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难
天儿其实也不算太热,只是有些令人烦闷的气氛徘徊,只是人们心里太急,总是被意外事担扰着,或许是生活中的繁琐杂事太多压得身子折下了腰,或又是哪个妖怪害了甚么人惹得人人自危,再加上这并不足以令人发疯的闷热,即使没有立马在原地热的发晕,却也足以令人闷得无法保持平时那种平常心态。
一路在街道上徘徊,所见之处尽是全身脱得光溜溜的白条子,上面滑下的是大片馊臭的汗液,天,那简直是流动的小溪!所幸男人们还算有些羞耻心,胯间挂着或蓝或黄或红的遮羞布,可还算是教人松了口气。
这些个不知羞的男人简直为了纳凉做疯了一切!
怀顾女儿家,可算是淑惠了多,还是知道自重,身上是披了一层不显形的薄纱,虽是能够瞥见无尽的风情,却是比较男人们要好多了些个,算是没有瞥见不知廉耻的妇人撒着胸纱炫着大腿抛一圈媚眼来勾引阳气厚重的浪子们,这算是我出门以来唯一得到的慰藉了。
人之里内,还算是平静,我是指目前的,没有哪家主家人被不肖子活生生气死的,也没有出现过妖怪吃人事件,甚至连平日里时常出现的打闹嬉戏也已经消声泯迹,似乎每个人、每个妖,都坠入了同一个状态,连妖也吃人吃腻了一样,整个人之里·····不,整个幻想乡都陷入了寂静当中,最近甚至没有在听见吃人妖怪对某人某妖如何如何的事件。
天儿并不算太热,只是人们心里的情绪作祟,恰逢闷热,这才借着放大情绪,也只是心理作祟罢了,我活了千年有余,还不至于被这种事难倒。
只需使其恢复动力即可,天气是个引子,只需将其毁去,那么人们自然会随着时间而逐个恢复,只需覆盖一个人之里,至于人之里之外的,就不归我管了。
念至此,我一路到了雾之湖,邀请了冰妖精前来助我,毕竟我擅长火术,在这种天气,并不适合我。
冰妖精是个有趣的妖才,仗着学了些微末文学,看了些古诗词句,便满口的不知所云,不教人放在眼里,左口一个“我辈文妖当以文化为主业,兴文化学,做文化事”,右口一个“之乎者也,吾羞与竖子为谋,之乎者也,之乎者也!”就连专门教人与书的慧音也瞧不上,不过我晓得这只可恶的冰妖精不足慧音的万一,因此我每每听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嚷嚷着要与慧音文斗时都笑她不自量力,劝她趁早绝了这份心。
只是此时有求于妖,我不得不放下腰身,朝她有礼貌的施了一礼,这才将这位倨傲的冰妖精请了过来。
霎那间,整个人之里都陷入了冰的天地中,我显然是低估了冰妖精的妖力,适才教她火力全开,生怕她的妖力笼罩不到人之里,哪知这厮这般剽悍,直接将整个人之里都冰冻了起来,我竟是被吓得愣神了。
待回过神来,我不得不出手,将无数的冰块融化开来,期间有不少强大的妖怪或人类询问,我都是浑浑地堵塞了过去,只尽力地融化冰块,若不幸冻死了甚么人,那可是一桩罪过。
在全部融化之后,我狠狠擦了口额头,决心不在请那冰妖精来,简直败了事了!
无奈,我只得回到家去,这场难,只得人们自己渡过,我人脉并不广,且这并非甚么严重之事,不过是神疲力歇罢了,我着实是不必讨苦吃。
一自然天气为引子所引起的罢了,纵使本质上是生活中所压抑的各种情况,但这终归不是我范围之内能解决的。
慧音问起,我只是一笑,随时间而过去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