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森的救赎(正片,其六:察觉)
“呐,你听说了吗?最近会长的风评似乎在走高哦!”
“嘛嘛,毕竟经常在新闻里看到她的出席嘛!”
“是个兢兢业业的人,多一些曝光率也没什么吧!”
“诶?她这么风光,她的训练员看样子也该很欣慰吧……”
碎嘴的人真是不少啊。
我穿越整个学院的闲杂区域,到达了茶座同我约好的下午茶茶桌。
我被释放了,评价不变,依旧是软禁状态。
“所以说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谢谢她啊,那个会长大人……”我挤出一些微笑,看着茶座泡咖啡的背影。
“还是谢谢人家比较好哦,毕竟她帮了你不少忙啊。”茶座瞥了眼房间一角的带着录音功能的摄像头,回复着我。
“诶,那我该给她点什么呢?一个橘子?”我打趣一样拍打着我那被折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腿骨,“但那是慰问伤员的吧?似乎寓意不好?”
“伤员,吗……”似乎是想起了我日前给她塞到手中的那张纸,茶座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开始了过滤的动作。
“呐,茶座,”我继续着自己拍打的动作,并刻意加大了幅度,将声音打的更加沉闷暗淡,“橘子好吃吗?”
“好吃。”她的声音却在此刻没有犹豫,而是坚定了下来,“一直以来,橘子都很好吃,不是吗?”
说着,她手上终于结束了冲泡,“来!你的咖啡!”
“啊啊,谢谢啦!好久没有喝你的咖啡了!”我笑着从她稳健的手中接下了那杯黑色的液体,但却看到了她的手势——稍等一会。
“你好久没喝过奶盖了罢?我来给你加点东西——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我还是学了不少新东西的哦。”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杯子和一只小勺子。
要拉花吗?
我看着那个死死咬住我的摄像头,不禁一阵苦笑。
“那可要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技术哦!”
“那是当然,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也试试,这对你恢复身体机能有好处吧!”
说的都是胡扯的理由,结局只是茶座站在摄像头和我的中间,任由我在咖啡的表面乱涂乱画。
每次只能传递几个字符,但这比起我俩闭嘴不谈还是高明许多的。
纸条?
也不是没想过那种东西,但是我的实验室里完全没有纸笔,只有一台被24小时监听的内线电脑帮我拿来储存数据到服务器里。
啊啊,看样子鲁道夫那家伙虽然权限很高,也不能随便删改数据库啊——当然,要只是做个监听防止我传播“真实信息”的话,她倒是有那能力。
真麻烦,而且咖啡拉花也不每次都能用,间或地我还得拿脚打摩斯电码给茶座,毕竟老用同一种方法,早晚会被发现的。
起码目前,我还是鲁道夫眼中的顺遂羔羊,要是彻底跟她摊牌,天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每次都只能这样子和茶座交换一些微不足道的信息,但积少成多,总有一天,我能找到掀翻这荒唐统治的方法的。
“哟,速子,今天我也来取药咯!”是鲁道夫的声音。
她或许会在取药的时候突然暴打我一顿,然后给我注射对我无用的失忆药水来让我一直保持对她的“信任”——总是在人前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真是辛苦她了。
“如何?有新发现吗?”她看着我手头依旧在配比的药水,佯装出好奇。
这家伙,其实对失忆药水和媚药之外的东西亳无需求,拿走我新做的东西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没有哦,会长,我还在实验中。”我示意她不要靠近我。
倒不是她今天不打算拿我来出气,我承认她虽然确实看起来心情不错,但……
她也就是畏惧我手上的药水被溅射到自己身上吧?
所以我也算是取巧,利用这种忙碌的样子减少了不少皮肉苦——毕竟我也不能天天在实验室里“摔倒吧?
“那我就来取样了咯!”
“嗯,请便吧。”我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叫她做登记了,毕竟每一次给她做这种流程都少不了一顿收拾。
但是……
“会长,记得登记一下哦!”还是得要漫不经心地提一句,毕竟我可不想被她识破失忆的谎言。
比起被识破,挨打可算不上什么,都快习惯了。
“说到登记啊,速子同学!”
嗯?今天语气怎么这么和善?遇到高兴的事情了?
“今天我这里刚好有一个蛋糕,能不能用这个通融一下呢?”看去,是满脸堆笑的会长,
*敢不通融就等着挨打吧,畜牲*
明明从那份笑容里看到了这种神色啊……
“也不是不可以啦……”我除了答应之外别无他法,毕竟在她眼里,我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毫无挣扎能力的豚鼠啊。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鲁道夫会给我拿蛋糕呢?
良心发现?
我看着那份过于精致的包装,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但也没多问,便“欣然”地用这个蛋糕换取了我的“默许”。
“啊啊,因为太难吃所以给你了!”怎么看都觉得写满了这种神色的鲁道夫笑着拿着满满的媚药离开了实验室。
怎么想这个蛋糕都是别人送给她的吧?
精致的包装,打开之后甚至连动嘴的痕迹都没有就被遗弃了,真是可怜啊,这个蛋糕。
“但是想起她眉宇里那一副给猪的食槽里加泔水的异味,真还是让人不爽啊!”
我看着蛋糕上完整的奶油和排布走心的巧克力,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觉得下不去口。
总感觉,这个蛋糕不像是买来的,
更像是谁亲手做的。
顶部是红色的果酱什么的,看起来还挺鲜艳。
“要是谁自己做的话,这个蛋糕的颜色设计也太老气了啊。”
我闻了闻上面的味道,是浓郁的香水的感觉。
“谁会做这么奇怪的东西送给会长啊!”
我想着这些,拿起刀将蛋糕切开。
“嗯?有什么很硬的东西在里面吗?”
我看了眼未亮起闪光的监控头,心中稍稍松开一口气——看样子会长自己进来的时候果然要求关闭监控了啊,趁现在……
我将蛋糕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小小的木制的盒子,只有我指头那么大。
我没管里面是否放了什么,只是赶快将这个盒子送入了口中,藏在了喉咙里。
也就在我吞下的瞬间,摄像头的亮度打开,我再次处于了监控之下。
我只得铲除外面的奶油将那个小小的洞穴填上,并收拾好蛋糕,假装自己只是尝了一口。
“那盒子里,到底是……为什么会有人在给会长的蛋糕里放那种东西……”
晚上,回到我被保安监管的住处——谢天谢地,我的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但窃听器就不知道了。
我躲进被子里,将口中的匣子呕出。
从被子的夹层里拿出手电筒,摸索着打开了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纸条,
上面只有几个大字:
“能回到我身边吗?鲁道夫?”
“我的小可爱们、蛋糕的上的复古审美,香水味,媚药……”我默念着自己现在的情报,“失忆药,催情,让人有被侵犯的幻觉……”
一个猜测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但还缺少了些什么……
“哈,鲁道夫,你真会玩啊!”我伸出手,将那张纸紧紧攥住,“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居然只为了这么低贱的愿望吗……”
在心中怒骂着她的可耻的同时,我也逐渐睡去……
明天看样子有给茶座讲故事的素材了……
未完待续……