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十九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诺格洛克没有辜负鬼魂兽人的绰号，他在丛林中如同幽灵一般移动。重新涂上伪装漆料，他的真菌大脑专注于这项任务，不带任何东西除了一些小玩意儿 – 至少按照兽人的标准 – 手枪挂在他的腰带上，手里紧握着那把卡塔昌匕首，他已经出发去寻找并猎杀一名潜入前哨站附近的虾米了。

诺格洛克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兽人，比大多数绿皮更倾向于诡计和狡猾的技艺，所以他一直在特战小子们之中寻找他的道路，那些兽人欣赏这类事情。但即使他周围都是想要鬼鬼祟祟的兽人，他还是从这些虾米们那里学会了如何真正的偷偷摸摸。

他知道外面的是那些卡塔昌，最擅长鬼祟行动的虾米。至少他希望那些虾米是卡塔昌。杀掉一个虾米看起来不算什么，但杀掉一个卡塔昌就很了不起 – 有点像杀掉一名老大。他们总是凑在一起，总是执行好战术，而且他们十分彪悍。一想到他的狡猾技巧要尝试用来对抗卡塔昌，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也会展示给跺肠者看。他会证明他能做到他们之中没有人做到的事，杀死一个卡塔昌虾米，然后把他的脑袋带回来给那个大个头蠢货看。诺格洛克以前杀掉过他们中的一个，他会再杀一次。

他不确定那些虾米们在哪里，但他知道他们一定很近。他们切断了那座虾米基地的照明，诺格洛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进攻即将到来，而那些虾米们必须靠得足够近。他们会躲在附近的丛林里。

当诺格洛克沿着前哨站背侧的丛林边缘移动时，他发现在距离树丛掩护不远的地方，地上有一系列的洞和壕沟，好似有人在试图挖掘什么东西。在靠近壕沟的一端，诺格洛克向里面望去，看到一根粗粗的电缆埋在地下。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根电缆被割断了。

不需要找个技师小子就能意识到这根电缆直通那座虾米基地，肯定是大灯的电源，而且很可能是那里所有东西的电源。那些虾米来过这里。诺格洛克无法在丛林里追踪他们。他知道那些卡塔昌虾米不会让事情变得那么容易，但他知道他们可能会往哪个方向走 – 回到西边的虾米城市 – 所以诺格洛克朝着那个方向出发了，尽其所能地快速移动，同时又不制造出太大的噪音。他现在是猎手了。他必须赶上那些虾米们。

他只需要一个。

他发现的是两个。

可能是好运，或者可能是毛哥对诺格洛克微笑了。自他存在以来，诺格洛克对毛哥的崇敬远超搞哥，总是向其他认为搞哥最棒的愚笨杂碎们颂扬他，因此毛哥终于为他做点什么了。

他开始狩猎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前面，在那片黑暗的树叶中几乎看不见的地方，他发现了两个虾米。他们轻声交谈，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但诺格洛克离得很近能够听到。

“索恩，”其中一个虾米说道，“我在上面都能听到你的动静。我告诉过你，要带着良好的纪律返回营地。”

“中尉，”另一个虾米说道，“那些兽人永远也不会听见我们。他们会忙着到处跺脚和互相大喊大叫的。”

“我不在乎，士兵，我告诉你安静，那你就安静。”那虾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试图不让自己发火的老大。“你是一名丛林斗士，表现得也要像个丛林斗士。我们不会自满。和你是否担心那些绿皮没有关系。”

“是，中尉。”

“很好。待在这里让我们保持一段距离，然后以最高级的声音纪律移动。”

“是，长官。”

那个虾米老大走开了，诺格洛克看到另一个虾米在原地等着。诺格洛克笑了。那个虾米一部分是对的，一部分是错的。他也许没有如诺格洛克所知道的卡塔昌虾米们那样在丛林中悄无声息地移动，但他的声响也没有很大。在大多数兽人都不会注意到这方面，他可能是对的。

诺格洛克曾见过一些死颅杂碎会全神贯注地争论，他们下注两袋牙齿还是三袋牙齿，赌他能把一个史古革幼崽扔得比另一个更远，当虾米的轰炸机飞过他们头顶并投掷巨大炸弹时，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实际的爆炸。然而他也错了，因为诺格洛克听到了他。诺格洛克听到了他，所以那个虾米无疑应该担心绿皮。那个虾米应该担心他。

