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决赛日的约会与杂谈志（番外篇）
神向大地随手挥出一把投骰，让其凭附于阳光雨露的轨迹，轻灵跃动在寂静的明亮地板，忐忑回旋于人们渴求着未知的弱小心灵。它跳动着翻飞，将结果与数字不断更改，将伟大与无闻随机舍予被选中之人，有人因此被铭记，有人因此去铭记。鸟的羽翼在空中留下创痕，花的朝露正累积着湿润的沉淀，指间的琴弓也编织着以音律为丝线的布匹，而神向大地随手挥出了一把投骰。
赛琳娜将小提琴安置于臂弯，以修长而代表定夺的琴弓与之错落为一个棕色的十字，在海潮般的白色光线中施施然将单薄的身形不卑不亢地挺立，仿佛一只白日中展翅的雨燕。黑色的细软长发摇曳着序曲般撩人心弦的轻响，她眼眸中流溢着软若缨络的泛紫柔光，似要将心中的旋律自双瞳吐露至眼前的琴弦之上。
“........”终于，她缓缓闭上眼，让起伏悠扬的旋律敲响寂静，填补先前失去音容的大片空白，丰韵的声响孕育着一只独特的生命，她勾勒着乐曲的眼眉与唇瓣，按照自己的希求为她点缀般美好的品质，以求创造出另一个不朽。她们内心同调，她们彼此交织，旖旎的乐曲此刻却随着逐渐剧烈而紊乱的心跳变得喑哑而晦暗，似乎平稳的飞鸟失去灵魂，坠入愈发急促的自由落体之中。
“.....唉....”她在坠落至冰冷地面的前一瞬间，便制止了黯然失色的旋律，只是搂抱着带着体温的提琴，陷入深陷囹圄的思绪之中。
“......”指挥官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鸢尾花，信守转开房门的把手。当他习惯性将水瓶中的插花更替之后，这才察觉到某人像是刻意引起注意一般的一言不发，“...怎么了？是练习累了吗？”
“....不是...”赛琳娜缓缓抬起深入人心的那一抹泛滥的色彩，浅淡而短暂映射片刻眼前人的面容之后，又郁郁不乐地兀自藏匿起眼眸中的一抹朦胧愁绪。
“...那又是怎么啦？”指挥官微笑着将插花抽出一朵，坐在她身边，自然将其别于她的发带上，“..明天就是决赛日了，愁眉苦脸可不好哦？带上这朵鸢尾花，就大获全胜吧？”
“......”她默然将小提琴放置一旁，兀自俯下身，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同时转面将清晰深邃的五官轻贴他的小腹，仿佛家里那只酣睡的折耳猫般，在黏人求爱抚方面有着天赋异禀的才能，“..如果真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原来赛琳娜是在担忧比赛的事啊...”指挥官伸手顺抚着她纤柔的后脑勺，惬意享受着小腹与温软呼吸一同传递的微妙酥痒，他缓缓揉捏着她娇小的耳垂，“...怎么到现在才来担心这种事呢？最终结果怎样我们不知道，只要全力以赴便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赛琳娜刻意示弱的声音犹如一只白鸟羽毛，不断撩拨着某人已然泛滥的心尖，“...我现在就忽然觉得对比起来，自己真的没什么胜算...无论是选曲..还是技术，还有人气....”
“...那位选手的长相貌似也不错呢。”指挥官微笑的补充更似一种善意的揶揄，膝上的某人立刻蹙起缺乏进攻性的温软眉目，鼻尖已然荡漾起一丝微妙气愠的嫣红，她合握起并不安分的手心，表明醋意般不断挥拳柔柔捶打着他，“...但比起我的赛琳娜，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泯然众人了...”
“...唉...聊了之后，现在更没心思练习了...”赛琳娜的手攀附上指挥官的双肩，索性将娇俏而愈显嫩红的脸庞埋进他的胸膛，随后不住地左右摆动熨贴着，“...怎么办...”
