镇压后鸟取藩暂时管理隐岐岛,后来废藩置县才变成岛根县属,1872年才惩罚当时参与隐岐政变和松江藩的两头后,好比是各打五十大板,岛民自治还整得有模有样的体系成果被窃取直至消亡,轰轰烈烈的隐岐骚动便这么草草落下帷幕。

这段话,仿佛揭示“隐岐奈”此苗字的含义不止是将隐岐作为流放罪人的障碍之国来契合“被差别民之神”的神格,兴许是基于此来影射在“隐岐群岛”上真实发生过的岛民起义,驱逐松江藩派来的郡代从而岛民自治实现长达80天的岛民自治隐岐岛的骚动,这就构成明治维新之时松江与隐岐之间的体制反抗,可理解成八云紫代表的“出云松江”与摩多罗所代表的“隐岐群岛”的陆海对立,又因“被差别民之神”的身份,个人觉得还是在纪念曾经在隐岐岛上发生过这事的NETA,隐岐岛民严格来说也算是“被差别民” 吧?





隐岐国分寺遗址
隐岐国分尼寺遗迹
水若酢神社 隐岐国一之宫
净土之浦


地址:島根県隠岐郡

地方民俗:牛突祭 隐岐古典相扑

交通方式:本土から西郷港まで1時間弱








后户之神




《溪岚拾叶集》第三十九《常行堂摩多罗神之事》记载,天台宗的慈觉大师圆仁在中国五台山学习佛法后,归国时在船上听到了虚空中传来的摩多罗神的声音,并在比叡山西塔地区劝请摩多罗神建立了常行堂,开始常行三昧的修行。虽然以阿弥陀如来为本尊,但和作为信仰对象而建造的阿弥陀堂不同,佛堂是用于修建常行三昧行的佛堂,所以多建在以比叡山延历寺为首的天台宗修行道场的寺院。

天台宗的“常行三昧”的修行又称佛立三昧,以《般舟三昧经》为基础,在常行三昧堂内,在九十天内边念佛,边在心中念阿弥陀如来,边巡回绕着阿弥陀佛佛像走的常行三昧,阿弥陀如来像是安置在常行三昧堂的中心,屋顶多为宝形造。

 将摩多罗神像在佛堂的“后户”便是来守护前殿的阿弥陀如来像以及保护常行三昧不受外面的邪祟侵害的目的,后户也可以认为是佛堂的边境之处,更有本为佛堂障碍的感觉。

后户以外,以“背后的门扉”为主题的还有各地大佛背后的胎内巡礼和出入纳骨堂的门,这可以说是通向与世间不同的悟性领域“阴间”的入口,是以扩展人心的内在宇宙为准的东西。大佛的后户皆为连通此世与彼世的途径、金刚界与胎藏界间的渠道,用于区分大佛内外不同的圣域。

 

值得一提的是,摩多罗神本身并非属于天台宗本身的神明,这一点很多人在考据摩多罗神的时候都有的一个传统误区,而是属于天台宗密教(台密)的神明。

台密是天台宗传下来的密教。这是日本天台宗的创始人最澄所创立的,其称呼是以京都东寺为根本道场的真言密教为东密。最澄大师从唐朝回国后得到朝廷的信任,而第二年空海修行真言宗密教(东密)回国,马上受到朝廷的信任而活跃起来,最澄意识到自己所学的密教不过是一部分旁系的东西,对空海鞠躬尽瘁,在高雄山神护寺成为了空海的弟子。

但最澄作为弟子反复向空海借经,打算借《理趣释经》,最终被空海拒绝,最澄的弟子泰范和诸弟子们去了空海处便没回比叡山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使得最澄和空海的交流中断了。由此,最澄以此为目标、以法华经为中心的戒律、禅宗、念佛、以及密教融合的综合佛教被称为日本独特的天台宗教的教学不得不中断,此时期密教还没起势。

在最澄圆寂后,圆仁(慈觉大师)、円珍(智证大师)在中国密教据点的大唐青龙寺正式修学,密教更是被正式地介绍到日本。因此,天台宗密教(台密)是根据最澄先创始;圆仁(慈觉大师)・円珍(智证大师)完善台密系统性的教学。之后,分为继承圆仁(慈觉大师)之流的山门派和继承圆珍(智证大师)之流的寺门派。

东密主张金刚界、胎藏的说法,台密则主张胎藏、金刚界、苏悉地的三大法。


可以说摩多罗神就是圆仁融合日本本土信仰与外传密教中的观念,从而创造出的“后户之神”,其实关于摩多罗与天空璋相关的一切都可以用密教精神来解释,无奈本人只能从现代民俗学角度出发,宗教精神学方面实在无能为力;



川村凑的著作《暗之摩多罗神》中写道,天台宗里有一派会秘密进行一种独特的仪式(摩多罗符卡中出现的“秘仪”)称为“玄旨灌顶”。进行这种仪式时,师徒都要提前几天开始沐浴,穿着洁净的衣物。接下来到灌顶道场前进香并涂抹香油。在漱口之后供奉币帛,然后进入道场。道场正面是摩多罗神的画像,左右的墙壁上则是十二因缘图和十界图等佛教画像。

接受灌顶的弟子和师父,在进入道场是拿着笏,左手持茗荷、右手持竹叶,像画中的童子一样。茗荷象征着一心一念,竹叶象征着三千三观。之后师徒分别就座,师父像摩多罗神等宗祖行礼并诵读佛经,直到这里都还是庄严的佛教仪式。在诵经后,需要像摩多罗神本尊和两侧的二童子一样歌舞。歌的内容是茗荷童子的“窸窸”和竹叶童子的“窣窣”。二者分别对应大小便的声音,也对应着臀部和女子的性器官。仪式近似于《庄子》里的“道在屎溺”,正是这一点使得摩多罗信仰在江户时期以“淫祠邪教”之名排斥消灭。


比叡山延历寺灌顶堂


自最澄开创以来,和高野山金刚峰寺并称为平安佛教的中心。除了天台法华的教义以外,还举行密教、禅、念佛,呈现佛教综合大学的样貌,平安时代得到皇室和贵族的尊崇。特别由于密教加持祈祷聚集平安贵族的信仰,相较于真言宗的东寺(东密)延历寺的密教被称作「台密」。

"延历寺”并非单独的堂宇名称,而是位于比叡山上至东麓的东塔、西塔、横川等区域(统称为“三塔十六谷”)的150多个堂塔的总称。据《日本佛教的基础》记载,比叡山的寺院是最盛时期由超过三千个寺院神社构成的。


比叡山地图
根本中堂
根本中堂的回廊
雪中的东塔和阿弥陀堂
转法轮堂
常行三昧堂
法华堂
将两座佛堂的后户连接在一起的回廊


地址:滋賀県大津市坂本本町4220

交通方式:从最近的车站坂本电缆延历寺站徒步10分钟







ZUN这次天空璋把本身就在日本民俗文化中神秘到快被遗忘的摩多罗神,对其“二次创作"的过程中,是否从另外一个角度给摩多罗神又蒙上神秘的面纱?

就像在天空璋剧情中说明的一样“真正的目的是引人注目。这引人注目,说的就是让自己铭刻在幻想乡的人类、妖怪、以及贤者们的记忆里。虽然好像没能找到继任者,但这另一个目的似乎是达成了?


这么一说,身为秘神的她从没有隐介藏形。

她是从最开始展露着自己一切的秘神。



日本文化,没有本土边缘文化,是不完整的





我做東方天空璋圣地巡礼,好么?(摩多罗 隐岐奈篇)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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