诺格洛克使出了他所学到的一切潜行技巧移动，他的卡塔昌匕首稳稳地握在前面。他缓慢地移动着，回避机动绕到了那个虾米的后面，眼睛一直盯着黑暗中的那个人影。

诺格洛克看到那个虾米移动时，自己放慢了脚步。他现在离对方只有几步之遥。当他意识到那个虾米正举起一把武器时，他顿住了，在拨开挂着的藤蔓帷幕的中途停了下来。在一道闪光中，他看到那个虾米手里拿着一支小型烧烧手枪，此时诺格洛克僵住了，他认为这个虾米马上就要转过来朝他的方向射出熊熊火焰。相反，那个虾米用末端的火焰点燃了支雪茄。

诺格洛克放松了下来。他有点失望。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杀死一名卡塔昌丛林斗士的挑战，但这一个没有参加他的游戏。然而，这并不能阻止诺格洛克砍下他的脑袋。就像战争头目瑞普斯皮塔曾经说过的那样，你打盹，你就会被暴捶。

在任何正常的丛林中，茂密的植被间都隐藏着很多东西，尤其是从空中看，因为在空中很难透过那些最高树木的厚厚遮盖看到东西 - 冈德瓦VI的树荫更糟糕，从上面看去，几乎是一层无法穿透的起伏绿色毯子。不过诺格洛克确信搞毛二哥仍然可以看到他。对毛哥来说，蹑手蹑脚，不被发现地靠近这个虾米已经足够狡猾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残暴到足以让搞哥感到愉快。诺格洛克是一个能够成功取悦两方面兽人特质的兽人，很少有人能真正掌握这一点。

诺格洛克悄悄地爬到这个正在抽烟的虾米身后 – 不是兽人意义上的安静，而是那种通常比他们想象的要远得多，真正的，十足的的安静。

他准备好刀刃，迅速跨出最后一步，以猝不及防的动作发动了攻击，足以让一条卡塔昌盘绕死亡眼镜蛇留下深刻印象。

诺格洛克用一只绿色的手掌紧紧地捂住那个虾米的嘴，以抑制任何噪音。那个虾米吓得咕噜了一声并试图呼喊，但诺格洛克已经用刀划过了这个虾米的气管，接着他那模糊不清的呼叫声终止了，汩汩的红色气泡从他被凿开的脖子处涌出。十足狡猾的攻击。

接下来是十足残暴的部分。诺格洛克抽出它的卡塔昌匕首，并将刀刃刺入这个虾米的后背。一次一次又一次。他津津有味地享受着刀锋的刺入和拔出，将那个虾米的肉和内脏撕成碎片。

这名虾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诺格洛克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掉的，不过他确实死得很惨。诺格洛克用匕首猛力砸在这个虾米的脖子上，力度之大足以径直切断肌肉、肌腱和脊柱。随后他抓住这名虾米的短发用力一拽，把这个虾米的头扯了下来。

诺格洛克抬起头盯着它。这个虾米看起来仍然很震惊。应该多注意的，不是吗！鲜血从他破烂的脖子处滴落到丛林的地面上。诺格洛克收起他的卡塔昌刀片，然后把手指伸到了那股温热的暗红色血流中。他让手指沾上一些，接着在脸上画上了条纹。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支血淋淋的雪茄。虽然已经裹满了鲜血和泥浆，但诺格洛克还是将其夹在了牙缝里，随后穿过丛林朝着虾米前哨站走去，战争头目跺肠者正在那里等着他，诺格洛克的晋升也是。

随着黎明的临近，光线开始回归到这座丛林。诺格洛克穿过树林，经过了他离开去杀虾米之前，为防止他不得不杀掉些别的什么东西所准备好的地点。

当诺格洛克从树林里走出来时，马上就碰到了六个正在等着他的死颅小子，他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他已经预料到了跺肠者会做些类似这样的事情。

“早啊，”诺格洛克说道，“你们这些家伙要去巡逻吗？”

领头的也是最大的那个小子是格林克，锯牙最忠实的杂碎之一，并且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老大。

“不，不是巡逻，只是等着。”

“哦，是的，那你们在等着啥？”

“很明显，你这蠢货，”格林克说道。“俺以为你应该很聪明。”

“不是聪明，”诺格洛克说道，“只是狡猾。有点像战争头目跺肠者把你们安排到这里试图耍的花招。”

“俺没说跺肠者派的俺们，”格林克急忙补充道，不过兽人作为一个完全为战争而存在的物种，在撒谎方面非常糟糕。

“当然是跺肠者派的你们，如果跺肠者不把他的手塞进你们的屁股里，像布偶一样晃来晃去，你们这些该死的蠢货就不会做任何事情。”

格林克气得满面怒容。“你走对了一条干架的路！俺们出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对锯牙所做的事情。”

