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海城哥的翻译工作的一点小小总结与复盘
如题我将引入一段台湾教授的译文:
part1:
在梦中总是会去的地方 我有一个反覆做的梦。 做梦的时候,我大概没有发觉到那是梦。梦中的我仍是个小孩,而且还迷路了,因此 基本上会感到悲伤与不安;不过梦中也弥漫着彷佛裹在心爱的被子里、感觉很熟悉的安心 感。虽然悲伤,但也很舒适;虽然是陌生的地方,但却彷佛很熟悉;明明是不应该待的地 方,却想要一直待在那里。话说回来,还是个小孩子的我,内心似乎仍旧是悲伤的成分居 多,拼命忍住涌起的呜咽。干掉的泪水变成透明的沙状,黏在我的眼角。

part2:
天上的星星灿烂地闪烁着,彷佛因为某个人的失误,把光量调到十倍亮度,使得星空 莫名其妙地闪亮刺眼。因为太刺眼了,每一颗星星彷佛都发出高频的声响。在我的耳廓 中,星星的声音、干燥的风声、自己气喘吁吁的声音、以及踩在草地上的声音都混合在一 起。没错,我一直走在草原中。在视野的尽头,可以看到彷佛围绕着这个世界的山脉,山 脉后方则是形同白墙的云,云的上方有一颗黄色的太阳。满天的星星、白云和太阳同时出 现。我在所有时间好像都混合在一起的天空底下,继续往前走。

part3:
当我发现屋子,就会从窗户窥视里面。每一栋屋子都被茂密的草叶遮蔽,窗玻璃通常 都破了,撕裂的窗帘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声音摇动。屋内也长满了杂草,餐具、电子琴和课 本散落在杂草之间,显得异常崭新。我想要喊「妈妈」,但声音却像漏了气般沙哑。 「妈妈!」 我在喉咙施力,再次大声喊,但声音却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被吸入布满藤蔓的墙 壁。 我不知道像这样窥视了几栋屋子、踩了多少杂草、喊了几次妈妈。没有人回应我,我 也没有遇到任何人,甚至连一只动物都没有看到。我呼唤妈妈的声音,被杂草、被崩塌的 房屋、被叠在一起的车子、被停在屋顶上的渔船吸入,连回音都没有。不论我走多久,都 只看到一片废墟。泪水伴随着无可奈何的绝望再度涌出。