“....既然静不下心，那我们干脆一起出去散散心，转换一下心情又如何？”啼笑皆非的指挥官只能试探着提出如此平庸而寻常的答复，他垂眉观察着她，后者却不知何时瞌上眼帘，嘴角携挂着安然而满足的微笑。
“..........”
“...赛琳娜？”
“...再等一会儿...我在思考待会儿穿什么....“怀中人轻声嗫喏着，柔软的声音如若梦呓，“...然后..稍微靠一会儿...”
“...但是现在已经十点了哦...”
“...那就吃完饭再出去嘛...”
“...那也快起来，今天该你做饭了。”
“....不要.....”
....................
由虚拟霓虹映射的粉樱悄然滑坠，规则的乳白地板逐级上升，踩踏着便会有涟漪荡漾扩散。在嶙峋着机械造物的花园中，坐落着这样一片真正的花园，多色的花瓣间隔着虚拟与真实，它们生长于平坦的步道两旁，如若渐次凋零的四季般绽放出整齐的色彩，如若某种觐见的陪衬，某位神明的夺目光环。
“....呜...今天中午的鱿鱼不太新鲜...”赛琳娜将围系于脖颈的浅红围巾随手向身后甩过，踮起圆舞曲般轻捷的舞步，在素白整洁的步道上滑坠雨露，荡漾着连贯而富有节奏的涟漪。她穿着一件乳色羊绒的针织衣，口袋两侧的毛绒圆球随着她的步履诙谐晃动着，她偶尔回过头，以眼神示意指挥官跟随她的脚步。
“...你一直往我怀里钻，我怎么有空去买菜啊...”指挥官不动声色施以一个嗔怪的眼神，又信手将装有小提琴的皮箱往身后揽了揽，“..还有，为什么非要把琴也带上...”
“...万一有灵感呢？就顺便练习一下嘛。”她不以为意地勾勒起恃宠而骄的欣悦弧度，桀然盛放的眼眸比稍早替换的插花更苍翠欲滴，配合上眼前人这一身温暖的装束，着实喜人不少，她忽然伸手指了指眼前一栋古朴的深色庭院，“...诶...我们到了！”
“...不太明白寺院有什么好逛的...”指挥官轻嗅着自门庭飘然而出的沉重檀香，略显无奈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鼻翼，随后又如释重负地小声感慨，“...不过..你没去百货公司也挺好....”
“..你不懂，跟我来。”她微微蹙眉，似乎有意无意忽视了指挥官最末的抱怨，不由分说地攥住他的衣袖，让细软的发丝伴随着围巾一同在他的鼻尖飘洒着馨香，繁文缛节的雕塑与梵音空明而寂静地呼吸着，似一粒微不可见的水露，又像包纳万物的海川。他们在一片古朴中兴致盎然地走动着，让阳光也照耀进缺乏窗棂的小屋。
“...就是这儿。”赛琳娜略微喘气，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指，让指挥官的目光停留于眼前小巧精致的黑色木盒，那留出一道缝隙的构造让人一目了然其目的何在，“...我想抽签。”
“.....额...我看看....小善功德匣...20黑卡一抽....祥瑞万里匣...50黑卡一抽...紫气东来匣...500黑卡一抽？”指挥官读至这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吧？”
“..积善才能积运嘛，再说也不贵啊....”赛琳娜趁指挥官尚未有所反应之时便将黑卡投入最右的紫气东来匣，她手中握着几只溢字朱红的精致词牌，目光间的晶泽此刻幻化为一只瑰艳的蓝翼蝶，似乎在不疾不徐地寻求可栖的良木，“...究竟该选哪个呢？”
“....唉...老是乱花钱...”指挥官为了不扰某人雅致，只能无奈跟从着购买了一抽小善功德，“...我在想，如果我没钱的话，那么这些佛祖会正眼看我吗...”
