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来调 第13章

　　（啊啊～好想把男主姚亦瑶也改成女孩子的说====）

　　鹏来历1413年的七夕节，盘龙镇上三年来最热闹的日子。像往常的灯会一样，周边十余个镇上的居民纷纷驾车或乘舟赶到盘龙镇的石龙江边，参加这场盛大的集会。夜幕已经降下，江边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彩灯已经点亮，装点在建筑上、树木间，也布满江水与夜空中；灿烂的烟花让节日的氛围更加浓厚，各种美食的香气和各类乐器的音响弥散在空气中。

　　姚亦瑶徘徊在盘龙江畔，金色的小鸟乖乖站在他的肩头。对于小规模的城镇，姚亦瑶有着很强的方向感，在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对于盘龙镇的布局相当熟悉了。在这些天时间里，他独自转过了镇里的每条街巷、观察了每户店铺与人家。琴馆内常常传来隐约的琴声，这几天中他没有再见到袖子，但镇上的环境对他来说不再可怕与陌生，他也能够更加从容地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了；看着人群中远道的旅人与玩耍的孩子，甚至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而在每天夜晚，他会来到青峰岭中的望乡居。袖子所说镇上最好的旅店，他只住了一晚，之后就将袖子给他的荷包小心地收在了身上。望乡居内屋所放的棺木，底部铺上一些布料，也算是一处还不错的容身之所。躺在棺木中，听着望乡居外的溪流声，姚亦瑶时常想起与袖子初见时的情景，心中出现一幅幅小小的袖子独自在小屋中生活的画面。

　　除了在镇上游荡和在小屋中休息，姚亦瑶还给了自己一项任务，也就是尝试搞懂青枫寒“死去”之后又重新出现的谜团，以及找到更多应对上次那种突发情况办法。他明白击退谢庄主一行人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而且自己在过程中受到了袖子非常多的保护。如果以后还是这样下去，之前所说的“要保护袖子”就变成一纸空谈了。

　　小屋中金色的小鸟好像非常明白姚亦瑶的想法。它时常欢快地唱起一些较为复杂的曲调，即使是姚亦瑶也无法快速准确地进行记忆，只好多喂它一些菜叶让它反复多唱几遍。姚亦瑶记住了小鸟所唱的曲调之后，便在小屋外找一块空旷的场地进行反复实验，惊奇地发现用胡琴演奏这些曲调之后会有各种不同效果，诸如在面前一定距离范围内产生爆炸冲击波，或是对很小范围内的风力温度等进行操控；还有一些迷幻的光影效果令人眼花缭乱，不清楚具体有什么样的功效，但姚亦瑶推测它们应当对于不同门派的琴师会有不同作用的攻击作用。

　　除此之外，金色的小鸟还变得十分黏人，不管姚亦瑶走到哪里它都要跟在身边。当姚亦瑶来到山中废弃的村庄那间藏书的屋子，试图找一些补充资料的时候，小鸟很灵活地飞到最深层的书架，停在书架上几本落灰的线装书旁。

　　姚亦瑶大概读了一下小鸟指给自己的几本书，里面有几个篇章比较有意思，讲述的是几百年前某个门派以琴的灵力大量制造傀儡琴师，以代替真人参加战斗的故事。姚亦瑶不禁联想到，青枫寒的“不死之身”，会不会与傀儡琴师有一定联系呢？但由于书中的描写并不太详细，姚亦瑶也无法再深入联想下去了。

　　来到七夕节的这一天，姚亦瑶如约返回到盘龙镇上。这个时间，袖子一定已经在镇上那家最大的琴行的后台，准备着登台演出了。早些时间，姚亦瑶曾经试图挤进那家琴行看看究竟，却被告知最后排的坐席也要180个铜钱，只得默默退出。他买了几盏看起来很漂亮的花灯，等待着袖子演出结束后，能够与她一起在江边放灯。

　　

