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三十四)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
“我为何来,陛下难道不明白?”
这一番质问,御书房中的氛围立刻降至冰点。
蓝湛将手炉放置一旁,心也跟着冷了几分。
“一月未见,你来这里,便只是为了说这些?”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失望,魏婴却愈发笃定,此局是蓝湛所设。就如当初那般,蓝湛以靖宁百姓与江家为饵,迫他低头。
魏婴抬眸看向蓝湛,不再同他绕弯子,道:“陛下为何要动江澄?”
他既问得如此直接,蓝湛亦歇了解释的心思,淡淡道:“私藏利刃,图谋不轨,还不够朕治他的罪么?”
“不可能!”魏婴断然道。江澄并非有勇无谋之人,且不说他们身陷姑苏,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靖宁百姓都在姑苏手中,江澄必不会做下这等事。
蓝湛平静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魏婴不答,蓝湛继续道:“在江家搜出利刃乃是事实。无论如何,他都逃不了干系。”
魏婴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不是欲加之罪,京兆尹府查过,自有定论。”
看来,这是存心要为难了。
整个王都都是蓝湛的人,怎么可能对江澄手下留情。
魏婴深吸一口气,道:“陛下究竟想要如何?”
蓝湛也不再同他多言,只道:“朕说了,待京兆尹府查明,再论不迟。”
魏婴气笑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查。”
“那两柄利刃,是我给江澄防身用的。陛下要发落,处置我便是。”
他言语间再三维护江家之人,蓝湛耐心告罄:“魏婴,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动你?”
魏婴不闪不避,没有半分畏惧。
“陛下若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便是。何必设局,牵连无辜之人?”
饶是蓝湛对着魏婴再有耐性,此刻亦是动怒。他抓了魏婴手腕,冷声道:“魏婴,你就这么看我?”
腕上的力道传来,魏婴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越挣扎,蓝湛便握得越紧。
魏婴心中有气,挣脱不得,索性道:“否则陛下以为,我应该如何看你?”
他越说越气:“用亲近之人相要挟,迫人顺从,不是陛下惯用的手段吗?”
“我为何入宫,为何会留在皇城之中,难道陛下不明白吗?”
“从始至终,陛下有给过我选择的权利吗?”
他记得,那一日他被人押入宫中,也是在这御书房内,白衣君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威胁人,却也容不得人拒绝。只此寥寥数语,他便明白,自己反抗不得。浴池之中,他很想就此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江家还在,靖宁还在,他只能强迫自己对蓝湛低头。
一连声的质问,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蓝湛自然怒极,正要开口,却见魏婴红了眼眶:“愿意留在这宫里的人那般多,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
蓝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面上亦缓和不少:“这些话,你从未说过,朕以为……”
魏婴转过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只道:“没什么可说的。”
蓝湛的语气软了不少:“羡羡……”
他不知该如何去哄,总管却在此时入内,隔着屏风禀告道:“陛下,端王殿下同辰王爷来了。”
甫一进入御书房,蓝允便发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见魏婴眼眶微红,面上还带了些委屈的神色,墨染不由自主道:“怎么了?”他素来聪慧,须臾明白过来,“是为了江家的事?”
宫人奉了茶盏入内,蓝湛揽着魏婴在自己身侧坐下。
坐定后,墨染饮了口茶,解释道:“若是为了江家的事,倒也不必着急。”
三日前,他收到一封密信,言江家包藏祸心,意欲图谋不轨。探查之下,竟还真从江家院中搜出几柄利刃,算是人赃俱获。只不过,眼下这时机太过巧合。
墨染在朝中浸淫多年,自然明白,此番是有人想借他的手来对付江家。他便索性将计就计,禀明蓝湛,配合着演了场戏。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拿他当刀子使,妄图在背后生事。
这些日子,蓝湛不让魏婴出宫,亦是怕节外生枝。
事情已然明朗,墨染道:“未有定论之前,我自然不会为难那小子。”
魏婴低头不语,江家已至如此境地,到底是谁,仍不肯放过他们。
蓝允向来不爱掺和这些朝政之事,见状便道:“既然是个局,你们做做样子,早些把人放了便是,省得让人担心。”
蓝湛颔首,墨染亦无异议。疫症之时,魏婴于社稷有功。既如此,给他这个面子,放了人亦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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