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先婚后爱30-31

又名《青涩年下:深闺少年蓝忘机到大猛1的蜕变史》 ·a叽o羡,坤尊乾卑(能孕为尊),架空古代夫夫联手宅斗权谋 ·禁拆逆蟹脚梦三发言 ·阅完请不要吝啬你的转发评论,嗨起来 ps:由于不知道蓝爹名字,本文又已经给了雅正侯这个封号,故拟名为蓝青蘅 30. 小陛下圣旨,南亲王虽有谋反之意,但念在于社稷有功,遂夺爵废封号贬为庶人,收回赐府抄没私产,免死罪。 这道圣旨的消息传来时,蓝忘机正轻哼姑苏软曲哄怀中哭闹女婴。 面上不显,心却一直悬着,方才才得以落下。 女婴哭皱了的小脸也松开了。 堂内喝茶的其他三人也终于放下心。 蓝青蘅笑道:“可算是得了这么个结果,可怜我们阿湛忧心好些天了。” 蓝夫人放下茶盏,伸手将身旁已将女婴交给奶妈的蓝二乾君揽进怀里:“别逗阿湛了,逼急了小心又躲进闺房里不见人。” 蓝忘机红了耳朵:“母亲,七岁的事。” “在我和你父亲这儿,你跟阿涣永远是小孩。” 蓝曦臣也笑了,揶揄道:“忘机带着和离书从王府回来那日,可把我们都吓着了,怎么样,这下可放心了?” 蓝忘机低头道:“兄长莫笑。” 蓝曦臣更开心了,叹道:“就知道忘机要羞,从小到大都这样。” 蓝青蘅道:“咱们阿湛,还是长大了,就是嘴仍笨些。” 蓝夫人笑道:“阿涣跟自己屋里小乾君三年都没孩子,又不像王爷那样日夜操劳,还来笑阿湛不长进,你羞不羞呀?” 蓝曦臣奉茶,乖巧道:“还是母亲厉害。儿子不争气,明年一定有。” 蓝夫人咽下一口茶汤,长叹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蓝忘机从一打厚厚的文书中取了一大半,令人套了马来。 帏帽白纱飞扬,一直至城边才顺风微落。 蓝忘机叩响了这座荒芜小院的大门。 开门的是温宁,看上去清瘦了一些,衣料远不如从前光鲜。因为习惯了从前的样子,如今一身粗布,显得整个人都暗淡许多。 温宁尚且如此,那么屋内养伤的那个人呢? 蓝忘机不敢耽搁,径直进了主屋。 如不仔细察看,根本无法发现床上竟平躺了个人。 仅仅半月,就瘦成这样,还不准自己看望。蓝忘机倏然觉得胸腔胀痛。 他将文书放置枕边,轻轻地抚上病榻之人的额头。 魏无羡突然动了一下,眼睛却是闭着的。 他先摸了几回单薄的被子,扯了几下身上中衣,手再漫无目的地捻动一番,便又垂了下去。 蓝忘机不可置信地暂停了呼吸,却反应极快地冲出门外,毫无仪态。 温宁看见蓝忘机满眼血丝地奔出来,心下大惊,立刻明白是屋内的人出了事,连忙带他去寻温情刚拜的师父。 蓝忘机先一步进了医馆,案旁老者看他衣着,以为又是什么大户人家来请去看小病或邀请常驻,眉头一皱,却看新徒的亲弟弟紧随其后跟来,才觉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收了药箱,也不问话,三人十分默契地一路小跑。 老医者听了蓝忘机的描述,又诊完魏无羡的脉,才令温宁拿温情房内药材来煮陶氏黄药汤。 老医者叹气,这旧王爷年纪轻轻就垂危至此,当真可惜。再者。自己身后这孩子,估计就是蓝家次子了,最重礼仪的蓝家的二乾君都能急到帏帽都忘了戴就疾行至医馆,可见二人虽名分上离了,但心还没离。 他转头想吩咐几句,就看见蓝忘机正在藏冒红的什么,不容置喙地令蓝忘机拿出来。 蓝忘机知老医者刚救了旧泽夫的命,不愿顶撞遮掩,迟疑片刻就将带血的手绢乖乖递上。 老医者一眼便知发生何事,更加感慨,但不言语,留人家一分薄面,只嘱咐了照顾病人的点子。 31. “温宁。” 听见里头喊人,温宁忙进去听令。 