　　此时，在琴行中，已经快要到袖子的上台时间了。这次她要表演的是青枫寒为她编排的十余首曲子，前后下来大概要近一个时辰。在后台，青枫寒的神色一如往常七夕节时的淡定，完全看不出几天前经历过一场死战的痕迹。他对袖子反复嘱咐道，“一会儿上台表演的时候，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动静，都要继续表演下去，可不要分心。”

　　袖子不情愿地点点头。这些天青枫寒好像变得非常奇怪，但也说不出来与从前具体是有什么样的变化。之前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偷偷溜出琴馆，自然免不了被青枫寒教训一顿，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也一直被关在琴馆，严加监视练琴，这使得她的心情很是烦闷，此刻她只想着希望表演快一些结束，可以不用被青枫寒看管着，去约定好的地点找姚亦瑶一起放花灯。

　　青枫寒缓缓走出后台，放低声音，对后台外的一名青衣人道，“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带领两组人去江边，你在这里维护好秩序就好。”

　　“好的大人，大人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这次属实是没啥胜算，实力差距太大了。但这都没关系，只要引导他们抢到那所谓的‘鹏来琴谱’就会罢手了，只需要让这镇上的人看到我们的行动，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是，大人，您去吧，这里放心交给我就好。”

　　随后，青枫寒面带笑容地与琴行老板寒暄了几句，便带领十几位弟子走出琴行，朝着江边走去。

　　同时，袖子身穿从镇上最好的裁缝店定制的彩裙，携琴登上舞台，在舞台明亮的灯光、云雾缭绕的效果中，美若天仙。她端坐在琴前甫一亮相，弦音尚未响起，舞台下已是阵阵赞叹与喝彩声。

　　

　　姚亦瑶正在江边低头徘徊之时，路过镇上的博物学会，据说这是镇上搞一些学术研究的地方，平时都是大门紧锁的，只在一些特别的日子会展出一些东西。突然听得人群中议论纷纷，有“鹏来”“琴谱”几个字眼飘入耳中，令姚亦瑶猛地抬起头来。

　　从周围人们的议论来看，博物学会今晚所展出的正是传说中“鹏来琴谱”的其中一张，虽然不是完整的，但也足够珍贵，据说能只要摸一摸甚至看看它，就恢复精神、实现近期简单心愿的功效。

　　当然，这种稀有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见得到，博物学会的入场票价格不菲，比起琴行演出坐席还要贵出几倍。姚亦瑶虽说很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琴谱，但终究是没有办法。罢了，等等会结束后再问问袖子，也许她可以从青枫寒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突然，姚亦瑶听得身边不远处一阵喧哗，随即险些被身边人群撞倒在地上。

　　混乱中，他只是勉强听清“那个老头”“在船上”“谢庄主”“妖法”“危险”几个夹杂在一起的词，并夹杂在从东边江水下游方向涌来的人群中，不受控制地向西移动。

　　等等，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白袍谢庄主？难道是他吃了亏过后心里不服，查到了自己的行踪，就找过来寻仇不成？

　　但没过几秒钟，又是一阵骚动从上游方向传来，西边的人群调转头向着东边涌过来，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混乱。

　　这次从西边过来的叫“萧庄主”，似乎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凄冷的白光在阴沉的琴声中中滑过江面，人群里不时有人发出尖叫，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从人缝之中，姚亦瑶能够看到谢庄主这次所带领的白袍琴师数量有上次的三四倍之多，均携琴佩剑，分乘十余艘木舟而来；而对面郏庄主人数规模、所带装备大致相仿。

　　此时东西两拨阵营已经在江面上彼此开始对决，满江的花灯被冲得七零八落；靠近岸边处有被两队船只撞翻游船的乘船人，挣扎着欲游上岸。

　　更加令人恐慌的是，从战斗阵势上来看，谢庄主与萧庄主的主要目标显然并不在江上。船上的打斗，只是双方为了尽力阻挠对方登岸而做的努力；比较容易推测，他们真正的目的正是抢夺博物学会中所展出的鹏来琴谱。而一旦这几十人上岸在密集的人群中进行争斗，后果势必不堪设想。