“...的确也是...金钱与利益已经让不容玷染的信仰变得满是铜臭味....这样的信仰..真的会驱使心存希望的人们去相信吗....？勿以人性揣度神明...”赛琳娜微微蹙眉，但踌躇不决的眼眸仍未停止徘徊，她再而屏息凝神，略微瑟缩着抽取了一只词牌，随即捂紧嘴角，雾虹般明灿的眉宇原本地将惊喜完整演绎着，“...哇！是上吉！一定很灵验！”
“.....明明前一秒才说不相信....”指挥官尽管试图苛刻地说教，嘴角却为那云雾的黑夜陡然飘忽出的瑰丽银河而心悦诚服地轻轻勾起，他也随意抽了一只词牌，下一秒脸色却笼罩起了略显尴尬的薄雾，“...怎么是下吉....”
“...那当然是因为你不如我虔诚啊。”她微微鼓起装呈着甜酒与蜜糖的脸颊，以那并不夸大的弧度展露某种娇憨的炫耀，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词牌上在某人眼中尽是讨好说辞的朱红笔墨，自唇齿间吐露出歌啼般安然的音律。
“....我倒觉得是你买的最高档的，自然别人说得就好听些....”指挥官无奈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逐条浏览寸字寸金的词牌，“....官运上吉...情缘上上吉...财运...大凶？”
“...莫非，你接下来会被网络黑客盗取账号？”幸运的旁观者正煞有介事地猜测着。
“...如果真被盗号，那赛琳娜小姐从早到晚黏着我让我买的巴比伦尼亚的琴弦可就没着落了哦？”
“...那你就说你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看他敢不敢不还。”她娇俏挽住指挥官的臂弯，微垂的睫眉下摇曳着绯色光晕，淡浅轻柔得如纤绝的云尘，带着盈盈浅笑牵引着他走向寺院内庭一颗高大而苍遒的白色海棠木，“....而且...唯有真心诚意地将木牌挂在这颗树上，祈愿才会生效哦？”
“...需不需要我帮你系？”
“...这个得我自己来。”赛琳娜轻轻揉捏住一支素白而略微扎手的新枝，将词牌末端的红穗流苏环系于纤细的枝桠，仿佛为一缕垂落的额发绑上一只小巧发带。
白色的苍翠花瓣似白夜中小巧而荣盛的星辉，在满树繁枝间安然稳固地生长，又因浅淡流溢的柔风而晃动着闪烁起来。而在每一颗白星之下，总有一行绝美的祈愿修饰跟随着它，那是温柔的梦想与期待，正好与星幕的数目等同，一同于渺小的光年之间应和着闪耀其间。
微风吹过，明媚的阳光便在树叶的窸窣间穿行，斑驳着投射于光影分明的地面。
微风吹过，细软的长发便摇曳着拂过她的眼眸，让眼底的泛紫色蓦然多出光的分界与层次，以此作为任何萌生心绪与灵感的宽厚温床。
“.....把琴给我一下。”赛琳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正倾吐着众人祈愿的海棠，伸手向指挥官探寻着什么。”
“.......”指挥官微微笑了笑，并未做任何有伤气氛的问询，只是亲手将散发着馨香与温度的提琴交付予她，自己则退至一个合适的距离，让眼眸承载住古树以及古树下的少女，静候着古树下的旋律。
“........”于是，她以提琴的旋律作为桥梁，在时空的长河中翻寻美好愿景的金块与珠宝，并将其串联为晶亮的珠链。他们之于彼此是形形色色的过客，但却被她演绎着置身此地时，本质与根源的心声。
她的琴声从来不涉及宏大的旋律，只是将内心纤毫间触动的心绪一一娓娓道来，或许正因如此，她才如此质朴而心惊动魄，或许正为如此，她才精湛而指法简拙。
“........”周围零散的游客们纷纷驻足，好奇张望着悠远梵音中的那一缕生动，并用摄像机将其记录下来。
“........”一曲奏毕，她习惯性敛起眼眸中几欲嘶鸣的波涛，冲迎面而来的指挥官缓缓露出一个释然而喜悦的微笑，“...这是我决赛想演奏的曲子，你觉得如何？”
“....那必须是优秀到唯有决赛才配演奏的曲子。”
“...终于将它完完整整地演绎出来了，明明之前老是心绪不宁...”她缓缓摩挲着琴弓那一抹纤瘦而冰凉的弧度，嘴角的笑意也大抵如此，“...可能是我刚刚又忽然记起了一件被我忽视的事。”