part4:
以及之后的内容作为参考:是否要简写缩写,和保留日文的原意会比较好。我基本扩句,效果如下:
「おかあさん! ねえ、おかあさん、どこーっ!」
ぐしゃぐしゃに泣きながら、私は歩く。吐く息が白い。湿った息はすぐに冷たくなって、私の耳の先をもっと冷やす。泥が詰まって黒く汚れた指先も、マジックテープの靴を履いた丸い足先も痛いほど冷たいのに、喉と心臓と目の奥だけが、そこだけの特別な病気のように不快に熱い。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我哭哭啼啼地向前走,吐出的气息变成白色,潮湿的气息立刻变冷,使我的耳朵尖变 得更冰。泥巴嵌在指甲缝而变得又脏又黑的指尖、还有穿着魔鬼毡鞋子的圆形脚尖也冷到 疼痛,但喉咙、心脏和眼睛深处却有种不舒服的热度,彷佛罹患了只属于那个部位的特殊疾病。
気づけば太陽は雲の下に沈み、あたりは透明なレモン色に包まれている。頭上では相変わらず、星々が乱暴に光っている。私は歩くことにも泣くことにも疲れ果て、草の中にうずくまっている。ダウンジャケットの丸めた背中から、風がちょっとずつ体温を盗み、代わりに無力感を吹き込んでくる。小さな体が、泥に置き換わるように重くなっていく。
──でも、これからだ。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沉入云层下方,四周笼罩在透明的柠檬色当中。天上的星星依 旧粗暴地闪耀着。我已经走累并且哭累了,筋疲力尽地在草丛中缩起身体。风吹拂在羽绒 衣前屈的背部,逐渐夺走体温,并吹入无力感。小小的身体彷佛被替换为泥土般变得沉 重。
──不过接下来才要开始。
離れたところから自分を観察しているような気分で、私はふと思う。
ここからが、この夢のハイライトだ。私の体は凍え、不安と寂しさの果てに心も麻ま痺ひしていく。もうどうでもいいやと、諦あきらめが全身に広がっていく。でも──。
さく、さく、さく、と、遠くから小さな音がする
我忽然以从外部观察自己的心情这么想。 接下来才是这场梦的重头戏。我感到身体冰冷,不安与寂寞逐渐麻痹内心。放弃的情 绪扩散到全身,我心想:算了,管他会变得怎么样。可是── 唰、唰、唰。从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
誰かが草原を歩いてくる。ちくちくと尖とがって固かったはずの雑草は、その人が踏むとまるで新緑の季節のような優しく柔らかな音を立てる。両りよう膝ひざに埋うずめた顔を、私は上げる。足音が近づいてくる。私はゆっくりと立ち上がり、振り返る。目の曇りを拭ふき取るように、ぎゅっぎゅっと強くまばたきをする。揺れる草の向こうに、夕焼け色の薄紙に透かしたような人影が見える。ゆったりとした白いワンピースが風に丸く膨らみ、金色の光が長い髪を縁取っている。ほっそりと大人びたその人の口元には、夜明けの細い月みたいに薄くカーブした笑みがある。
「すずめ」
有人从草原上走过来。原本粗硬而尖锐刺人的杂草,在那个人踩过时,却发出宛若新 绿季节般柔和的声音。我抬起埋在双膝之间的脸。
脚步声朝我接近。我缓缓地站起来转 身,用力眨了好几次眼睛,像是要把模糊的视野擦干净。在摇曳的草丛前方,好似隔着夕 阳色的薄纸般,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宽松的白色连身裙被风吹得鼓起来,金色的光线描绘 着长发的轮廓。在她纤细而成熟的嘴上,泛着像黎明时细细的月亮般微微弯曲的笑容。
「铃芽。」
名を呼ばれる。そのとたん、耳から、指先から、鼻の頭から、その声の波が触れた先端からたちどころに、温かなお湯に浸ったような心地好さが全身に広がっていく。さっきまで風に混じっていた雪片は、いつのまにかピンク色の花びらとなってあたりに舞っている。
そうだ。この人は。この人が。
ずっとずっと探していた──。
「おかあさん」
と呟つぶやいた時には、私はもう夢から覚めていた。
そういう景色のように、美しい人
あれは夢の、いつも行く場所。
她呼唤我的名字。就在这个瞬间,从我的耳朵、指尖、鼻头等接触这个声波的前端, 有一股宛若泡在温暖的热水中的舒适感立即扩散到全身。先前风中夹带的雪花,不知何时 已经变成粉红色花瓣,在四周飘舞。
对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 我一直在寻找的── 「妈妈。」 当我喃喃说出口时,已经从梦中醒来了。 像风景般美丽的人 那是在梦中每次都会去的地方。
今は朝で、自分の部屋。
布団の上で、私は秒で理解する。ちりんちりんと、窓辺の風鈴が小さく鳴っている。海の匂いのする風が、レースのカーテンをゆっくりと揺らしている。あ、湿ってる、と、枕につけた頰で思う。寂しさと喜びの混じった痺しびれが、指先と足先にうっすらと残っている。私はシーツにくるまったまま、その自堕落な甘やかさをもうちょっとだけ味わおうと目をつむる。と、
「鈴すず芽めーっ、起きたー?」
现在是早上,我在自己的房间。 我在棉被上立即理解状况。窗边的风铃发出轻微的「叮铃叮铃」声响。带有海水气味 的风缓缓摇动着蕾丝窗帘。
我把脸颊贴在枕头上,心想:啊,湿湿的。混合寂寞与喜悦的 麻痹感,仍旧残留些许在指尖与脚趾尖。我裹在被单里闭上眼睛,想要再稍微享受这股自 甘堕落的甜蜜。这时── 『铃芽!你起床了吗?』
階下から、ちょっと苛いらついたような大声が響いた。胸の中で溜ため息いきをつき、よっこらしょと体を回し、「起きたー」と大声を返す。さっきまであったはずの夢の余韻は、もうすっかり消え失うせている。
楼下传来有些焦躁的喊声。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勉强转身并大声回答:「起床了!」先前明明还在这里的梦之余韵已经消失殆尽。
* * * 『九州全区受到高气压笼罩影响,今天应该会是晴朗的好天气!』 宫崎电视台的气象报导中,天气姊姊拿着魔法少女的魔法棒般色彩缤纷的棒子,圈起 九州愉快地播报。
「我要开动了~」 我合掌之后,把一大坨奶油放到厚切土司上。我一边在烤得脆脆的土司上涂奶油,一 边看着天气姊姊。我满喜欢她的。雪国居民般的白皙肌肤,令人猜想她或许来自北国。 「咔兹。」咬下面包,就发出诱人的声音。真好吃。微焦的表皮内侧柔软而微甜,衬托出 奶油的浓郁风味。我们家的餐桌上用的食材总是稍微有些高级。
今天最高气温是二十八 度,热度稍有缓和,应该会是舒适的九月天。天气姊姊的语调是完美无缺的标准口音。 「你今天别忘了带便当哪。」 环阿姨从厨房里用有些责备意味(虽然或许只是我多心了)的宫崎腔(注1)这么 说。「好啦~」我的回应中加入了不会太过深刻的反省。环阿姨每天早上会替我做便当, 但我有时会忘了带去学校。我不是故意的。虽然不是故意的,不过没有带便当的日子,我 会稍微感到有些解脱。
「真是拿你没办法哪。」环阿姨一边装便当一边噘起涂了红色唇蜜 的嘴唇。环阿姨的打扮照例完美无瑕,围裙下摆露出修长的浅棕色西装裤,蘑菇头的短发 光泽亮丽,一双大眼睛周围也上了眼妆。 「还有,铃芽,我今晚会晚一点回来。晚餐可以自己随便吃吗?」 「什么?你要去约会吗?」 我连忙吞下塞满嘴巴的荷包蛋。 「没问题没问题,你尽管去吧!就算过了十二点也没关系!偶尔也该去玩乐一下才 行!」 「不是约会,是加班!」环阿姨否定我的期待。
有些琐碎的地方可以缩写,但是场景大的空白感适合扩写渲染呢。你们看是不是
第一章的翻译废了我不少时间,但总体上我觉的效果很好。也十分值得。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后面的工作,这也才花费两天左右的时间。以后水平提高,篇幅肯定也是越来越长。内容也相应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