　　夹杂在人流中的姚亦瑶自然也慌了神，大脑中一片空白。危急时刻，他感觉到金色的小鸟飞近了耳边，如同往常一般发出高亢的鸣叫；这鸣叫声让姚亦瑶有了神奇的心灵感应，他稍稍镇定下来，想起身后还背着的胡琴，将其取下，坐在江边的石墩上准备应对对面的攻击。

　　江岸边的众人争先恐后地向着相对安全的地方逃去，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个持胡琴的少年反常的举动。而与此同时，在水战分队的掩护下，谢庄主与萧庄主两方各有几人已停船登岸，准备向着不远处的博物学会发动攻击。为了防止对方利用瞬移的技能快速得逞，双方琴师都在绞尽心思打断对方的琴声，并通过最有效的方式形成对对方的攻击。在琴声的交织中，江边悬挂的花灯、摊贩来不及收起的物品、灌木花卉的枝叶在阴风中飘扬，众多镇民躲闪不及，被杂物撞击而倒在地上。

　　金色的小鸟飞在空中，也被迎面吹来的强风冲得趔趄了一下。不过很快它稳定了下来，重新飞到姚亦瑶的耳边鸣唱。姚亦瑶来不及多想，熟练地以胡琴重复小鸟所唱的旋律，很快他的身边像罩了一层保护膜一般，空中飞舞的杂物飞到他的身边都会反弹或者快速绕开。姚亦瑶依照着小鸟的歌声继续演奏着，胡琴富有穿透性的声音渐渐盖过了江边的嘈杂声，空中的杂物或慢慢停在了空中或落在了地面上，刚刚登岸的双方十几个琴师听到琴声也感到痛苦不堪，演奏的速度慢了下来。

　　在此情景之下，谢庄主与萧庄主双方逐渐停止了争斗，一起将矛头对准姚亦瑶。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夺取鹏来琴谱，那么就必须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少年，并且护送己方更多琴师上岸，寻求攻击博物学会的机会。因此他们自发地分成两拨人，其中一部分试图通过特定的旋律扰乱姚亦瑶的心智，另一部分则试图毁坏他身边的防护罩并发动火球、小型雷电等攻击。

　　袖子正在舞台上演奏之时，忽然听得琴行之外一阵喧哗声，弹琴的手指逐渐慢了下来。台边的青衣人此时发话了：“大家稍安勿躁，外面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请大家继续待在原位上欣赏精彩的表演。”

　　台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果然逐渐安静下来，袖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她的听觉非常灵敏，在弹琴的同时，听得江边的喧哗嘈杂声渐渐变强，又有琴声夹杂在其中。莫非……真的是哪个门派到镇上来作乱了吗？

　　直到清晰地听到了门外的胡琴声，袖子弹琴的双手猛地一抖，停了下来。这是姚亦瑶没错了，他很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险，可眼下带着筝琴跑下台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袖子横下一条心，趁着众人发愣的功夫急奏起一段旋律。等青衣人与台下观众反应过来之时，台上的袖子早已经不知去向，徒留众人在琴行中面面相觑。

　　

　　姚亦瑶虽然有金色小鸟的帮助，但毕竟要一人抵抗谢庄主与萧庄主数十人的轮番冲击，握住胡琴琴弓的手逐渐变得不稳。又有几名琴师在混战中趁势上岸，看起来已经很难阻挡双方对于鹏来琴谱的争夺以及对人群的毁灭性冲击了。

　　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筝琴声和着胡琴骤然响起，姚亦瑶猛地感觉自己演奏胡琴时所需要对抗的阻力小了很多。江面上激起几朵水花，几个萧庄主手下的弟子站立不稳，从船上跌入水中。