“....音乐的唯一意义就是在于传递那些泛着光辉的美好，以此让聆听的彼此在同一片天空下心灵相通。”
“....所以...胜负并不重要，赛琳娜小姐是想说这个吧？”指挥官凝视着她眼底愈发澄澈的色彩，“...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嗯...或许是舞台的光辉太过闪耀，让我似乎看不清台下与我合为一体的目光。”赛琳娜回首将眼眸一一飘飞于那留存着美好祈愿的词牌，仿佛直视着形形色色的赤诚灵魂，“...走进听者的内心，这便是对演奏者而言..莫大的成就。”
“....嗯，那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放下忐忑，回去好好练习准备吧？”指挥官顺着她言语末梢的留白继续补充，“..不留一丝遗憾。”
“...不要，既然都出来了，不应该再好好购物一番吗？”赛琳娜眼底那闪耀着寰宇般深沉的微光渐次隐去，取而代之的更似灵动如岩兔的跳脱光彩，与口袋悬挂的毛绒圆球步调一致，“...我想去逛街，不想再练了。”
“...额...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
“...我要保持好这样的状态，而购物才是唯一解。”
“............”
....................
灯火坠入温柔的倦意，任凭敏感的风将流溢的光晕拖拽，绘描出逆行于楼宇的流星。夜是沉默的河流，星辰是被打磨冲刷过的鹅卵石，入梦之人坠入河底。摩天轮缓慢闪烁着简短的微光，彳亍如时钟般计数着漫长的黑夜。
“...你看这串琥珀耳环，里面居然还封存了一只粉蝶...”赛琳娜将侧颊轻贴于指挥官的臂膀，漫不经心地举起下午漫长战斗中无数战利品中的锱铢一粒，悦耳的声线如数家珍，“...难怪要这么多黑卡呢。”
“....其实我突然觉得....”指挥官苦涩无比地凝视着视窗外不断攀升的景致，如鲠在喉的为她梳理着耳鬓的乱发，“...今天我抽的那个签...真的很灵验。”
“....诶...为什么啊？”侧卧于指挥官身上的某人蓦然抬起苍翠如花蕊的眼眸，仿佛一只新生的独角兽一般，善意而懵懂地亲昵着令她好奇的来访者。
“....因为咱家今天又一次破费了....唉....”
“...但是家里又多了很多好看的装饰品。”
“...是的，至少赛琳娜小姐没把钱拿去养花，那才是真的血本无归。”指挥官无奈地以食指轻轻点触她的额心，“...败家啊...”
“...有那么夸张吗...”她的脸颊条件反射般略微鼓起，如若一只灌满槐花蜜的甜汤包，有着酥软弹牙的软糯口感，但此刻其间满溢的心绪更似一种被一语道破的羞涩。于是乎，指挥官的手指也及时转移到她弹软的脸颊，将隆起的弧度一点点戳平。
“...对了，告诉赛琳娜小姐一个好消息。”指挥官心满意足收回手指，转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则简短的视频影像，“...你还记得今天下午你在寺院演奏的那首曲子吗？”
“...嗯，怎么了？”
“....它被观众录了下来，并被命名为和deemo中的Alice一样唯美的少女传到网络上...”指挥官缓缓滑动着荧幕，“...一个下午就有了这么多的播放量，而且还有不少观看比赛的观众认出你了。”
“....真的么？”
“...当然，没准这个视频还会为你积攒不少的人气呢。”指挥官微笑着滑动荧幕，翻看着逐渐丰富的评论，原本自然扬起的眉宇此刻却积郁起少许阴翳，“....但好像也出了些奇怪的评论，貌似一些是你对手的粉丝发布的...”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赛琳娜微微探过头，但却被指挥官以手臂善意地遮挡住视线。
“....就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粉丝的无礼，终究会让他们的拥趸对象为之买单.....明明我之前对她印象还不错....”