魏无羡面色极差,伸手想用放在床柜上的茶水,温宁立刻倒好奉上。 待喝尽,嗓子不那么干涩难受了,才再开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温宁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唯有讲到蓝乾君气急攻心猛吐了一口血的事儿时犹豫几番才说了出来。 魏无羡听完,皱眉沉默许久,吩咐道:“把我醒了的事告诉他。” 蓝忘机抱着孩子,向来耐心的他今日几次令车妇快点。 魏无羡原本有些生气,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傻,都咳血了还连郎中都不见回家看孩子。但看见常年冷脸的蓝忘机带着可以称之为满面喜色的样子进门,心中触动,又觉得都是自己不好了。 他接过襁褓婴儿,抱在手中一点重量都没有,大气不敢喘,怕吹伤了这么小的孩子。 蓝忘机抚摸几下魏无羡的腰,感觉较从前瘦了许多。他很想用力将人揽住,却念着魏无羡身前伤痕,不敢轻动。 魏无羡被心尖上的人揽着,自己怀里是自己和心尖上人的孩子,胸内涌起一种饱胀酸涩感,恍惚觉得能拥有片刻这样的幸福,若真因伤势过重死了,也值得了。 不过他不能,如果他死了,蓝忘机该如何痛苦,孩子长大面对逆王生父又该如何自处? 女婴突然睁开小眼睛,眸子是和生乾父一样的浅色。 魏无羡十分高兴,扭头对蓝忘机道:“就该和你一样,好看。” 其实,刚生下的孩子应当共沐于坤乾信香中,长大才会对信香感知健全,才能聪明伶俐、不胆怯畏事。 可自诞下后至今已半月有余,女婴仅短短感知过三日的生泽父信香。 正因如此,她常常哭闹。即便有生乾父的檀香安抚,再加之蓝家侍者们又哄又逗又喂奶,仍然不管用。 女婴为何哭闹不止,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敢说,怕戳中主家心事,白白地惹主家不快。 柑橘的甜香夹杂了一股酸气,女婴知道了生泽父有恙在身,又咿咿呀呀地哭起来。 魏无羡半个月没听过这么小的孩子的独特哭声了,慌手慌脚地哄着。 蓝忘机覆上他的手,帮忙哄孩子。 “魏婴,给孩子起名吧。” 魏无羡忙着哄孩子,思索半晌道:“叫妧吧,女元。” 蓝忘机嗯了一声,下巴搁在他肩上。魏无羡痒得慌又不愿推开,不知不觉肩膀就耸了起来。 “放松。” 这么一句气声直勾勾地吹在魏无羡耳畔,吹得他面红心热,仿佛他俩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手软了,孩子都抱不动了,幸好是在床上,放到被褥上也行,软软的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温情在老医者那儿当学徒,刚下学炖煮了红糖鸡蛋走进来,碰见俩人抱在一块,脸贴得极近不知道要做什么,忙退了出去,脚还不小心踢到门槛,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蓝忘机若无其事地起身,不一会儿便把那碗东西端了回来。 魏无羡伸手,蓝忘机装作没看到,舀了一勺红糖汤水,递至泽夫嘴边。 从没见过这阵仗,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人要东西也就罢了,还霸王硬上弓地强喂自己糖水。太有长进了,怎么变了这么多,这跟以前见个面都要羞一羞的小乾君是一个人吗。魏无羡惊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