　　金色的小鸟欢快地叫一声，从姚亦瑶的头顶飞到袖子肩头，继续歌唱。姚亦瑶回望了一眼袖子，二人心有灵犀地笑着点点头。于是袖子随着金色小鸟的歌声弹奏筝琴，以对抗刚刚登岸的琴师十余人；姚亦瑶则配合着袖子的演奏，继续抵挡江中谢庄主、萧庄主等人的冲击。

　　江边的人们惊魂稍定，转过头来，望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场景。一个是近些天常在江边乱转的奇怪胡琴少年，一个是镇上有名、灵巧可爱的小琴娘，这种合奏的组合可是难得一见，更别说他们居然一时间能够与传说里琴技高强的谢庄主与萧庄主势均力敌。

　　伴随着袖子与姚亦瑶的配合，奇幻璀璨的光影升腾在江面上；那变幻的光影时而在两岸搭起一座虹桥，时而又像是节日的焰火般。围观的群众们一时忘记了方才可怕的场面，自然地将它当成了七夕灯会表演的一部分，甚至有不少人鼓起掌来。

　　这一场景对于常人来说，像是一场五彩斑斓的烟火秀；但对于谢庄主与萧庄主的弟子们来说，这可是大麻烦了，水汽像是在江面上蒸腾一般，遮挡住他们的视线；而这恰好与他们的修为相克的旋律，更是令他们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谢庄主、萧庄主虽然琴技非同一般，但一时也无法找到破解的方法，只能勉强做抵抗，甚至分辨不清是与谁交战，再也无法接近博物学会一步。

　　

　　此时，青枫寒带领弟子二十余人，刚刚按照计划赶到三方争斗的地点。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向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他也傻眼了——

　　没错，谢庄主与萧庄主正是他以鹏来琴谱为诱饵引来的。这一举动的目的，实际上只是在镇上人最多的时间带领弟子们与“穷凶极恶”的谢、萧两派做一场戏，作为正义的一方，得到更多镇民的支持与拥护，以更加顺利地进行下一步计划。

　　谢、萧两派比起樊氏琴庄一派实力相差较远，但仍然略微胜过青枫寒与他所率领的弟子，若是以二敌一则更是实力悬殊。青枫寒之所以并不慌张，背后的原因是他继承了龙溪琴派传统的技艺——即可以通过琴曲与琴谱，制造多个自己的“傀儡”分身。一旦自己在战斗中遭遇不测，则其中一个分身就会继承前一个身体的一切记忆与属性。这也是为何几天前袖子与姚亦瑶亲眼看到青枫寒战死，又见到他完好无恙地出现的缘故。

　　因此，即使与谢、萧两派战败，他仍然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并且在镇民之间落得一个好名声。但谁知道，这个精心准备的计划居然在他最精心培养的袖子这里出现了闪失，而且年仅11岁的袖子与那个胡琴少年区区两人就能够抵挡住对面近六十人的攻击，这也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悄悄吩咐二十余名弟子不要轻举妄动，以观察形势思忖对策。

　　这时，岸上的萧庄主一方见无法接近博物学会，索性放手一搏。其中三人轮指拨弦中，硕大的火球飞出，落在博物学会二层的房檐上，顷刻间，博物学会笼罩在火海里，楼中未来得及逃出的十余名游客危在旦夕，围观群众也发出阵阵惊呼。

　　青枫寒见状，比一个手势，率诸位弟子赶到博物学会近前，令弟子持琴先对付方才放火的萧庄主弟子三人。但众弟子还未来得及弹出完整的旋律，即被萧、谢双方弟子合围，一阵琴声的冲击波后，青枫寒诸弟子纷纷倒地不起。