“....不用在意那些。”她缓缓垂下眼帘，仿佛蓝翼蝶收叠翅膀，栖居于盛放的金木犀之上，让那含蓄的笑意穿枝打叶，斑驳着投射于他的脸庞，“..你今天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真的比我爸爸强多了。”
“...嗯....嗯？怎么又扯到你爸了？”
“...因为从小到大，无论我参加什么比赛，他都从来不来看一眼...更别提陪陪我了...”她闷闷不平地轻声倾诉着，纤长的手指轻巧把玩着他衣领，“..妈妈也总是要做家务，处理一些琐事...我获奖的合影..从来都是我一个人...”
“...嗯...乖哦...”
“...也不是不想体谅他们...但渐渐的...就感觉失去了意义，变得没有意思了...”赛琳娜轻轻调整着位置，让自己的额头能稳当地依靠于指挥官的胸膛，“...而且，他每次决赛前都会刻意地叮嘱我。”
“...叮嘱什么？”
“...我给你模仿一下，嗯哼.....”她颇为浮夸地咳嗽几声，似乎是想暴殄天物地将夜莺般的歌喉摧残为了无生机的落红，还顺带涂抹上一层并不显赫的烟草味，“...阿琳，这次的比赛不要太紧张，努力就好....只不过....咳...爸妈还是希望你能拿个第一名回来，这段时间尽量少写那些小说，记住了吗？”
“..噗哈...还真挺像你爸的口气。”指挥官一时间忍俊不禁于她那强装喑哑的戏剧化嗓音，他微微蹙眉，轻笑着应和揶揄道，“...可惜没叼着那个看起来很重的烟斗啊。”
“...明明已经戒烟十年了，还是整天叼着那个烟斗...说那些话，总是让我压力很大...”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觉得拿第一很没意思吗？怎么现在又说压力大了呢？”指挥官垂眉观察着眼前气势略显低落的后脑勺，“..其实自己还是很想拿第一的对吧？”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她似乎心绪复杂地蹙起眉目，随即脱离指挥官的臂膀，她扭头去张望窗外一闪而逝的风光，婴儿般娇嫩的肌肤缓缓渗出一抹羞赧而无从掩饰的樱红。
“....我说的是事实啊....比起别人的期望，真正驱使我们前进不还是我们自己吗？”指挥官的目光似乎能看穿眼前人刻意背对的心绪，他微笑着说道，“...承认也并非可耻的事情，有时候反倒能坚定我们前进的信念。”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紧张....只是希望这次的奖项能让我们这段时间共同的努力有所收获..和纪念...”她垂下眼帘，如同他所期待的那般将自己的心绪娓娓道来，“...我不想今后谈起那段经历会总是嗫喏着有所遗憾...我想让你我总是时不时能够沉浸于那段时日的喜悦之中，不留遗憾地去回忆...然后一起走过更多的风景。”
“...结果并不重要哦，重要的是过程。”
“...嗯...所以如果我们落败了...”赛琳娜的眼眸飘飞于逐步下坠的楼宇与霓虹，她的唇畔微微上扬，似乎因某种绮丽的遐思而流光溢彩，“...我们就用更美好的经历填补这个遗憾...比如....”
“比如？”
“...比如....我想和指挥一起去九龙的拍卖会体验一下。”
“...好...没问题。”
“...想和指挥一起去吃那个空气炸薯条。”
“...那个又贵又少...唉..行吧....”
“...想看指挥坐跳楼机....”
“....蹦极都没问题，我经常干。”
“..想偶尔给指挥穿学生时代的制服看看...”
“....这个倒是可以多多益善...”
“..就知道你在这方面毫不迟疑...”她微微浅笑着，含蓄地牵起指挥官的手掌，并将五指交付予他。摩天轮踟蹰着周而复始，将一切心怀祈愿的人们送至抵达的穹顶，在那一瞬间的契机中，四周悄然无声，唯有响彻心扉的低语清澈地传递，在脱口而出之际成为现实。
“.....让我们一起去决赛吧，指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