“不，你不是。你认为你应该是继锯牙之后的下一个老大，格林克，并且因为俺捶翻了那个杂碎，你担心俺会取代那个位置。这就是为什么当跺肠者告诉你时，你会毫不犹豫地跑出来搞俺。大概跟你说了当俺成为一个死兽人，你就会成为老大，对吧？”

格林克的脸在清晨依然泛紫的阳光下几乎发红，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没说，因为诺格洛克是对的。

“还有你们这群蠢货，”诺格洛克指着其余的死颅小子们说道，“你们在这里，是因为你们宁愿让格林克成为你们的下一个老大，而不是俺。”

他们什么也没说。他们大部分被称为大脑的真菌簇对诺格洛克这么快就把一切都弄明白感到惊讶不已，就好像他是个怪异小子或者别的什么。

格林克又低吼了起来。“无所谓。来让俺们干掉他。”

那些死颅向他扑来，而诺格洛克则转身跑回了丛林里。

“这个砸碎跑了！”格林克咆哮道。

诺格洛克的双脚重重地拍打着地面上。他肆无忌惮地撕开挡路的蕨类植物，撞开树枝，把垂下来的藤蔓拍到一边。要从一群想要一块破烂的死颅手中逃走并不容易，但现在他不得不与自己的搞哥特质对抗，并继续忠于毛哥的特质。他必须领先那些死颅足够的时间和距离到达他事先准备好的地点。

他继续前进，在停下来前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向后转头。格林克和他的小子们正在靠近。诺格洛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引爆器。他花了一大笔牙齿买了他用在锯牙身上的那支剧痛针，而剩下的就花在了这上面。当那些死颅到达他埋设炸药的地方时，他按下了引爆器上面的红色大按钮。

无事发生。

他用拇指又连续猛按了几下按钮，但仍然无事发生。该死的蠢货技师小子卖给了他一组哑弹！这些技师小子就像剧痛小子一样坏。很难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像那个剧痛小子一样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只是一次标准的技师小子搞砸了。不管怎样，他认为这都无关紧要。这该死的玩意儿没爆炸。

诺格洛克沮丧地将引爆器扔向了那些正在逼近的兽人。它击中了其中一个死颅那涂成蓝色的前额，然后弹了出去。诺格洛克拔出他的卡塔昌匕首，准备迎接一场战斗。他无法抵挡另外六个兽人 – 这是那个该死的地雷应该做的事情 – 但他不会不干一架就倒下。

诺格洛克看着那些冲锋的死颅，正盘算着要先干掉哪一个，此时一群身影从丛林的树冠上落了下来。兽人的身影。伪装的身影。弗利克，努卡和鲁库图格，剩下的血斧特战小子从树梢跃下并落在后面的三个兽人身上，猛地将他们撞倒在地，接着迅速割断了他们的喉咙，划得足够深以确保目标的死亡。

至少努卡和鲁库图格设法将他们的目标撂倒在地；这对弗利克来说有点困难，因为他的体重不够，不过他在割开他那头兽人的喉咙时所用的力气弥补了这一点。当前面的三个兽人转头看向后方发生了什么时，诺格洛克已经向前跑了起来。他猛地撞上格林克，用卡塔昌刀刃把对方刺穿，随后将其拔出并朝着他的脸上砍去，几乎砍掉了他的上半截脑袋。最后两个兽人则突然发现他们陷入了寡不敌众的二对四。他们被一场迅速又利落的特战小子式屠戮所放倒。

“谢了，小子们，”诺格洛克说道。

“别放在心上，头目，”弗利克说道。“俺们无意中听到战争头目跺肠者让那帮家伙来追你，确保你不会回来。这不能接受。”

“俺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诺格洛克说道。“俺本来有一个计划。如果是俺自己把他们都杀了也许会更好，然后俺就可以把所有的头都拖回去，让跺肠者看清楚。”

弗利克看了看努卡，又看了看鲁库图格，然后看回诺格洛克。“仍然可以这样做，头目，俺们什么都不会说。就好像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他们一样。”

“有点鬼祟，不是吗？”诺格洛克说道。

“好吧，俺们是特战小子，不是吗？”

诺格洛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管怎样，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头目？”弗利克问道。“你怎么能捶翻他们所有的小子。”

伴随着一场爆炸震动了周围丛林的地基，树干嘎嘎作响，树枝从头顶的树冠处掉落下来，导致周围几英里范围内的当地鸟类骤然飞起逃窜，远处诺格洛克埋下他那颗地雷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个被炸开由尘土、泥浆和植物组成的圆顶，碎片倾斜而下，散落在周围的灌木丛中。

“哼嗯，”弗利克说道。“应该早点这么做的，头目。”

愚蠢又该死的技师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