　　在青枫寒诸弟子被合围的同时，袖子并未受到影响，玉手轻抚琴弦，顺着金色小鸟的叫声继续弹奏。数秒钟之间，博物学会又笼罩在柔和的白光之中，方才的火焰与浓烟竟顷刻散去，楼与人皆完好无损；又是数声琴响过后，方才击倒青枫寒弟子的萧、谢二氏弟子也晕眩倒地。

　　如此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萧庄主、谢庄主与双方弟子虽不甘心居然败给了二人一鸟的组合，却耐不住均已筋疲力尽，自知抢夺鹏来琴谱无望，便纷纷撤离了博物学会近前，乘船离开小镇。

　　经过短暂的清理现场、救助伤员之后，姚亦瑶与袖子悄悄离开了。而青枫寒的处境可以说相当尴尬，被抢了风头不说，琴行的演出看起来场子也砸了，无论后续怎么处置袖子，这件事都不好收场。但值得欣慰的是，在对于姚亦瑶与袖子合奏的观察过程中，他察觉到了一个绝对利好于自己的消息，这一消息将很大程度上推进自己所期望计划的进行。

　　当然，无论如何，面子是要保住的。青枫寒率数位弟子快走几步来到博物学会门前，面对众人朗声道：“方才黑水琴庄谢无毁、南川琴庄萧葆应二人趁灯会之机，欲率众作乱，夺取鹏来琴谱以图谋害百姓，幸为在下率弟子所逐。大家均可放心，乱贼从今往后应不敢再接近盘龙镇半步，即使再度前来，必当驱而除之！”人群中随之爆发出阵阵欢呼。

 

　　此时，江对面的灯火阑珊处，袖子与姚亦瑶各自伸出一只手，托起点亮的花灯，缓缓放入江水中，然后依偎在一起，看着花灯渐渐漂向远方。

　　“乐乐，其实我刚才好怕，怕自己没有提前一步赶过来……”袖子双手扯着姚亦瑶的衣角，“刚才有那么多人，要是一不留神，可能没有乐乐了……”

　　“袖子不怕，我之前说过要保护好袖子的。”姚亦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还是很快，搂住袖子的手不住发抖，“不过……这次还是被袖子给保护了呢……”

　　“不会的，这次乐乐真的是保护了袖子，坚持跟船上的谢庄主他们打了很久，也保护了好多镇上的人们。”

　　“袖子，你的演出还没有结束就这样溜出来，不怕被寒哥哥骂的吧？还有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感觉他挺不高兴的样子……”

　　“没关系的，我现在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了，只想陪着乐乐。和乐乐一起参加灯会，是一件好幸福好幸福的事情。哦，对了，可别忘了小鸟~”说着，袖子捋了捋金色小鸟身上的羽毛，“这次多亏了它呢，如果不是它唱的歌，我们早就被扔进江里面去喂鱼啦。”

　　姚亦瑶从怀里摸出几片菜叶喂给金色的小鸟。小鸟吃着菜叶，露出非常满足的表情。

　　“它好厉害呀，这些天也教给我很多新的曲子。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小鸟呢？”

　　袖子甜甜地笑着，没有回答。“乐乐，我突然想，在乐乐那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节日呢？会比这镇子上的七夕灯会更加热闹吗？”

　　姚亦瑶一时语塞，在花清学堂中，他一向很少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对于节日、演出这些东西就更是不熟悉了。

　　“袖子也好想去看一看乐乐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乐乐带我去看好不好~”

　　“乐乐……也想带袖子去看呢。”姚亦瑶感觉脸颊微微发烫，“我们可以带上小鸟一起去，不过袖子可能要早一些回来呢，因为在乐乐那边过很短的时间，袖子这里时间可能就已经过去很久了。”

　　“没有关系的，相比跟着寒哥哥到处去拜访那些‘大家’来说，和乐乐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要开心多少倍呢。”

　　小镇的江边，花灯已经重新点起，商贩在街道上重新摆好摊位，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热闹的灯会将要一直持续到接近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